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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曾经很爱他
 “行了,你下去吧。”段煜轩了外衫便躺到了上,温柔地将江代玉轻拥进怀里。

 嬷嬷把幔放下,满意地熄灭了烛火才离开。小姐得王爷如此爱惜真是有福,这女人嘛就是得找对男人才行。

 现在骆凡霜不在府里,王爷身边又没有其他的女人,小姐独宠。希望骆凡霜那恶妇永远不要回来!

 段煜轩躺在上并未睡着,他也根本睡不着。身边的女人,转来转去,有哪个是坦坦一心一意爱他的?

 苦笑了一下,还真是没有。

 不!有的,骆凡霜曾经很爱他,而且从未在暗里坏过他的事,只是她现在不在他身边。

 女人,能有几个靠得住的?她们嘴的爱意绵绵,最后还不是背叛了他的信任。

 手轻轻地放到江代玉的细颈上,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还有用,真想掐死她。

 江代玉迷糊糊地靠近他,闻到熟悉的味道她抿着淡笑着又沉沉睡去。她爱段煜轩,为了他,她愿意付出所有。

 只是,情人之间存不得一丝背叛,只一丝就会让对方心灰意冷。

 次,江代玉在段煜轩的怀里醒来,一睁眼便看到段煜轩深邃的眸子。“轩哥哥~”

 “玉儿,睡的好吗?”段煜轩在她光洁的额上轻啄了一下,江代玉羞红了脸。

 “嗯。好久没睡这么香了。”江代玉柔柔地道:“今我们就得回去了吧?”

 “嗯,要回去了。”段煜轩事情很多,这一两的闲逸是之后的多忙碌换来的。

 江代玉还是懂事的,知道他很忙,能在百忙之中出时间来陪她游湖已是实属不易了,她不能要求更多。

 江代玉一直喝药,病情算是控制住了,不见太好,也未再加重。依旧像以前一样,拖一算一的过。

 段煜轩只要回轩王府就会来看她,只是他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王爷这都半个月没回来了,在忙什么呢?小姐,要不要捎信去问问?”嬷嬷担忧地道。“这男人总不回家也不是什么好兆头。”

 “嬷嬷,他是男人,怎么能总守在家里。他是做大事的人,儿女情长像什么样子。”江代玉到是明白段煜轩的野心,而她会帮助他。

 江代玉把她父亲曾经留给她的那些人手全都给了段煜轩,她一个女人留这些人手也没用。把这些人手给段煜轩,助他成就大业,是她唯今能为他所做的。

 “小姐,男人要管着才行。”嬷嬷苦口婆心地道:“男人不拴在身边,早晚会被狐狸勾走的。”

 江代玉曾有紫焰第一美人之称,只是那时她豆蔻年华,名皇城,身体康健。而今她年华虽在,却只剩个破败身子。红颜多薄命,果然如此。

 “嬷嬷,轩哥哥又不是重之人,在他眼里,女人不如权势重要。”江代玉在段煜轩的身边好几年,而且又心仪于他,对段煜轩自然是了解的。“没有几个女人会入了轩哥哥的眼。”

 只有能帮得上他的女人才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像是她一样。其他的女人,就连她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段煜轩。

 “小姐,不是我老婆多嘴。女人入不入得王爷眼还是其次,关键在于孩子。”嬷嬷叹了口气道:“你这身子又不好,王爷又不可能不要子嗣。不管是谁生了儿子,那将来都是对你的威胁啊。”

 江代玉身子差,别说生孩子,她自己能好好活着都是问题。而不管是谁的孩子将来都是要向着自己的亲娘的,她就算抱过来养又有何用呢,毕竟不是亲生的。

 “这也没有办法。”江代玉情绪低落地摇了摇头。

 “小姐,现在你身子不错,虽然不比以前康健的时候,但也不差。趁这会儿要个孩子,拴住王爷。”嬷嬷是一心为她着想的,江代玉现在是一点后手都没留,把能给的都给了,王爷现在宠爱她,过几年人老珠黄呢,这宠爱又能宠到几时?

 “我考虑一下。”江代玉认真的思量起来,她现在与段煜轩之间还未有名分,段煜轩提过几次要娶她,那时她身子不好,怕成为他的累赘都没应。现在想想,还真是该应了,这样将来她若是有了孩子才名正言顺。

 想着若是以后段煜轩再提亲,她就得应了。这女人总该要个名分,就算她不介意,总不能让她的孩子将来遭人指点。

 嬷嬷看江代玉知道为自己考虑了,这才稍稍放下些心。她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是不可能陪江代玉一辈子的,等她两眼一闭,这江代玉身边连个贴己的人都没有,该多孤单。

 段煜轩来看江代玉时就发现了江代玉看他的眼神不对,他眯了下眼,笑着走过去。“吃过药了吗?”

