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七星杀手设埋伏
铁心刀猛劈!
绝义钩急挥!
李木剑急退!
但是,李木剑急退的身形正好在刀与钩堪堪碰不到的地方刹住了。
跟着,李木剑身形左移,木剑以无法形容的速度,刺破了铁心刀的咽喉。
铁心刀的咽喉还没来得及冒血,李木剑的身形已跃到了绝义钩的头顶上方。
木剑直贯绝义钩的顶门。
绝义钩被铁心刀挡住了视线,甚至,他还不知道铁心刀已经死了,所以,他根本没看到李木剑已在这头顶之上。
他已不用看李木剑了。因为,他根本就无法再看见李木剑,木剑已贯入他的顶门。
当二人倒下去的时候,李木剑已倒翻回目瞪口呆的珊儿身边,木剑已
回
间。
珊儿半天才回过神来,兴奋得一下子扑进李木剑怀里,欢呼道:
“大白鼠,你真是大白鼠。”
她已不知说什么好了。
李木剑静静地领受着佳人那如幽兰般的体香,他情愿就这样,一直到死。
真情的
,情感的
溶。
二人忘情地紧拥在一起,浑然一体,忘却了时间,忘却了地点,忘却了一切。
终于,二人清醒过来。
珊儿的脸顿时红得如盛开的红花一般,羞却难
,猛地一把推开了李木剑。
李木剑在被推开的同时,慌忙将脸捂了个严实。
珊儿一愣,轻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
李木剑心有余悸地道:
“我又占了你的便宜了。”
珊儿的脸又一红,作势
打。
李木剑急忙跳开。
珊儿顿时开心的笑了,珊儿一笑,灿若花开,柔情万种。
李木剑顿时看呆了,这一笑,太
人,太温柔,太多情了,李木剑醉了,要不是珊儿及时扶住他,他差点倒下。
真想不到,女人的笑比杀手的剑更加厉害。
“你怎么啦?”
“我受不了。”
“受不了什么?”
“你的笑。”
“你好坏!”
“哈哈!”
“啪!”“哎哟!”李木剑还是挨了一个大耳光。
珊儿顿时娇笑着跑开了,并回头道:
“该打你的我绝不欠着。”
李木剑急追…
XXX
阳光明媚,
意暖人。
三月梅花,格外喜人。
李木剑现在最想见到的人,就是贾渺。
所以,他很想急急赶路。
一路
,却又如此
人。
二人虽然脚下很快,但行程却很慢。
每到一处风景佳地,李木剑总是扭不过珊儿,非得耽搁几天不可。
珊儿很活泼,她好像已忘记了前几天的事。
珊儿活泼得又可爱又可气。
她可以为了一支小鸟,踩烂了
是鲜花的花园,却又会为了一株美丽的鲜花,打杀了百十支小鸟。
有时,李木剑真想与珊儿一样,忘却所有的事,尽情的去欢乐,去笑。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虽然,他也笑,也欢乐,然而,他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丝毫的放松。
因为,七星杀手组合剩下的二位杀手,一定无时无刻不在窥视着他们,寻找一切可以出手的机会。
李木剑还没有见到两个杀手现身。
但是,他知道,做为杀手,一定具备比猎犬还灵的鼻子,比狐狸还轻灵的步子,比豺狼还凶残的心。
他们绝不会退缩,因为他们是杀手。
杀手从诞生开始,就是杀手,不死不休。
况且,七星杀手组织又一向是声誉很响的杀手组织,从来没有失败过。杀手是不能失败的,失败就等于死亡,甚至比死亡更令杀手害怕。
如今,他们没有出现,却比他们出现更令李木剑担心。
他们一定是在等,将一直等到最佳的杀死二人的机会出现。
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何以担忧呢?
那是因为他有牵挂,他要照顾好珊儿,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李木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那两个杀手尽快出现。
但他们是杀手,杀手同样具备着了解对手心理的能力,他们还要等下去,等待李木剑心里松懈的一刻出手。
所以,这一段时间以来都很平静。
这异乎寻常的平静,却加重了李木剑的负担。
珊儿一直很开心。
现在,她更加开心了,因为,离洛
已不太远。
珊儿兴奋地道:
“大白鼠,我们经历一定会使我爹大吃一惊的。”珊儿从第一次见到李木剑起,就这样称呼他了,她不愿改过来,因为,她以为这样称呼很亲切。
李木剑也觉得珊儿称呼得很亲近,可是总觉得很拐扭。
但珊儿坚持,那也只好继续别扭下去了。
所以,李木剑别扭地道:
“可能会吧!”
