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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荆棘
 有时会想,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是否会选择与你相遇。

 只因那美丽的瞬间,却成就了我一生的宿命。

 你狂狷的感情让我无处可躲,你强悍的桎梏让我无路可逃,你霸道的占有,连挣扎都是那么无力。

 所有的感情像干了空气,压抑的几乎窒息。

 你用血铸成生命的枷锁,把我困在爱恨的牢笼里,

 我徒劳挣扎,我抵死抗拒,我渴望摆你黑色的羽翼

 却忘记了,无数个漆黑的夜晚,你那双凝视我的眼睛,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或许,你的痴狂已经惊动了天地,

 所以上天不让我逃离。我们擎天憾地,横扫世的爱情,连上天都已经默许。

 可是,经历了生死轮回的我们,却无法回到往昔。

 你的目光只剩冰冷,你的亲吻充惩罚,连你的占有都是酷刑。

 你说,要让我在那九重地狱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无法解释,无力辩解,无处倾诉。

 我有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哽咽得难受,却无法说出口,

 司夜,告诉我,

 看着我痛苦,能否让你得到快乐?

 看到我受尽折磨,能否救赎你的灵魂?

 我的身体,还能不能温暖你那颗冰冻千年的心…

 我醒了,却不愿张开眼睛,尽管嘴里的血腥味和空气里浓烈糜的爱气息,折磨得我头皮发麻,可我就是睁不开眼。

 好累,所有的体力几乎被干了,只剩一个干枯的躯壳。

 头疼得像要裂开似的,口更是窒闷的厉害,血气在喉咙里不停的翻涌着,仿佛一张嘴就会出血沫。

 可是,男人强壮的身体依然在我身上,火热的望像一头凶悍的野兽,毫不留情的噬撕扯着那副不堪折磨的身体。

 多久了?被他这样没没夜的侵犯占有,有多久了?

 催眠失败,惹得他更加疯狂,每一次都像要吃人似的,带着凶狠的近乎残忍的力道,恨不得把我整个人撕裂,碎,成粉末,直接进身体里。

 仿佛那是一种惩罚,惩罚我恶意的欺骗,残忍的背叛,无情的逃离。

 惩罚我用催眠惑他结束这苟且的生命。

 对于那次愚蠢的行为,我自己也后悔不已。

 真的是太急于求成,迫不及待的想结束一切。

 却忘记了,他的报复和憎恨还没有落得个结果,死亡怎么会是真正的结束呢?

 我在他身下卑微的息着,用孱弱的身体足他复仇的心,不挣扎,不抗拒,默不做声的承受着他雷霆万钧般的愤怒。

 那箩说的没错,现在的他真的很可怕。

 即使我再怎么柔顺,他依然狠狠的要我,残暴的折磨着我的体。仿佛我没有痛觉,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摆的傀儡娃娃,

 那曾深深打动我,令我心旌摇,魂驰梦移的柔情意变成了一个华丽的,遥不可及的美梦,残存在记忆里,带着一双慧黠的眼睛嘲笑着我的无力。

 他抱着我的身体,从肩膀开始,用锋利雪白的牙齿噬咬着我的身体,在北月辛苦整形过的肌肤上留下一串串醒目到惨不忍睹的印记。

 “你以为去掉肩上的伤疤就能彻底忘记我?”

 听到他冰冷的耳语,我只能无奈的苦笑。

 我怎么会忘记你呢?

 我的身体给过很多人,可是只把我心给了你。

 我在自己的心上烙印下你的名字,那么在我死后,无论天堂还是地狱,我都是属于你的一抹游魂。

 为什么去掉那些伤痕?

 只因为不愿再想起,这副千疮百孔的身体曾被我的血至亲,随意的折磨过,**过。

 只因为不想有朝一,如若相聚,要用那么丑陋龌龊的样子来面对你。

 我,怕你会伤心。

 不过…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看来我真的是多虑了。

 你似乎更喜欢看到我目创痍的样子,是不是?

 “醒了?”他扣住我的下巴,炽热的贪婪的覆了上来。

 我侧过脸,不怕被他的吻夺走呼吸,只怕压抑不住会把血进他的嘴里。

 他无言的松开了手,并不强迫我跟他接吻。

 只是身下的律动更加凶猛,带着席卷一切的黑暗,像个凶残的暴君对那瘦弱不堪的身体横征暴敛。

 我侧过脸,蹙眉隐忍着。

 思绪纷纷扬扬的飘了起来,每当痛苦难耐的时候,我会让思维体,似乎就没那么难捱了。

 司夜并不知道,他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远比他想像的要多的多。

 单单只是做,再痛苦也不会怎么样。

 可是,我的内脏已经被“殇尽”折磨的脆弱不堪,很多器官已经开始坏死,

 他充力量的每一下撞击,都像一把锤子重重的敲击在我的内脏上,疼得肝胆俱裂…

 每在这个时候,我只有咬紧了牙关,自己千万不要发出声音,

 我怕一张嘴,血就会像水注一样出来。

 他用自己不知道的方式折磨着我,我就这样,躺在他身下卑微的,没有骨气的活着。

 可是即便如此,我仍然感激老天,能让我在临死前,看到他的脸,被他重新抱在怀里。

 司夜,相信吗?我夜夜都会梦到你,被你亲吻,被你拥抱,被你的火热填我空虚的身体,残缺的心。

 像一只扑火的飞蛾,明知你的仇恨似业火,愤怒如雷霆,会将我可怜的身体狠狠的撕裂,可心依然无怨无悔的追寻着你的方向,

 你一定不会信。连我自己都不信的事,你怎么会信呢?