 “轩哥哥,我现在一听到药字都恶心。吃了几年了,都吃烦了。”江代玉撒娇地道:“最近身子好多了,不想吃了。”

 “这我说了可不算,要大夫看了才行。”段煜轩看着她眼的爱怜,为那她羸弱的身子,也为她曾经绝世的容颜。

 “那让大夫看看,我不想再喝药了。”江代玉想的是药对胎儿肯定是有影响,她想要孩子就得把药减了,或者停了。

 “怎么突然不想吃药了?”段煜轩顺了顺她颊边的发丝,江代玉面色微红,水盈盈的大眼望着他。

 这是一张令人着的容颜,段煜轩也曾经为此心动过。只是在他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之后,他的心便再也不在为她而悸动。而她那张脸,也不过就是一张漂亮的脸而已,他的心不再起半分涟漪。

 江代玉不好意思开口告诉他自己想要个孩子,只是红着脸颊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眼睫轻抖着,像是小扇子一般人。

 段煜轩顺着她的意,请了大夫来给她把脉。大夫把完脉之后告诉她,药不能停,需要继续吃。

 对这个结果江代玉很是失望,想细细地询问,便道:“轩哥哥,我想和大夫谈谈。”她眨着一双翦水双瞳带着点期盼的看着段煜轩,他宠溺地笑笑起身离开。

 “大夫,我如果不停药的话,可以要孩子吗?”江代玉见段煜轩离开,便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来。

 “小姐,你这身子不适合要孩子。老夫认为,最好不要。”大夫直言不讳,把这个对她来说十分残酷的事实告诉了她。

 “为什么呢?我这身子不是好了吗?怎么就不能要孩子呢?”江代玉急的站了起来,呼吸都急促起来。

 大夫见状忙安抚她道:“小姐,莫动气,气大伤身。”

 江代玉怎么能不气,她气自己这身子太不争气了,连个普通女人都不如。

 大夫见江代玉气息平稳些了才缓缓地道:“小姐,老夫也不瞒你,你这身子比那些康健的女子还差的远。别说是不易有孕,便是有了身子,这孩子最后能不能顺利诞下来也很难说,很可能会一失两命。更何况…”

 大夫犹豫了一下,江代玉的脸上毫无血,苍如白纸。“说吧,全都说出来吧!”

 既然是不好的消息,便一次全都告诉她吧,她还没有那么没用,连事实都不敢接受。

 “更何况孩子生下后,会不会天生残疾也不知道。”大夫的这句话无疑将江代玉打入了地狱,她抖着身子,两耳嗡嗡直响,最后竟然晕了过去。

 大夫为她把了脉之后便离开了,段煜轩见到大夫后,大夫小声回报道:“一切按王爷吩咐地说,江小姐深信不疑。”

 “那就好,去领赏吧。”段煜轩满意地点了点头,摆了一下手,大夫便离开了。

 段煜轩进到屋中,江代玉依旧在晕着,他坐到她边,微低着头,没有人看到他目光中的冰冷,也不会看到他目光中的厌恶。

 “好好照顾玉儿,缺什么要什么和管家说。”段煜轩起身吩咐服侍江代玉的嬷嬷,然后转身走了。

 段煜轩在心里冷哼,想生他的孩子,她还没有这个资格!

 “主子,卢兰那面传来消息。”追月小声在段煜轩耳边回禀。

 “这女人胆子还真是大!”段煜轩冷笑着。“王妃那面怎样?”

 “王妃气的不轻,但是身子还好。”追月回道。

 “那就好。”段煜轩轻吁了口气,其他的女人怎样都无妨,只要骆凡霜没事就好。

 卢兰皇宫

 骆凡霜总是感觉有人跟着她,但是秋锦和初夏都没出异样来,她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若是有危险,秋锦和初夏不会不管。

 “到底是谁?”骆凡霜没忍住,便询问一边的初夏。总是被人盯着,感觉很不好。

 “小姐,不用管她。”初夏哼了一声,眼睛往一边斜睨了下。“她愿意跟着就跟着,伤不着你的。”

 骆凡霜皱了一下眉头,如芒在背的感觉并不好受。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平静地道:“出来吧!”

 好一会儿在半人高的花丛后面钻出来一个人,是个年纪十三四的小丫鬟,哆哆嗦嗦地跪到骆凡霜的面前。

 “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救救我家主子吧,我家主子现在太惨了!”小鬟说完磕了两个头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家主子是谁?”骆凡霜询问道。

 小丫鬟唯唯诺诺地回道:“我家主子是清晴。”最后这两字几乎是轻不可闻,骆凡霜还是用眼神示意初夏,初夏不情不愿地道出这个名字,她才知道。

 “你家主子怎么了?”骆凡霜有些不解,清晴是与她有些过节,但是,清晴失宠,怎么也找不到她这来。

 “我家主子破相了,您该知道,这脸对女人来讲多么重要,她现在…”小丫鬟哭哭啼啼的,听的初夏直拧眉。

 “你家主子破相了,和我家小姐有什么关系?!”初夏挡在骆凡霜的面前,指着那小丫鬟,愤愤地道:“别再跟着我们,不然我把你扔出去!”

