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诡谋施毒
其实,天下人无不自扫门前雪,天下人无不喜背后之言,事若当头,想找个为正义而开金口的人,难哉!
消息自然而然的,也传进了萧梦梅耳中!
他却不像狄慕青,立刻引起了疑念!
首先,他了解万恨生(艾天齐)的为人,此人是“拔一
而利天下不为”的朋友,怎会突然管起闲事来了!
况且自己现在总店之内,万恨生非常清楚,他自顾尚怕不暇,哪里还有这好的心情起为不平之鸣?!
于是萧梦梅有了个决定,立即召唤闻文前来,道:“闻兄,刚才大厅之中,听说有人羞辱商必利,那人姓万名恨生,据试技册上载明,也住在‘武’字楼上…”
闻文接口道:“不错,看来万朋友是个血
的汉子!”
萧梦梅一笑,道:“有件事要多烦劳闻兄和金兄。”
闻文含笑道:“大弟就吩咐好了,说什么烦劳二字。”
“大弟”这个称呼,是萧梦梅要求老朋友而年长于自己的人,如此喊的,又亲切又合适!
萧梦梅也含笑道:“那万恨生,样儿甚像小弟的一位故友,但却又怕错认,小弟相烦二位暗中注意些他的行动!”
闻文经验太广,立刻会意,道:“大弟放心,目前我与老金,当寸步不离此人!”
萧梦梅颔首道:“好,但务必二位相伴,切切莫忘!”
这种嘱咐,使闻文有些惊心了,道:“因此人试手时,恰在商必利与狄兄事后,我与老金没有看见,难道是位身怀奇绝功力却故藏…”
萧梦梅接口道:“设若此人就是小弟的故友,功力是很高的!”
闻文嗯了一声,道:“那他隐藏着本身的功力,有何企图?!”
萧梦梅淡然道:“凡住在‘天下一家店’中的武林朋友,谁没有几许秘密呢?反正只要守着店规,其他的事是管不胜管的。”
闻文默然而去,但他心中却已动了疑念。
萧梦梅自和伍仇重逢店中,食宿就无不相共,闻文走后,伍仇在默默的盯了萧梦梅一眼之后,道:“萧兄,万恨生是你的故友?”
萧梦梅向无谎语,如今有些为难了!
伍仇却适时又道:“小弟看来,却不像是故友!”
萧梦梅年龄长于伍仇,在化尽前嫌后,即弟兄相称!
此时萧梦梅因感极难答对,于是反问道:“不像故友又像什么!”
伍仇道:“像是旧识!”
萧梦梅笑道:“故友即旧识,二者一也!”
伍仇却也报了一笑,道:“非也,旧识怎是故友?!”
萧梦梅故作诧然,道:“二者有何不同?”
伍仇道:“故友乃友,旧识另有不同的讲法!”
萧梦梅哦了一声道:“贤弟请释之!”
伍仇道:“旧识一解,昔日之相识也,然昔日之相识,却不定就是朋友,譬如誓不两立的冤家,亦旧识也!”
萧梦梅一笑道:“贤弟多心了,设若万某人是我的冤家,小兄早就已有举动了,何况对方也不会如此安然呀?!”
伍仇摇头道:“自‘雷家堡’静室水榭一夕谈后,小弟已知萧兄的格品,就算面对仇家,也不会立即报怨的!”
“何况今在这‘天下一家店’中,再说那万恨生,又没有其他的过份行动,萧兄自更忍而不言了!”
萧梦梅摇头道:“贤弟把我比的太好了些!”
伍仇正
道:“小弟是有什么说什么!”
话锋一顿,接着又道:“不过小弟虽然从前不识那商必利,但自狄大侠之事发生后,却问过史二弟,并且十分详细!”
“由驼僧口中,知道这商必利是位道地的伪君子,认小人,所以在这两天中,我十分注意他的举止…”
萧梦梅接口道:“我们谈的是万恨生,而非商必利呀?!”
伍仇一笑道:“萧兄为何瞒着小弟,难道…”
萧梦梅再次接口道:“我瞒你什么事来?”
伍仇道:“萧兄明明业已疑及商必利和万恨生有些鬼鬼祟祟,却故意把他们两个人分开来谈有何原故?”
萧梦梅摇头道:“事无证据,说出来岂非图
人意?”
伍仇一笑道:“这样说,萧兄是不否认小弟所指了?”
