第一百零七章 凤天翔事件
第一百零七章 凤天翔事件
青衫男子见状,回过神后,猛然拉剑,
把他的手给伤了。谁知道在他剑还没有拉动时,却听到卡嚓的一声,他的宝剑剑端居然被谷枫尘给捏断了。
“你--”
青衫男子不敢相信地出声,眸子
黯了下来。他居然能够一指就断掉自己的剑?多可怕。更重要的是他苦练了三十四年的武功却无法为父亲报仇,他何其甘心?
谷枫尘将双指夹住的剑尖一扔,落到地面发出当当清脆的声音。然后他勾起了
,凉凉地说道:
“我给你报仇的机会了,但是你自己技不如人。所以不要来纠
老头子了。”
青衫男子愣住,然后刷的一下,将断掉的剑扔到了地面。
“啊--”
他不甘心,尖叫声撕破了天寂,让众人都忍不住望向他,他却有种羞于见人的感觉,转身朝着另一边疯狂地跑离。
“师父--”
青云山庄的几个弟子也回过神来,望了一眼谷枫尘这个他们认为不过如此的老头儿,然后朝着青衫男子背后追了过去。
青云山庄的人离开后,谷枫尘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咕咕咕--”
楚馨儿和楚蕊儿率先笑了起来,抱着小幼虎,朝着谷枫尘眨了眨眼睛:
“谷爷爷,你肚子在打雷了。”
谷枫尘哈哈大笑,一边走过去,一手护着一个孩子,率先朝酒楼里走去。
冷弯弯也与女儿等相视一望,跟着走了上去。
用了膳之后,不知是谁传的,总之,怪侠重出江湖,大败青云山庄庄主的消息就这样在江湖上重新传开了。谷枫尘想要平静当然是不可能了。
离开了酒楼,一路上,他们却遇到不少谷枫尘以前的仇人,当然也有一些初生牛犊不怕虎者不相信怪侠会如此的厉害,频频来挑衅,搞得冷叮咛他们一路上是看戏不断,但也烦啊。到了分路的时候,冷弯弯和轩辕夜往皇宫方向离去。冷叮咛他们则返回凤宫。
回到凤宫之后,楚馨儿和楚蕊儿的平安归来自然让凤宫上下是一片的
腾。但是他们的欢喜并没有维持太久,就被一个人的到来给喊了暂停。
“禀报宫主,有人持凤令求见。”
一名凤宫的婢女身着白色的衣裙从外走了进来,朝着冷叮咛福了福身禀报道。
冷叮咛和楚若风相视一望,拥有她凤令之人屈指可数。会是谁呢?
冷叮咛扬了扬精致的黛眉,朝着婢女吩咐道:
“让他进来吧。”
“是。”
宫女福了福身,退下。片刻之后,她领着一人走了进来,那人却是楚忆弯的夫婿官擎
。
“姐夫,你怎么来了?”看到官擎
,冷叮咛和楚若风都吃了一惊。
“快请坐。”一边伸手邀请他坐下,一边吩咐婢女奉茶。
官擎
面色沉重,朝着他们点了点头。那张斯文的脸上早没有了往日的温和,反而眉头深锁,似乎身上有千斤重担,让他
不过气来。
“咛儿、若风,你们这次一定要帮我们。”
他一直不认为书生有什么不好,会武也不一定就是万能的。但是这次出事,他却束手无策之时也忍不住痛痛自己,要是他也会武功,那肯定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出事了。
冷叮咛和楚若风听他说得沉重,又带着乞求,也知道事情肯定是严重了。两人相视一望,异口同声地问道:
“姐夫,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冷叮咛跟楚忆弯感情深厚,情若亲姐妹。自然也是唤官擎
为一声姐夫的。不过在她的印象里,官擎
一直斯文有礼,她还不曾用见过他此刻的模样,仿佛是感觉到了无能为力的挫折感…
官擎
望着他们,眼神都黯淡了下来。
“天翔出事了,岳父去救他,结果连岳父也跟着失去了行踪。”
“什么?”