 初夏说完,拉着骆凡霜离开,清晴那女人破相了活该,管她死活呢。

 骆凡霜也真没想管,全都是不相干的人罢了。

 初夏私下里对秋锦道:“秋锦,告诉你家主子,少让这些人来烦我家小姐,她身子还没养好呢!”

 秋锦点了点头,也觉得清晴不该来找骆凡霜。“知道,保证没有下次了。”

 回过头秋锦就把清晴这事告诉容玥了,容玥让秋锦看着办,以后清晴的事不用再来禀告。

 秋锦得了令,便去警告清晴,清晴当时那怨恨的目光看着都瘆人,犹如厉鬼。那真是将一个人恨进了心里,深入骨髓,用刀都剔不去的。

 清晴自己不方便出头,便想其他的办法。

 左秋灵呆在卢兰的皇宫里,虽说有吃有喝,却比骆凡霜差了不知多少,下人们吃什么她吃什么,连衣服也要自己洗。

 在紫焰未出嫁的时候,她也没自己洗过衣服,更别说吃这么难吃的食物。

 左秋灵把饭碗摔了,桌子也推倒,气的直骂,骂卢兰欺人太甚,她好歹也是紫焰皇帝封的永宁公主,卢兰王竟然这般对待她!根本就未将紫焰和洛迦国放在眼里!

 可叹她没有办法把消息传出去,不然她一定要告诉段煜轩,卢兰王实在是太过分了!

 左秋灵又饿又痛,每的折磨她,两三便没了人形,有人送来了食盒,她也不顾自己的狼狈,狼虎咽的吃下去,等到肚子不饿了,她才问对方的来意。

 “我家主子知道你在卢兰过的不好,她可以让你吃的好睡的好。”来人声音冷冷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

 “你家主子是谁?”左秋灵擦了擦嘴边的油,恢复了曾经高高在上的姿态。你轻视我,我还看不起你们呢。

 “我家主子和你是同一个敌人。”来人小声地道:“你若是想从此吃穿暖就好好考虑一下,是不是要与我家主子共同对付那人。明,我再来听你的消息。”

 左秋灵看着对方离开,喝了杯凉茶,深深地吐了口气。她现在这般狼狈了,还有人找上门来,对方要么是把她推到尖上成为众矢之的,要么就是境况也不比她好多少。

 不管对方安的什么心,她现在如此窘迫,也没什么好被人利用的,到不如顺了对方的意思,至少可以让她眼前过的顺心一些。说不定将来利用对方的能力,她能与紫焰那面联系上,让她摆现下的窘境。

 等到了次,之前那人又带着食盒来了,还给她带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左秋灵都没等对方开口便道:“我要见你家主子。”

 “请用,稍后会带你去见我家主子。”对方说完便退到一旁,等到左秋灵吃后又换上干净的衣服,这才带着她出去。

 走的不是左秋灵熟悉的路,而是绕来绕去,直进了一个小院的后门。对方也算是谨慎,她们这一路行来都未遇到一人。

 左秋灵被带进屋中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头上戴着纱帽的女子坐在桌边,女子的声音嘶哑,说话的话时候吐字也并不太清楚。“请坐,左小姐。”

 “你是谁?”左秋灵大方的坐下,心里却暗中嘀咕,这人的神神秘秘的,还把脸遮起来,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保准也没什么好心肠,自己要多加堤防才好。

 “左小姐,我只问一句,你是不是和骆凡霜有仇?”对方在念到‘骆凡霜’三字的时候,左秋灵明显的听到了咬牙的声音,看来是个对骆凡霜恨之入骨的人啊。

 “自然,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左秋灵现在一到了傍晚就开始浑身疼痛,痛的恨不得死了才好解。她不用想就知道是骆凡霜动的手,骆凡霜让她遭受了侮辱和痛楚,她要加倍的还给她!

 “我对骆凡霜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对方手上的茶杯都握不住,气的直抖。

 等对方平静了些,又道:“我们两人势单力薄,但是若我们合作就会多一成胜算。”

 “既然要合作,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总要表示出你的诚意。”左秋灵盯着对方脸前的轻纱,她如此狼狈都来了,脸上肿的,嘴角也肿着,她都未加遮掩,对方却遮遮掩掩的,让她很不舒服。

 左秋灵就那么盯着,最后对方缓缓地将头上的纱帽摘下。左秋灵看到一张比她还夸张和狼狈的脸,本来想笑,最后忍住了。指着人家的脸问:“这也拜骆凡霜所赐?”

