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枝红
凝香 （3）他冷声道：“怎么，十四，还有朕不知道的事要讲给朕听？”
我登时变了
，又羞又急，心内着实不平，又羞于开口。急火攻心之下，扑入他怀内，对着他的脖颈处，就咬下去。我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十四，要让君王知道十四心内之痛，有多深！他没有动，任由我向他施暴。只淡淡道：“尔不要命了？”
我扁扁小嘴，闷哼了一声：“陛下此刻不会要了十四的小命，十四肚子里面，有陛下最为看重的子嗣。”
他似笑了下，却没有推开我。我伤心复连着惊慌，面上，却强撑着，皱皱鼻子不依道：“陛下，为什么不理十四？”
他放开我，起身离榻。眼见他已经走了数步，我再也忍不住，心内，羞愤难当。原来，他真的不要十四了。听说十四教隋蘅碰过，就弃之若履。只有他可以三宫六院，嫔妃小主多而又多。
我闷声在他身后道：“陛下亲口答应十四放了隋蘅，陛下乃金口玉言，不能出尔反尔！”十四真担心，他会因了十四方才之言，再将隋蘅治罪。
我话音未落，他已经大步走至殿门口。我急道：“陛下是否又不要十四了？！”
他没有回头，冷冷地丢给我一句：“十四不是说过吗？朕只在意十四腹内的龙嗣，朕今
来，确实只为看看朕的龙嗣。既已看过，以后，就不必再来了！”我心内大痛。复想起娘亲的话，娘亲说的没错，他虽宠我，却不是十四所能勘透约束之人。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我故意哭得大声，只盼能够留下他。
可是他理也不理我，大步而去。
我大声哭，一路跟着他，衣衫不整地，直跟到朱门外，却不愿开口讲话。他回过身，看着我，冷道：“十四不是很喜欢吗？哭什么？”
一旁的宫人，似察觉到气氛不对，即刻跪地，跪了
堂。我哭着走到他跟前，咬牙迟疑良久，终于放下身价，将自个的小脸偎入他怀抱，口中犹自呜咽道：“十四，要陛下抱。”
他没有动，却没有拂开我。我更紧地揪住他衣襟，恨声道：“为什么陛下，就可以左拥右抱、雨
均施，十四，就不能让旁人亲下？”最后一句，因为碍着宫人和锦衣军，说得几乎已经低不可闻。他冷笑：“十四，还有什么不可以？还有什么不敢做？”
话音未落，转身，拂袖而去。我愣在原地，又急又恨，连跺了数下青石地，犹不解恨。还要再跺，突然足下一阵剧痛传来，低头一看，自个方才情急之下，竟忘了套上丝履。就这么一路跟着他追了出来。娇小的身躯之上，只余一件底裙，冷风一吹，冷到骨髓。
正在进退两难之际，耳畔，听到远处廊下，李裕公公似又轻咳了一声。我不明所以，心内委屈异常，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莲足，再看着他的背影，不争气地哭。
他脚下停顿了片刻，似叹息一声，果真去而复返，长臂一捞，将我打横抱起，向殿内走着。我不
破涕为笑，紧紧抱着他，唯恐他随时会再扔下我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