冷叮咛和楚若风大吃了一惊,怎么可能呢?楚御恒的武功是有目共睹的,他出事,除非是被人暗算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天翔怎么可能出事呢?”
冷叮咛见过凤天翔,那个少年外表温和,但是气质却绝对的沉稳内敛。是个可以塑造的人才,相信以后必会有一番作为的。
“天翔以前其实是杀手…”
官擎
将事情娓娓道来,原来凤天翔虽然想办法
离了杀手组织。但是因为他是那个杀手组织里顶尖级的,杀手组织的头目在他离开后就即时反悔了,尤其在听到凤天翔居然被武林盟主收为义子,心里更是不平衡。长期处于黑暗、血腥中的头目心生恨意,认为他若不幸,别人也没有资格得到幸福。于是便策划了一出阴谋,引凤天翔上当。
凤天翔受欺骗,被杀手组织抓了回去。但是却不肯重新加入,他已经厌倦了那些血腥的生活,但是楚御恒在意外得知他被抓回去后,单
匹马杀进杀手组织营救义子,却不料也是一去不返…
“可恶,居然敢耍
的。”冷叮咛恨恨地一掌击在桌椅背上,然后眼神变得冷厉,冲着官擎
说道:
“姐夫,你放心,。我们这就起程去救天翔和楚叔叔,一定会把他们平安带回来的。”
楚若风也点了点头。
暗夜,一个如同它名字般的隐密杀手组织。历经已经数代,实力不用说,一旦接下的单子成功率是至少有九成。但是尽管它实力不凡,但是更让人好奇的是它居然能够同时兼具不
暴的能力,让人只闻其名,却始终不能窥视它的真面目…
在江南的一个深山的僻静深凹里,四面环山,悬壁抑望,看不到悬崖上方的情形,一座黑色的建筑物屹立着,建筑物外一群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来来往往,行迹很奇怪。
阳光洒落在灰色的瓦片之上,折
着明亮的光芒,也成为这黑色建筑物的唯美新彩…
“你考虑得怎么样?”
极冷、极尖细的声音在寂静又阴冷的房间响起,像是破了嗓子般,让听的人耳膜一阵的震动,有种想要揍飞他的冲动。
“你别做梦了。”
一抹白色的身影被手腕
的铁链绑着全身,架在墙面上的架子上,一头乌黑的发丝此刻凌乱地披散在肩,白色的衣服早已经是污渍斑斑,无法点亮这阴暗的房间。那
边的笑容早已隐去,又是一片的冷酷。
“你不再考虑?”
尖细的声音更尖了,带着浓浓的诡异,让人有种
骨耸然的感觉。那身黑衣融入阴暗的房间,那墙面上狭小的窗子里投
出淡淡的光柱,几分清淡,几分阴暗,更加的让人畏惧。
墙上的身影撇开了头,不再看他。
黑色的身影见状勾起了
角绽放出抹
森的笑容,眸子里更一晃而过嗜血的光芒。他伸出修长显得很瘦的双手一击掌,很快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架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那男人发丝垂落,遮住了面容。头也是垂下,看起来似乎是昏
了。
黑色身影在见到手下架着那男人进来后,眸子里涌进了
笑。一挥手,那男人扑通一声倒在了地面上。
黑色身影望了眼挂在墙上的白衣男子,却见他根本没有回过头。
黑衣男子也不过介意,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恶意的光芒,走到倒地的男人身边踢了脚:
“没想到堂堂的武林盟主也不过如此。”
被铁链绑住的白衣男子一听倏地回过了头,望着趴在地面上,黑发遮住脑袋的男人。武林盟主?他怎么可能是义父?他深邃的眼睛冰冷地扫向黑衣男子,冷声道:
“你休想骗我,义父才不可能被你们给抓住。”
黑衣男人
一笑,然后弯下了身体,一把揪起倒在地上男人的头发把他头拉了起来,
出了令白衣男子熟悉的脸庞。
“义父--”
白衣男子,也就是凤天翔一双眼睛蓦地瞪得老大。在见到楚御恒的那刻简直就是心神俱灭了般,一双手捏得紧紧的,晃动了铁链,发出哗啦的声音。在阴暗的地牢里响起,格外的触耳惊心。
黑衣人见状,得意地狂笑了起来,手一松,楚御恒刷地又倒在了地上。他细长的眼睛冰冷地盯着凤天翔,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充
了算计的恶毒。终于见到一向冷漠孤傲的手下出现这样的表情。虽然他曾是自己的手下,但是同样的,他对他一直有着妒忌的心情。凭什么同样是生活在黑暗的杀手,他却能够拥有该死的自尊心。难道他不懂,他们的自尊心早已经在做杀手的那一刻就必须抛弃的吗?
