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替身
“苗疆与我花
傣素无仇怨,如今黑巫师到我哀牢山出手究竟为何?”那男人说的是地道的云南口音。
易士奇大惊,忙推开怀中的小华…。但见小华眼神
离,口中仍在说着:“黑巫师为何毁我
身?”
“你是岩黑!花
傣巫师的儿子?”易士奇
口而出。
“不错,苗疆竟然也知道我岩黑么?”小华在问。
易士奇略一思忖,心中明了,于是说道:“我明白了,当年的岩黑已经死了,巧的是死在了天狗食
的千年难觅的地
之中,那
是整个哀牢山地气
汇处,磁场极佳。大凡人死咽气之后,大脑中的生物磁场可继续保持七七四十九天,然后才消失殆尽,所以中原民间有做七七之说。当然,这段时间须得
身不腐。”
“黑巫师果真博学,佩服。”小华说道。
“岩黑,你人虽然
体已死,但生物磁场与哀牢山地
的地磁频率相匹配,因此,你大脑中原有的生物磁场被加载保留了下来,至今已经数十年,这完全是倚仗那地
风水之故。如今,你大概已经感知到了,承载你生物磁场的载体——你那不腐败的
体已经被毁,因此,你只有七七四十九天的意识知觉了,而且从昨天夜里开始,虽然你的生物磁场可以暂时加载到五毒蛭身上,但是你的意识仍会一天天模糊。”易士奇解释道。
一阵沉默,窗外的月光扑簌
离,清风徐徐。
“我花
傣与你苗疆并未结怨,你黑巫师为什么千里迢迢赶来毁我
身?”小华重又发出厉声质问道。
易士奇冷笑道:“岩黑,你的五毒蛭作恶多端,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么,我问你,你又为何千里迢迢跑到贵州乌蒙山杀死八条人命呢,如无前因,何来后果?”
“我什么时候去过贵州?几十年来,我就从未离开过哀牢山!”小华叫了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易士奇追问。
“千真万确。”小华信誓旦旦道。
“这就奇怪了,据我所知,只有五毒蛭的五种毒素才会使人产生苦怒哀愁喜五种表情,难道除此而外还有其它毒蛊可令人死时面
微笑?”易士奇诧异道。
“未听说。其实五毒蛭名头的由来并不是因为它具有五种毒素,而是它一生之中须得蜕五次皮,每隔十五年蜕一次,而且每蜕一次,其毒
则更烈一倍。”小华解释说。
“你这条五毒蛭蜕几次皮了?”易士奇问道。
“前天夜里蜕第五次,若不是它眼睛被你的金蚕刺瞎,赶回去蜕皮
胎换骨,我们也不会轻易离开的。现在我的五毒蛭已经将瞎眼的第四层皮蜕掉了,功力毒
已绝不在苗疆的金蚕之下了。在哀牢山,这是硕果仅存的一条五毒蛭了。”小华得意道。
易士奇想起了陈圆,口气一冷:“陈圆是你杀死的吧?”
“不错,我们蜕完皮就赶过客栈来与你和金蚕决一死战,不料你们竟然不在,既然空等着烦闷,于是我就私下里先享受一番。”小华
笑道。
“享受什么,在你来说,杀人就是享受?”易士奇忿忿道。
“不,不是,岩虎抢了我的兰儿,我就报复他的女儿。”小华说道。
“伊水!你对伊水做了什么?”易士奇大惊。
“哈哈,我不过是和我的毒蛭侵入小华的身子,暂借小华的嘴,亲吻亲吻伊水而已,我知道伊水那丫头倔强的很,因此事先让她昏睡了。那个上海丫头坏我的好事,
些灯光来照我,晃得我晕过去了。你紧张什么?今夜才和她
房花烛呢。”小华冷笑着。
“今夜?”易士奇疑道。
“当然今夜,你说的不错,我还有四十九天,不,四十七天的新婚夜,哈哈,岩虎啊岩虎,你想不到吧…?”小华笑道。
“你想…”易士奇猜到了岩黑的意图。
“不错,就是借你的
体,如何?咱们花
傣巫师同苗疆的巫师一同与伊水行那巫山云雨…”
“呸!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易士奇打断岩黑的话,同时伸手入怀,准备取出青铜镜和瓷瓶。
“别动!你已经来不及了。”小华喝道,并张开了嘴,口中伸出一个
乎乎的大
盘,那
盘滴着口涎,虎视眈眈的紧贴着易士奇的脸。
易士奇懊悔莫及,此刻只能束手待毙了,他眼睁睁的看着那黏糊糊的
盘张开了无数的五
鞭
来
噬着自己…
夜深了,两名警察躺在竹椅上,紧挨着暖烘烘的火塘睡了。岩坎老爹仍不困,这两天客栈发生太多事,他实在是睡不着。
楼梯上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老爹看见易士奇走下了楼梯,转过身走向伊水住的那间偏房。
“恩公,是要解手么?”老爹站起身来招呼道。
易士奇恍若未见,径直来到了伊水的门前。
老爹一下子发了懵,咦,有点怪啊,莫非他与伊水有约…?
西南边陲地理偏僻,风俗各异,花
傣族未婚男女
友随便,大凡看中哪家姑娘,小伙子夜晚登门解下
带挂于门框之上即可入内幽会,姑娘的房门不但没有锁,而且女方家里人见到也是不闻不问,来的小伙子越多则越有面子。其他有意者见已有先来者
带悬于门上,便知趣离开寻找未挂
带之姑娘家。
自古以来的未婚男女的这种结
方式,成为了傣家一个很奇特的风俗,与中原婚俗截然不同。当六、七十年代,大批的上海及重庆知识青年来到这里时,立刻被此地独特的风俗所吸引,男女知青入乡随俗也乐此不疲起来。因此,此刻老爹见到易士奇深夜溜到伊水门前,并未感到过于意外。
老爹见到易士奇推开了伊水的房门并随手带上,他笑了笑,这个来自南方的大学老师是个好人,伊水跟了他,自己也就放心了,将来九泉之下,也好对伊曼、岩虎和兰儿有所
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