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
家宴
终于的终于,我在几天前完成了史前最艰巨的任务,为胤禛生下了他的第四个儿子!孩子呱呱落地,居然还是个男孩!心下无比安慰。胤禛更是喜欢的紧,一下朝就跑来看孩子,抱到怀里不肯撒手。康熙得知我给他生了个皇孙之后欣慰无比,说要亲自赐名,可几天过去了,孩子的名字还是一点音信都没有,不会是康熙给忘了吧?可我的儿子也不能一辈子没有名字啊!郁闷!昨天,胤禛突然和我提议说要再生一个,我当下把头摇的跟个波
鼓似的,想起几天前那如同地狱一般黑暗的一刻,那撕心裂肺的痛苦,现在想想都直打寒战!我第一万次发誓,以后再也不生了!打死也不生!
至于那个耿氏,听香儿说,当胤禛知道我平安诞下一个小阿哥时,马上就找她去了解情况。据香儿说,当时耿氏在我转身迈步时,突然身子向前一倾,将我推了出去,自己也摔在了园子里的路上。可是她比我好命,直接把湖边的那堆石头迈了过去,一
股坐在了地上,基本上没伤到孩子。据太医诊断她也没有动到胎气,只是受了些惊吓,开了几副安胎药便走了。可胤禛很生气,一心认为她是故意的,罚她今后不许迈出后花园一步,直到生下孩子再做处置!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可是没想到,香儿这个傻丫头居然还告了年氏一状,气的胤禛把年氏也撵到后园子里去住,还罚她面壁思过一个月。人家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眼下是一个跟头,三个女人三台戏,可悲啊!
看着怀里的孩子,心里
漾着初为人母的幸福。这孩子出生才几天,眼睛还没睁开,看不清楚是什么模样,不过脸蛋到是粉
的可爱!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把纂成拳头的小手
到嘴里,不停地添来添去,
的一身都是口水,看的我直起
皮疙瘩。
“小姐,您醒了,快喝药吧!”门开了,香儿端了碗药走了进来。
“又喝药?!”我已经忍受了几天,
了几天的中药,眼下还要喝啊?!
“小姐,这是德妃娘娘差人送来的补身药,说是专门给产后恢复时服用的呢!”香儿委屈地捧着药碗。
“我现在一看到那黑忽忽的药就想吐!”我皱着眉头,做出呕的表情。
“什么又想吐?”看到一身朝服的胤禛就知道,又是刚下朝就跑了过来。
“胤禛啊,那个药简直就是超级无敌非常到极点的难喝!我…可不可以不喝啊?”一边说一边往他怀里蹭,努力眨着快翻出来的眼睛,使劲地撒娇。
“难喝啊”胤禛蹙着眉头略微思索着。
“恩恩恩!”我赶紧点头如捣蒜。
“那…就用
饯送服吧!”胤禛说着,飞快地从身后拿出了一包
饯
到我眼前。
“哈哈…”香儿的笑声在我的怒视下转成了掩嘴的偷笑。这可恶的丫头!我咬牙切齿地从她手里接过药碗,一捏鼻子,‘咕咚’两口硬灌了下去,苦的我是龇牙咧嘴,胃里一阵翻腾。
“对了,皇阿玛今天晚上在额娘那摆家宴,让你带着孩子一起去。”胤禛说着,
了颗
饯在我嘴里。
“哦,呵呵,真甜!”我傻傻地笑了笑,心理却担心着所谓的家宴,是不是年氏她们都要去?
傍晚,我收拾好一切后,又将孩子包裹了好几层,夏天的夜风可是很凉的!终于满意地抱起了我的宝贝儿子,看到他粉
的脸蛋,止不住亲了又亲,蹭了又蹭。啊!真可爱!和我当年一样!
“小姐啊,那个…会不会包了太多层啊?”香儿一脸担心。
“不会的!”我可不想我的宝贝儿子受了风寒什么的,多可怜啊!
“你抱的什么?”胤禛来到门口,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孩子啊!”我眨了眨眼睛。
“啊?!你怎么把他包成这样子啊?”胤禛惊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夏天的夜风很凉的!”我翻了个白眼,你个大男人懂什么!
