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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生不如死求解脱
 阿奇实在不愿意带着两个女人上街,特别是两个长得如花似玉,相貌出众的女人。

 但是,不带又没有办法,他不放心她们待在客栈内,所以,只好带着她们上街。

 小秦则是一个人留在客栈内,他一向不喜欢热闹。

 女人上街后有许多麻烦,这是阿奇始料不及的。

 女人上街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走不动路,带女人上街,再去看别的女人,就有所顾忌。

 最重要的是阿奇不喜欢自己身边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像苍蝇盯似的盯着。

 这时,大街上早有几十双眼睛盯着他们,甚至有人跃跃试,看来又要打架了。

 面走来两个穿着华丽的人,两人的眼光一触及袭人和唐婉,浑身就像被人点了一样,愣在那儿,眼睛都直了。

 只见其中一个少年不口道:

 “真美,好像天仙一样。”

 说罢,就上前走了过来。

 袭人一见,有些惊慌,倒是唐婉一见,不退反进道:

 “有什么好看的,我是不是像你妈?”

 那华服少年没有想到唐婉的嘴那么厉害,他恼道:

 “你骂谁?”

 唐婉嘴不饶人道:

 “你妈我,你不知道?”

 那人没有明白过来,他道:

 “我没有骂你,你却说我骂你,真气死人了。”

 唐婉笑了,阿奇也笑了,过路人也都笑了。”

 过了一会儿,那人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他猛地从出剑来,道声:

 “我杀了你!”便向唐婉刺来。

 众人都暗叫——声“不好”有的胆子小的路人忙将眼睛闭上,只见那剑向唐婉的头上砍来。

 突然,只听“当”的一声。

 那人手中的剑掉在地上。

 再看那人的虎口,已被钓-上了三银针。

 那华服少年道:

 “你敢暗器伤人?”

 唐婉面色一变,怒叱道:

 “不杀了你,就算本姑娘开恩,你还不快滚!”

 那人恨恨地看了一眼唐婉道:

 “你等着瞧!”

 说完,他拾起地上的宝剑,和另一人跑了。

 阿奇在一旁看得直摇头。

 现在阿奇他又多了一个感触,那就是,带上一个漂亮的女人上街,已够受的了,如果再加上一个厉害的女人,那简直就是苦不堪言了。

 阿奇本想藉此机会探听一下消息,再些酒喝。

 可是,在他还没有找到一家酒馆时,那唐婉和袭人就已完全占去了所有的时间,她们每到一处都要驻足、停留。

 阿奇只好耐着子等。这时,一个头戴皮帽的中年人道:

 “两位小姐,里面请。”

 袭人看了阿奇一眼,他朝袭人点了点头。

 突然,那中年人对阿奇道:

 “你是‘神扇阿奇’吧?”

 阿奇一听,不有些傻了,他实在不懂此人是怎么认识自己的。

 阿奇猜疑道:

 “难道这里也有人替我付帐吗?”

 那人答道:“不错。”

 那大的手笔,好大的派头。

 是谁如此这样,难道有谁对我阿奇这样感兴趣?

 他脑中是疑惑,阿奇突然产生想见此有的强烈望。

 阿奇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开口道:

 “你们看上什么尽管拿,难得有人对我们这么好。”

 唐婉道:“你别开玩笑了,这么贵的东西。”

 阿奇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他一本正经道:

 “开玩笑,怎么可能呢?”

 阿奇决定引出那个人来。

 终于,他们选了那足以让老板大冷天出热汗的东西。

 阿奇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

 老板更知道这些东西,足以使他关闭这间珠宝店,因为,阿奇基本上将他的那些珠宝拿了个完。

 老板眼睁睁地看着阿奇拿了那些珠宝,道了声“谢了”便走了出去。

 老板有种想哭的感觉。

 这时,阿奇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阿奇突然喜欢和女人逛街了,因为,他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神扇阿奇’。

 而且在这里,在这条街上,他可以随心所,他足极了。

 一个男人如果能够足一个女人的购买,那么他就可以抬头,如果同时又能足两个女人的购买,那岂不是可昂首阔步了?

