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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梨花一枝春带雨
 男女间的感情,就是如此微妙,小别更使感情的急升,所以郑雷在失去方芳后而又看见方芳时,就显得感情激动得无法控制。

 这一追,转瞬间已追出数十里地。

 地是越来越荒凉,然而旷野的回音却越来越大。

 “方芳!姊姊!姊姊!方芳!”这四山响应的哭声,更显得空阔凄惨。

 然而前面跑的绿衣身影,似乎就没有停止的迹象。

 落黄昏,山间暮霭四合,郑雷仓促间追进一个山谷,郑雷身影即告不见。

 山谷南面,阳光为山所阻,谷内深度难测,特别显得气森森。郑雷一心只在寻觅方芳,所以无暇多顾,及进入数十丈,才顿然为这眼前景所惊。

 他不喃喃自语:“这是天上还是人间?”

 他顿感眼前一亮,森之气一扫而空,眼前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谷外已经是秋天,但这儿的温暖比春天尤美。

 这谷中的花草树木,山崖泉水,一切都与众不同,每一件东西,都好像披了一件梦幻的外衣,一切都是出人意外的美。

 飘然仙。

 郑雷飘飘然有无限茫然的感觉。

 他发现他自己是站在一条蜿蜒的小溪旁,这小溪与他家乡“翡翠谷”的小溪,有一种不同之感。

 “翡翠谷”的小溪是呈现出山川灵秀自然之美,而这儿的小溪,则显出神奇莫测之奥。

 郑雷是站在白石为堤的溪岸边,溪水清澈见底,银色的细沙,五彩的纹石,大小彩统纷的游鱼,时而顺而下,时而逆水跳跃,谷百花怒放,和风阵阵身经其间,何异是人间天堂。

 郑雷正沉醉于花草之际。

 谷中突然传来阵阵哦的声音,似远似近,令人惘。“相思因甚到纤?定知我今,无魂可消。佳期晚,漫几度泪眼相照。人俏天渺渺,花外语香,时透郎抱怀…”这声音似出自闺中少女,哀怨感人。

 郑雷只感到,情无限,泪难忍。

 他猛然想到,方芳姊姊呢?他游目四顾,只觉得这谷中,有如天涯海角那么辽阔。究不知伊人何处?

 候然,就在他近旁出现了一个声音!

 “个郎难道不销魂?”

 郑雷一惊,但四周末见一个人影。

 郑雷不直竖,这女子是谁?为何闻其声音不见其人?

 他顺着蜿蜒曲折的白石溪堤,茫然的踱着,走过了花园,沿堤都是翠绿金丝垂柳,柳丝随风摇舞,婀娜戏水,彩缤纷的游鱼,随柳而舞,穿梭水中,跳跃水面,真是人间仙境!

 郑雷又恋了,站在柳树下,让柳丝拂着脸面不觉,低头凝视而不动!

 忽然,飓尺间传来一声女子的叹息,这叹息似哀婉,似幽怨,似少女多情的忧郁…

 郑雷头更低垂了!

 继叹之后又哦道:“问檀郎,莫道相思,自古多情空余恨,对景空惆怅,最是断肠时…”

 郑雷奇怪了,这是谁家女子?为何哦全是诉说自己心中的衷情?

 他缓缓抬起头,但见空谷寂寂,并未见到发话人的迹影噫!就在他面前的柳树上,有一只好精致美丽的鸟!

 这鸟有野雉那么大,但前半部却似一只凤冠鹦鹉,后半却拖着一条二三尺长的尾巴,羽则介乎孔雀和彩凤之间一样美丽。

 这是一只天下少有的珍禽,但看起来有绝佳人的风姿和机智,郑雷出神的看它,好象腔幽情都凝结在这鹦鹉身上一样。

 郑雷泣声道:“姊姊!你知道我的方姊姊吗?”

 鹦鹉摇摇头道:“笑渐不闻声渐杳,多情却被无情恼!”