“冷面阎罗,怎么样?现在心情是不是非常的痛呢?”
凤天翔瞪着这个阴险又阴暗的男人,他不幸却要别人跟着不幸,他就是心灵扭曲的变态。但是现在他最担心的还是这个变态会有怎样的手段来对付义父?而义父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被人给
昏了?他的武功,还有江湖阅历都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呢?
“你究竟对我义父做了什么?”
“冷面阎罗。哦,不。”黑衣男子细长的眼眸一眯,仿佛是突然想起来似的,朝着他摇了摇头“我现在该唤你一声凤公子才对。”
凤天翔不答,只是将浑身的力量都集汇在了一起,紧绷的身体像是一头面临绝地的猛兽,准备做出最后的反击…
“好一个凤公子,你以为你做了武林盟主的义子,化名凤天翔就能够摆
过去的一切吗?”黑衣人盯着他的目光更冷了,还有着深深的妒忌。
“你双手跟我一样沾
了血腥,在那阴暗的角落有无数的冤魂都在看着你,你永生永世也休想摆
那一身的罪孽,还有血腥…”
凤天翔面无表情地听着他说着,没错,那的确是他的过往。但那又如何?过去的永远的过去了,但是未来却还掌握在他的手里,不会因为过去就变得
黯。可是此刻他唯一的考虑就是义父,如果非要重新坠入地狱才能换取义父的安全,他宁愿。这是他唯一能够为义父做的,也是他必须做的。
“放了我义父--”
黑衣男人微愣,然后发出尖锐的笑声,仿佛他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般。
凤天翔望着他,看着他笑,那冷漠的表情让黑衣人再也笑不下去。
“你凭什么要我放了他?”
细长的眼睛微眯了起来,狭长的眼
掠过了讥讽的神情。现在主动权在自己手上,他凭什么那么的嚣张?以前他在暗夜时是自己的手下,现在他更成为了自己的阶下囚。他永远是自己的手下败将,永远都没有翻身的机会。即便是他妄图将自己漂白,那也是妄然。
“我答应你的条件。”
凤天翔淡淡地说道,眸光不看那个人格已经扭曲的故人。
黑衣人一愣,接着很狐疑地望着他,先前不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的吗?现在终于妥协了吗?还是只是他的缓兵之计?
“凤天翔,我告诉你,你别想跟本宫主耍花招,否则他将生不如死。”
话落,黑衣人又冲着楚御恒踢了一脚,满意地看着凤天翔再次变了脸色。
“你究竟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了,你却疑神疑鬼的?”
凤天翔压抑着心里想将他碎尸万段的冲动,朝着他冷冷地说道。
黑衣人哑然,他就是不相信凤天翔会如此轻易地妥协。在他黑暗的认知里,亲人、友情都是可以抛弃的多余东西,为了自己的性命、霸业,牺牲太多都是理所当然的。凤天翔会认楚御恒为义父,不过也是借助他武林盟主之势力将他完全地漂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