 阿奇发现一个很深的问题,那就是女人为什么有的时候花钱买东西一点都不心疼?

 因为,他们花的都是别人的钱。

 当他们从这个店逛到那个铺的时候,袭人、唐婉两个人身上的衣服也不断的产生变化。

 当他们逛得差不多的时候,阿奇回头看看她们两人,他不有些惊呆了。

 他没有想到衣服的好坏,其中会有那么大的差别。

 看来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这句话一点不假。

 这时,他发现所有的人的眼睛,都出一种羡慕的眼神。

 阿奇开心极了。

 “海味楼”

 阿奇看见了前面有一个很大的金招牌“海味楼”

 阿奇扭着头对两个女人道:

 “走,我们现在去餐一顿。”

 他知道这一顿不仅吃得丰富,而且,也一定是“白吃”他要以不变应万变,-直等到幕后的人出现。

 “奇公子,楼上请。”

 阿奇尾随着店小二上了楼上的雅座,他用眼睛瞄了一下,他看见有很多穿华丽服饰的人在那儿喝酒、交谈。

 店小二引着他们三人来到一处无人的座位处。

 一落座,唐婉就兴奋得不得了,她说道:

 “今天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阿奇对她说道:

 “后面还有你开心的呢!”

 这时,店小二送上茶单,那唐婉看都没看,随口说道:

 “有什么就上什么。”

 那个店小二一时呆愣在那儿。

 阿奇对唐婉道:

 “好大的口气。”

 突然,阿奇发现店小二还愣愣地站在那儿,他用手轻轻地一戳店小二道:

 “怎么了,怕我们不付帐。”

 那店小二这才缓过劲来,他道:

 “抱歉。”立刻下去准备了。

 这时,阿奇发现所有的人都盯着她们,他不看看他们,又看看自己,觉得没有什么,他忙对唐婉道:

 “我脸上有什么特别吗?”

 唐婉一听,不觉好奇道:

 “你吃错药了。”

 阿奇这时用眼光示意唐婉看看周围,她这才发现所有的人都盯着他们。

 唐婉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过了一会儿,阿奇明白了,是因为唐婉和袭人她们一个雍容妩媚,一个光动人。

 这时,小二已将酒送了上来。

 阿奇对袭人道:

 “刚才唐婉的口气还真不小,一开口就要了十几道菜。”

 唐婉面色一红,道:

 “你是说我贪心?”

 阿奇道:“贪心?不会呀!反正又不是我付帐。”

 唐婉道:“我猜不透,世上居然会有这么好的人,我想那人一定是你的朋友。”

 阿奇一怔,开口道:

 “难道是慕容华吗?”

 “不可能。”这话一出口,就被阿奇自己否定了。

 阿奇道:“好了,好了,不要去想了,如果再想,我们都没有好的胃口了。”

 说罢,阿奇一仰脖,一碗酒已然下肚。

 这时从一边走来一个穿华服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道:

 “有好酒,又有美女在陪,阁下,真让人羡慕不已。”

 阿奇一仰脖,又一碗酒下肚了,他放下碗,知道麻烦事又来了。

 他打量着这个有点欠揍的家伙。

 阿奇失望了,彻底失望了,因为,他发现这个年轻人充其量,只是富家子弟,根本挨不住打。

 那年轻人在阿奇对面坐下,微笑道:

 “阁下,你可真是好福气。”

 “你…”唐婉娇容一变,就要动手。

 阿奇用眼示意唐婉勿要理会,他要看看这个人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时,那人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拿起酒杯,对着唐婉和袭人道:

 “两位小姐,来,我敬你们一杯。”

 说罢,仰头一干。

 他放下酒杯,又道:

 “唉,真是可惜,真是可惜啊!两朵鲜花,在牛粪上…”

 他的话还未说完,阿奇已经一拳将他打得飞了出去。

 那年轻人飞过两张桌子,撞到墙上,然后掉在地上。

 鲜血泉似的,从鼻孔里冒了出来。

 这时,那边桌子上同时站起四人。

 刹时,四把剑同时刺向阿奇。

 阿奇暗道:“你们真是找死。”

 只见他猛地一转身,手中已多了一把扇子。

 再看那扇子,猛地向那四人一扇。

 只一下,那四支剑,一起飞了出去。

 这时,所有的客人都惊呆了。

 场中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时,突然传来拍手声。

 同时,也传来一个人的说话声:

 “好俊的身手。”

 阿奇忙转身一看,他发现说话的是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人。

 在这人的身后,还站八个手拿刀的官兵。

 显然,刚才的打斗惊动了他们。

 只见那穿官服的人道:

 “不知你为何伤了我的朋友?”