 我曾是何等的残忍,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你怎么会再信我呢?

 长长叹了口气,如果把一切当做报应,那么我会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

 我只担心北月,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在司夜手里…

 “唔…”在我神驰思骛的时候,纤弱的身体突然被他猛烈的冲撞了一下,太过用力让我痛苦的弓起身子,仰起上半身承受着他烈的高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人终于尽兴了,伏在我身上重重着气,片刻后,干净利落的从我里面撤出来,拉过边的睡衣漫不经心的披在身上,没再看我一眼。

 我侧过身背对着他,低声音咳嗽着,腥甜的血沫卡在喉咙里,强忍着了回去。

 听到他离开的声音,我急忙转身,挣扎着撑起虚弱的身体,拉住了他的衣角“司夜…”

 他顿住身体,转过脸,用让人胆寒心颤的目光冷冷的看着我,

 “能不能告诉我,北月怎么样了?”我伏在边,卑微的哀求他

 可是,他一个字都没说,轻轻的托起我的下巴,眼睛里有一种古怪的温柔

 “你瘦了好多,应该调理一下。喜欢吃他哪个部位,我叫人做给你?”

 轻描淡写的语气里有一种平静的认真,幽深的眼眸跳动着嗜血的兴奋,这一切太熟悉了,他杀人前就是这个样子,这个认知我骨悚然…

 “司夜…”我用乞求的目光仰望着他冷漠的脸,

 他专注我片刻,轻笑一声,将我青紫遍布的体拉进怀里,亲昵的抚着我光滑的背,温柔的说

 “别害怕,逗你的。想见他吗?”

 突如其来的脉脉温情,却让我抖得更厉害,

 “如果让你见他,你怎么报答我呢?”他用双手捧着我的脸,眼神柔和的像要滴出水来。

 鼻端滑过我翕动的嘴,轻轻喟叹着“让我亲亲你好不好?你已经好久没让我亲你了。”

 我像一只被蛇盯住的青蛙,一动不动,睁大眼惊慌无助的看着他,

 还没待回神,他就吻上了我的,舌尖灵巧撬开的我的牙齿,热情如火的与我纠在一起。

 如此温柔的吻,三年来只在梦中出现过,我慢慢闭上眼睛,沉醉了,不过一个吻,一个不带惩罚的吻…

 就在这个时候,他出其不意狠狠甩了我一记耳光,然后站起身,冷冰冰的说

 “还想见他吗?”

 我伏在上,慢慢擦掉边的血丝,抬起脸无奈的看着他“这一切与他无关,司夜,求你…”他一把扼住我的喉咙“别对我摆出一副可怜惜惜的样子,我说过,你不配!”

 无情的关门声,又一次被他丢在了这个冰冷黑暗的屋子里。

 我蜷在上缩成一团,不住的咳嗽着,心脏疼得像要在躯体里爆裂,五脏六腑火烧一样。

 这间屋子晚上真的很冷,刺骨的寒气像一刚针扎进我的骨里。

 虽然很累,可在寒冷和疼痛的双重折磨下,我跟本无法入睡。

 索睁开眼睛,看着一室的萧索。

 诚然,我对眼前的一切是陌生的。

 当年离开这里的时候,我们把岛上的一切都烧了。

 这座建筑,和岛上的其他设施,都是司夜重建的。

 从我可见的范围内,能发现这是一座类似城堡的建筑,我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大,事实上除了地牢,我只知道这个房间。

 司夜应该有别的住处,除了跟我做,他从不进这间屋子,当然也不会睡在这里。

 而这个房间,似乎是他专门为我准备的。

 一张黑色的大,一个浴室,除了这些,其他什么摆设装饰都没有,简单略的可怜…

 值得庆幸的是,这间屋子在建筑的最顶层,正对着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躺在上就可以看见星斗天的无尽苍穹,还有那夜空下辽阔无垠的大海,让人心旷神怡。

 如果,你有心思去欣赏的话。

 可是,今夜无风,无月,连星星都没有,滚滚行云遮住了夜空,海面波澜平静,整个世界是一片死寂的黑。

 只有岛上守备的探照光偶尔划过,在透明的玻璃上留下一道惨白尖锐的痕迹。

 我用单裹住身体,起身下,走到窗前,从这里望去,能看见海边星罗棋布的哨岗,哨岗上站着装备良,有着军人般冷酷的眼神和拔身姿的男人们。

 最先进的武器,最严密的防守设备,最强悍的精英,共同筑成这个岛的铜墙铁壁,密不透风的程度连一只苍蝇都休想飞进来。

 我知道,他在顾忌乔伊。

 不过,他真的是多虑了。

 乔伊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在最密的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小岛,除非有人带路,否则他一辈子都找不到这里。

 滕俊和元旭倒是知道,可是,自从三年前离开皇家后,他们一直杳无音信,我都不知道他们在哪,更别说是乔伊。

 天地悠悠,人海茫茫,他到哪去找?

