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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千钧重担
 覃煌道:“老板知道渡边芳泽吗?”

 老板道:“山口组的第五代话事人,这次濠江花会的发起者。”

 覃煌道:“他为什么要发起花会?”

 老板道:“为了钱吧,想扩大山口组在*业的地盘,这行利润太高了。”

 覃煌盯着老板道:“还有呢?”

 老板沉默了会,道:“可能想把自己的少女工厂,打造成最大的娱乐基地,重新夺回新宿的歌舞伎町,支撑山口组在黑道争霸?

 覃煌盯着老板道:“还有呢?”

 我站在老板身后,看了一眼覃煌的眼光,那眼光让人很不舒服,一阵发麻。

 老板道:“还有还要请覃兄指教。”

 覃煌道:“为了钱,渡边是山口组的太上皇,他缺钱吗?又或者,山口组很缺钱吗?为了黑道争霸?山口组已经是日本黑道不争的霸主了,他用得着为了一个夜店,对着“关东二十会”大动干戈,又组织这样全球的花会吗?”

 覃煌停了会,将头靠在何青的上,道:“老板,你知不知道,山口组在日本还有一个名字叫什么?”

 老板摇了摇头。

 覃煌铿锵有力道:“日本皇民!”

 介卫腾地站了起来,我心里一震,老板道:“日本右翼?!”

 覃煌点头道:“老板果然精通历史,你不要觉得日本右翼是很遥远的事。就在四年前,四月二十三,皇民制造街宣车闯入中国驻大阪总领事馆事件,就是渡边指挥的。这一个行动引起了中国国家安全部门的高度警觉。渡边做的事,如果你认为仅仅是为了钱,那你太低估山口组了,也太低估日本右翼的野心与智商了。那么花会也就一败涂地了。”

 老板笑道:“我也听说过,日本右翼死灰复燃,但我听说,在日本支持右翼的,也只是个别人。我查过资料,现在日本右翼也只有不到十万人,应该成不了什么气候,难不成还敢侵略中国?”

 覃煌盯着老板笑了会,道:“你不明白日本的国民。他们的忧患意识、集体意识是全世界最强大,做为一个地震频发的岛国,他们的不安全感,已经溶入了民族的血中,这个本质属是不会变化的。大多数日本百姓是善良的,彬彬有礼的,但一旦有人煽动,很快就可以变成一群狼。你认为十万右翼不足为道,但老板,中国有一些高层却忧心忡忡。你要知道,防微杜渐是什么意思,你也要知道恶的种子是什么意思。而且这十万人有多少是日本的精英你知道吗?日本普通民众的服从你知道吗?我举一个例子,这次花会,说是山口组渡边组织的,但幕后还站着一个金主,川贤太郎,三菱重工业集团的会长,日本国会忌惮三分的铁杆右翼。”

 “三菱重工?”

 “受战败的影响,日本现在没有自己的军队,只有自卫队。但一旦日本想装备自己,凭借日本的科技与工业基础,就三菱重工一个集团,可以在十天内,制造出大量先进的飞机、坦克,甚至原子弹。”

 覃煌点头道:“确实。日本工业实在不可小觑,看一看东莞,说是世界工厂,无非就是帮外国人贴牌打工而已,基本没有什么技术可言。只是这跟花会有什么关系?”

 覃煌道:“日本要重新进攻中国,是不可能的事情,也是一件过时的事情。除了个别精神病,日本右翼也没有做这个梦了,当然如果中国内,而日本又摆了二战战败的阴影,比如进了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可以发展自己的军队,那就难讲了,至少相当长时间,是不可能的。但控制中国,未必要靠飞机坦克,先控制中国的经济,影响中国的政治,攫取中国的资源,这不也是很好的吗?”

 何青道:“日本鬼子啊,在上花样也是最多的,不能不防。”

 覃煌正道:“渡边举行这次花会,向中国各酒店发出了几十张请柬,而日本只有一个,名古屋大酒店。说是名古屋大酒店,实际上,是集中了日本所有的酒店资源,包括新宿歌舞伎町,渡边新打造的少女工厂,还有日本各大影视公司的新星与精英。到时。日本人会展现自己在酒店管理,酒店设计,酒店文化,尤其是酒店服务一条龙的强大实力。各自为战,一盘散沙的中国各酒店,自然只有也只能失败,进而崇拜的份。然后,渡边会以合资,共享酒店管理技术,提高中国乃至东亚酒店整体水平等名义,提出建立东亚酒店联盟。那自然是以日本为首了,然后,以之为契机与跳板,慢慢的,渗透并控制中国的酒店业。这是右翼计划里很重要的一环,也是举行花会的原因,甚至是山口组抢歌舞伎町的原因。”

