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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坦诚
 魏郯讶然看着我,染着红的脸上,目光却一亮。

 “夫人要看?”他的嗓音低沉,似笑非笑。

 我挑衅地微笑:“夫君要反悔么?”

 魏郯在我上轻咬一记,便要起身。我却没有放手,一个翻身,将他反在榻上。

 “妾要自己看。”我双手撑在他的膛上,看着他诧异的眼睛,轻笑。

 魏郯灼灼地看着我,喉结滚了滚,没有反抗。

 我坐在他的上,目光慢慢移下。

 方才一番纠,魏郯的单衣已经敞了开来,结实的膛上有层薄汗,在灯光下泛着的光泽。

 我的喉咙突然咽了一下,干干的。我像一个摆人偶的小童,仔细又好奇,将玩物身上的衣服敞开。魏郯的手臂从袖子里解放开来,紧凑的肌从宽厚的肩膀一路延伸,末端,是不安分探入我裙下的砺大手。

 “勿捣乱。”我将他的手掰出来,到两旁。

 接下来…我继续往下看去。他的身上只剩一袴,松松地系在上,再往下,有什么将裆处撑得高高。

 我的呼吸发烫,脖子上汗腻蒸蒸。我盯着那里,不敢抬眼,只觉室中奇静无比,却有教人心跳不稳的暗汹涌冲撞。

 当我伸手去解袴上的带子,我能明显感到魏郯倒一口气,膛起伏。

 我的手有点发凉,松开带子,将慢慢布料扯开,下面的物事曝在灯光之中。

 若说男人的东西,我其实看见过。庭院的角落,街市的偏僻处,总会有来不及去寻茅房马桶的父母亲让幼子就地解手。我每每遇到,母总会一把捂住我的眼睛,吓唬我说看到了会长针眼。尽管如此,我还是看到了几回,并且心里不以为然,觉得不就是那么点小物事,还不够我的拳头大。后来长大了,裴潜与我亲热,我知道了那物事会变得硬硬的。可裴潜虽然也喜欢动手动脚,本质还是个君子。我要看,他就红着脸瞪我,说未婚女子看了会长针眼…

 现在,我终于知道那物到底会变成什么样。说实话,嗯,长得很怪。它的长出乎我的意料,昂着头,并且在我的注视下,似乎越来越有精神…

 “如何?”魏郯的声音沉而沙哑,按捺着什么。他的手伸入我的衣襟,扯开结带。我的衣服本也是凌乱,衣襟半敞。随着他的动作,绢衣堪堪滑落。他的手掌而有力,引得身体微微战栗,我能感觉到深处涌起的润,妙不可言。

 我仍盯着那物,喉咙干灼:“嗯…像长了一只虫。”

 “虫?”魏郯低低地笑,手抚着我的,慢慢往上“有这么大的虫么?”

 我闭嘴,耳一个劲地烧。我氓,他就会比我更氓。

 “阿嫤…”魏郯的声音有些急促“让它进去。”

 我的脸像着火,想起了上次的疼痛。

 正当犹豫,忽然,魏郯抓住我的手臂,将我在身下。

 “阿嫤…”一边啃咬着我的前,一边抬起我的腿,热气在我的脖颈间缭绕,如魔似魅“别怕…”

 我息着,没有答话,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肩头。

 魏郯肌紧绷,忽而身。

 我闷哼出声,头顶的幔帐随着他的撞击而晃动,烛光中,渐渐氤氲出霞光般的颜色…

 夜莺又在窗外啼叫。

 哦…不对,是黄鹂。

 好像也不对…

 我缩在被子里面,魏郯把手臂收回的时候,我一动不动。

 他的动作很轻,似乎怕吵醒我,过了一会,才从榻上起身。未几,柂那边后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没多久,门上轻轻一响。

 “大公子…”外面传来仆人的声音,片刻,再没了响动。

 我确定室中只剩我一人了,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方才装睡,并非是怕尴尬,而是怕魏郯那鬼又来挑逗,再失了火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想着,慢慢换个舒服的姿势。仍然痛,但是并不如上次强烈。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或者说…足?