 没人会来救我,我也救不了自己…

 我把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受**的下身撕疼得厉害,

 可是,再残酷的折磨总有结束的一天,

 我会死,就在不久将来的某一天…

 人死了,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没有爱,没有恨,不会痛,也不会伤心。

 可是,司夜,你呢?我死了,你要怎么办呢?

 温热的体,沿着玻璃下来,不透明,不纯净,却有着嫣红的凄美…

 用手摸掉玻璃上的血迹,身体顺着玻璃滑落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

 好想哭,出来的却是血,没有泪…

 早晨,清新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难得的温暖…

 我全身虚的躺在黑色的大上,根本就不知道,昨夜擦净那些血后,自己是怎么躺回上的。

 熟悉的开门声,不由的屏住了呼吸,虽然对他的残忍早已认命了,可是手还是下意识的抓紧了单,微微发颤。

 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他的莅临,不是为了跟我做,昨晚没有睡好,身体有些发热,真的吃不消了…

 可是,上帝没有听到我的祈祷,身上的被单被人掀了起来,冰冷的空气刺穿了我的皮

 “哦,怎么成这样?”一个声音惊怪道

 我闻之皱眉,这个声音有点耳,但决不是司夜的声音,

 勉强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单从审美的角度来看,他很英俊,皮肤白皙,身形颀长,气质文雅,特别是那双勾人心魂的银灰色眼眸,像熔融了的宝石一样澄净。

 可是,当这个长着一双漂亮眼睛的男人,用毫不避讳的眼神打量着我遍布吻痕淤伤的身体时,我无法对他产生一丝一毫的好感。

 “你是谁?”我慢慢起身,拉过司夜的衬衫披在身上,唯一的衣服被他撕碎之后,这几天都是穿他的。

 “啊,你不用怕,我不是坏人。”

 我瞟了他一眼“坏人从来不说自己是坏人…”

 他呵呵笑了起来“我们见过,十几年前你被狮子咬伤的时候,我给你看过病,还记得吗?”

 难怪觉得他的声音耳,原来是他…

 我没再说什么,低头系着衬衫的纽扣,

 “夜要我来看看你,他说你莫名其妙的吐血…”他双手环,轻佻的眼睛在我脸上转来转去

 “我没事,被他抓回来的时候撞了一下,有点内出血…”我打断了他,北月说他的医术很高,我不想被他看出什么。

 “真的没事?你的脸色可不太好。”

 “没事!”我簇起了眉毛,表情已经有些不耐

 “你很讨厌我,其实,我也不喜欢你。虽然,你那美丽可怜的身体,被他折腾的很惨。可是…”

 他轻笑一声“我并不认为你值得同情。”

 “你认为我需要吗?”我没再看他,抱起膝盖,看着远方的海平线,几只白色的海鸟,张开美丽强韧的翅膀,身姿矫健,上下翻飞,一次又一次搏击在风口尖上。

 “呵…”他的笑声带着刺耳的轻蔑,

 慢慢走到边,扳过我的下巴,迫我看着他,嘴角含着笑,银灰色的眼睛却闪烁着琉璃般的冷光。

 “你有什么不呢?夜在待你吗?如果我告诉你,这不过是个开始,你会害怕吗?”

 笑容很冷,手却不重。

 我无打采的看着他,懒懒的,精力和体力都被另一个人榨干了,没什么心思应付他。

 他的笑意更浓,弯下,俯在我耳边轻声说,

 “知道吗?我有好多种药,可以即不伤害你那美丽的身体,又能让你生不如死。甚至可以把你变成他专属的奴,让你每天匍匐在他脚下求他上你。你喜欢哪一种?”

 “这个问题,你去问他比较妥当。”我意兴阑珊的转过脸,落即将西沉,天边云蒸霞蔚,熔融的碎金沉在粼粼的海面上,水天相吻的地方是一片绚丽的金黄。

 这里的落还是这么美,我看得有些痴了…

 他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声音突然严肃起来“夜问我,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一个女人永远离不开他。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惊讶吗?

 我轻轻一颤,仰起脸看着他,凌厉的目光充责难

 “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夜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男人,无论哪一方面。我一直觉得,只要他想,他就可以主宰整个世界。可是,老天为什么要让他遇到了你?”