 “就是那个人!自己没本事,儿子保不住,便看不得别人生孩子的恶妇!”清晴咬牙切齿地咒骂着。“这么恶毒的女人一辈子也生不出孩子!”

 左秋灵也附和地骂了几句,这二人沆瀣一气,便凑到了一起。

 “此生不将骆凡霜除去,誓不罢休!”二人达成共识后,便计划起如何向骆凡霜复仇。

 而此时的骆凡霜根本就不知道一场阴谋正在等着她,她正为容玥不肯让她离开而闷闷不乐。

 “容玥,你女人的病我也治了,你还是留我到什么时候?”骆凡霜的脸冷冷的,眸中尽显怒意。

 “为什么一定要走呢?这里不好吗?”容玥眯着凤眸,眉梢微微挑高,风华绝世。

 “再好这里也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家,希望你能让我带着家人离开。”骆凡霜避开容玥凤眸中炙热的光芒,这样的目光让她不适。

 “凡霜,你回哪里呢?你回紫焰,那是段煜轩的地盘,你认为他会让你过你平静的日子?还是你在期盼着他能回心转意,突然发现了你的好而把你接回去他身边去?”容玥连连追问,却都问在她的难堪之中。

 “我没有!”骆凡霜冷着脸反驳,她早已经不再幻想得到段煜轩的感情,从他放弃救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彻底的死心了。

 “凡霜,我来帮你认清段煜轩的真面目。”容玥站了起来,缓缓地踱了两步,手指轻轻地在另一只手心上轻点着。“你在我卢兰皇宫住的日子也不短了,而我又未刻意封锁你在这里的消息,换言之,他若是想知道你的下落,是轻而易举的事。”

 容玥顿了顿,眸着眸子看骆凡霜,她的脸色很难看,他满意地继续道:“他若是对你有一点点感情,都不会放任你住在这里。以前你怀着他的孩子,他都可以漠视你,现在孩子没有了,你不过是个不相干的女人罢了。你还在妄想什么?”

 骆凡霜的脸色不好看,但是她并未生气,因为容玥说的全是事实,更何况这此事实全都是她早就想明白的。

 “容玥,我要离开,并不代表我想要回到段煜轩的身边。用三年炙热的心依旧换不到他的一丝温柔,我早已经死心了。而皇宫并不适合我,他的雄心…”骆凡霜顿了一下,道:“我不愿意活在勾心斗角之中,太累了。”

 今骆凡霜算是敞开了心扉与容玥一聊,她解释这么多也只是想告诉容玥,她离开这里,不会回段煜轩那里。不管容玥对她存了什么心思,她都要明确的说明自己不喜欢皇宫。不管是卢兰,还是紫焰,她已经厌烦了皇宫里这种压抑而又沉重的生活了。

 “我能给你一个清静之处,你可愿意留在卢兰?”容玥急切地道:“远离皇宫,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更没有阴谋算计。你留下,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为什么是我?”骆凡霜对容玥提出的条件丝毫未有动容,因为她不相信。

 容玥凤眸微眯,盯着骆凡霜许久,其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非留下她不可。她是别人的女人不说,还是紫焰的人,只这两点按他以前的心就绝对不会想要。可是,这个人换成骆凡霜,他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而现在,他因为骆凡霜在他身边而高兴。

 容玥叹息地道:“总归不能让你离开。”

 骆凡霜避开他的目光,抿了抿,无奈地皱着眉头,默默转身。

 看着骆凡霜离开时的背影,落寞,无奈。容玥一直一直看着,直到再也看不到,而心中,却倏地空了。

 “小姐,是不是容玥不让咱们走?”初夏一看骆凡霜的神情就猜出来了,容玥也是个没安好心的。

 “算了,等师兄回来的,不管他同不同意,我们都走。”骆凡霜不愿去想容玥对她到底怀了什么心思,反正她也不会回应。她的余生只想平平淡淡地、安安静静地度过就好。

 “公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都走了半个月了。”初夏瘪着嘴,有点抱怨。

 凌子墨半月前突然说是有事要办,然后就离开了,直到现在什么消息也没有,口信都未带来一封。

 “师兄自然是有事要办,我们等着便好。”骆凡霜到是不担心凌子墨,凌子墨一身好功夫,又使得一手毒,基本没有人能伤害他,她无须担心。

 凌子墨是于半月前接到无尘的消息,说他被人暗算,中了毒,此毒除了下毒之人,这普天之下,也只有凌子墨能解,他便向凌子墨求助。凌子墨速速地按着无尘给的地址找来。

 他见到无尘的时候,无尘嘴都发紫了,几乎是命悬一线。而无尘身边的几名亲信,有的已经毒入肺腑,便是凌子墨出手相救也无力回天。

 无尘中毒最深,但因他功力深厚,再加上不久之前服下凌子墨给他解寒毒的药,这药刚好与现下中的毒相刻,他这才勉强捡回一命。

 凌子墨配药解毒,足足七,昏的无尘才睁开眼睛,意识清楚。而这七里,他每最多睡上两个时辰,现下见无尘醒来,终是吁了口气。

 “多谢…”无尘声音暗哑,气息不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别说话,一会儿把药喝了,明会有所好转。”凌子墨拍了拍无尘的肩膀,起身去熬药。