“你也知道现在是夏天!这还不把孩子捂着了!”胤禛赶紧上来接了孩子,把他从层层包裹里解救了出来。
“您看,我说包太多了吧!”看着孩子前
出现的一小片小红点,香儿撅着嘴埋怨道。
“你又不早说!我怎么知道…”我一脸心疼地看着我的宝贝儿子。
“好了好了,时辰不早了,快走吧。”胤禛一脸无奈地给孩子包了个小薄被,拉了我就往门口去。
到了门口,那拉福晋冲我微微一笑,我上去给她请了安,抬头扫了一眼,李氏领着她的儿子弘时一脸不屑地白了我一眼,年氏看我的眼神厉的恨不能把我生
活拨了,看来以后的日子有的熬了!
“快起来了吧,你刚刚生产完,身子尚虚,这些礼数能免就免了吧!”那拉福晋过来扶了我就往打头的马车里面去。
“福晋,这头车是您和四爷乘的,我应该坐后面的。”我赶紧站下了脚,指了指后面的马车提醒她。
“刚刚不是说了嘛,你身子尚虚,眼下可是最娇
的时候,可不能大意了。你和我坐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妹妹不是想驳了我的面子吧?”那拉氏看着我,笑的一团和气。
“姐姐说笑了,只怕劳烦了姐姐呢。”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哪还有我还嘴的余地!赶忙笑了笑,随她一起上了马车。
“额娘吉祥,臣妾/奴婢给额娘请安。”
“都起来吧,福儿,快把孩子抱过来给我看看!”
“是。”抬头对上德妃春风
面的笑脸,不想她旁边坐的完颜氏,难不成胤禵也来了?哎,既是家宴,做儿子的怎么能不来呢!掩下了心中的思绪,抱了孩子送到德妃跟前。
“呦!看着这孩子长的,真真的叫人喜欢啊!这小脸
的跟拨了壳的鸡蛋似的!”德妃看着孩子,脸上
是疼爱。
“是啊,这孩子长的真好看!”完颜氏也笑着摸了摸孩子的脸。
“谁不说的是的!这般粉雕玉啄的模样啊和福儿小时候可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呢!可不比老四,天天冷着张脸!”德妃抬起头看了看我,眼睛里
是笑意。
“额娘,依儿媳看,四爷的脸再冰啊见了这孩子也立马是
面的春风!”那拉氏笑着接过了德妃的话。
“可不是嘛,打一进门我就看着四爷一直笑到现在呢!”完颜氏也笑了笑道。我坐在一旁,不知该说些什么,也只能陪着她们傻笑。
“皇上驾到。”正说笑间,听到太监的一声通报,众人赶紧离座,起身行礼。
“皇上/皇阿玛吉祥。”
“都起来吧。既是家宴,这些礼数就都免了吧。”康熙的声音里
是笑意。
“谢皇上/皇阿玛。”
“额娘吉祥,儿子给额娘请安。”刚起身,却看到康熙身后的胤禵,冲我微微一笑,给德妃请了安。
“这就是老四新得的儿子吧?抱过来给朕看看。”康熙冲旁边的
娘招招手,
娘应声将孩子递于康熙怀里。
“呦,这孩子长的…”康熙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
“皇上,依臣妾看,这孩子长的啊像福儿!”德妃笑着坐到了康熙的身边,逗着他怀里的孩子。
“对对对,像他额娘!这长大之后可不得了啊,风度翩翩可是免不了的!”康熙说着,爱溺地摸了摸孩子的脸,问道:“有名了吗?”
“回皇阿玛,还不曾有名字。”
“皇上,之前您不是说要给这孩子亲自赐个名字嘛?”德妃笑着提醒道。
“对对对!你看朕这记
,差点给忘了!”康熙赶紧笑了两声,眯着眼睛思索着:“名字…”
看他的模样还得再想一会,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准备一会好谢恩。
“德妃啊,你看这孩子,是福过于予!
