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喜欢我的，都是傻瓜
践踏上官刃尊严者，死…
上官刃说完这一句，没有再说什么了。也没有逗留，当然，冷绝亦没有挽留。
出了冷绝的府宅，上官刃和南宫残歌一齐坐上马车。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前行。
白衣公子含笑的目光一直落在上官刃身上。
上官刃愣了愣，突然开口。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
说的疑问句，用的是笃定语气。
“没有。”
南宫残歌笑着摇摇头。
上官刃却不自在别开目光。
良久，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南宫残歌，你为什么不问我究竟对顾兰知是什么感觉？你为什么不问我，我心里究竟怎么想的？你为什么不问我？”
被她叫名字的白衣公子，浅浅一笑。
“那好，我问你，你对顾兰知是什么感觉，你心中究竟怎么想？”
这一串问题简直没有半点威信。
简直只是为了
合上官刃一般。他这么问了，上官刃反倒是语噎，说不出话来。
“我不知道。”
这是上官刃的回答，不知道。
干瘪的回答，和没有回答没什么不同。
“不知道也没有什么，我不在乎。”对上少女清冷目光，南宫残歌慵懒优雅：“其实，只要刃儿在我身边就好。”
在身边就好…
在身边就好…
就如同一些言情小说中说的一样，不是不想问，而是怕问了以后，得到的答案是失望。与其失望，还不如不问。至少自己可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上官刃的身子有片刻僵硬。
终于扯出个笑容：“我一直以为只有顾兰知是傻瓜，没有想到你亦是傻瓜。”
“…”白衣公子没有回答。
“南宫残歌，你也是傻瓜。”
“嗯，我是。”
上官刃的话又顿了顿，似笑非笑。
“喜欢我的，都是傻瓜。”
“嗯，都是傻瓜。”南宫残歌也顿了顿：“喜欢上你的人，都甘愿变成了傻瓜。”
两个人又是沉默，上官刃是不知道说什么，南宫残歌是故意给她时间。
“南宫残歌，你知道的吧？”
上官刃突然没头脑的冒了一句。
“什么？”
南宫残歌还是浅笑着配合她。
“我会突然回到闲王府，其实并不是全部是想要见你。见你的理由有很多，很复杂。虽然那是一大部分，但是不是绝对。”
上官刃在斟词酌句，想着怎么说。
“见你，也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我要利用你。”
南宫残歌没有多大的反应，对她点点头，示意说下去。
“因为我恨的是上三宗，不是冷绝一个人。”上官刃顿了顿，眼神复杂：“我一个人没有办法斗过上三宗。但是，倘若我从现在开始培养势力，那所需要的时间太久了。南宫残歌，你知道。我不是一个隐忍的人，要我那么长时间的忍耐，真的不可能。”
“所以，你一定会回来。因为三年前。你就了解了一些我的势力，放眼整个天下，唯有我还可能可以抵抗上三宗是吧？”
南宫残歌说这些的时候，很平静，没有半丝涟漪。
“是。”上官刃没有半点犹豫，回答的很干脆。
“我需要利用你。”
上官刃这话说起来甚至有些伤人。
白衣公子沉默，气氛一度僵硬下来。
“我不介意被你利用。”
不介意被利用…
不介意被利用…
不介意被利用…
车厢又是半响安静，上官刃努了努嘴，终究没有说出什么。
心中却有一个声音不断说，
南宫残歌，你真是个傻瓜…
上官刃最终是没有说出什么，南宫残歌也没有追问什么
马车终于还是停在了王府门口。
管家带着仆人在门口等候，见上官刃他们下马车，一群人簇拥上来，搀扶的搀扶，跟着的跟着。那架势，好不威风。
由于上官刃实在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套数，便将管家一群人遣散。
和南宫残歌一起进了房间，上官刃坐在檀香桌前。
“你觉得上三宗掌控的那一批官员我们应该怎么处理？”
南宫残歌将折扇放下，亦坐在上官刃身边。
眼神有些疑惑：“你是说去冷绝宴会的那一批？”
上官刃自顾自倒了一杯水，继续道：“不全是，我是指冷绝口中的官员。”
南宫残歌释然的点点头：“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是谁。”
不错，冷绝虽然说了官员中还隐藏着上三宗的势力，但是并没有说那些官员是谁。单单凭着官员这一点，就不能随便下手。
“上官世家我可以保证不会背叛天朝。至少在我们和上三宗这一场战争中，他会保持中立。”
上官刃分析道：“我的身份毕竟会让上官世家不轻举妄动，虽然，他们也很大的可能不会帮我们。”
“那么其他官员呢？”