 灌药也是件累人的事,现在无尘有了意识便可以自己咽,省了他不少的事。

 与无尘一起中毒的人救回了两个,其余几人在凌子墨救了两的时候就毒发死去。

 “那两人估计还要三四天才能醒来,其他的都死了。”凌子墨一边为无尘施针一边道:“你这毒是何人所下?”

 “说来惭愧,什么时候中的毒根本不知道,直到毒发的时候才知道中了毒。我们一行近二十人,毒发的时候,当场就死了七个,之后陆续又死了几人,我若不是服了霜儿给的丹药,也怕是不到现在。”无尘感叹,骆凡霜曾经给他两颗保命丸,他了一颗,不然怕是都连送信的力气都没了。

 “你的功夫在江湖中也是高手之列了,能躲过你的眼,这人的功夫要么已经出神入化,要么…”凌子墨后面的话未说,只是含深意地看了眼无尘,无尘心中一惊,他却从未这样想过。

 无尘张了张嘴,他不愿意相信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变成了毒杀的凶手,这结果,无疑是悲愤的。

 “要不然我扶你去看看那二人?”凌子墨知道被背叛的滋味很难受,只是若这是现实,那也是没有办法。作为一个男人,除了接受,难道还去逃避?

 “好。”无尘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任由凌子墨扶他下了,走到另一间屋子,看他仅剩的两个手下。

 看完之后凌子墨又把他掺回来,无尘想了许久之后询问道:“这二人哪个中毒比较深?”

 “他们差不多,基本不分轻重。”凌子墨仔细探过二人的脉,内力相差也无几,中毒深浅也差不多少,从这些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无尘疲累地又闭上了眼睛,凌子墨见他睡了,也到一边的榻上休息,这些日子他可是累坏了。

 结果,这一觉便睡的稍沉了些。虽然睡的沉了,但他也保持着警觉。当有人近他的时候,凌子墨突然睁开眼睛,翻身而起。

 凌子墨看着那人,眸光微聚注视面与自己仅有两步之遥的年轻男子。“你是何人?”

 “哼!”对方两手空空,对凌子墨的问话充耳不闻。上下打量着凌子墨,对他脸上的金色面具却是很感兴趣。“你的面具好看。”

 凌子墨看着对方眼神中的随意,语气中的狂傲,料想这人未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更是谨慎几分。

 “你是何人?”凌子墨又问了一遍,对方皱起了眉头,随意地转了转头,瞥见了躺在榻上的无尘。

 “他还没死吗?真是命大。”随后还啧啧两声,然后问:“是你救的他?你还有本事。”

 那语气,真不像是夸奖。凌子墨不免皱了眉头,这人的子乖张,并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你为什么要下毒害他们呢?”换一个话题,凌子墨希望能问出些有用的来。

 “他们踩坏了我的花就跑,我当然不能放过他们!”说完还眼的愤恨。“毒死他们给我的花报仇!”

 凌子墨怔住了,对方不像是说假话,但为了几朵花就下毒手杀人,也确实有些不可理喻了。

 但,话说回来。一些避世的高人子确实都乖张的很,别说花草,有的甚至在他门前路过都可能被追杀几十年。这样一想,到也说的过去了。只是无尘他们全数中毒,这手下的便重了。

 “你下的毒很厉害,不知师承何处?”凌子墨试探地询问着。

 “什么师承不是师承的,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那人许是站累了,拉了把椅子坐下,径自地倒了桌上的茶水解渴。

 “毒是你自己配的吗?”凌子墨又问。

 “婆婆配的。唔,这个好吃~”对方一口就掉了一个饯,吃的眼欢喜,眼睛都眯上了。

 “婆婆?”凌子墨心一惊,难道会是五十年前轰动江湖的毒尊之女吗?若真是她,现今已过百岁了。

 年轻男子未在注意听凌子墨的话,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饯上面,大口小口的吃的,那副吃相到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

 一盘子饯全部被他吃光,又连喝了两杯茶这才罢口。“算了,看在你这盘饯的份上,我就不杀他们了。下次让他们注意点,再踩了我的花,我就把他们剁了当花肥!”