后必是有福之人,就叫弘历吧!”
“噗…咳咳咳…”一口茶水结结实实地
了出去。我惊疑地瞪着眼睛,什么?他刚才说什么?我的儿子叫什么?
“福儿,你…你怎么了?”德妃奇怪地看着我。
“叫什么?”我抬起头,一脸惊诧地冲口而出。
“都说了你身子弱,你怎么自己也不知道注意点!”那拉氏赶忙过来帮我拍背,顺便想把我刚刚说的话给掩下去。
“朕刚给这孩子起名,叫弘历,怎么,不满意吗?”
“乾隆皇帝?!”我浑浑噩噩地呢喃道。
“什么什么帝?”康熙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我。
那拉氏见机忙掐了我一下,痛的我一下子回过神来,赶忙跪下来谢恩:“回皇阿玛话,奴婢是说‘非常满意’,谢皇阿玛恩典。”
“皇阿玛,福儿这丫头本来身子就弱,自生产以后更是有些憔悴,经常
迷糊糊的,有时候还会胡言
语一两句,还请皇阿玛见谅,就不和她计较了吧!”那拉氏看着康熙一张十万个为什么的脸,忙替我开
。
“是啊皇上,福儿这丫头身子本就娇
,听说生弘历的时候又有些难产,这可怜的孩子…”德妃也忙着说情。
“你看,朕也没说什么!快起来吧,既是身子不好就别跪着了!”康熙笑了笑,冲我摆摆手。
“奴婢谢皇阿玛。”我心下暗示呼了口气,冲德妃投了个感激的眼神,赶紧叩头谢恩。
“哎!以后就别以‘奴婢’自称了!都是朕的儿媳妇,听着怪别扭的!”康熙说着,继续逗怀里的弘历。
“回皇阿玛的话,奴婢只是侧福晋,按规矩是要自称‘奴婢的’。”
“呵呵,是啊,规矩是不能改的。小李子,明天给内务府递个话,传朕口谕,册封四皇子胤禛之侧福晋钮祜禄氏为熹福晋,以后你就不用自称‘奴婢’了。”康熙看看我,又看看怀里的弘历,那眼睛简直都挤成
了。
“傻丫头,还不谢恩!”那拉氏忙推了我一把,我这才回过神来,忙跪下和胤禛一起叩谢皇恩。
晚宴结束在一片其乐融融的气氛里,起身叩谢了皇上赐宴,又辞了德妃,回到府上已是半夜。家奴来报,今天我们晚宴时,耿氏诞下了一子。我和那拉福晋慌忙拉着胤禛跑去看她,还好母子平安,在心下松了口气。第二天早朝时,康熙为大臣们争吵而心情烦躁,下朝后,胤禛奏明耿氏昨夜诞下一子,康熙的反映很平淡,沉默了一会,顺口给赐了个名字—弘昼!
前夕
康熙五十年十月,在我诞下弘历的第二个月,辛卯科江南乡试出现了舞弊一案,康熙震怒,连续第三次下令彻查未得
除,最后决定御审此案,终得水落石出,顿时整个京城人心踊跃,南方的考生们也对朝廷重新拾回了信心。
康熙五十一年六月
科场一案终于过去了,其实从一开始我对这些政治案件就没什么兴趣,反正也牵连不到胤禛,我一介妇孺,想
这个心也
不来。可眼下的问题是,我记得太子二度被废似乎是康熙五十年左右,可现在已是五十一年中了,关于二废太子的消息却依然没有一点征兆,莫不是我记错了?