南宫残歌一语命中要害。
“冷绝不是一直不在乎小棋子么？那我们就可以从小棋子让他一败涂地。”
上官刃说的笃定，心中已经完全有了打算。
南宫残歌也不催促，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很简单，以冷绝的个性，上三宗大抵掌控的官员是在朝中的那种说的上话的官员。”故意顿了顿：“权利，有时候看起来确实是掌控在上位的人手里，但是如果他下面的人不听他的吩咐，那么他也不过是一个空壳。”
南宫残歌皱眉，看向有些狡黠和清冷的女子：“刃儿是说要说服那些冷绝掌控的官员？可是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是谁，很容易打草惊蛇。”
上官刃神秘摇摇头。
“我说的是釜底
薪之计。”见南宫残歌又是疑惑，上官刃也明白，在天朝，没有什么孙子兵法，亦没有三十六计。
“我的意思是，上三宗手中有哪些大官我们虽然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利用不是很大的官员。”上官刃继续解释道：“就是那些没有在朝堂的官员。”
“他们有何用？”
虽然南宫残歌大抵是想通了上官刃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很简单，只要我们掌控的是势力的最下面一层，那么，实际上天朝的势力就在我们手中。大官除了会命令他下面的官员做事以外，什么也不会。倘若我们掌控了那些小官，那么相当与捆住了大官的手脚，亦困住了上三宗。”
南宫残歌想了想，房间一度安静了下来。
“上三宗的势力绝不仅仅只是如此。”
过了很久，南宫残歌才说了这么一句。
上官刃却没有丝毫在意。
“上三宗的势力当然不会只是如此。如果只是如此，那么上三宗怎么会有改变朝代的能力，冷绝也不会说出那么笃定的话。”话音一转：“虽然，上三宗的势力不止如此。但是，南宫残歌，这几年你也不差吧？”
“…”南宫残歌没有说话。
“这几年，商号发展也来越大。虽然这些商号不能扼制住大官的喉咙，但是利
一下小官员还是可以的。利益加上闲王可以赋予给他们的权利。我不相信他们不会乖乖听话。”上官刃倒是不客气，对天朝的官员或者说是对无论是什么时代的官员，她向来都是不屑。
在她是佣兵的时候，就有接到些保护官员的任务，也见过了那些奢靡的场面和官场的黑暗与对真正人民的
迫。没有任何一个官员能够抵抗住这些醉生梦死的
惑。上官刃如是认为，事实上亦是如此。“上三宗的势力不止是这些官员，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已经知晓的势力铲除。少了一些，就是少了一分威胁。”
南宫残歌笑了笑。
“虽然这些年商号的发展确实不错，但是有些地方仍不是全能掌控。”
“比如说。”
上官刃将刚才倒好的水一口饮下，把玩着茶具。
“比方说雍州在慕容世家手中，若州在东方世家手中，灵州在令狐世家手中。这三个世家，都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也不是我能掌控的。”
南宫残歌继续道。
“其中慕容世家与我们之间的关系可谓是极其恶劣，但是慕容世家这几百年来一直唯上官世家马首是瞻。原因，我无法调查出来。”
上官刃会意的点点头。
“慕容世家和上官世家的问题我会解决。”
南宫残歌继续道：“令狐世家的当家是四大家族中最为年轻的，不过二十来岁的一位公子，是天朝现今最年轻的国师。”
上官刃有些疑惑。
国师？她在天朝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过或者见过国师，但是听南宫残歌的语气，国师的地位应该不低。既然不低，为何她会不知道？
南宫残歌是什么人，一颗心可谓玲珑剔透。
见上官刃的表情，就清楚她在疑惑什么。
“令狐世家的国师，不过是在一些重大的事情会发生时，才会出现，一般时候，他们会呆在灵州。我的师傅，观月大师，也是令狐世家的一员。”
上官刃没有再浪费时间，直接问：“那么东方世家呢？”
南宫残歌半敛眸子，睫
遮住瞳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响，才听的他说。
“东方世家的话，我们就必须去找一个人，也许，这个人，刃儿你不会愿意的。”
听他这么一说，上官刃已经明白了他在说谁。
“你是说顾兰知？”
上官刃蓦然想起初见顾兰知时，跟在他身边的少年，他好像是叫他破。
而在昨
，她看的书卷中，东方世家的嫡子明明就叫做…东方破！上官刃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