 无尘此时也醒来,看到对方不是自己那两个兄弟,顿时松了口气。“凌公子…”

 “凌公子?”年轻男子本来都想走了,一听到无尘对凌子墨的称呼,这抬起的腿又收了回来,转身头时,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整个周身都充斥着萧杀之气。

 凌子墨感受他的身上的煞气,心中一沉,对年轻男子更加的防备起来。

 “江湖人称之‘毒公子’,便是你?”年轻男子看凌子墨的眼神轻蔑中透着不屑,挑衅地道:“甚好,我早就想与你见上一见了!”江湖中鼎鼎大名的‘毒公子’,也有人尊称为‘凌公子’,他早就听说过的。

 凌子墨皱着眉头,而躺在那里还不能行动自如的无尘却是暗暗懊悔,他这一张口却是给凌子墨惹了麻烦,难辞其咎。

 年轻男子说完就冲了上来,掌中带风,还夹着一股淡淡的药粉味。凌子墨见势不好,一个后翻,足尖点地跃了开去。年轻男子见他躲开,紧而上。

 凌子墨为防伤了无尘,便纵身跃出房间,年轻男子轻啐一声,紧跟其后。

 无尘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气的狠捶了两下板,只能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凌子墨当初找到无尘的时候,因为几人中毒太深,所以,也一直未将几人移动,便留在无尘他们倒下的地方为他们医治。这年轻男人想来也是知道无尘他们倒在这里的,不然怎么找到他们。

 凌子墨有些懊悔,当初不如把无尘等人带走好了。他与对方手,就怕毒粉误伤了无尘等人。

 “原来江湖中的‘毒公子’也不过是个只会逃窜的猴子!”年轻男人见凌子墨一再的闪躲,便出言讥讽。

 凌子墨岂会因他的挑衅便气晕了头,他将年轻男子带出去,直到偏远些的树林中才停下来。

 “既然要比个高下,你姓甚名谁总要报出家门。”凌子墨与年轻男子拉开一点距离,冷着脸询问着。

 “我叫祁峰,早就想与你一较高下,看看是你的毒厉害,还是我的毒厉害!”祁峰说完便从袖中抖出一只瓷瓶,弹掉上面的瓶,将瓶中粉末倒入手心之中,两掌轻,眨眼间粉末便消失在掌中,随后祁峰一双手掌变成了紫黑色,凌子墨心中一惊,这是江湖上早就失传的毒灸掌。

 毒灸掌顾名思义就是把炼制的毒粉化在掌中,掌中再毒,被手掌所击中,那毒可直击心脉,若被掌打中必死无疑。

 而这毒粉也很有说道,毒烈而猛,见血封喉,这种毒粉也不是那么好炼制的。需要的毒药毒物多且杂,很多都是世上难得的奇物。若不是生死攸关的档口都不会将这招使出来,毕竟这毒粉太过难炼。

 祁峰随便就使了一整瓶毒粉,看来这毒粉在他的眼中也并非难得之物。这让凌子墨更加的心惊,惊诧中还带着一丝欣喜,想来对方手上定有许多奇毒奇物。对一个擅于炼毒的人来讲,这毒物便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

 凌子墨瞄着祁峰,道:“是你要比试的,那么比输了总要彩头。你若是输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输了便输了!”祁峰不谙世事,其实是个极为单纯的人。他认为他比凌子墨使毒厉害,所以想一决高下,并未想到输了怎样。

 “你若是输了,要给我五味我未有的毒物。我若是输了,‘毒公子’的名号就是你的!”凌子墨的话正说到了祁峰的心坎上。

 年轻人嘛,争的就是个头衔,争个名号。‘毒公子’的名号多配他啊,总比婆婆一直叫他毒娃子好听。

 “好!”当下祁峰便应了,为了这个名号,也为了证实自己使毒确实最厉害,他是拼尽了全力。

 凌子墨本就隐居山谷,对什么名号根本不在乎,到是对祁峰手中稀世药材更感兴趣。所以,这一场较量,他更是不能输。

 祁峰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较于凌子墨并未处于弱势,反倒因为他年纪轻,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大有越挫越勇之势。

 凌子墨这么些年,也真未遇见什么对手,他一直生活在谷里,有些避世之态。现下与祁峰手,不免感叹这江湖后起之辈实力的强劲。

 收了收心神,凌子墨这次用了八成功力与之较量,之前他只用了一半的内力,现下他的确是认真起来。

 祁峰从最开始就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实力全都展现出来,因为他经验少,不懂得虚虚实实来惑敌人,只想一口气将对方打败。现在,弊端出来了。对方明显是保留了实力,而他除了硬拼之外,再无他法。