我之所以如此担心此事,是因为我隐约记得事件期间会牵连到几个阿哥,至于被牵连的是哪几个,我懵懵懂懂地记得好象是有胤祥,剩下的我便是一无所知。只求老天保佑,不要让胤禛涉及到此事。在现代时我对历史没有太大的兴趣,至于清朝的历史,也只是限于电视剧当中或多或少,或真或假的剧情,所以对太子二度被废的这段历史,我所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小姐,该用晚膳了。”香儿推开门走了进来,打断了我刚刚的思绪。
“四爷回来了吗?”我拢了拢耳鬓的碎发,问道。
“还没呢,小德子刚刚传了话过来,说皇上今天留了四爷和其他几位爷一起用膳,所以今天会晚些回来。四爷叫您不用等他了,自己早些歇息。”香儿点了盏灯,走过来扶我。
“弘历呢?”起身看着
边的婴儿小
,这几天光忧心太子的事了,弘历这几天一直都是
娘替我带着的。
“放心吧,我刚刚去瞧过了,小阿哥刚刚吃完
,这会已经睡下了。您要是想他了,等用过晚膳后,我去给您抱过来。”
看着香儿,心下无比安慰。几年前,本想给她说个好点的婆家,这姑娘早就老大不小了!可跟她提了几次亲事,她都装做没听见,不能总让她跟着我,做一辈子的丫鬟!终于,前一阵子替她找到了一个好婆家,男方是胤禛的心腹,想想胤禛以后的命运,这个人应该也差不到哪去。谁成想,当香儿得知我的打算之后,这傻丫头居然在我门口跪的整整一夜,说是如果我非要将她嫁出去,她就永远跪在这,一辈子不起来!没办法,只好依了她,也让人家男方空欢喜了一场。心下想想,这么多年的姐妹了,我也着实的舍不得。第一万次的感谢上苍,将胤禛和香儿这两个人送来我的身边,去年还赐给我了一个弘历,让我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不至于彷徨无依。
用过了晚膳,香儿从
娘那儿将弘历抱了来,和香儿一起坐在
上,看着弘历那婴儿的睡相,不觉好笑。
“真可爱!”
“是啊!”我笑眯眯地附和道。
“是不是孩子小时候都这么可爱?”香儿想伸手摸摸弘历的脸,又怕惊了他一般收了回去。
“你自己生一个不就知道了?”我抬起头,笑看着她那开始急速升温的脸。
“小姐!您…您说什么呢!”香儿羞怯地别开了头。
“说真的,你真的打算一辈子不嫁吗?其实,你有权利主宰你自己的命运的。”我收起了笑,正
道。
“什么命运啊!和您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就是我最好的命运了!”香儿笑了笑,隐去了‘小姐’两个字。此时的我们是知己,是姐妹,是朋友,却不是主仆!
“傻丫头!你不能把以后都搭在我身上啊!”我
心愧疚地说。
“什么搭不搭的!我自小就没了父母,府上的人也大都欺负我,要不是您,我恐怕也没有今天。”香儿的眼里瞬间闪过了一丝忧伤,又很快恢复了以往的调皮:“再说了,那
看到小姐生小阿哥时,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叫声,拉着我的胳膊大叫‘我不生啦’!在那之后我就发过誓了,这辈子决不生孩子!”
“好啊,你个丫头,敢取笑我!”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我上前想要捏她,却惊动了怀里的弘历,只好作罢,放她一马。
“你说他长的像谁?”看着怀里的弘历,嘴角不自觉地
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这么可爱,和您小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当然像您啦!”香儿说着,终归没克制住,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弘历的脸:“小姐,他的脸好滑啊!”“真的像我吗?”亲了亲弘历,这世界上也只有他才真正属于我吧!
“当然了,难到您还希望他长的像四爷不成?”
“像四爷怎么了?”胤禛正经也算个帅哥呢!不过就是老了点。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是一天到晚的绷着一张寒冰脸,看着怪吓人的。”香儿无谓地耸了耸肩。
“好啊!丫头,敢在背后说四爷是寒冰脸!等我去回了四爷,让他好好收拾你!”看着香儿那张算你狠的脸,我有些得意地往她身边凑了凑:“要不,趁现在四爷还不知道,你赶紧贿赂贿赂我,我就放你一马!”说着,还冲她眨眨眼,示意地伸出一只手到她跟前。
“咳咳!”抬头一看,不知何时胤禛已站在了门口看着我们。
“呵呵,这会想贿赂也贿赂不成了!”香儿无奈地吐了吐舌头,起身去给胤禛请安:“四爷吉祥。”
“恩,下去吧。”我看了看胤禛,无聊地收回了手。
“是。”香儿应声,转身冲我做了个鬼脸,退了出去。
“怎么竟和丫头伸上手了?”胤禛边问边坐了过来。
“还不是闲的无聊,找个人开个玩笑嘛!”一边说一边推开了他
过来的身子,可别
坏了我的宝贝儿子!