 阿奇道:“你的朋友?”

 那刚才被阿奇打伤的年轻人,此时爬起来,吼叫道: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那穿官服的人不再说话,他缓缓地从出那把佩剑。

 阿奇知道,这事闹大了,但是事情已发生,他只好硬顶了。

 那人飞扑过来,拔剑就刺。

 阿奇猛地往回一收身,同时,扇子轻轻地往外一拨。

 只见那人的剑,顿时失去了准头。

 那人见自己一招落空,有些恼怒,他手一挥,只见站着身后的士兵,立刻围攻了上来。

 四把钢刀,同时从四个方向,一齐向阿奇砍来。

 阿奇的身体,前倾后仰地躲过了前后砍来的两刀。

 同时,阿奇又用扇尖一点、一带,那刀“当”的一声,掉在地上,另一把刀,被扇子的劲气-带,那刀竟砍在桌子上。

 也不知是不是用力过猛的原因,那桌子竟然被劈成两半。

 这时阿奇一个转身,身体蓦的飞起,他来到唐婉和袭人身旁。

 阿奇对她们道:

 “你们赶快回客栈,这里不安全。”

 阿奇的话刚说完,那些穿着官服的人,持着刀就围攻了过来。

 于是,一场混战开始了。

 阿奇并不畏惧,因为,他经历过比这还要厉害的场面。

 然而,以往阿奇可以尽心的去打,去杀,但是,现在不行。

 他面前的是官兵,阿奇不愿为这件事,而受到官府无止境的追捕。

 阿奇的顾忌正在此。

 见官三分让,阿奇知道,民与官斗,有理民要少三分。

 他只有招架着,或是一味的闪让。

 可是,那些官兵却步步紧,一个个都想置阿奇于死地。

 打能够胜却不能胜的仗,就和打能够赢,而却不能赢的架,是同样的道理-

 但最后吃亏的,一定是前者。

 阿奇不知道那穿着华服的人是谁,也不知围攻自己的人,又是谁的手下。

 但是,他知道,那人居然能让官府的人来杀自己,这个“马蜂窝”是搞大了。

 从楼上打到楼下,阿奇只是招架着,他没有展开攻击。

 如果阿奇出手的话,这些官兵早已死了两回。

 阿奇是有把握离开此地的。

 这时阿奇看见楼下,又有一些官兵攻了过来。

 事情已到了很危急的时刻,也是他作出走与不走的决定时刻。

 走,阿奇心不甘、情不愿,他不愿听别人说他“神扇”阿奇落荒而逃。

 不走,这样下去,除非杀丁这些人,否则的话,自己肯定是身陷重围。如运气好,皮受苦;如运气不好,即刻被杀。

 这时,那位中年的锦衣人突然喝道:

 “住手!”

 那些围攻的官兵,闻听此言,一时都往后一退,停了下来。

 阿奇顿觉奇怪,紧紧地盯着那中年人。

 那中年人一抱拳道:

 “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得罪,望你原谅。”

 阿奇愣住’了。

 他打过许多的险仗、恶仗,可是像今天这样的,还从未见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中年人又道:

 “阁下就是江湖鼎鼎有名的‘神扇阿奇’,我家主人早就吩咐过,要我们好好招待你…”阿奇不由得脸狐疑,不解地问道:

 “你家主人是谁?”

 那中年人一听阿奇问起自己的主人,顿时来了精神。

 他神气活现地道:

 “我家主人,乃是当今的国舅爷——南宫峤。”

 阿奇不暗吃一惊,暗忖道:

 “我与你家主人素不相识,他又为何如此对待我?”