 这让祁峰很是懊恼,心中更加肯定了凌子墨的狡猾。对于狡猾之人,他必须要给点颜色看看。

 祁峰一双紫黑的手掌,掌掌生风攻向凌子墨的面门,口,凌子墨侧身堪堪避开,但是衣角被掌风扫到,刹时间衣解便被毒掌所腐蚀掉。

 凌子墨讶然,这毒实在是厉害之至,心中对祁峰炼制毒粉所使用的毒材更加的向往了。

 两人都是高手,不管是用毒,还是武功。这一战,足足打了两天,最后是祁峰掌中的毒尽力,一又紫黑的手掌恢复了,而凌子墨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

 凌子墨一直未尽全力,便是这样,他也觉得胜之不武。毕竟比对方年长近十岁,若是用了全力,那就真成了欺负孩子。

 祁峰累瘫在地上,靠着一颗折了树杆的树,耷拉着脑袋有力无力地道:“我输了…”

 祁峰虽然心乖张,但是输了就是输了,他并未输不起之人。此时,他已经明白,婆婆说的那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什么意思了。

 “呜呜…”祁峰竟然把脸埋进衣袖里哭上了,这让凌子墨更为诧异。

 祁峰说起来毕竟年少,再加上一直未接触太多的人,心比较简单,本来觉得自己了不得了,现在被凌子墨给打败了,受了打击,心中难受,小孩子儿心一起,就哭开了。

 凌子墨可不想哄孩子,任他哭去。祁峰这足足哭了近半个时辰才停下来,用衣袖摸了把脸,勉强的站起来,两只红肿的眼睛愤愤然地瞪着凌子墨,咬牙切齿地道:“回头我送五味毒药给你!”

 凌子墨拍了拍身上破烂的衣衫,对着祁峰点了点头,然后给出一句评价:“后生可畏!”

 祁峰很有天份,虽然心上乖张了些,可是在使毒上面绝对是厉害之辈,如果祁峰到了他这个年纪,便是凌子墨也未必能有十成的把握全胜。

 “哼!”祁峰不屑地哼了一声,耷拉着头走了,脑中还在想着这场比较,估计是心中不服,一边走一边劈断两小树。

 凌子墨看着祁峰渐渐远去的身子,这才长吁口气,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无尘瞪着眼睛,从天明等到天黑,这期间抵不住疲惫晕睡过去一次,等到醒来天又明了,然后他又等,希望凌子墨早些回来,千万不要有事。

 一直等到落西沉,凌子墨才推门进来。“凌公子,你…”

 凌子墨手上拿着一只烛台,烛光下,凌子墨就像个落魄的乞丐,身上衣衫破破烂烂,头发也糟糟的,真真狼狈。

 “我先去给你熬药。”凌子墨未说其他,他自己也知道此时的形象与以往相差甚多,在熬药的时候,他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才觉得自己像个人了。

 凌子墨给无尘喂完药,无尘低低地道:“凌公子,之前是我冒失,连累了你。”如果不是他喊出那句‘凌公子’,也不会给凌子墨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无妨,至少未输。”凌子墨淡淡地笑了,还赢了五味毒药呢,虽然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兑现承诺。

 之后的几里,无尘和他的两名手下渐渐恢复。凌子墨在某一对无尘道:“我不管你有什么使命,你必须要保护好自己,别让霜儿担忧。”

 “我知道的,这次多谢你了。”无尘向凌子墨道了谢之后,留下一封亲笔书信,是给骆凡霜的,然后他就带着仅剩的两名手下离开了。

 这一次他是损兵折将,几乎是全军覆没。仅因为他们在无意之中踩了人家的花,那些人实在是死的冤枉了。可又有什么办法,祁峰那样的用毒高手根本不是他们能对付得的了的,只能将仇暗暗的记在心里,他再寻报仇之法。

 无尘离开之后,凌子墨收拾了一下行囊也准备离开,这期间祁峰再也没有出现。凌子墨虽然有点失望,可毕竟也在预料之中,祁峰此时出师不利,想必回去要受罚,至少一时半刻也不能再出来害人了。

 就在凌子墨为无尘解毒的这段时间里,骆凡霜这面也不太平。

 因为不愿意听到骆凡霜提出要离开的要求,容玥一连几未到她这来。而也就是这几里,她被人下暗下里算计了。

 皇宫里出现流言蜚语,说是骆凡霜使用狐媚之术引了卢兰王,导致卢兰王一连几未上朝。而偏偏容玥那几去了民间体察民情,这流言加上巧合便成为了事实。朝中众臣对骆凡霜这个紫焰的王妃很有看法,大臣们纷纷上折进言要将她这个祸水处死。

 因为流言四起,越传越真,就连平里与骆凡霜来往密切的几个女人都不上她这里来了,除了一直看好骆凡霜的年长女子。

 “你不要听她们说,这不知道是谁嫉妒你而造的谣!”女人年纪大些,看过的事也多,这些不过是些诋毁骆凡霜的手段罢了。只是事情闹到了朝堂上就有些严重了,但也不是不能解决,一切还得等容玥回来才行。