“怪我不经常陪你吗?”胤禛笑了笑,看着我怀里的弘厉,爱溺地接到了他的怀里。
“你一个堂堂的四阿哥,要是成天待陪在家里,那才奇怪呢!”我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想成为千古的罪人!
“呵呵,下个月开始,我就天天在家里陪着你!可好?”胤禛说着又凑了过来。
“为什么?”我奇怪地问。
“下个月皇阿玛要去南巡,这么多年皇阿玛出巡我都随驾去了,这次就不去了。”胤禛说着,将弘历放到了小
里。
“南巡?!那太子去不去?”我一愣,心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太子这次奉命留京,替皇阿玛治理朝政,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胤禛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这些年来,我从不曾问过他任何关于朝政的事,甚至是提起过任何一个涉及朝政的人。
“没什么。胤禛,你那么多次都去了,也不差这一次了。”我定了定神,只要胤禛随驾离开京城,那这次的废储之事就应该牵连不到他了吧?
“你不希望我留下来吗?”胤禛皱了皱眉头,也许察觉到了我的反常。
“不是啊!我是觉得男人应以朝事为重,以百姓为天!皇上这次南巡,一定是去视察百姓的生活,身为皇子的你又怎能不去呢?”我靠在他怀里蹭了蹭,虽然心下是多么的希望他真的可以留下来陪我,哪怕一天也好。
“恩,你说的是,明天我就去请旨,随驾去南巡。”胤禛笑着将我圈了怀里。
听了他的话,我安心了不少,自我嫁给胤禛的这七年里,我从没看到他收受任何人的贿赂,没看到他结
营私,甚至很少见他为自己的事情去求皇上下恩旨。我所看到的胤禛,是一个为了百姓的安危而食不下咽的官;是一个为了江山社稷而夜不能昧的臣!但愿天可怜见,不要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暗涌上
一个多月前,胤禛随驾去了南巡,胤祥也一道随着去了,如今朝中就只留下了太子爷和一众大臣料理着朝政。心下松懈了不少,如今胤禛和胤祥都离开了京城,就算真的有什么祸事也牵连不到他们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还是有些隐隐不安的情绪,毕竟太子爷如今独自留守京城,偌大个紫
城里,眼下数他最大,群臣也都以他为天,当下他要是真的想有什么动作的话,也确实是易如反掌!
“哇哇…”清脆的婴啼声将我从片片思绪中拉回,回身走到
边抱起弘历,轻轻拍着他的背,希望能减轻他现下身体的不适。
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因思念胤禛而睡不着,便到院子里走走,却发现那天晚上的月亮特别的圆,也特别的亮,心下有些欣喜,转身回屋想拿件披风出来赏月,一低头,却发现弘历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双小手儿不自觉地朝我这边伸过来,于是爱溺地将他抱起,给他包了层小薄被,便带着他一起出去赏月。那
,直到天空微亮,月亮已经看不清在何方时,我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怀里的弘历,却不知何时已经沉沉睡去。
次
醒来,却发现弘历的脸有些微红,呼吸也有些炽热,赶紧喧了太医过来瞧瞧。太医问明了昨晚的事后,当下诊断是受了风寒,开副驱寒的药喂弘历服下。结果,害的我被那拉氏疯狂数落了一顿之后,又被德妃娘娘喧进宫里狂批了一通,心下郁闷的很。
可能是弘历还小,康熙又甚是喜欢他,太医怕担什么风险,所以给弘历开的药量很小,还嘱咐那拉氏,每次只喂几小勺就可以了。结果几
过去了,弘历不但没有一点起
,反而还出现了咳嗽和呕吐的症状,看着眼前的弘历已有些消瘦的的小手,摸着他发烫的体温,眼泪不自觉地顺着脸颊一滴滴的落在了他发红的肌肤上。
“小姐,您怎么又哭了?”香儿轻轻走进来,解下身上的手帕递到我手里,安慰道:“小姐,小阿哥吉人自有天相,连皇上当年不也夸他是福过于予吗?您就别在伤心了吧,您看这几
您都瘦了一圈了!”