“只是可能?”
“大概吧!”
“大白鼠,你与我说话也敢心不在焉?”
“是吗?”
“哼!”珊儿气得怒哼一声。
李木剑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珊儿又怎知自己心里担忧得很。
珊儿见李木剑的样子,更加生气,怒吼道:
“喂,你笑得这么难看做什么?”
“我现在很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
珊儿立即阻止道:
“你别说,让我猜猜。”
“你能猜到?”李木剑有些不大相信。
“你可别小瞧人嘛,我猜…”珊儿眼睛转了两转,说道:
“你一定害怕剩下的两个杀手。”
李木剑一愣,没想到珊儿竟看破了他的心事,真有点不敢相信。
他点头道:
“是的!不过,我不是怕他们。”
“那你…”“我只是担心,担心他们会突然出现,要是我一不小心,他们可能会伤害的是你。”
珊儿心头一热,想不到李木剑如此衷情于她,得郎如此,还有何憾呢?
珊儿深情地道:
“不用担心,这里已近洛
,是我爹爹的范围了,他们不敢来的。”
珊儿这么一说,使李木剑一惊,一下子提醒了他,两个杀手就快出现了。
一个被追杀的人已接近了家,那他一定会很兴奋,因为,家是最安全不过的事了。
但是,人往往就在这时放松了警惕,通常,这人就再也不能回到家里了。
杀手是很了解人的弱点的。
李木剑顿时精神一震,他同样了解杀手的心理。
因为,他是李木剑。
李木剑此时又充
了自信,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
洛
。
李木剑已可以看到高大的城墙。
珊儿更是高兴得欢呼雀跃。
洛
是古都,所以,来往于此的人很多,做小生意的人太多了,以至于在城中无法呆下去的生意人,都把摊子摇到了城门口和城门外。
所以,洛
城的城门外,并不比城里冷清,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珊儿喜欢热闹,她兴奋地往前跑去。
“珊儿!”李木剑急忙叫住了她。
珊儿顿时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回过头来时小嘴早已噘得老高了,没好气地问道:
“做什么?”
“能与我一起走吗?”
“好!”珊儿的脸色已缓和了许多。
李木剑并不直接说出心里的意思,他知道珊儿的心里,在洛
,她可是谁也不怕。
李木剑意识到两个七星杀手组织的绝顶杀手就要出现了,他们肯定会出现的。
李木剑相信自己的判断。
不过,杀手绝不会在
前挂上牌子,他们一定经过很巧妙的化妆,让你绝对认不出来。
既然认不出来,那就要提防每一个人,李木剑暗暗的告诫自己。
每一个从他们身边走过的人都很平常,很普通,看不出一点端倪,这使李木剑很担心。
杀手一定会装得与这些人一样。
李木剑暗暗戒备,每有一个人从他身边走过,心中总免不了一阵紧张。
杀手还是没有出现,李木剑已感到稍有些疲乏。
李木剑心头一惊,这样,我岂不是正好中了对手的计了吗?要是再紧张下去,那精力岂不将耗尽。
两个杀手正是希望这样,他们不是普通的杀手。
想到这一点,李木剑不觉豁然开朗,心情顿时轻松起来,两肩已自然的下垂,脸上又出现了自信的笑容。
李木剑已不再想这事了,他要把它忘记,心灵空明,才是最好的防备方法。
李木剑突然对珊儿道:
“珊儿,我们快些进城,让你爹的那些属下来不及禀报,吓你爹一大跳。”
这样的好事,珊儿当然是最喜欢不过。
她欢呼道:
“好,快走!”
二人急急的向城门冲去,不再管从身边走过的任何人。
奇怪,二人已快进城门,杀手还是没有出现。
难道是杀手根本就没来,还是因为二人这一阵急赶,使杀手一时措手不及呢?