 我扶着酸痛的,望着上方,心还在口“咚咚”地响。

 我已经忘了昨夜过程如何,只记得那深深的撞击。我像锅里热得发软的粉团,被碾开,又重新成团。

 魏郯咬着我的耳朵,一遍一遍地叫我的名字。

 我被他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哀求地说说“夫君饶了我吧”他对我说:“叫我阿郯。”可等我真的这么唤出来,他却更加兴奋,更加用力。

 我在他身下颤抖,不顾矜持地呻,当那种眩晕的感觉像江一般将我淹没,我几乎失去意识。我颇为羞地想,那时如果我照着镜子,一定会觉得自己是疯了。

 魏郯外出一趟,回来的时候告诉我,后天就启程回雍都。

 我很诧异,这就回雍都了么?可昨晚他还对舅母说我会多留一阵。

 魏郯摸摸我的头发,在我耳旁微笑:“夫人莫失望,即便回到雍都,为夫还会与夫人坦诚相待。”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羞红了脸。

 既然要走,今就要准备。我立刻告知管事,让他分派仆人收拾行李。

 原本还要去舅母和三姨母家中回访,如今也没了时间。我只好派人传书到她们各自的府上,陈以缘由和歉意。其实,我耍了一点小心思。照理来说,我大可以今或明在家中设宴,请他们两家过来聚一回,人情圆。可如果那样,我就免不得要再让乔缇见到魏郯,想到她那算计的目光,我就毫无兴致。

 不过,她们收到我的传书,都登门来探望。

 首先来的是三舅母。

 她给我带了些洛的特产糕饼,让我在路上吃:“贵重之物,阿嫤在雍都见得多,姨母想了想,只有这些糕饼雍都吃不到,阿嫤勿嫌弃。”

 她待我算是这些亲戚中最真心实意的,我受了,笑着谢过。

 三姨母拉着我的手,端详着我,似乎是想到母亲的事,眼眶又红了。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叹口气。

 “阿嫤,”临走的时候,姨母想了想,对我说“你舅母维持艰难,她若有事求你,阿嫤若觉得不为难,帮上一帮也好。可要是太过,你就不必理会。姨母见将军对你着实用心,这世上,女子觅一良婿,谈何容易?有些东西分享不得,即便至亲来要,也万不可轻易让了人。”

 她意味深长,语中所指却清清楚楚。

 我颔首,微笑道:“多谢姨母,阿嫤铭记。”

 没多久,舅母也来了。很意外,她独身一人,没有带乔缇。

 她也给我带了些果脯之类的小食,供我路上消闲。

 寒暄了一阵,她看着我,忽而轻叹:“阿嫤如今嫁入贵人之家,万事顺心,你父母与你舅父在泉下也该安心了。”说罢,低头用手帕点了点眼睛。

 说实话,我一直很讨厌别人这么说,话里话外,都好像我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我不心思,只道:“甥女只盼不辱家门。”

 舅母道:“阿嫤哪里话,当今天下,除了皇家,说魏氏是第一高门,恐怕无人敢不服。”说着,又叹口气“阿缇就不如你命好,年将十九,还待嫁家中。”

 终于来了。我看着舅母,关切道:“此事亦是甥女一直想问,表妹何以还未择婿?”

 “不是未择婿,从前也定过亲。”舅母道“是你舅父定的,那户人家在洛亦是数一数二。可后来何贼生,那户人家遭了难,亲事也就没了。”

 我颔首,轻叹一声,道:“过去之事,舅母节哀。表妹门第高贵,总有以结亲之人。”

 “有是有。”舅母道“可天下罹,世家高门也各自流离。好不容易安定些,你舅父已经故去。我等孤儿寡母留在洛,虽上门提亲的人也不少,可都是些门第平庸之辈。乔氏在洛名声响亮了百年,我唯恐辱没,将来见你舅父也无脸。”她又叹口气“就这般,你表妹的亲事拖了下来。”

 我看着她,道:“原来如此。”

 “阿嫤。”舅母握住我的手,道“我等在洛,周围门第早已看尽,无一可匹配。如今天下士族皆向往雍都,阿嫤千万要帮阿缇一把。”

 我看她神色,知道还有下文,道:“舅母心中,可有合意之人?”

