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战事起
第86章 战事起
冬季快要来临,在这个季节里,盛世天朝开始闪现了它第一次的暴
。
战争一事,
血千里。
上官刃要的,是用这些愚昧的鲜血,染红整个江水!
冬季早早来到,漫天风雪。在临江的一个小竹屋中,女子半低着头,神情麻木。
她是躺在软塌上的,身边没有一个人伺候。隔着很远,也能感觉到那股孤寂和荒凉。这就是南宫澈处理完最新军情后,看见的第一幕。
这么一个女子呵。
天下人都在揣度她的心思。但是她的心思又何其简单?要的得不到,得到的不想要。于是不甘心。
太过的不甘心就成了怨恨。
怨恨呵…
就想要鲜血。
血
,用血
还平息心中的怨恨。
手中握着的信纸又紧了紧。
上官刃已经转头看见了复杂难辨的南宫澈,无所谓额笑了笑。
“何事?”
南宫澈难得的没有回答,径直将手中的信交给上官刃。
她倒是没有介意,又是漫不经心的拿过来。
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很明显的显示了它的主人是谁?
遥记得当年,这字迹还被自己批过风
吧?那时,她以为已经过的很幸苦了,没有想到,现在想起当初,陡然间有种世外的感觉。
那样的宁静生活,大抵也有那青衫男子的保护吧?
上官刃这么想着,
角微扬。是谁说悲伤的时候总是会流泪?她觉得悲伤起来的时候,天空都变透明了。什么都没有了,就空了。
打开信纸,内容很简单。
算的上一封战书。
祸国出,闲月息!
六个字,让上官刃笑出了眼泪。
到了现在,南宫残歌还没有了解她的心思。
以为只是恨他么?只是想要毁了他么?太简单了,真的太简单了。
难道他真的不觉得用鲜血来染红这个虚伪的世界,是多美好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你听见了千万不要激动。”
南宫澈顿了顿。
继续道:“是关于顾兰知的。”
‘碰…’
女子手中茶杯滑落在地上,碎成一片。
“什么消息?”
上官刃只觉得心中狂跳不止,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焦尾古琴被偷了。”
“什么?!”
上官刃的心黯然了一下,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愤怒。居然有人胆敢偷焦尾?简直是找死!
“昨天下午,一直被存放在你房间中的古琴焦尾突然不见了。”
南宫澈眼神又是黯然。
“有没有什么发现?究竟是谁干的?”又想了想:“算了,下我的命令吧,凡是能找回古琴焦尾的人,千金奉上。还有,活捉那个偷琴的人,我要将他千刀万剐!”
南宫澈自然知道她说的有多认真,只要是涉及顾兰知的事情,她就没有办法冷静。明明知道,在这个时刻,她的手上觉、绝对不能染上血腥。但是,她却不管不顾。
“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那人却留下了这个。”
南宫澈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
圆底的红色瓷瓶,带着一些蓝色的碎碎的小花。大抵是因为常年的摩擦,小瓷瓶身已经有些不复光华。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南宫澈只以为这一刻自己是疯了。
上官刃,那个三年来一直躺在
上的女子动了,居然动了。那个被天下名医诊断说一辈子也无法站起来的女子。一步一步,虽然极为缓慢,但是站了起来向他走来。
长长的青丝伏在
间,眼睛中居然是大滴大滴的血
眼泪。
血泪,传说中心哀伤到了极致的人,才会留下的眼泪。
不断从她眼中落出来。
像是要燃烧这一生的芳华…
素心兰与赤心兰,总把芳心与客看。
岂是春风能酿得,曾经霜雪十分寒。
草荒蓬著处理,兰花无地可安排。
想因赋质多灵秀,定要移
上苑栽。
九畹兰花自千古,兰花不足蕙花补。
何事荆棘夹杂生,君子容之更何忤。
不红不紫不深黄,碧绿沉沉叶几章。
惟有西风偏称意,惯催石上扫秋霜。
春风昨夜入山来,吹得芳兰处处开。
惟有竹为君子伴,更无他卉可同栽。
一峰过去一峰遥,路人三峰近斗杓。
兰蕊愈高香
远,
庭草青
湖飘。
兰花与竹本相关,总在青山绿水间。
霜雪不凋
不
,笑人红紫作客顽。
半边修竹半边兰,碧叶清芬
近山。
总是一团
夏意,略无秋气杂其间。
上官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想起这样的诗来。当年,他在雍州照顾她的时候,她就曾用这首诗来比喻他的气质。
兰心公子…
兰心公子…
兰心公子…
顾兰知呵…
那瓷瓶,纵使百炼成灰,她也记得。
那是陪她的三年中,雍州,也是这样的小竹屋中,那个青衫绝世的男子一点一滴的为她采集灵药装着的小瓷瓶。
三年来,她不知道在这个小瓷瓶中吃过多少珍奇的药丸。但是,仿佛又永远吃不完一样。
上官刃如何不明白,每一颗,顾兰知都是用尽了方法才
来的。
如今,焦尾古琴被盗,留下的这个小瓷瓶是要告诉她什么呢?
还是说,顾兰知,究竟想要告诉她什么呢?
或者说…顾兰知还活着?
上官刃的心隐隐作痛。
那么,既然还活着,既然要告诉她还活着。
顾兰知,为什么不来见她?
为什么?!
“为什么?当初你不是告诉我顾兰知已经死了?”
尽管很慢,但是上官刃最终还是走到了南宫澈身边,一把抢过瓷瓶。当真是抢,没有半点犹豫。
上官刃不知道现在淤积在心口快要溢出来的是什么?惊喜还是失望。
但是,纵使有千万般的失望,都抵不过顾兰知有可能还活着的惊喜。
南宫澈骤然被那么一问,也终于反应了过来,那个瓷瓶代表了什么。
他也说,是什么能让瘫痪了三年的女子突然站了起来。原来…还是与那人有关。生或者死,爱或者恨,至始至终,都和顾兰知有关。有时候,就连南宫澈也看不清楚,上官刃心中的人究竟是谁?
南宫残歌?还是顾兰知?
说是喜欢南宫残歌,上官刃又可以为了顾兰知动了杀心。说是喜欢顾兰知,偏生到了这种地步,上官刃也下不了手真的杀南宫残歌。
这样的女子,或许旁的人看起来,会认为是徘徊不定。
但是南宫澈又太清晰的明白,以上官刃的骄傲、倔强。她一辈子也只会爱一个人!正如她一定要求她爱的人也只能爱她一人一样。
“不是,顾兰知确实已经死了。”
南宫澈回答的太过笃定,让上官刃的心又沉了下去。
顾兰知已经死了,确实已经死了…
这就是南宫澈给出的回答么?
那么,谁能告诉她,这绝对不会出现的瓷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抑或者,是谁在这背后装神
鬼?偷古琴焦尾已经罪无可恕,居然还敢如此玩
她的心,更是绝无原谅!
“澈,一定要帮我抓到这个人。一定!”上官刃顿了顿,又缓步走到软塌边。
她实在是太累了,步履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就会跌倒。但是,她却咬着牙,死命站稳。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