李木剑现在根本不会考虑,仍拉着珊儿就往城里闯。
突然,二人停住了。
不是因为二人不想走,也不是因为杀手挡住了他们,而是,一辆捆着许多货物的货车的绳子突然断了。
货物散了一地都是,正好把城门给堵住。
想进城的人进不去,想出城的却又出不来,顿时,城门口聚集了许多人,叫骂声不绝于耳。
守城兵卒赶紧过来,冲着货车的主人怒骂不止。
货车的主人一边慌乱的收拾货物,一边赔着不是,额头上已见了汗渍。
这可是杀手最佳的出手时机,人现在越来越多,要是这时出手,李木剑很难躲避。
这货主会不会是杀手呢?
珊儿开始有点紧张,两眼死死地盯着货车的主人,只要他一有异常的动作,她就出声提醒李木剑,必要时,她准备不顾一切地去保护李木剑的安危。
热恋中的女孩,是肯为心爱的人付出任何代价的,甚至于生命,她们也会毫不犹豫地献出。
李木剑此时的心情,可说是静若止水,就算货车的主人是杀手之一,他也不在乎。
只要你敢动手,那就是你的死期。
货车的主人仍在拚命的把地上的货物拾起,放到货车上去,在守城兵卒的催骂之下已
头大汗。
货车的主人如若就是杀手,那他伪装得也太像了,完全就是一个不懂武功的寻常人。
李木剑却在这时连眼也闭了起来,一付懒散的样子。
珊儿看到李木剑的样子,却着急起来,两眼现是死死的盯着货车主人的一举一动。
越是平静,却越是紧张。
珊儿现在紧张得连呼吸都快停住了,李木剑却还是那付模样,他绝不能紧张。
现在,除了珊儿之外,别的人是不会紧张的,他们只是焦急想要快些通过城门。
不,还有两个人也同样紧张,那就是七星杀手组织的最后两个杀手,天残,地毁!
李木剑尽量让自己放松,让心灵空明,他用心去体会两个绝世杀手的位置。
没有!还是没有。
不是,杀气没有来,而是他们没有动。
杀手的耐心一向都很好的。
李木剑的耐心更好,至少要比他们好一点点。
货车的主人已收拾好地上的货物。
有人开始往前挤了。人群已经开始动了。
货物车的主人也开始动了。
人群完全动了起来。
杀手也一定动了,一定随着人群向李木剑移近。
李木剑没有动。
珊儿大急,用力撞了一下李木剑,她要尽快离开城门,这里比较危险。
珊儿撞了他一下,也没能让他动,他仿佛正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如老僧入定一般。
人群已完全的
动起来。
货车的主人,也拉着货车到了李木剑的身边。
李木剑还是没有动。
珊儿也不动了,她已挡在李木剑的身前,手已抓住刀柄,紧紧的盯着货车的主人。
动了!杀手终于动了。
虽然,珊儿还没有看到有人出手。
但李木剑却已感觉得到,杀手确实动了,他空明的心灵已有了强烈的反应。
二股淡淡的,若隐若现的杀气,从货车主人所在的方向急急地向二人涌来。
珊儿也感觉得到了,她娇
如玉的右手背上,已隐隐现出了青纹,手心也有些
了。
珊儿的两眼,仍死死地盯着缓缓而近的货车主人。
货车主人显得很吃力,所以,车速很慢。
李木剑的心灵再一次有了强烈的反应,整个货车已鼓
了真气。
凡是经过李木剑身边的人都很奇怪,这人莫非是中了
,怎么会站在这里动也不动,连眼睛都闭着。
突然,李木剑猛地睁开了眼睛。
顿时,
光
人。
货车周围已弥漫起强烈的杀气。
进城出城的寻常百姓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是这城门口川堂风的原因吗?不对,春风应该是很暖人的。
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寒冻般的寒气?
李木剑的嘴角又翘了起来,眼睛顿时一亮。
一柄危险的铁拐,已狂风般的向二人卷来。
确切的说,是卷向珊儿。
珊儿已在拐起的同时,拔出了刀,风云刀法已然使出,刀风直袭货车的主人。
但是,她立时就知道错了,货车主人已吓得一下瘫倒在地上,狂呼“救命”!