“太医怎么说?”我抹了把脸上的泪,抬头问道。我当然知道弘历会没事,不然以后就不会有乾隆了。只是眼下看着他被折磨的这般模样,作为母亲的我,心里又怎能不难受。
“太医还不是什么偶感风寒,静养几
即可之类废话!气的那拉福晋说要是实在不行,就从京城里找些名医来看看。”香儿抱起弘历,翻着眼睛道。
“名医?那靠的住吗?”弘历毕竟是皇家的血脉,他的一切不是我能主宰的,眼下又是危机重重的紫
城,我的担心也是有必要的。
“总比现在这样强啊!那拉福晋说,她一定会找靠的住的大夫的,若小姐不放心,她愿以自身做担保!”香儿看了看我,期待着我的许可。
“那就这样吧。”良久,我缓缓吐了口气。自弘历生病的这半个多月以来,看的出那拉氏是真心疼他,可能是弘晖早些年没了的缘故吧,这些年来,那拉氏对府上的孩子都关爱有佳,像是自己的孩子一般。
“熹福晋。”
“什么事?”
“小德子回来报,说四爷他们已经到南方了,那拉福晋让熹福晋过去,看还有什么要
代给小德子的没有。”门口的丫鬟福身行礼道。
“知道了,我这就去。香儿,你将弘历先抱去
娘那吧。”不想让胤禛知道弘历病了,更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他对这个危机重重的紫
城有任何一丝的牵挂!
“福晋吉祥。”随丫鬟去了前厅,给那拉氏请了安。
“快过来吧,你看看你,怎么瘦成这般模样!”那拉氏心疼地冲我招招手道。
“孩子都能折磨成那样,还差自己吗!”年氏白了我一眼,一脸的幸灾乐祸。我低下头,没有分辨,况且眼下也不是争议这些的时候。
“傻丫头,别难过了,我刚刚让小德子下去用点膳,你要是有什么话要拖给四爷的,就和他说吧。”那拉氏安慰道。
“呦,我这也没说什么啊!”年氏打着哼哼,一脸的无辜。
“福晋吉祥,奴才给福晋们请安了。”小德子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看来行程赶的
急的。
“起来吧,爷那边怎么样了?”那拉氏示意丫鬟给他搬了个凳子。
“回福晋的话,半个月前皇上和众位爷们到了南方,然后爷就谴了奴才回来给福晋们报个平安。”
“现在是八月,南方可是热的很!小心伺候点儿四爷,别让他中了暑!”年氏紧张的嘱咐道。
“还有啊,南方可不比京城,听说那边天气
的很,夏天又有很多的小虫子会咬人,晚上给爷铺
时,可检查仔细了!”李氏也赶紧吩咐着。
“福晋?”小德子抬头看了看那拉氏。
“告诉四爷,府上一切都好,让他好生照顾自己,不用惦念着家里的事。”那拉氏笑了笑,说的很是平淡。可是比起年氏和李氏的紧张,我却觉得,那拉氏的这句平淡无奇的话却最贴心,也看的出,这些女人当中,她对胤禛的爱最深厚。
“熹福晋,您…没什么吩咐的吗?”
“和福晋的一样,让四爷好好照顾自己,其他的,没有了。”看了看那拉氏平和的笑脸,要说的她都已经替我说过了。
“福晋,那奴才就先告辞了。”小德子看着我微微一愣,起身行了礼,匆匆忙忙地走了。小德子走后,那拉氏又安慰了我几句,要我不要太过担心,弘历一定会没事云云的话,便让我回去好生歇息。
出了正厅,拐了个弯儿,没走两步却看到小德子居然还没走,站在那和一个什么人在说着什么,定睛一看,却是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