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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三章(本章免费)

 茶末虽然是一个毫无志向软弱无能的人,但毕竟也从小受过传统教育,知道什么是道德败坏。

 和有妇之夫搞破鞋,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第一次还可以说自己是犯迷糊了,第二次又算什么?领到前男友的家里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简直挖个地埋进去都不够。

 而那王海冰竟然还提下次?

 怎么能有下次,她疯了才跟他来下次。

 她又不是小三二,不是那种喜欢破坏人家家庭的坏女人。

 再说了,总裁家那位小姐可不是好惹的。她这种小脚哪里敢和人家叫板,人家一手指头就能碾死自己。

 没有下次,为了自己的性命,她必须制止这事继续发生下去。

 但像她这样的小人物能如何反抗?找王海冰的麻烦?那不可能,她只能和自己过不去,自己委屈自己。

 挂牌转租出去的房子很快找到了主,她收到一笔租金,暂时不用为生活费担忧。

 月底领了工资,她就递了辞职信。

 没错,惹不起只好躲。

 她躲总行了吧。

 科长意思意思挽留了一下,但茶末不是什么要紧人物,少了她随便招个来也能干活。

 手里拿着近六千块钱,茶末找了一处合租,收拾了点东西就搬过去。

 刘若东那地她也不敢去住,怕王海冰去找。

 失业对茶末来讲是一个沉重的打击,W市消费水平那么高,没有工作她怎么生存?

 当务之急是找一个新工作,但新工作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买了十几份报纸,投了N多简历,都石沉大海。

 没得办法,她只得在超市先打零时工,在海鲜柜台做售货员。

 超市的工资少,而且工作时间长,但包工作餐,也算聊胜于无。

 茶末想着等王海冰这阵兴头过去了,她就可以搬回刘若东那屋子里去住,也就又省一笔房租。这么对付着,这一阵省着点也能过。

 茶末从小就不是一个娇生惯养的人,相反她很能忍,她就是逆来顺受。

 但有些事情能忍,有些却不能忍。

 那就是渴。

 这病有快一个月没犯,茶末就当自己已经痊愈了。可能就是什么怪里怪气的疑难杂症,莫名其妙的发生,莫名其妙的好了。

 但等到有一天上晚班,不知不觉喝了两暖壶水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又渴了。

 她很害怕。

 那种火烧喉咙的感觉,令她印象深刻,骨悚然。

 一开始她还抱着侥幸,心想会不会第二天就自动好了。

 但第二天醒来,喉咙干的她几乎要哭出来。

 喝了三瓶矿泉水都无法滋润,她面有菜的去上班,任谁见了都觉得她哪里不对劲。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对劲,可这算什么病?

 上医院都不知道该看什么科,到底是身体出了问题还是脑子出了问题。

 到了中午实在熬不住,她找领导请假,决定去医院看看。

 在公车上,她一边猛灌水一边想事情。

 旁边的乘客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没见过喝水喝的这么猛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从塔克拉玛干回来呢,渴成这样。

 茶末回想自己上次是怎么解决的,想啊想啊,突然一个气,水立刻噎住,灌进气管里。

 那个火辣辣,她立刻大声咳嗽起来,眼泪都下来,脸涨得通红。

 旁边的乘客见她可怜,递过一张面纸。

 茶末捂着嘴,眼泪花花的。

 可巧车站到了,立刻拔腿就冲出去。

 一直跑到小巷里,她整个气吁吁,心跳的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

 荒唐,太荒唐了。

 怎么可能?她不相信。

 不可能是因为王海冰的…不可能。

 这算什么?自己难道是求不的放女人,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若是这样,当初她和刘若东谈恋爱那会,一个月都不来一次,不是也什么感觉都没有。

 怎么到了这会,就变成个**了?

 不可能不可能。

 可是…可是那次和王海冰在车座后…完了以后她确实没再感觉到那种火烧似的口渴,整个人舒服的迷糊糊的。

 还有,王海冰凑过来的时候,她确实能闻到那股很香甜的味道,水的味道。

 和他齿相,她就像喝到了最甘甜的泉水,喉咙立刻就被滋润了。

 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的抚摸自己的嘴,仿佛已经闻到了那股甜甜的问道。

 该死的,她怎么了?

 被火烧到似的,她甩了甩手指,懊恼万分。

 不可能不可能,那么恶心的换彼此的口水,她怎么还甘之如饴,简直太不要脸,太堕落,太

 摇头再摇头,否定再否定,她茫茫然不知所措的在小巷里走。

 突然眼前豁然开朗,尽头是一条繁华的街道,很眼

 博洋所在的天烽大厦就在这条街上。

 她下意识的抗拒,可是似乎有一种本能,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天烽前进。

 到了门口她依然犹豫惘懊悔忐忑。

 她到底想干嘛?她又能干嘛?

 难道就这么走上去,然后找到王海冰,然后…吻他吗?

 她怎么解释?

 难道说自己很渴,需要他的口水滋润。

 这简直就是胡扯,低级趣味的勾引。

 她这样做的话,一定会被别人看不起。

 再说了,自己有什么理由去博洋找王海冰,她算什么?人家不会让她这样一个小角色随便见总经理。

 就算见到了,难保王海冰已经对她没兴趣。

 她这不是自取其辱?

 不不不,不能去。

 她连连摇头,步步后退。

 可是,喉咙那么渴。

 整个身体里似乎有一头怪兽,拼命的嚣叫着,驱使她前进。

 她想要喝水,她快要干涸了,渴死了。

 这样的死法太痛苦。

 不不不,她应该去医院,这是病。有病就该去医院,而不是找什么有妇之夫去接吻。

 太可笑,太荒谬了。

 茶末徘徊矛盾犹豫之后,最终一扭头,逃离了天烽大厦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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