拐影漫天,卷向珊儿的双脚。
地毁杀手。
珊儿及时的收住刀势,但已来不及了,来不及封闭地毁拐的漫天拐影。
众人惊呼,城门
成一片,众人开始四下奔逃,边逃边叫着:
“杀人了!杀人了!”
李木剑双肩微动,木剑及进地投入了漫天拐影之中。
突然,一个孩童,不知被谁撞了一下,直向拐影中跌来。
地毁杀手的拐好像受了影响,突然有些
,并且已缓慢了下来。
拐势,已对珊儿构不成威胁了。
李木剑,去势更急。
三尺孩童惊慌无措,竟鬼使神差地
着李木剑撞了过来。
剑势立顿。
退,急退!
李木剑已拉着珊儿退到了城门之外。
一支笔,天残杀手的天残笔已落空了。
天残笔的末端,正握在三尺孩童的手中。
李木剑之所以能避开这必杀的一击,是因为,他在剑势顿住的同时,突然发现三尺孩童竟然长有喉结。
这么大的孩子,不应该有喉结的,既然有喉结,那么,他绝不是一个孩子。
天残杀手有些不相信,李木剑竟能避过他必杀的一击。
然而,李木剑却避过了,并且,还拉着珊儿,一起避过了这必杀的一击。
地毁杀手也蹦上前了一步,与天残杀手并排着,这是个少了一条右腿的黑衣
悍汉子。
天残杀手盯了李木剑半天,才用僵尸般的声音道:
“你的身法很快!”
李木剑淡淡的道:
“我若不是先发现你是杀手的话,身法再快,也得躺下。”
天残杀手似乎有些意外,冷冷地道:
“难道,我不像个三尺孩童吗?”
“不像!”
“我?”
“三尺孩童,不应该有喉结的。”
“我倒疏忽了这一点,不过,你能在那种性命
关的时候,还有如此观察力,那倒不能说你是侥幸了。”
“夸奖了。”
地毁杀手冷冷的道:
“不过你还是得死!”
“那可不定!”
“哼!”“如果说刚才,那我死的机会至少有七分,可是现在我死的机会只剩下五分了。”
“另五分呢?”
“那应当在你们身上。”
天残杀手那僵尸般的声音道:
“你是说,现在我们生死的机会均等了?”
“是的!现在我们双方都已在明处,毫无取巧之处,当然是各占五分了。”
天残、地毁没有说话不得不承认这事实,虽然,二人联手,武功胜过李木剑一筹。
但是,李木剑的机会,随机应变的能力,却是二人无法比拟的,正好相抵。
所以,现在生死的机会双方各占一半。
珊儿看着李木剑,眼中充
了自信,她现在对李木剑的能力不疑有二。
城门外已不再有人,这年头,谁敢多事,
不好,那可是丢性命的事。
李木剑很有信心,七分的危险都已度过,更何况,现在只剩下五分的危险。
均等的机会,相差不多的武功,然而,李木剑拥有的却是更多的信心。
在这种情形之下,信心才是决定胜利的最后保障。
现在,天残地毁两个绝世杀手,缺少信心,他们的信心正在逐渐消失。
七分胜算的机会,错过了,现在只剩下五分,信心还能像先前那样吗?
回答是肯定的,他们不能。
他们现在唯一所能做的就是拚命。
做为一个杀手,本应该是杀人的,但现在却转为了拚命,那还能有多大把握呢?