 他的表情很愤懑,不知是在抱怨错的命运,还是在怨恨我。

 “你是他的兴奋剂,也是他的致命毒药。你把他整个人都毁了,让他像草原上的盲兽,狂奔撞,却永远追寻不到真正的出口,直到疲累的死去。如果可以…”

 他顿了一下,阴冷的眼神几乎不属于人类

 “我希望你离他远远的,死也不要死在他面前。”

 我笑了“上帝证明,我比你更希望如此。”

 他别有深意的看着我,不屑的笑着

 “那让上帝见鬼去吧,你已经在这里。夜在感情方面很霸道,很残忍,很暴烈,想必你领教过了。同时,他又很天真,很直接,很脆弱。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他什么都肯付出,什么都愿意相信,可是你…”他没有在说下去,似乎我的行为让他深深不齿。

 “说这些是想让你明白,无论他怎么对你,在我看来,都是你欠他的。欠了人家的就要还,想必有人教过你。”

 “是,我有父母…”我把下巴搭在膝盖上,干脆闭上了眼睛,真的倦了。

 是的,欠了人家的就要还,所以我一直在还。只是,不知还能还多久…

 他冷哼一声,有些幸灾乐祸的说“药,我会给他。你猜,他会不会用在你身上呢?”

 我把脸埋在膝盖间,就当没听见。

 司夜,他会用吗?他希望我像个行尸走一样,没有一丝尊严的跪在他脚下乞求爱吗?

 说真的,我没有把握。

 他推门走了出去,门虚掩着,隐隐约约听到他在外面说

 “夜,你特地把我从佛罗里达叫过来有什么用呢?她根本就不配合…你自己进去搞定她吧。”

 还没等我回神,他已经像阵风一样出现在我面前,

 “为什么不让他看你?”

 我仰起脸看着他,有气无力的说“我没事…”

 他扣住我的下巴“那就别摆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让我感觉自己像在尸。”

 “…”我沉默了,如果可以,我也想让你快乐,可是…

 他一把将我从上拖下来,暴的摔在地上“在我怀里那么痛苦吗?你很想解是不是?那我让你解好不好?”

 我从地上爬起来,疑惑抬起头,黑口正对着我的眉心。

 看着那冰冷的口,我有片刻的失神。

 爱的反面是什么?不是恨,恨只是爱的极至。

 是淡漠,毫不在意的淡漠。

 如果他能淡漠到,亲手了结我的生命,这无疑是个完美的结束。

 声响了,子弹从我的眼角划了过去,血沿着侧脸下来,我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扔掉手将我在地上,嘴贴着我的耳朵,

 “躲都不躲,真的这么想死吗?可我不会让你死,死亡也是一种幸福,我不会让自己恨的人得到幸福。”

 躲避危险是人类生存的本能,就算我真的一心求死,也不可能摆那本能的反应。

 可是我的确没躲,因为在他开的那一刻…我根本什么都没看见。

 我眼前的世界一片漆黑,接着,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最后,连那个也消失了。

 我张着空的双眼,望着不知名的方向。

 身上的人暴的撕碎了我的衣服,折磨着我的身体,疯狂的要着我,一次又一次。

 这些,我都能感觉得到。

 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整个世界除了他冷酷的占有,什么都不存在了。

 没有阳光,没有声音,孤零零的世界,一片漆黑,死般的寂寞。

 我用手眼睛,睁开,又,再次睁开…

 这样反复好几次。直到确认,我真的失明了。

 为什么会这样?

 我想起了昨夜从眼睛里出的血水,

 殇尽,摧残够了我的内脏,终于转移阵地,盯上了更好的地方。

 身上的人突然顿住身形,热气吹在我耳边,声音震动着我的鼓膜。

 他似乎在对我说什么,可是,我没有办法回应他,我永远都回应不了他了。

 肩上撕裂般的疼,他把尖利的牙齿刺进我的里,发着他的愤怒。

 我颤巍巍的抬起手,伸向虚无的空气里,还没寻到我要找的东西,就被他按在了冰冷的地上,几乎要掐碎我的骨头。

 他以为我又要对他催眠吗?

 我挣扎起来,苦苦的摇头,司夜,我只想摸摸你的脸,或许以后,我就再也看不见你了…

 他却死死的扣住我的手,掠动身将强悍的望毫不留情的刺进来。

 我挣扎不过,抗拒不了,被他得哭了出来。

 他吻着我的眼泪,身下送的力道却未减分毫。

 我绝望极了,也害怕极了,在他身下像个孩子一样不住的噎着,狂徒劳的扭动着身体。

 或许是闹的太凶了,也太不寻常了。他捞起我汗水涔涔的身体,拥在怀里,大手扶着我的背,炽热的吻纷纷落在前,含住尖用力的着。

 不太温柔的对待,却比恶意的惩罚好了很多。

 强烈的刺,给了我一种无法解释,也无力解释的安全感。

 我把脸依埋在他的肩上,仍在低低的哭着,任凭眼泪淌过他的口。

 心里想着,司夜,我好难过,我再也看不见你了,我再也看不见你了!