 老板道:“这个不太容易吧,中国酒店这么多,而且跟政府关系也是千丝万缕,也有一些实力是很强的。”

 覃煌举手打断了卫哥,道:“最怕的就是这种思想,要不,我也不会从秦城出来了。”

 覃煌道:“你不要高估了中国企业的实力,我们很多牛B哄哄的民族品牌都被外资控制了。在其它行业里,达能控股蒙牛,收购乐百氏。欧莱雅收购小护士;德国拜尔斯道夫收购丝宝化股份;美国东方生物技术有限公司成功收购我国中药企业广西灵峰药业有限公司;中华牙膏是属于联合利华的;南孚电池,本来是民族品牌的代表,现在72%的股权落入吉列手中;苏泊尔品牌销售额占压力锅市场40%,现在是法国的企业。强生完成对大宝的收购,中国化妆品市场的已经全面失陷。你不要小看了外资的实力,和中国买办卖国的决心。如果渡边的计划成功,中国大多数龙头酒店都可能被日本控制,你也不要觉得是天荒夜谈的事,当地政府还有可能当成招商引资的成绩,兴高采烈的庆祝。”

 老板道:“覃兄放心,家华虽然做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买卖,但卖国还是不会的!”

 覃煌道:“家华靠什么赚钱?”

 老板,笑笑没有回答。

 覃煌道:“桑拿部吧,明人不说暗话,中国大多数星级酒店真正赚钱的都是靠这个。现在金融危机,老板的家华,生意也差了一些吧?”

 老板点了点头。

 覃煌道:“开酒店的,貌似很风光,入斗金的,但干这个就像*,看着的人很,干的人未必。只有我们自己知道,黑白两道需要打点多少人,这又需要多少钱。而且全打点了之后,仍然可能进牢里去,还增加了一个行贿罪。哈哈。”

 覃煌苦笑道:“如果,一个日本人,一脸诚恳的要给钱你,帮你对付酒店的金融危机;要给你日本最先进的技术,帮你训练囡囡,提高酒店的业绩;要把你的企业变成合资企业,帮你合法的降低税收,甚至帮你跨国逃税;尤其是在你犯事之前,把随时可能进监狱的你,到日本去享受人生。你认为,多少中国酒店的老板会拒绝?”

 “然后,他们买通的市政府几个*的招商官员,前来开几个会,一边强调招商引资的好处,一边告诉你政府准备扫黄打非了你怎么选择。”

 老板深了一口气,咬着牙道:“无论如何,我们家华不会!”

 覃煌道:“老板是条汉子,但是,其它的老板呢?如果我是渡边,我不需要所有人都屈服,只要有人投靠,我就有了跳板。资金、技术、管理优势都在我方,我可以慢慢地击败不服我的酒店。比如,假设家华不服,我在厚街投资一家酒店,然后我把日本一线的囡囡运过来,跟你的家华打对台,打到你没有生意为止。到时老板不要吃饭,老板的手下也要吃饭吧?”

 老板担忧道:“我只怕真到了那一天,中国酒店业全面沦落,大量资金会入日本右翼之手。”

 覃煌道:“这都不算什么,最大的忧患是,老板,酒店桑拿业除了赚钱外还有什么作用?”

 老板睁大了眼睛:“际!”

 覃煌道:“赖昌星一个红楼,笼络了福建省半壁江山的官员。如果中国一的酒店落入渡边之手,做为际的平台。在权钱易遍地,法律到处是漏的中国,利用日本右翼无法想象的资金,培植一批亲派,你认为胜算几何?有了这批亲派,控制中国的经济,影响中国的政治,攫取中国的资源,还是不是无稽之谈?”

 老板道:“能不能现在通知中国的各酒店不去参加花会。”

 覃煌摇头道:“现在的世界是扁平的,示弱于人,终不是长久之计。”

 老板道:“那覃兄有没有中国参加花会的各酒店名单,我们通知一下,晓以大义,争取联手抗。”

 覃煌嗤笑了一下,盯着老板道:“老板有没有把握把东莞的酒店联合起来?”

 老板摇了摇头。

 覃煌道:“那厚街呢?”