 说罢,阿奇拔腿就走。

 那中年人道:“慢!”

 他对阿奇这种不屑——顾的态度,有些恼怒。

 他接着道:“在下奉国舅爷之命,清你去国舅府一趟…”

 阿奇打断他的话道:

 “够了,我与你家主人素不相识,且我乃是江湖中人,闲云野鹤惯了,恕我登不起高门,告辞了。”

 说罢,阿奇转身就走。

 那中年此时气得脸上的直颤,他大骂-声道:

 “真是给你脸,你偏不要。”

 同时,他猛地跃起,挡住了阿奇的去路。

 阿奇用扇子一指那中年人道:

 “滚开,不然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那中年人仿佛知道阿奇“头痛”官府的心理。

 他笑道:“你难道不知道与国舅爷府作对的人的下场吗?”

 阿奇一听,知道今之事,要想善-了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看来只有一个字“打”

 阿奇面色一变,同时猛地将扇子朝那中年人打去。

 那中年人根本没有想到他真会出手。

 只见他猛地往后一退,但是,迟了。

 只听“噗”的一声,那中年人的肚子,已被扇子重重的划了一道口子。

 鲜血一涌了出来。

 那中年人大叫一声:“疼死我也!”便倒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在瞬间,谁也没能看清阿奇是怎么使出的招式。

 那些手下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阿奇已不见了踪影。

 原来阿奇在出手的瞬间,同时他也看准了二楼一扇敝开的窗户,得手后,他便一纵身,跳了出去。

 阿奇的身影,迅速的掩没在街上的人群中。

 他知道,得罪官府,特别是得罪了国舅爷南宫峤的后果。

 好汉不吃眼前亏,阿奇的脑中迅速想一个“走”字。

 阿奇赶回客栈,刚想将情况告诉小秦,只见小秦用手做了一切都知道的手势。

 原来,唐婉和袭人回来后,已将情况告诉小秦。

 他们迅速地收拾起东西,在掌柜惊异的眼光中,他们打马离开了客栈。

 阿奇知道,不走不行,否则的话,自己这几人将永远走不掉。

 唐婉问道:“我们去哪里?”

 阿奇道:“最起码,我们先离开这里,不然…”

 阿奇袭人面色惊慌,便咽住了下面的话。

 小秦知道阿奇一定是惹上了不小的麻烦,否则他绝不会这样紧张的。

 唐婉道:“阿奇,我们为什么要急匆匆地离开此地,难道你害怕那些官兵吗?”

 阿奇道:“你可知道,刚才的那些人是谁的手下吗?他们是当今的国舅爷南宫峤的手下。而且,我还伤了他们,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事情的严重吧!”

 唐婉虽然是出自蜀中唐门,但她听完了阿奇所说,也不觉惊得目瞪口呆。

 阿奇看见唐婉惊讶的样子,叹了口气道:

 “唐婉,我现在闯了大祸,事情你也知道,至于你自己该怎么做,还是由你自己来决定,我觉得你现在离开我们最好。”

 唐婉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想撵我走?”

 阿奇道:“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把实情告诉你,我不想连累你!”

 阿奇停了停,接着道:

 “我是江湖中人,居无定所,更何况,有一个帮会一直在追杀我,现在我又得罪了南宫峤,所以不仅是黑道,就是官府的人,都在缉拿我,我怕连累你…”唐婉打断了阿奇的话,道:

 “不用说了,我懂你的意思,事实上,你一直认为我是个包袱,现在,你终于有藉口抛掉我了。”

 话刚说完,唐婉的泪水更了出来。

 阿奇一见唐婉流泪,便急了。

 他忙安慰道: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个不愿让你跟我们一起受苦,如你不怕吃苦,那…那就和我们在一起吧!”

 唐婉惊呼道:“真的?”