 他托起我的脸,是那么的轻柔,细细的吻着我朦胧的泪眼。

 我用重获自由的双手愤似的敲打着他坚硬的背,将我的恐惧,我的痛苦,我的委屈一股脑的发出来。却听到他在说

 “别哭了,让你搅得心都碎了。”

 我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声音,我听到了,听到了,

 这不是错觉,我听到了这么美妙的声音。

 我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内心的愉早已超越了体的痛苦,那种持续不断的快乐让我像穿梭在天堂的自由的风,畅快的难以形容。

 我仰起脸,感到温暖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慢慢张开眼睛,望进眼金灿灿的阳光。

 我简直心喜若狂,上帝跟我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可是我依然感谢他的恩赐。

 虽然失明不过是朝夕之间的事,可是,哪怕多给我一天时间,我也足了。

 我低下头,着的看着他的脸,手指轻轻穿过他额前那缕不羁的发,幸福的笑着。

 他疑惑的仰起脸,看到我的笑,眨了眨眼,确定我真的在笑,似乎沉溺了。抱着我的身体,将望推进了最深处,彻彻底底宣告占有。

 这是痛苦,可也是快乐。

 心在天堂里穿梭,身体在地狱中煎熬。

 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混沌而朦胧,只有他在体内的感觉是实实在在的。

 把自己埋葬在他炽热的怀抱里,紧紧贴着他赤膛,张开柔弱纤细的双腿,让他更深的进入。

 我热情的邀请让他心神,忘情的律动,重的息,强壮的身躯挥汗如雨。

 我咬着牙,心满意足的笑着,脆弱的内脏,疼得肝肠寸断,可即使生命就在这一刻逝去,我也无愿无悔。

 我这样想着,整个过程中,我一直这样想着。

 尽兴后,司夜把我抱到上,全身的骨头酸痛的厉害,冰冷的地面实在不适合干这个。

 他躺在我身侧,将我拥进怀里。这张有了他的体温,温暖了许多。

 我把脸贴在他的口上,听到他的心脏在腔里强而有力的跳动着,幸福的想哭。

 他的手漫不经心的摸着我的背,时不时探到前面来立的尖。

 他的心情似乎不错,我想了想,怯怯的开口“司夜,北月不在你手里是不是?”

 如果北月在,他又何必舍近求远,把那个家伙从佛罗里达叫来?

 不过,一切只是猜测。

 他不耐的揪住我的头发,恶狠狠的说“外面有一百多个男人,你要是再提他,我就把你扔出去!”

 说完,一个翻身在我身上,咬我的锁骨。

 “司夜,疼…”我凄凄哀哀的看着他,

 “忍着!”烦躁的扳过我的头,吻却落在脖子上,

 他是如此的冷酷,我却分明的笑了。

 笑得出眼泪…

 “怎么又哭又笑的,真搞不懂你。”

 他低头轻啄着我的瓣,无奈的语调带着幽幽的伤感

 “老天让你生下来,就是用来折磨我的。”

 我用手摸着他宽厚的背,这涵力量的身体,像一把锋利的刀,凛冽又充望。给我带来了天堂般的疯狂,和地狱般的痛楚。

 截然不同的感受,却如此矛盾而又奇妙的组合在有一个人的身上。

 我轻轻的笑,将他搂得更紧“司夜,你却不是我的折磨,你是我最美的荆棘树…”

 第二天,司夜要我看医生,他说,没把我欠他的还完之前,我不能死。

 我看了看他,点头同意了。

 那个人给我看病的时候,司夜不在。

 这正是我希望的。

 “你中毒了,无药可解,顶多还能活一个月…”这个人坦白的接近残忍。

 “我知道,有办法吗?”我看着他,不带希望。

 当死神的脚步声真真切切的响在耳边时,一切的幻想都不过是狭隘的虚妄。

 “可以帮你续命,不过撑不过两个月…”简短有力的回答后,他收起了药箱。

 “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告诉他。”

 他对司夜有着很深厚的感情,这使我有理由相信,在这方面我们可以达成共识。

 银灰色的眼睛看了看我,没作太多的停留“我不想现在就毁了他…”

 “谢谢。”

 “不用。我过几天就要走了,到时把药留给你,按时吃就行了。不过,药很烈,受得了吗?”

 “没问题。你…不问我怎么中的毒?”

 “问与不问改变不了你的结局。只是,你想过没有,两个月之后怎么办?”

 我轻轻一笑“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想…”

 可是,我怕自己不敢想。

 夜晚,波澜壮阔的海面,天的星星像要坠入水里,随着汐落明灭起伏。

 我站在落地窗前,额头贴着玻璃,真想把自己融进这浓浓的夜里。

 那沉默的黑暗,不知能不能让人忘记时间的宽度。

 时间,别人可奢侈的用年来计算,我却精细到只能用秒。

 生命从开始,就在等待结束。

 生死之间,不过一瞬,短暂的就像流星划过夜空。

 坠落的那一刻,不知是痛苦,还是幸福?

