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娬妃即焱琊
“艰痂,你真的要带他们去女庙?”来者气息不善。壹看
“首领的命令,我不得不从。”艰痂的语气中听不出情绪。
“女庙对我们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守护女庙是我们守山人的职责!”
“也是整个族人的职责,首领下这样的命令,自有他的道理。”
“你是被他洗了脑子!”其中一个黑袍守山人离合
出
间一柄黑色丧门杵,星
如硝烟环绕,蓄势待发。
另外一守山人孝尤的墨角拐也亮了出来,势要拦住几人的去路。
“看见他们身后的界碑了吗?界碑后隐藏着一个结界,穿过那个结界便能看到通往女庙的路。我引开他们,你们趁机跳进去!”艰痂低声对凤九鸢道。
她祭出刺鞭刚
上前,凤九鸢拉住她道:“到了女庙,我们该怎么做?”
“先神会指引你们!”艰痂眼中的光芒一冷,提着刺鞭便冲向了另外两个守山人。
凤九鸢扶着冰凝向泽玉点了点头,在泽玉的防御中来到了界碑后,跳入了结界之中。
下一刻,他们出现在了一条石
甬道之间,地面
得很,能听见墙角滴滴答答的水声。
只不过当他们从石
甬道中走出去,出现在眼前的场景却令他们颇为震撼。
那些妃后人口中的女庙就在三里之外,半悬在空中,将其拖住的仅仅几
井口
的铁链。一半倾塌进地底,一半还
在外面,摇摇
坠的样子,却在这儿安安静静地坐落了数十万载。壹?看 书 W W看
仰头望去,笼罩在女庙头顶的是一片汪洋星空,无数颗星辰根据时间与空间法则排列成各自固有的形状,看起来颇为晦涩深奥。
凤九鸢才扶着冰凝踏上铁链,走在前面的泽玉忽然停了下来“你见过他了?”
“谁?”凤九鸢听不太懂。
冰凝看了看他们俩,皱了皱眉,又吃疼地看向自己的肩膀。
“你身体里的遗羽,被人取出来了,你见过他了,他在哪儿?”泽玉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凤九鸢不确定地看了看他,觉得他突然之间像是换了一个人。
“你不是阎罗?你究竟是谁?”
“不是说过了吗,我叫泽玉,泽玉上神,一个你只可仰望的神。”泽玉的身影速速后退,衣袍在半空中无风自舞,定睛看去,冰凝竟不知何时被他擒在了手中。
“冰凝!”凤九鸢吓坏了,刚要踏风而上,泽玉手指轻轻一动,空中瞬间现出数十道金光对准冰凝,离弦之箭,随时迸发。
“九鸢姐姐!”冰凝挣扎了几下,谁知泽玉将她一松,袖袍一挥,那数十道金光顷刻间变成数百道、数千道同时朝凤九鸢
而来!
眼看着冰凝坠向无底深渊,凤九鸢却只能拼尽全力去躲避泽玉的袭击。
源源不断的金光让她眼花缭
,她大声叫了冰凝几声,脸颊微微有些凉。
耳边有泽玉的声音幽幽传来:“神帝有令,进入焱琊灵域之人,一个也不能留。”
疼痛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凤九鸢仿佛看到了一面镜子,镜子里的自己千疮百孔,最后被泽玉握在手中,撕成了碎片。
她飘飘
地下坠着,仿佛在追着冰凝的步伐。
她看见泽玉打开了女庙古老的大门,走到了大殿尽头供奉着的神台上,挖出了女的眼睛。
天黑了。
那数十里平原上的阳光仿佛烧坏了灯丝的一盏灯,瞬时间灭了。
数以万计的
祟从焱琊的山体中蹿飞出来,覆盖了整个空中,控制了整个灵域。
那些奇形怪状的生物们纷纷逃窜着,被
噬着。所有来焱琊灵域的人都死了,芸花、采卿、庶横、夜伶潇还有很多人…可她还在不停地坠落着…
她看见一朵漂亮的魔星花焰从空中划过,消失无踪,与此同时,绵绵黑山的尽头“轰隆”炸开一朵巨大的火花,炙热的血
仿佛在脚下
淌,什么东西活生生钻入她的体内,在她的身子里膨
,意识开始沉入荒原,浑浑噩噩茫茫无尽…
“姐姐…”
是娴儿。
“姐姐…”
黑暗的荒原上,出现了一道影子,她的双瞳里透着月光,嘴角透着诡异的笑。
“为什么…我感觉浑身无力?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凤九鸢喃喃问道,又往往四周“这是哪里?”
“这是姐姐封印娴儿的地方。”
“我…怎会来这儿?”
娴儿没有回答她,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怜惜“姐姐,听说女之眼可扭转时间与空间,亦可以…弥补犯下的错。”
“犯下的错?”
“娴儿亲眼看见姐姐亲手杀了冰凝,杀了芸花与你的师兄们…”
“怎么可能!”
“姐姐,你一开始就被神女妃利用了,她骗了所有人,她
并了焱琊,她就是焱琊!她一直以来都在等着六界之人入境,冲破牢笼再回六界,向神帝复仇。”
凤九鸢身子有些发抖,抬起自己染血的双手怔骇地看着“不可能…不可能!”
“而遗羽便是她的入口。姐姐…你回不去了,唯有开启女之眼,扭转时空…”
“女之眼…”
“女之眼就在你手上,开启它,扭转时空…”
“娴儿你…”
娴儿的月瞳中闪出一丝
狠,一瞬便来到了凤九鸢面前,那对近在咫尺的瞳仿若一对勾魂的漩涡令人望而生畏。
“你不是娴儿!”凤九鸢连连后退几步。
娴儿冷笑一声,转过身去“感谢你为我献上如此美味的月魂妖,接下来…轮到你了!”
整个空间忽然扭曲起来,那身影施施然往远处走着,一张大口从她身后倏地袭来,将她从头到尾
没…
“九鸢姐姐,我是冰凝!”
一声大叫冲入脑海,紧接着头顶被什么沉沉
了下来,像是来自西边的佛光。
没凤九鸢的大口忽然间退去,她在混沌中睁开眼来,就见冰凝整口含鲜血地弯
站在她面前,冰凝的腹部,一柄沉沉的宝剑深深没入,而自己的手,就握在那柄宝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