 她还有些不相信。”

 阿奇道:“当然是真的。”

 得到了阿奇的肯定,唐婉终于破涕而笑了。

 有时,女人的泪水是个很好武器,而聪明的女人,总是在恰当的,很恰当的利用它。

 马车,不停地急驰着…车后马蹄扬起的灰尘,飞得很高,很高。

 唐婉正被袭人搂着,她紧紧地依偎在袭人的怀中。

 阿奇坐在前面,正考虑着如何摆后面的追兵,以及唐婉——这个令人头疼的“包袱”

 因为唐婉来自“四川唐门,如果唐婉因自己而受到损伤,那叫自己如何向唐门有人待?

 阿奇不愿意因唐婉,而使自己又多了一个对手。

 突然,那马一声长嘶,前蹄仰起。

 唐婉知和袭人根本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抛进车厢里。

 阿奇也差点掉下马车。

 等阿奇缓过神来的时候,小秦已窜了出去。

 阿奇定睛往前一看…

 只见前面的大上,有四个人,手拿兵刃拦住去路。

 阿奇一个箭步,跃下车来,来到小秦的身边。

 阿奇打量着这四个拦路人。

 只见对面的一个红发汉子开口道:

 “我们四人,在此等候多时了,阿奇,我看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

 阿奇暗道:“好快呀!他们怎么可能赶在我们的前面,不可能呀!”

 想到这,阿奇开口道:“你们是…”

 那红发汉子道:

 “真是贵人多忘事,你难道忘了在江中死的那些人吗?”

 阿奇道:“你们是‘江南霹雳堂’的人?”

 那红发汉子道:

 “不错,我们川中四虎,-正是‘江南霹雳堂’请来专门对付你们的。”

 突然,那红发汉子像是才发现小秦,用手一指小秦道:

 “他是谁?我的刀下,从来不杀不明不白的人。”

 小秦道:“我是个子,更是个杀手,至于我的名字,你知不知道,这无关紧要。”

 那红发人道:“为什么?”

 小秦道:“因为你是个死人。”

 话刚说完,小秦的剑早已攻了出去。

 阿奇一见,也冲了上去。

 这时,已有两人将小秦围住,厮杀起来。

 那红发汉子和一个穿黑衣劲装的汉子,刀向阿奇砍来。

 阿奇将扇子猛地扫向红发汉子。

 但见红发汉子用力去

 只听…“当”的一声,那柄钢刀已然落地。

 那红发汉子的虎口,顿时被震裂,鲜血涌了出来。

 他刚叫:“不好!”阿奇的扇子又扫了过来。

 这一次,他死定了。

 因为他的头颅已飞了出去。

 那黑衣汉子没有想到自己的对手,是那么的厉害。

 只一招,自己的同伴就身首异处了。

 正当黑衣汉子一愣神时,阿奇的扇子改扫为戳而至。顿时,便将黑衣汉子刺了个对穿。

 黑衣汉子睁大了眼睛,盯着阿奇,嘴里还想说什么,但人已倒在了地上。

 小秦这时也解决了战斗。

 不过他的额上已渗出汗珠。

 望着地上的尸体,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匆匆地上了马车。

 阿奇舞起马鞭,那马又朝前狂奔而去。

 马车扬起的尘土,而那“川中四虎”已成了四支死虎,倒在大道上,被甩得老远、老远…

 XXX

 当慕容华走出那道门时,他的头有些昏了。

 门外有两条路?

 他犹豫起来…

 突然,慕容华想起花溅落所说的话,于是他不再犹豫,选择了右边的那条路。

 终于,慕容华远离那间关着自己的暗室。

 一路上,慕容华极其小心地隐藏自己的身形,他知道,稍不慎,一切将前功尽弃,自己生死是小,那花溅落岂不为自己白白送死?她的心血岂不是白费?