 可是,在这星光灿烂的夜晚,我想问问你,我亲密的爱人,你现在幸福吗?

 渴望活着,还是死去?

 他从身后抱紧我,火热的膛摩挲着我的后背,大手扳侧我的头吻着我的脖子。

 我却始终没动,呆呆的望者海面出神,任他随意摆

 未得到回应,他将手探到身前,猛的扯开了我仅能蔽体的衬衫,将它从肩头一寸一寸拉了下来。

 哨岗上的探照灯飞快的掠过我惨白的脸,半的身体。我能看到那些面容冷峻的男人们惊讶的目光。

 身后的人将我在玻璃上,烦躁的解着皮带,

 “司夜,到上去好不好?”

 “怎么了?”他在我的肩膀上吹着热气。

 我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

 他把目光顺着我的方向望过去,随意的笑了笑“放心,他们不敢看。谁要是敢转过来,我就挖了他的眼睛。”

 “你喜欢这样?”

 “星光下的你很美,让人充望。你不想?”

 “随你高兴,你喜欢就好…”他从身后闯进来,力道不重,送的却很厉害。

 我贴在玻璃上着气,呼吸里带着腻人的腥甜。

 “凝夕,凝夕…”男人汗膛紧紧的贴着我的背,深情的呼唤像一阵温润的夜风,从他的身体里飘出来,在我的心底沉下去。

 我仰望着天的星斗,想起了那个万家灯火初放的夜晚,天上地下一片璀璨的辉煌。

 传之,我在他的怀中想起了你,你高兴吗?

 你对我说过,要我幸福。

 可是,幸福却比时间更难把握。

 它总在我们不经意时候,从在我们的眼角眉梢,掌心指尖,宛如一阵调皮清风,悄悄的滑过,偷偷的溜走。

 任凭我泪面,苦苦哀求,它就是不肯回头。

 是的,回不去了,我们都回不去了…

 “啊…”骤然的疼痛打断了我的游离,剧痛在耳朵上,他撕咬着我的耳垂,血在他嘴里。仿佛那柔软的东西有一种魔力,勾动了他的杀念。

 他一下撤出来,扳过我的身体,将它在玻璃上,抬起我的腿跨在间,又从前面刺进来。

 突然的变化让我还未及反应,就撞入一副壮的怀抱中。

 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身下,他还没动,已经让我疼得浑身发抖。

 头靠在他肩上,气吁吁,寻着时间的空隙适应着这蛮横的力量。

 “疼吗?”他的声音好轻柔,根本想像不出与这股吃人的力道是出自一人。

 汗水已经爬全身,我无力的依偎着他野兽般健美的身体,说不出话来。

 “我要你疼,你疼了就会永远的记住这痛苦。记住了,你就再也不敢离开我了,是不是?”

 他托起我的下巴,像个孩子一样,带着残忍的快乐,天真的说着。

 我无奈的苦笑,恍恍惚惚的看着他,睫上挂着冰冷的汗珠,眼前一切就像泡在冰冷的海水里,缥缈虚幻的像个黑色的梦境。

 他微微眯起眼睛,像只餐的狮子,慵懒的添着角鲜红的血丝,银白色月光在他俊美肆的面容上,投下一个黑?的侧影。

 幽深的眼眸,湛亮的眼底,绚目的光华连天上璀璨的寒星都要黯然失

 我仿佛听到轻柔的海拍打着沙滩,舒的海风抚摸着我的脸,

 记忆的闸门轻轻开启,我想起了多年前那个美丽动人,如梦似幻的夜晚。

 那一夜的星星好漂亮,却比不上你深情的目光,那一夜的月好温柔,却不及你温暖的膛。

 十年苍茫,我们已经纠了这么久,景依旧,人面全非,

 我抬起颤抖的手,抚上那双人的眼睛,多少次午夜梦回,我为它们哭疼了心。

 “你的眼睛好漂亮…”

 仰起脸,奉上我冰冷,寻找着他的温度。

 他将我上,如获至宝般捧着我的脸,眼神却是那么痛苦

 “你到底有什么魔力。一滴眼泪,一抹微笑,一个轻吻,不用一兵一卒就将我积攒了三年的冷酷杀得片甲不留。”

 “我想折磨你,想让你也尝尝筋骨寸断,生不如死的滋味。可是,除了每天像个发情的野兽一样着你,强迫你跟我做,我什么都做不了。”

 他懊恼吻着我,有些急躁,有些愤恨,有很多说不清理还的东西。

 连他自己也分辨不清了,这维谷中的爱恨情

 “三年来,断骨的伤痛在每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像毒蛇一样噬着我的骨头。这种时候,我总会想起你。幻想你温顺的躺在我怀里,幻想自己就在你身体里,幻想你在我身下可怜的饮泣,苦苦的哀求。幻想你受不了折磨,会对我说,你也很想我。可是…”

 他苦笑一声“你宁愿让我折磨你,却什么都不说,一个字都不说…”

 他紧紧的拥抱像一杯苦涩而热烈的酒,压抑的难受。

 “我毁了赤宇,毁了你的家族,毁了你的哥哥,连你生活过的地方都一并毁了。我知道,你一定恨透了我。可是,我更恨,是那些东西束缚你,羁绊你,让你一次又一次的抛弃我。所以,我把他们毁了,统统毁了!”