 郑雷一惊,郑雷想不到先前的哦都是由这鹦鹉所发。

 在郑雷的幻觉里,他觉得这站在面前的鹦鹉,就是一个绝美人所以他对它开口说话。

 等到这鹦鹉真的开口说话了,他才醒悟而惊,觉得这谷中别有天地,连鹦鹉都有超人的灵

 他知道胡乱不得,于是他道:“灵鸟…”

 鹦鹉立即打扰道:“檀郎,叫姐姐!”

 郑雷暗忖:“它刚才哦,多情自古空余恨,为何它多情如此,而要我叫它作姊姊呢?”他苦笑笑道:“你为何要我叫姊姊?”

 鹦鹉发出一阵银铃样的嘤嘤窃笑道:“你肯把相思忖诸水,为何吝啬把相思忖诸我呢?”

 郑雷惊愕了,这不过是一只鸟,它为何能说出如此意境高超的话,这谷中的主人,不知是如何了不起的人物?

 郑雷肃容道:“姊姊,可否导引我见谷中主人,我要找寻我的方姊姊何在?”

 鹦鹉哦道:“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飘渺间,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肤花貌参差是——我们这谷中没有方芳,但我们这儿的方芳,都比千百个方芳还美,还聪慧!”

 郑雷对这几句诗不太理解,所以对后面的几句话,亦感到玄妙而掠奇。

 郑雷惊愕道:“究竟方姊姊来到这儿没有?”

 鹦鹉嘻嘻出声道:“她没有来,但是你要找谁我们这儿就有谁?”

 郑雷楞了,不知鹦鹉此话何意?问道:“姊姊,你让我见见方姊姊如何?”

 鹦鹉声道:“檀郎,随我来!”

 鹦鹉的飞,不如说是它在舞,它舞动的翅膀间,隐隐作管弦之声,缓缓前导。

 郑雷随它前进,走过柳树堤,就是一片绿草如茵的草地,绿草间洒了极为细微的五彩花朵,草地四周全种了高可及人的禅菊,花分十彩,每一朵花都象一张绝美的玉靥,人而笑。

 草地中央有一花岗右的石台,台的样式非常奇特好象是由许多男女体人命堆砌而成,者有之少,曲肘者有之,媚者有之,雄劲者有之…

 但仔细一看人像全失,又好象是些豺狼虎豹狮象之类,一个个张牙舞爪,似乎要择人而噬!

 郑雷跟惊讶,觉得这谷中的一切东西,似乎都幻变重重,飘渺不一!

 台高九层,耸立数十丈,最上一层,有五六丈高闪闪发光的石碑一座,直云霄。

 碑上赫然个龙凤舞苍劲有力的大字:“虚无谷。”

 郑雷对这谷的名称,还无暇多加思索时,从碑后光一闪,转出一个宫装少女。

 “姊——”郑雷刚要叫姊姊,但陡然觉得这宫装少女有异。

 这宫装少女极象方芳,但这种打扮服饰,却是郑雷从来没有见过的。

 郑雷想找鹦鹉,解开他尽心中的疑团,但鹦鹉连个影儿也不见了。

 郑雷再仰视宫装少女,觉得这少女是方芳,但比方芳更加光照人,觉得这少女就是方芳,小别重逢,使得方芳更加多情温柔,笑靥可人!

 郑雷不喜极而泣,哭叫道:“姊姊!姊姊!”

 宫装少女从数十丈高的石台上,飘飘而下,真似仙女临凡,飘忽不定。

 方芳刚落在郑雷前面丈余处,郑雷双手一伸,哭叫一声:“姊姊!”就扑向方芳。

 郑雷扑了一个空,方芳的身子轻飘飘的,就好象因郑雷这一扑而成的风,就把方芳吹走了一丈多远。

 郑雷哭声更哀,又一下扑向方芳道:“姊姊!你知道我多么想你!”

 这简直大出郑雷意料之外,方芳何来如此身法,这一次又扑了一个空。

 但是,郑雷此时正为情所苦,这惊奇之感只在他脑子里一闪即逝,他脸泪痕,引颈企求的望着方芳。

 方芳道:“你是谁?”

 郑雷一怔,道:“姊姊,你为何连我都不认识了?”

 方芳厉声道:“你究竟是谁?”

 郑雷趋前一步道:“姊姊,你看看我,我是郑雷呀!”