 就在慕容华刚走到路的尽头时,他听到一阵爆炸声。

 慕容华回头一看,只见一股烟从他后面的房内冲出,紧接着,各处响起了令人心慌的叫喊声。

 只见慕容华一个翻身,隐人草丛中,他细心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他的眼睛在黑夜搜索着,他要辨认一个正确的方向。

 虽然在黑夜,但慕容华还是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人群的喊声,还夹杂着狗叫声渐近了。

 慕容华想:“此时再不走,等他们搜寻过来就跑不掉了。

 于是他忙从草丛中出来,向声音的相反方向奔去。

 杂枝利草划破了他的肌肤,血带着汗水往下,这一切他全然顾不及了。

 他没命地跑着,快要累倒了,但是,他不敢停下,也不能停下。

 他始终感到搜寻的人一直在跟着自己身后。

 慕容华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拚了性命,也要离开这儿,就算是死,也不希望死在这个鬼地方。

 几次跌倒,几次爬起。

 汗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当他用手擦去汗水时,他看到了一个地方。

 一个使他心有余悸的地方——猪圈。

 慕容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又跑回了猪圈。

 他用手抹了一把汗。

 突然,他睁大了眼睛,一副被惊呆的样子。

 他发现,这猪圈里,还锁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慕容华的血立刻直冲脑门,他的怒火在心中熊熊燃起,因为,自己曾经过这种非人的遭遇。

 他忘了后面的追兵,也忘了自己正处在危险之中。

 他只想到救人,一定要救。

 但是,慕容华没想到这个女人是个异族人,确切的说,是个波斯人,而且,很美。

 那女人,一头卷曲的秀发,还有一双深陷人的眼睛。

 虽然,这女现在的模样狼狈到无法形容的地步,但是,慕容华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慕容华见过她的美丽,也领教过她逗人的绝活。

 慕容华想过杀她,那是在自己领教她逗人的绝招。

 但是,现在想杀这女人的念头,一点都没有了,有的只是想尽快把她救出去。

 那女人用那双失神而曾经媚态十足的眼睛望着慕容华。

 这女人没有想到慕容华会来救自己。

 她对慕容华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慕容华道:“我为什么不能救你?”

 那女人道:“你难道不恨我?难道你忘了那天的事?”

 慕容华道:“我没忘,但那天并不全怪你。”

 这时,慕容华已将那女人身上锁链解了下来。

 那女人活动着自己的四肢。

 她问慕容华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一提到这个问题,慕容华就感到心痛,他想到了花溅落,那个可怜的姑娘。

 慕容华没有回答那女人的问话。

 那女人见慕容华闭口不言,忙岔开话题道:

 “这…这里很脏,也很臭。”

 慕容华道:“我知道,我曾经也在这种地方呆过。”

 停了停,慕容华接着道:

 “我们不谈这些,好吗?”

 慕容华一想到这事,就伤心。

 慕容华又道:“你怎么会被关在这儿的?”

 那波斯女人道:

 “我…我,还不是因为你。”

 慕容华一见那女人说出如此蛮不讲理的话,他不有气道:

 “因为我,真是天大的笑话。”

 那波斯女人一见慕容华生气,忙解释道:

 “那是因为,我没有能够使你…”下面的话,她实在讲不出口,她毕竟是个女人。

 慕容华不回想那天的情景,他说道:

 “我知道,是你没有能够勾引上我。”

 那波斯女人不羞红了脸,她垂下了头。

 慕容华明白了,他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自制力,而使这个女人,落到如此的地步。

 慕容华不说道:

 “对…对不起。”

 “没什么,这并不是你的错。”

 她的声音很小,显然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慕容华心想:“是的,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而是那个恶女人的错,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这个仇,总有一天一定要报。”

 这时,人的喊叫声,狗的吠啼声,已越来越近。

 慕容华拉着那女人的手,又开始拚命的狂奔。

 慕容华希望这个波斯女人能指出一条逃生之路,但那女人并非他所想像的那样,对这儿的地形了如指掌,相反地,却好像是一无所知。

 慕容华不有些着急。

 他放慢了脚步,问那女人道:

 “你不知道出去的路吗?”

 那女人点了点头。

 慕容华傻了。

 这时,慕容华听到后面的追兵喊道:

 “大家仔细搜,他们跑不了多远,就在附近。”

 慕容华此时有些后悔去救那个女人,要不然自己,现在早已跑出老远了。

 那女人道:“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暂时躲一躲。”

 这女人终于在关键的时候,说出关键的话来。

 慕容华急道:“那我们快去吧!”