 “我不恨你…”幽暗的卧室,我的声音像暗处行走的水,悠然清透…

 他不可置信的托住我的下巴,眼睛闪烁着光芒,那光芒使他更加人。

 然后如饥似渴的吻着我的身体,兴高采烈的问

 “真的吗?真的吗?你不恨我?没骗我?”

 我难耐的扭动身体,被他的快乐感染了,嘻嘻的笑着“是的,是的,我不恨你,一点都不恨你…”“凝夕,”他深情唤着我,脸幸福的说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以后我每天拉着你的手,陪你去看那最美的夕阳。你要是不喜欢这里,我们就到别的地方去。总之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别想再丢下我。”

 最后一句话,让我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你去哪,我就去哪…”

 “你去哪,我就去哪…”

 “你去哪,我就去哪…”

 “不!”我突然挣扎起来“不要,我不要…”

 “凝夕,你怎么了?”他按住我的双手,惊慌失措的看着我

 我只是拼命的摇头“我不要你,我不要你…”我不要你跟我一起死…

 我错了,真的错了。

 我没想到,简单的一句“我不恨你”就被你当做了可以执手一生的承诺。

 可是,司夜,我哪都去不了,除了地狱,我哪都去不了了…

 他说的对,你被我毁了,一次又一次。

 难道临死前,我还要用这面目可憎的生命继续将你毁个彻底吗?

 “呵呵…”他看着我,冷冷的笑了,诡异的笑声回在屋子里,吓得月亮都藏起了脸。

 慢慢眯起眼睛,蓄势的危险

 “又是这样,果然又是这样。轩辕凝夕,你最擅长的就是将人捧到高高的云端,在他最快乐的时候,将他狠狠的推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他一把扯住我的头发,使劲的扯着“折磨我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你会因此而兴奋吗?会比跟我作爱还要兴奋吗?”

 在我以为头皮快跟头骨分家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手。

 用单裹住我,打横抱了起来。

 “司夜…”

 他冷笑一声,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放心,不是要把你扔出去。除了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这是一种乐趣,我不喜欢跟别人分享。”

 除了冷,我感觉不到别的了…

 这是我第一次离开这个房间看外面的世界,如我所想,这座建筑真的很宏大,像极了城堡。实际上他的设计,跟轩辕家的百年城堡如出一辙。

 可是内部的装潢是不同的,没有城堡的厚重沧桑,加入了更多富有朝气的装饰。

 光亮如镜的地板四周,随意的点缀着带有浅粉条纹,绣着绿叶扶疏的红玫瑰的白色地毯。

 精美绝伦的布艺沙发上,印着美丽纯洁的百合花。

 故意放低的水晶吊灯,上面数千个小棱晶都擦得雪亮,闪动着五颜六的光彩。

 吊灯下面,是一张用纯白色水晶制而成的茶几。上面摆放着做工考究的骨瓷茶具。

 古古香的壁炉旁,是一架晶莹剔透,美伦美幻的水晶竖琴。

 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我丢在轩辕城堡的那一架。

 看不到俗气的金碧辉煌,可感知的奢华都是内敛的。

 司夜的说过,他不喜欢太过刺眼的东西

 “漂亮吗?其他房间更漂亮,我以为这会成为我们的家…”他亲昵的添着我的耳朵,气息却是冰冷的。

 侍侯的守卫默默的静立在一旁,如他所说,没有人敢抬头看我们一眼。

 他抱着我走出宽敞华丽的大厅,来到寂静的海边。

 “还记得吗?我以前对你说过,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扔进海里喂鲨鱼。”

 然后,他就这样把我扔到了海里。

 水不深,可是冰冷刺骨,被他咬伤的地方,泡在咸冷的海水中,疼得钻心。

 我从水里抬起头,袅袅腾腾的夜雾中,海面漂浮着妖异的躁动,宛如恶魔的手。

 被一双健臂从身后勾住了脖子,泡在水里的下身被蟒蛇一样东西紧紧的住,是男人强壮有力的大腿。

 “我们还没在海水里做过呢,想不想试试这种游走在冰火之间的感觉?很痛苦,也很刺。应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一半天堂,一半地狱,那是又爱又恨,你懂吗?