 方芳道:“你不是郑雷。”

 郑雷放声大哭道:“姊姊,我是郑雷呀!你为何不认识我了?”

 方芳惊楞道:“你是弟弟,你的声音面貌都没有错。”郑雷急道:“是呀,我是郑雷呀!”

 郑雷止哭为喜。

 方芳喃喃地道:“你为何这么高呀?”

 郑雷“啊”的一声道:“姊姊,我该死,我忘了告诉你,我长大了呀!”于是郑雷将自己在将军岭“飞翠台”练功,如何一对之间长得高大成的经过约略道出。

 方芳由惊愣而欣喜,兴高采烈,一下就扑向郑雷,把郑雷搂得紧紧的。

 郑雷从窒息中获得紧张的快活,他如梦如幻,一个遥远的声音在他耳边的起:“弟弟,你真的长大了呀?你把姊姊抱紧一点呀?”

 郑雷拼命的抱着方芳,他只觉得抱着方芳,需要这么大的力气。

 他觉得方芳柔若无骨,他觉得抱着方芳,就如同抱着一团火。

 这团火已经融和在郑雷的生命里,在向全身发似的发散。

 他此时觉得全世界只有一个望,这强烈的望,似乎将要把他的生命融化在现实里。

 现实是美好的,亦是丑恶的,但他只觉得生命崇高的价值,就只有现实。

 他宁肯在现实中毁灭,他宁肯在现实中牺牲一切!

 他低着头,方芳仰着螓首。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眸,都在出慑人的异样的光辉。

 郑雷的头越垂越低了,方芳惺松着一对朦胧的秀目。

 他仍互相嗅着对方呼出的热气,他们全身感到血脉张,有炸裂纷飞之感。

 倏然,他们两紧贴在一起。

 他们再也没有办法支持全身的重量,两人缓缓的倒在地上。

 贴得更紧了!手抱得更紧了!两腿得跟扭股糖儿似的!浑然忘我!

 这普天之下,似乎再也找不出第三者的存在。

 鹦鹉的窃笑冷嘲,蝴蝶对对成群的围绕他们飞翔,游鱼都跳出水面来羞他们,但是他们全不知晓。

 郑雷着…

 他干燥的嘴,渐渐感到甜润,他快要夺腔而出的一颗心,获得了滋润和安慰!

 郑雷喃喃的道:“姊姊…”

 方方喃喃的道:“叫我妹妹!”

 郑雷喃喃的道:“我长大了,还是你的弟弟呀!”

 方芳喃喃的道:“你不是我的弟弟!”

 “嗯。”“让我叫你哥哥!”

 “姊姊!”

 “不,叫妹妹”

 “妹妹!”

 “嗯,哥哥!”

 以下再没有他们的声音了。

 彼此尽情地陶醉。

 郑雷在焚毁自己,方芳接受这刹时间的慰藉!

 郑雷亲方芳的鼻、脸,然后重重的亲着方芳雪白凝脂的粉颈。

 最后,郑雷一头伏在她的前滚动着。

 一阵快,立刻窜遍了方芳全身,方芳抱得郑雷更紧了,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

 郑雷又开始梦一般的呓语:“姊姊,你不是希望我长大吗?”

 方芳嘤声道:“我曾经朝思暮想,望穿双眼。”

 郑雷道:“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呀!”

 方芳道:“你长大了,你需要什么?”

 郑雷道:“我需要姊姊!”

 方芳“嗯”了一声。

 “姊姊你需要吗?”

 方芳“唔”了一声。

 “姊姊我怕!”

 方芳把郑雷使劲的一搂,然后轻轻的闭目仰面躺着。郑雷象一头疯狂的野兽,两只血红的眼,盯视着躺着的方芳,张着口,气吁吁,似乎一口就要吃下方芳似的。方方的衣衫顺手而开,郑雷三把两把就将方芳剥得赤条条的一丝不挂。

 粉颈玉臂,浑圆的肩部

 峰高耸,丰腻的大腿…

 这神奇的曲线,这极美的化身!

 郑雷嘴落如雨,疯狂的亲着,着,品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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