 XXX

 最危险的地方,总是最安全的地方。

 慕容华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回头,又来到了她原来关押的地方。

 那波斯女人道:

 “他们不会想到,我们又会回来的。”

 慕容华向外望了望,他没有发现任何人,而且狗的叫声,似乎也远了些。

 慕容华知道,暂时是不会有危险了。

 慕容华道:“这儿有水吗?”

 慕容华迫切需要洗去身上的污秽。

 那女人道:“有,有,就在那儿,我去去就来。”

 当那女人从后面端出一盆水的时候,她已经先洗过了,她比慕容华还不能忍受身上的污秽。

 因为她是个女人。

 慕容华接过水,开始梳洗起来。

 他梳洗罢说道:

 “我们在这里不能待得太久,过一会儿我们就走,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人道:“我叫雪娜,你叫慕容华,对吧?”

 慕容华有些奇怪,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但是时间紧迫,来不及细问了。

 慕容华连忙道:

 “雪娜,你有没有防身的武器?”

 雪娜摇摇头。

 她不会武功,哪来的防身武器?

 慕容华知道,必须要有武器,否则的话,活命的机会就很小很小了。

 他不甘心地问道:

 “那么飞蝗石、金钱镖、飞刀这些你有点?”

 雪娜又摇了摇头。

 慕容华有些急了。

 这时雪娜道:

 “我有衣用的针,不知有没有用?”

 “针。”

 慕容华一想,也许,这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当雪娜将两衣针,放到慕容华的手上时,慕容华问道:

 “就这两?”

 雪娜答道:“是的,应该有的,只是我一时找不到。”

 说罢,慕容华把两针,夹在了手上。

 慕容华说道:“我们走吧。”

 雪娜道:“现在?”

 慕容华道:“对,就是现在。”

 慕容华接着又道:

 “我们出去之后该怎么走?”

 雪娜道:“我想,应该往那边走吧!”

 顺着雪娜所指的方向,慕容华和雪娜奔了出去。

 夜晚,月圆星稀。

 藉着月光,慕容华沿着雪娜指的方向,他们朝前狂奔着。

 虽然,慕容华知道雪娜并没有十分的把握,带着自己逃出这里,但是这总比漫无目的,在这儿瞎蒙撞的好。

 他们两人,不停地朝前狂奔着。

 慕容华感觉到已经跑出很远很远的路。

 他不经意的回头望了望。

 这一望,不得了!慕容华不暗叹道:“我的天!”

 他发现他们并没有逃出多远。

 慕容华开始怀疑起来。

 他怀疑雪娜,怀疑自己所走的路。

 慕容华的怀疑,不一会儿便得到证实。

 当他们往前奔跑没多长的时间,慕容华就发现,他们两人也跑不掉了。

 慕容华发现前面有许多人影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他顿觉喉头发干,舌头发麻。

 他知道,刚才的一切努力均是徒劳。

 雪娜也被眼前的阵势吓中了,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颤抖起来。

 一支支的火把亮了起来,照亮了这里的每一个人。

 藉着火把的火亮,慕容华看见那个‘人五人六’模样的男人,他身边站着一个胖如肥猪的女人。

 只听那个‘人五人六’模样的人冷冷地说道:

 “你们怎么到现在才来,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慕容华不相讥。

 “噢,早知道你在这儿等,我是应该来得快些。”

 “你…”那‘人五人六’模样的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慕容华笑了,但是,场中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他眼中浓浓的杀气。

 这时,那‘人五人六’模样的人道:

 “慕容华,你想你跟我们玩了一夜的‘猫捉老鼠’游戏,现在应该结束了,是你自己回笼呢?还是我逮你人笼?”

 慕容华再也按捺不住中的怒火,怒骂道:

 “你这畜生!”

 那‘人五人六’模样的人道:

 “哎哟,你还真为会骂人,我是畜生?但到底我们俩谁是畜生?你别忘了,你在猪圈里…”

 慕容华双目火道:

 “你他妈的!”