到底有多大把握,他们心里也不清楚。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本是很热闹的地方一下变得如此寂静,总让人感到不舒服。
珊儿就是这种感觉,她此时心里有一种憋不住的感觉。
天残紧了紧手上的天残笔,他的笔有些像判官笔,唯一不同的是判官笔是一支,而他手中只有一支。
他又是天生的侏儒,江湖中人都称之为天残,天生的残废,所以,他是杀手中最残忍,大概是因扮了愤世的缘故吧。
他手中的笔就被冠以一个充
血腥的名字:天残笔。
这枝天残笔从来没有令他失望过,为他赚了不少银子,可是今天,他觉得手中的天残笔比以往都沉重。
地毁尽量地控制住手中的地毁拐,不让它
出破绽。
地毁是一个独脚人,他的右腿已齐
而没,这条脚是他在做杀手之前被毁的。
也正是因为他的右腿被毁,他才去做杀手的。
右腿换成铁拐之后,他就苦练铁拐,在他练成铁拐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断了毁了他右腿之人的右腿。
然后,他走上了杀手的道路,加入七星杀手组合,成为一个很有名的杀手。
他愤恨那些双腿齐全的人,所以,他的拐法练的就是专攻对手的右下盘。
他躲闪时,也总是先打断别人的右腿,看着对手在地上哀嚎够了之后,才杀死他。
他觉得这样,才可以调整自己不平衡的心理。
从此,江湖上的人称他的拐叫地毁拐,称他为地毁杀手,他常引以为傲。
现在,他觉得自己已有些不稳,铁拐在手中有些微晃,这是从没有过的事。
木剑依然斜斜地
在他的
间,两肩自然的下垂,双手贴在腿两侧的位置。
他对自己的木剑充
了自信,虽然,他的剑是木头做的,虽然不能称得上武器。
但是,自从他用自己的身心灌注在木剑之上之后,木剑已变成杀人的利器。
他很喜欢自己的木剑,就嫁很喜欢自己一样,木剑自己与他成为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人若能与剑浑然一体,那么,他的人也就成为了武器。
此刻,李木剑在两个杀手的眼中,无疑与利器一般。
珊儿的手一直没有离开过刀柄,虽然,她从没杀过人,但必要时,为了李木剑,她随时准备杀人。
是该拚命的时候了,再下去,胜算只会越低。
天残动了,他动得很慢,只是缓缓的向左微移了些距离,天残笔同时也在空中划起了弧线。
地毁也动了,动得疾如流星,单腿右跃,地毁拐闪起道道拐影,攻向李木剑的下盘。
李木剑没有动,两眼紧紧的盯着天残笔。
不该动的时候,他绝不动。
珊儿几乎快要叫出声来了。
拐的威力很大,虎虎生风,几
及体。
地毁相信,李木剑一定会闪避的,并且,他还相信,李木剑一定会向他自己设计好的方向闪避。
因为,地毁拐漫天的拐影突然一敛,地毁拐已贴地横扫李木剑的双腿。
这才是地毁拐的真正杀着——地毁一式,这一招到目前至少已使武林中多了三百多个独腿人。
不过,他对能不能使李木剑变为独腿人,并不抱多大的指望,他只要李木剑闪避。
并且,天残杀手的天残笔已在空中划完了一条弧线。
李木剑唯一能避过这一拐的方法,就是赶紧跳起。
李木剑也是确实这样做了,不过,他在这之前,又多了一个很小的动作。
那就是他已拔出了木剑,并且,轻挡了一下地毁拐。
李木剑之所要这样做,是因为他没能看到天残。
假若李木剑尽力一跃的话,最多只能平空跃起三丈,那么,天残大约也只能跃这么高的距离。
若是天残在这时出手,李木剑身在空中无处着力,那他是绝不能躲过天残笔的。
所以,李木剑轻松挡了一下天残拐,拐势微顿。
李木剑就在微顿的瞬间,脚尖已轻晃在拐上。这轻轻一点,已使李木剑跃起的高度增加了三尺。
因为,天残杀手的身高只有三尺。
没有人能逃得过天残杀手的一击,他从来没有出过意外,那是不可能的事。
现在,天残杀手终于出现意外了,他没有听到天残笔破体的那种动听声音。
因为,他身高只有三尺,李木剑却多妖高了三尺,正好在他头顶之上。
三人已成为一条直线,地毁在地上,天残在地毁的上面,而李木剑却在天残的头顶之上。
杀手出现,只能有一次,因为,他们将不会再有意外,死人是不会有第二次的。
当李木剑往下落的时候,木剑已贯穿了天残的身体,突出的木剑又刺入地毁的体内。
李木剑落地之后,冲着天残地毁耸了耸肩道:
“这是意外的意外。”
二人想说什么,却是谁也不想先说出口来,也许,他们根本就没听见和没听清楚李木剑说了什么。
XXX
风云厅。
风云堂的高手俱已在座,
风云秋正微笑看着珊儿与李木剑。
珊儿假装生气的样子,小嘴蹶得老高,足够挂上一个瓶子,不高兴地道:
“爹!你大概是忘了女儿了吧?”