 老板还是摇了摇头“厚街六七个大场,谁都不服谁,家华也就是略领先一点罢了。”

 覃煌道:“我早就知道了。以中国人长于内斗的特点,这个任务太难了。说句托大点的话,如果我还在天上人间,或许还有几分薄面,建立中国的夜店联盟,现在?谁敢挑头组织?晚了,这个名单是经过渡边精心挑选的,都是中国业绩最好的酒店,同时有几个在国内就是怨家。现在一个个摩拳擦掌,很多都以击败自己同胞为目标了。而且,据我的线报,就是这些挑出来的各地龙头,估计有一些已经也被渡边收买了,比如上海的“上一会馆””

 老板凝道:“渡边不愧是日本黑道的太上皇,自己整合日本的所有资源,却给中国发几十张请柬,让中国各自为战。够狠。我该做些什么?”

 覃煌道:“第一,想办法破坏东亚酒店联盟的建立。第二,尽量团结可以团结的力量,建立中国统一战线。第三,尽力展现中国酒店的实力,让渡边感觉到这个柿子不是软的。第四、你们可能面临很多的困难,要记住,虽然我们是捞偏门,但走出国门,我们就不能丢炎黄子孙的脸。”

 老板没有回答,不敢回答,开玩笑,让东莞一个酒店对抗日本的山口组?

 老板道:“覃哥你来这的目的是?”

 覃煌道:“请你做中国酒店的中砥柱。”

 老板道:“为什么覃哥会找到我?”

 覃煌道:“因为我的老板告诉我,东莞大酒店的大佬,只有介卫是参加过解放军的人,信得过!”

 老板站起道:“你的老板,是老人家吗?!”

 覃煌道:“嘘!否则,我也不能从秦城出来了,呵呵,我呆的那个牢房,以前住的可是姚文元,还有陈希同啊。”

 老板站起道:“我介卫一定竭尽所能。”

 覃煌道:“这事不仅需要勇气,而且需要脑子,我已经知会过了延庆山庄的七爷,如果老板卖我面子,到时好好辅佐他。恕我直言,名气在东莞,但高端还是在京城。七爷能够动用的人脉,不在我覃煌之下。另外,如果你能统一东莞的四大酒店,那将是延庆山庄最强有力的帮手,或许能够震慑其它想卖国的酒店,把那些彷徨的酒店还有他们身后黑白两道的资源联合起来,这是我们对渡边唯一的胜算。”

 覃煌摸了一下后面的何晴的娇,楚妖和白素素都一脸郁闷,这个很拽的男人,一直都没正眼看过她。

 我们都在思考覃煌的话,这时,外边走来一个狱警,面无表情对着覃煌道:“781号,时间到了,上车回京!”

 覃煌回头望了何青一眼,苦笑了一下,猛地吻着何青的,又推开她,站起道:“哎,走吧。”

 老板赶忙起身,脸笑容地对着狱警道:“这是什么话,刚来东莞,马上就走,怎么也得过夜吗?几位警官,你们通融一下,我给你们开家华最好的房间,让我尽尽地主之谊,你们也可以休息休息,明天再走。”

 老板从茶桌下抽屉里,拿出四个最大的红包来,脸笑容地悄悄送到几个狱警的手里。老板在商场上纵横捭阖多年,这实在是必备的手段,黑白两道,很少失手。

 那四个狱警个个肌发达,年纪也不大。却全部把手放在身后,领头的一个怒道:“老板误会了,我们穷是穷点,但我们是秦城的警察。”昂首阔步地把覃煌押走了。四个人,没有一个用正眼看红包的,齐步走了。

 老板和我呆在当场,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一会后,覃煌又被狱警押回来了,覃煌道:“老板,忘了还有一句话要代。日本人对中国的了解和研究,比我们中国人做的还好,很有可能会利用很多反华的政治势力。你要万事小心。还有不管此去成功或者失败,明年新中国六十周年,都会有一场大的扫黄,东莞会首当其冲,请你保重!”

 回到家华,我的整个脑袋都是的,正想叫笨笨狗来按按头。白素素走到我的套间外敲门。

 白素素道:“江磊老师,你在吗?”

 我道:“在啊,素素,干什么?”

 白素素道:“我有个字不会写,昆明的昆怎么写啊?”

 我道:“简单,上面一个,下面一个比。”

 白素素巧巧一笑,无道:“那老师,要不要跟素素昆一下啊?!”

 我懵了,囡囡漂亮不可怕,就怕囡囡有文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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