 只是,就怕有人借着这个机会对付骆凡霜。

 “随她们说好了。”骆凡霜堵不住别人的嘴,虽然心里愤然,可也不想去解释什么。清者自清,她又没做过,没必要向那些无关的人解释。

 “你最近还是小心一些的好,很明显是有人要对付你。”女人好心的提醒道。

 “我知晓了。”骆凡霜对她微微一笑,在这个档口还敢来提醒她的人,也不是一般的女子。“你最近还是不要来我这里的好,以免被人拿住当了话柄。”

 “我怕她们?”女人哼了一声,对那些手段根本不放眼里。

 她走的时候,骆凡霜还是告诫她不要再来了,这个时候与她走的近真不是什么好事,被牵连就冤枉了。她不怕,因为她可以离开,但是对方不行,不能像她一样一走了之。

 “小姐,等到主子回来一定会给小姐一个说法的。”秋锦听了这些流言之后气的不轻,她一直在寻找散播流言的人,非撕了那人的嘴不可。

 “只要我离开,这个流言就会不攻自破。”说来说去,还是有人太过嫉妒骆凡霜在容玥心中的地位。只要她离开卢兰,自然就不会再有人去说。

 “一切还等主子回来定夺。”秋锦可不敢擅自作主让骆凡霜离开卢兰,别说离开卢兰,就是这皇宫她也不能离开。而在这谣言四起的时候,秋锦的责任就是保护好骆凡霜不受伤害。

 隔了两之后,流言又变了样,讲的是一个女人不顾廉,为了和男子在一起,用她的医术相挟,若是不与她好,便不替男子心爱的女子医治。虽然流言里未明确指出是谁,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说的是她。

 初夏把偷听来的话转述给骆凡霜,骆凡霜这次是真的气急了,当场就把手中的茶杯摔了。

 当年,她下嫁给段煜轩,一心一意爱他,因为段煜轩对她的冷淡,她曾要求他隔几便要来她这里,因为她始终认为,只要她一心一意爱他,终有一他会看到她的真心,看到她的好。

 骆凡霜万万没料到,在几年之后,她曾经对爱情的争取却变成了伤害自己的利刃,在段煜轩将她的心伤透之后,又将她筑起来保护自己的盾劈斩的支离破碎。

 她曾经说过,如果段煜轩来她这里,她会用心医治江代玉。那时,她多么希望可以经常见到段煜轩,多么希望段煜轩的目光可以落在自己的身上。

 可惜,一切不过是徒然。

 段煜轩终归没有爱上她,而当年的话却被有心人拿出来伤害她。她生气,气自己当年为什么喜欢上了段煜轩。因为一次错误的选择,她所要付出的代价远远超出了曾经所得到的。

 “小姐,别伤心…”初夏拿了手帕为骆凡霜擦泪,骆凡霜不知道自己竟然落了泪。

 “我不伤心,还有什么好伤心的呢。”骆凡霜摇了摇头,对方说的话确实是她曾经说过的,人家讲的是事实,并未有污蔑她。不管当年她的目的是什么样的,说过就是说过,她不想狡辩。

 秋锦看骆凡霜脸无血,心里更是对散播谣言的人恨之入骨,决心一定要将这人找出来。

 其实,现在已经有了眉目,最终的诋毁骆凡霜的话只讲她在卢兰的事,现在讲的却是她在紫焰的事。她在紫焰的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左秋灵,没有第二个人。

 况且左秋灵曾经与段煜轩还有私情,她会知道骆凡霜的事也理所必然,这散播谣言的人除了左秋灵不会再有第二人。

 秋锦私下里去见过左秋灵,左秋灵身上的毒还未解,每都被疼痛折磨着,每每疼痛袭来,她都会咒骂骆凡霜一通。

 “骆凡霜,你不得好死!啊”左秋灵痛的在上直翻滚,这种如千万只蚂蚁同时噬咬骨头的痛,她真的受不了了。

 秋锦对她的痛楚视而不见,大步向前,一把扯起左秋灵的头发,问道:“皇宫内的谣言是不是你散播的?”

 左秋灵痛的头冒冷汗,斜斜地瞪着秋锦,啐了一口,恨恨地道:“什么谣言?”

 秋锦使力拉拽着她的头发,眸光中带着厌恶。“别装糊涂!”秋锦冷笑一声着。“小姐的事除了同是紫焰的你会知道那么详尽,还有哪个会那么清楚?你真是蠢的可以!”

 左秋灵这次未反驳,当时她把骆凡霜的事告诉给清晴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自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就算是被怀疑,证实了是她说出去的又怎样?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在他们心里冰清高洁的骆凡霜也不过是个为了和男人睡觉使手段的卑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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