 他的模样因生气而变得十分可怕。

 他想杀的‘人五人六’,一刀一刀剐下他的

 但他的身体太虚弱了,已今非昔比。

 但他还是奋力冲过去,挥拳击向那‘人五人六’模样的人的面部。

 慕容华意外地打在他脸上,而那人竟动也没动。

 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他一愣神的时候,那人已回敬了他一拳,他像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这一拳的力量之大,使他跌在地上,血顿时从鼻孔里了出来。

 那‘人五人六’模样的人望着跌在地上的慕容华道:

 “来呀,爬起来呀!你不是要报仇吗?”

 慕容华挣扎着站了起来,但瞬即又被打倒了。

 那‘人五人六’愤愤然地怒骂道:

 “起来,那个女竟然肯为你去死…”

 慕容华无法闪躲,那如雨般落在身上的狠踢猛,他每受一脚一个翻滚,而对方每踢一脚就骂一句。

 只听他又骂道:

 “他妈的,我就想不通,那个女人会为你而死?”

 他骂得越来越气。

 显然,他嫉妒慕容华,而且是嫉妒得要命。

 这是什么样的心理?

 变态?

 这时,他气之急矣,飞起一脚直踢向慕容华的下部。

 这一脚踢得很凶。

 慕容华顿时昏了过去。

 这“变态”的人定是恨透了慕容华。

 XXX

 当慕容华醒过来时,顿感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而且到处都疼。

 慕容华的身上的,还不时散发着一股哄哄味。

 他知道这是什么,心里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变态’’的人什么方法都能干得出来。

 慕容华昂起头,映人眼帘的是一张令人见想呕吐的脸。

 那张脸得意地道:“果然有效。”

 说罢,一阵狂笑。

 他的笑,令人恶心。

 慕容华紧紧地盯着他,没有说话。

 那人又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突然——

 他又提高嗓门,大吼道:

 “你再这样看着我,相不相信我会挖了你的双眼?”

 慕容华毫不畏惧,仍然瞪着眼睛看着他。

 突然,他发现一件令他百思不解的事情:他看见了一张美丽的面孔。

 那不是雪娜吗?那个波斯女人。

 他不相信,也不明白,为什么雪娜会在那的人的一边,而且她的样子,看起来还很得意。

 那‘人五人六’好像明白他的心思,将雪娜搂在怀中,对慕容华道:

 “你感到奇怪,是吗?”

 慕容华似乎明白了,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但他又见雪娜眼里闪过的一丝畏意,心里释然道:“可能是雪娜因一时害怕,才出卖了自己。

 但是,那‘人五人六’模样的人说出的话,令慕容华目瞪口要。

 那‘人五人六’模样的人道:

 “我要让你死得明白,我告诉你,你是逃不出去的,当你和雪娜一同逃跑时,雪娜就已做了暗号,她是有意这么做的,她怎么可能放弃这个立功赎罪的好机会呢?”

 慕容华恨不得杀了雪娜。

 慕容华对着他们,恨恨地“啐”了一口。

 那‘人五人六’模样的人道:

 “怎么,不想活了,那好,你就从那儿跳下去吧!”

 说罢,他指了指一边的山崖,又接着道:

 “我想你不会这样做的,因为你想报仇。”

 就在他的话刚说完的时候,已有两小得难以发觉的衣针,向了他。

 这时,慕容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地上一窜。

 他跳下了山崖。

 山风“呜呜”的在耳边呼啸,慕容华只觉得脸被风刮得很疼,很疼。

 但是,他全然忘却了死亡。

 他此时只有一种报仇后的喜悦,那种同归于尽的快,已使得慕容华浑身轻松。

 他不能确定,自己的两支针,能不能置对方子死地,尤其是在自己几乎没有什么功力的情况下发出。

 但慕容华敢肯定,那针一定中了对方。

 因为在他纵身一跳的时候,他清楚地听到那波斯女人发出的叫喊声。

 那人死不死,慕容华已无所谓了,但他希望其中能有一针,能中那人的有“能耐”的部位。

 慕容华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狂笑着。

 他的笑声,随着他的身体坠落。

 会不会死,他不知道。

 一切听天由命了。

 但是,有一点慕容华很清楚,那就是,如果自己再落人那伙人手中,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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