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翼蛇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双脚终于移不动了。她气
吁吁地左右看了看,又看看自己被那些灌木上的刺刮伤的手,也不知道老大老二现在在哪儿,是否安全。想想先前自己在外围时嗅到的那股腥臊味儿…
外围?想到这个词,她再次看了看自己周围,她只记得自己跑了很远,难不成自己跑到内围来了?
确实,这里的树木好像跟外面的不太一样,每一棵树都
壮得令人咂舌,地面上的树
蜿蜒得到处都是,那些矮的灌木丛变得愈来愈少,雾也比外面的浓,而且连鸟鸣声也不见了…
她后退两步,总觉得这周围的气氛不太对,静谧得就像是没有活物一般。
一不小心,脚下一绊,她连忙抓住一旁的树藤,目光不经意间扫落到身旁的老树
部一个凹进去的树疤里生长着的一棵草上,那草只有一片三角形的叶子,朱红色的脉络却叶
如霜,在阴暗的角落里发出一种奇特的白光来。
“咦,这草好奇特。”
“这叫雪颜草,是一种生长在灵气之地的灵草。不过…”药灵的话还未说完,凤九鸢便弯
将其摘了下来在手中打量“不过什么?”
“快跑!”药灵的声音有些奇怪,凤九鸢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
话刚落音,就见山林深处的那些参天大树中有所异动,凤九鸢立刻便嗅出了其中的危险,拔腿便往外面逃“那是什么?!”
“是翼蛇!”
“翼蛇是什么东西?!”
“是守护灵草的妖兽!”
“不早说!”
“吾尚未说完你便摘下来了!”
没跑多久她便停了下来,这回她是真的跑不动了,回头看看身后那条穿梭在大树中的
壮蜿蜒的影子,背上的鳍形同飞龙,速度快得令人咂舌!她急匆匆地摩挲食指上的指环!
然而,没有给她躲进空间的机会,一个巨大的脑袋从她身边的树后绕过来,张开血盆大口便朝她咬下来!
凤九鸢感受到背后的强大威胁,转过身来,一
正
着毒涎的尖齿大口正好在眼前放大,一时间腿脚一软跌坐在地!
一滴毒涎滴落到她的大腿上,顿时一阵灼伤的痛觉通过皮
蔓延到四处,就像被泼了硫酸一般冒起了一股烧焦的烟来。她恐惧地看向那颗已经将她罩住的大口,害怕地闭上眼来。
然而,死亡没有如期而至,就在翼蛇即将
下她的那一刻,一柄紫铜宝剑闪着清寒的锋芒穿过翼蛇的口角,翼蛇猛地缩回头去,长身一卷,扫倒了凤九鸢身边的巨树,眼看就要
到她身上,转瞬间身体却到了空中,再一眨眼,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此时,翼蛇一声高亢的尖啸,长尾如同一道
壮的劲鞭,挥出一股巨力便朝收回那柄紫铜宝剑的蓝衣男子扫去。
凤九鸢看向身边扶住她的另一男子,此男子身材颀长,比她高出了一个多头,也是一身蓝色衣袍,襟口上绣着一些奇特而好看的藤纹,看起来像是某个门派的统一服饰。
他看起来年龄与凤九鸢相仿,头上一
竹簪绾着单髻,一脸纯真温和,稚
已褪却稍带点青涩,一只手臂绕过凤九鸢娇小的背部扶到她的另一边手臂上,关心道:“小兄弟,你没事吧?”
凤九鸢推开他的手,一瘸一拐地站好“你们是?”
“今
正好是我跟师兄进无华山采药的日子,我们是无极仙宗第三宗主的弟子,我叫采卿。”
“哦!幸好你们来得及时,不然我就被它
下去了!”
采卿一笑,见她腿脚不稳,问道:“你的腿怎么了?”说着便要
开她的衣摆帮她检查伤势,被凤九鸢一把掩住。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事,只是被蛇的毒涎滴到了腿上。”
“你是说翼蛇的毒涎滴到了你的腿上?”采卿神情有些不妙,连忙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掏出一颗丹药来“此乃清心丹,你赶紧服下,否则毒
扩散,你的血
都会跟着腐烂,到时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凤九鸢听着着实严重,于是连忙抓过来一把
下,狼狈的样子惹得采卿哈哈大笑。凤九鸢见他笑得奇怪,心里不由有些窘。
而远处,采卿的师兄与那翼蛇从天上打到地上,又从地上打到天上,不停地听到有树枝折断的声音,漫天落叶…
“你师兄能应付得了吗?”凤九鸢不安地问道。
“当然能!否则我怎敢跟着他进这无华山来。要知道,这无华山里虽然灵草灵药颇多,可里面也是妖兽纵横,但凡修为低一点的都不敢进来!”采卿说到此处,略有些洋洋得意。
“哦。那要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啊?”凤九鸢颇有些着急,她可忘不了自己来这山里的目的。
“嗯…马上了!”采卿的话刚落音,就见那蓝衣的影子在一阵令人眼花缭
的移形换影之后,一剑斩断了翼蛇的七寸,并从它身体里掏出一颗青色的晶核来,将之扔到采卿的手上。
采卿伸手接住,撇了撇嘴角有些不乐意“原来这翼蛇不过三阶而已,亏得师兄你还打了如此之久!”
那师兄紫铜宝剑消失在了乾坤袖中,咧嘴一笑,
他的头“你小子,三阶的晶核给你炼器,绰绰有余!”说罢,看向凤九鸢“丫头一个人在这深山里头做什么?”
这男子相貌虽不属英俊之列,却很是耐看,特别是笑的时候,
的正能量。
“我在找人。有两个朋友来了山里,我怕他们有危险就来找了,却不小心越走越深,然后就遇到了这条大蛇。”
“原来如此。他们现在何处?”
“我也不知道。”
采卿才知道原来凤九鸢是个女子,刚才他还把人家当成了男孩儿,难怪生得这么好看。
他边想着边
话道:“这山里危险,师兄,要不我们陪她一起找吧?”
“额?”采卿师兄显然没想到他这表面上看起来温和无害实则不太乐于助人的师弟会一时变得如此热情,笑了笑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