 舅母莞尔,有些不好意思。她看看周围无人,凑近前,将纨扇轻遮嘴边:“阿嫤,我听说魏府的二公子,如今只有一妾,且常年在洛府中,确否?”

 我愣了一下。

 闹了半天,原来舅母看中的是魏昭。

 “正是。”我说。

 舅母道:“阿嫤,妇人成家,最重要的便是宅中之事。魏氏那般大家,你身为冢妇,上上下下,何事不须心。人言杀阵父子兵,你表姊妹二人若成姒娣,你表妹可尽心辅佐,岂不强过外人?”

 我微微点头,却出为难之,羞涩地低声道“舅母所言甚是在理。只是甥女才嫁入夫家不足一年,贸然提起,只怕舅姑生疑,反倒不美,舅母…”

 “阿嫤不必过于为难。”舅母忙道,笑笑“舅母不过说个想法,成不成的谁人可担保。舅母是老人家心思,想着你表姊妹二人,自幼情谊深厚,若能嫁入一处,亲上加亲,岂不美哉。”

 我柔声道:“舅母盛情,阿嫤心中明白。若有机缘,阿嫤定当相助。”

 舅母握着我的手,眉开眼笑。

 又寒暄了一阵,待得送走舅母,我站在廊下,望着墙外的天空,深一口气。

 若有机缘定当相助什么的,那是鬼话。舅母实在太看得起我,即便我是冢妇,头上还有舅姑。先不说魏傕,郭夫人不是魏郯的生母,而魏昭却是她的亲儿子。我这继子的妇人,凭什么去干涉她儿子的婚事?

 再想想许姬,她就在这宅子里。而我的舅母居然来跟我谋划抢她的丈夫,这事想想就觉得难看。

 我一直以为乔缇没有出嫁,是因为舅父或者家境的原因。没想到,舅母一口一个门第,教我错愕。

 魏氏就很高贵么?如果不曾生,如果魏傕还是长安那么个不起眼的骑都尉,恐怕即便他亲自登门去求亲,舅母连正眼都不会看一个。

 我收拾了一会东西,觉得有些困乏,便去榻上休息。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淡。阿元告诉我,魏郯一个时辰前就回来了,见我在睡,就去了魏安那里。

 我应了一声,想了想,起身出去。

 院子里的家人走来走去,都在为明我们离开做准备。我去到魏安的院子里,魏郯却不在。魏安对着他这些天做出的一堆木件,痛苦地抉择该带走什么。

 “这有何难,”我笑道“难做的带走,还有那推车,四叔做了许久呢。”

 魏安点点头,继续蹲在木头堆面前划拉。

 我出了魏安的居所,又想去看看许姬。走到一处院落的门前之时,忽然听到里面有女子的哭声。

 “夫人。”管事正在门前,见到我,过来行礼。

 “何事啼哭?”我问。

 管事道:“是周太守送的那些女子。大公子方才吩咐,要将她们分与手下将官,这些女子都不愿意。”

 我怔了一下。昨天自己还在苦恼这些人要怎么处置,没想到魏郯先解决了。是看出我为难么?心中多少有些感动。

 “夫人,”管事看着我“要入内看看么?”

 我摇头:“不必。”说罢,转身走开。

 往常的这个时候,许姬会在后园里伺候那些花木。我径自往后园,临到庑廊的拐角,忽然闻得前方又传来泣的声音,不过不是几个人,而是一个人。

 许姬?我疑惑,停住脚步,借着墙的遮挡朝那边望去。芍药花丛之前,有两个人,一人站着,一人跪着。跪着的人是许姬,而站着的人是魏郯。

 “…求大公子垂怜。”许姬低泣的声音传来“…我尽心服侍,而郭夫人不喜,夫君见弃。如今这世上可助妾之人,唯有大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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