珊儿的脾气,风云秋最了解不过的了,他慈爱地笑道:
“谁说我忘了宝贝女儿啦!”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这次我可差点见不到你了。”
风云秋笑道:
“你的一举一动我可是清清楚楚的,你与李木剑在一起,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你真坏!”珊儿听爹爹这么说,立即娇脸绯红,一阵风似的跑到后面去了。
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别人一提到情郎,总是要害羞。
李木剑上前道:
“风前辈,你对所发生的这一切都已知晓?”
风云秋还没说话,玉手书生慕容秋已冷冷地说道:
“当然了,风云堂耳目遍天下,就是谁家生了孩子,也瞒不过风云堂,何况是这么大的一件事呢!”
慕容秋对李木剑很不满意,甚至于已怀恨在心。
李木剑明白慕容秋的意思,所以,也毫不客气地道:
“那我就不用再多费口舌了。”
慕容秋冷冷的哼了一声。
风云秋立即喝道:
“慕容堂主,不可无礼!”
慕容秋脸色顿时剧变,咬了咬嘴
道:“是,门主!”说完这句话后,他感到
嘴腥味,竟自己咬破了嘴
。
在情敌面前,李木剑是绝不会忍让,退缩的,所以,他得意的冲着慕容秋一笑。
慕容秋差点气昏过去。
李木剑在洛
是除了小小楼,也没有可去的地方,风云秋盛情挽留,李木剑也很想与珊儿在一起。
所以,他就暂时在风云堂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李木剑刚刚起
,才漱洗完毕,就听身后传来贾渺的声音:
“你现在倒舒服得很啊!”李木剑回头微微一笑,说道:
“是的,的确是很舒服。”
说完,还伸了一个懒
。
贾渺脸一绷,假装不悦地道:
“你现在是见
忘义了,回了洛
,都不去我的小小楼。”
李木剑立即出现一脸苦相,说道:
“我是不敢去啊,我还欠你许多债呢!欠债的哪敢往债主那儿跑呢?”
贾渺有些生气地说道:
“那么,现在债主追上门来了,你准备怎么办?”
“那只好还债了。”
“怎么还?”
“我请你去吃一顿,怎么样?”
“请我吃一顿,就想抵债了。”
“这只是暂缓债期嘛!”
贾渺笑了,说道:
“看来,你是欠债欠多了,对付债主,你还真有一套呢!”
李木剑说道:
“俗话说,债务不嫌多嘛!”
两人正在说笑,门外突然响起如黄莺般的声音:
“大白鼠,你还没起
啊?”
贾渺顿时一阵慌乱,急声道:
“不好了,凶猫来了,兄弟,还是你打发吧!”
李木剑
脯一
,很神气地道:
“贾兄,你放心,有我在,是不会有事的。”
说完,就昂首
,大刀阔步,义无反顾的向屋外走去。
贾渺心里暗自高兴,李木剑终于得到了珊儿。
可是,他高兴得似乎早了那么一点点。
屋外已传来了李木剑的声音:
“珊儿,我早就…”话却没能让他说完。
“啪!”“哎哟!”
李木剑已跌跌撞撞的跌进屋内,差一点撞上贾渺正为他高兴,而充
微笑的脸。
屋外,珊儿娇叱道:
“哼!你早就起来了,为什么还躲在屋里?不出去找我,却反而要我来找你?”
贾渺向李木剑一伸舌头,轻声道:
“毕竟是老鼠怕猫!”
李木剑苦笑道:
“我倒是忘了,珊儿在家里一向是个土皇帝,大概这里的环境,又影响了她。”
“大白鼠…”
珊儿已走进来,当她见到贾渺的时候,似乎一愣,奇道:
“是小小楼主?”
在洛
不认识贾渺的人恐怕是绝无仅有的,更何况风云堂的风大小姐。
贾渺慌不迭地上前,抱拳道:
“正是在下!”