 “司夜,不要,水很冷,你接骨的部位不会疼吗?”我慌乱的推拒着他的拥抱,想离他远一些。

 “呵呵,你真可爱…”他擒住我的身子,抱着我坐在他的身上“有你,我就不疼了。”

 他扯掉那早已透的单,望直直的刺了进来,我发出一声低低的哀鸣,像夜风的轻叹。

 “别怕,不会让你疼的,我舍不得。放松点…”

 他握住我的身,让我随着海水的浮力上下起伏着。

 温热的落上立的峰,将整个峰含在嘴里,牙齿轻轻的撕磨着那感的顶端,不重,也不轻,恰道好处的力道挑拨着我的望。

 冰冷的海水让我全身的血都凝固了,身下却是火热。异样的快愉,从身下,从前,从被他悉心照顾的尖不可抑制的传遍全身。

 我仰起脸,手指在他柔亮的黑发间穿梭,很想抓住什么,慌乱中抓住的是他的背,光滑的皮肤冷冷的,泡在海水中,他跟我一样的冰冷。

 “舒服吗?”

 他仰起脸看着我,我低下头想吻他,他却拉下了我的手,轻轻的握在手里。

 然后,继续连在那立的尖上。

 我还在想着,他为不什么不让我吻他,一阵剧痛从前直冲大脑。

 他狠狠的咬着那脆弱的顶端,直到咬出了血还是不肯松口

 “唔…”想推开他,可是手被他反剪在了身后。

 下巴无力的搭在他的额头上,我不知道这非人的折磨什么时候会结束。

 可是我却能感觉他在喝我的血,像婴儿食母一样的贪婪。

 “被人从快乐的云端推下深渊的滋味怎么样?舒服吗?喜欢吗?”

 他的手臂从身后箍着我颤抖的身体,坚硬的膛紧着我,用力的摩挲着。

 血已经将他的膛染得模糊一片,他依然不管不顾,肆意的享受着那鲜血淋漓的柔软。

 被反剪在身后的双手挣脱不开,紧握的手掌,指甲都嵌进了里。眼前迷茫一片,耳边嗡嗡做响。

 “半边天堂,半边地狱。你现在是在天堂,还是地狱呢?凝夕…”

 他的声音远远的飘过来,我迷糊糊的看着他的眼睛,抵着他的额头,低低的笑了起来。

 笑声从我的身体里飘出来,像一阵轻快的风,很快被茫茫的夜噬的一干二净。

 “告诉我,你快乐吗?”

 我轻轻吻着那深如夜,亮如星的人眼眸,柔声问“告诉我,司夜,你快乐吗?”

 只要你快乐,我愿意拿自己为你献祭…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扣住我的,疯狂的动起来,愤恨,报复,痛苦,绝望化作这疯狂的律动。

 我抱着他的头,让他的脸埋在我的前。零落的四肢上他的身体,像脆弱的苇草漂浮在惊涛骇间。

 他送的越来越猛烈,我抱得越来越亲密。

 他的望像一把利刃,将我的身体狠狠的穿。

 手下的肌肤开始发烫,我的笑声又飘了起来,混合在海风里,像极了人鱼的哀鸣。

 司夜,原来我的身体,我的血,还是可以温暖你的。

 殷红的血像开大了水龙头,从我的嘴里不断的冒出来。

 我捂住嘴,血就顺着指了下来。

 抱着我的人,沉溺在体的愉里,他什么都没看见。

 我感谢他的沉溺,感谢奔涌而来的海水将那缕凄美的丽无情的冲淡。

 什么是天堂?什么是地狱?

 司夜,真的很想告诉你,你的怀抱就是我永远的天堂,没有你的每一天,都是地狱。

 身边的人沉沉的睡着,他累了。

 我也累了,可是,我睡不着。

 手指连在他深邃的轮廓上,一遍又一遍,

 “司夜,听过这样一个传说吗?说的是有那么一只鸟儿,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从离开巢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寻找着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然后…”

 我看着他沉静的睡容,凄凉的笑了笑,抵着他的额头,继续说

 “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棘刺上,在那荒蛮的枝条间,放开了歌喉。这是一曲无比美好的歌,整个世界都在静静的谛听着,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曲终而命竭…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巨痛来换取。”

 我又笑了起来,替他擦干了滴在脸上的血水。

 “反正那个传说就是这么说的…”

 “司夜“我贴着他的脸,声音柔而轻

 “如果,你是我的荆棘,我愿为你献出我一生的绝唱…”

 鸟儿前带着荆棘,它遵循着一个不可改变的定律。

 她被不知名的东西刺穿身体,被躯赶着,歌唱着死去。

 在那荆棘刺进身体的一瞬,她没有意识到死之降临。她只是唱着、唱着,直到生命耗尽。

 但是,当我们把棘刺扎进膛时,我们是知道的,我们是明明白白的。

 然而,我们却依然要这样做,依然要把棘刺扎进膛,

 只因要为那今生的至爱,献出我们生命的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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