贾渺说话加倍小心,背上已有些汗迹。
“怪不得大白鼠不肯出来找我!”
贾渺觉得腿有些发软。
李木剑怕贾渺受窘,那岂不是让自己丢面子吗?所以,他赶紧上前说道:
“珊儿,贾楼主是我的好朋友!”
“噢!比我与你还好?”
“珊儿,这是不同的。”
贾渺知道要糟,不
看了看门,准备随时,恰到好处地冲出去,省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虽然,他与李木剑是好朋友,但这个忙是不能帮的,那将会越帮越忙。
“怎么不同?”
李木剑急忙解释道:
“他与我是朋友之情,而你与我却是…”
“却是什么?我与你有什么关系?”
李木剑有些慌不择言“却是”了半天,也没“却是”个所以然来。
珊儿两眼圆瞪着李木剑。李木剑的头上已见汗珠。
贾渺已开始向门口悄悄地移去。
“哈哈…”珊儿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李木剑已
头大汗。
贾渺已到门口。
李木剑瞧见贾渺的样子,心里暗骂:他妈的贾渺,真不够朋友,在关键的时候竟要开溜。
珊儿笑声突然顿住了,含情地问道:
“大白鼠,我凶吗?”
李木剑心里顿时大叫道:“凶!”
但是,他却不敢说出来,支吾着:“啊…哈…”了半天,却总是说不出话来。
“你要说实话!”
李木剑终于说出来了,只是,他的声音却不像心里那般响亮,只是蚊声似地道:
“凶!”
这个字说出来之后,他的两腿已很软了。
珊儿突然叫道:
“贾楼主!”
贾渺抬起的右腿突然停在了门外面,却没能落下来,心头不
一阵紧张。
“什么事?风小姐!”
“你说,他说得对吗?我也希望你说实话。”
贾渺吓得心头骇极,他在洛
这么多年,深知珊儿性格,一个回答不好,那可就是灾难。
珊儿一定会把他的小小楼给烧个片瓦不存不可。
不过,贾渺毕竟是贾渺,开酒楼已开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生意人格言,贾渺已深有心得。
“女孩子总是喜欢做出很凶的样子,其实,这不过是她想掩饰柔弱的人心罢了。”
贾渺说完这段对女人的见解之后,心里很自得。
珊儿一声冷哼道:
“我可从不来认为自己有柔弱的性格。”
现在,李木剑望着贾渺,不
偷偷的笑了起来。
贾渺的神情确实好笑。
他本已笑起的神情定住了,继而变成了苦笑,最后,他的神情几乎像在哭。
珊儿不
也大笑了起来!
贾渺与李木剑再也不敢开口了。
珊儿止住了笑声之后,突然对贾渺说道:
“贾楼主,你这样站着不累吗?”
贾渺这才发觉自己的右腿到现在还没有落在门外,他赶紧落下了右腿,不过,却落回了屋内。
想溜,这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啊,不累。”
他现在终于领教了珊儿的厉害,不
又为好朋友李木剑担心起来,李木剑是怎么受过来的。
珊儿的语气突然一变,温和地道:
“让你们受惊了。”说完,害羞地笑起来。
受惊?的确是惊得可以。
二人竟齐声道:
“没有的事!”
珊儿突然的转变,更加使二人心里很不安,就是面对绝顶高手,这也是从没有过的事。
珊儿看二人的表情,心里暗自好笑。
她娇笑道:
“我请你们吃饭,给你们
惊。”
二人齐声道:
“吃饭?”
“不愿意吗?”
二人立即齐声道:
“当然愿意!”
他们连考虑都不敢考虑一下,就已
口而出。
珊儿道:
“那好,我这就回后面去准备,等下可一定要来啊!不然…”
话说一半却没往下说,却比说了更令人不敢有违。
“当然去!”
二人回答得竟是这么整齐,这么快,简直就像是两个应声虫。
珊儿莲步轻移,已转身走了。
“兄弟,你可是坑了我。”
“我怎会坑了你呢?”
“你要是不住在这里,你要是早点去看我,我也不会到风云堂来看你啊!”“可是你为什么不晚点来呢?我正想去小小楼哩!”
“我担心你啊,谁叫我们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