萧梦梅道:“本来就得否认。”
伍仇音调一变,突然问道:“萧兄欠他多少?!”
萧梦梅一惊,道:“贤弟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又是谁?!”
伍仇道:“他是万恨生!”
萧梦梅剑眉一皱道:“贤弟怎地问出这种话来?”
伍仇道:“萧兄还要隐瞒下去?”
萧梦梅道:“这又是指的什么?”
伍仇道:“仍然是指万恨生!”
萧梦梅道:“贤弟何不直言是知道了些什么?!”
伍仇道:“好,小弟知道,万恨生暗起不良,勾结一般恶徒,在争盟大会之上,曾企图火拼雷大哥的雷家堡!”
“还有他曾偷入堡中,埋爆炸药,
期就是小弟与萧兄在堡中相会之
,畅谈的那天晚上!”
萧梦梅低下了头,伍仇接着说道:“小弟那时曾暗中派出高手追随过他,因此尽得,此次他虽经矫饰化装而来,仍然逃不过小弟的双目!”
话锋一停转为低沉,道:“萧兄,你为何对他如此容忍?
欠多少人情?!”
萧梦梅长叹一声,道:“他有今
,皆愚兄所累!”
伍仇一愣,道:“这怎会?”
萧梦梅道:“前
相会,愚兄曾将昔日恩叔事,详尽述明,恩叔因受先父托孤重任,始弃家园而成全愚兄…”
伍仇接口道:“此事小弟已然明白,况有先父遣书秘册为凭,相信家慈已能谅解,而为先父义举感到骄傲!”
声调一转又道:“但是和现在要谈的这个万恨生,毫无关系呀?”
萧梦梅摇头道:“关系太大了!”
伍仇皱眉道:“小弟不解其由!”
萧梦梅道:“有些事,非当事者是难以志而不忘的!”
伍仇却道:“事之经纬小弟根本不知,否则断无遗忘之理!”
萧梦梅以低沉的声调,道:“贤弟是忘怀了!”
伍仇嗯啊了一声,道:“有这种事?”
萧梦梅道:“贤弟当还记得愚兄曾经谈过,恩叔与先父暗中计议,如何才能使人不觉而救愚兄他往的事。”
伍仇道:“当然记得,不是先父自外面买得人家幼儿…”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了话来,双目有神的望着萧梦梅!
半晌之后,伍仇自己点着头,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是他?!”
萧梦梅颔首道:“不错,是他!”
伍仇摇头道:“这太巧了!”
话锋一顿,接着说道:“萧兄怎能断定此人就是呢?”
萧梦梅道:“贤弟当还记得,恩叔遗训之上的话吧?”
伍仇道:“他有那暗记?”
萧梦梅道:“正是!”伍仇长吁一声道:“如此说来,就是小弟也不能难为他!”
萧梦梅也喟吁一声,道:“谁说不是!”伍仇道:“小弟静观此人,心
虽然不是极恶,但习
却是狠毒阴险,设若今后他无恶不作…”
萧梦梅接口道:“我不会允许他有这个机会的!”
伍仇道:“那除非萧兄
夜监视着他!”
萧梦梅道:“必须如此时,愚兄不惜牺牲!”
伍仇道:“岂能为他一人,误却诸般大事?”
萧梦梅道:“事难两全,又有什么办法呢?”
伍仇正
道:“两害相权取其轻,反之亦然,小弟认为不当如此!”
萧梦梅道:“贤弟错了,恩叔遗命,重于天下诸般大事!”
伍仇语
,低下了头去!
移时伍仇突然说道:“萧兄,此事可否
由小弟来办!?”
萧梦梅大喜道:“早有此意,只是不敢相请。”
伍仇一笑道:“那就好了,小弟正感无事而烦心呢。”
萧梦梅看了伍仇一眼,道:“不过此事并不容易噢!”
伍仇颔首道:“小的理会得,萧兄放心好了!”
萧梦梅仍然嘱咐道:“以无止的忍耐对人,是种极大的考验…”
伍仇接口道:“萧兄,当小弟发觉他的作为已不能耐时,必然将他擒住
由萧兄亲自来发落,这样萧兄可以安心了吧?”
萧梦梅一笑道:“愚兄深信贤弟能够办好这件事的。”
于是对万恨生(艾天齐)的事就这样决定了!
商必利一脸的焦躁不安,在大厅中蹀躞不已!
暗中监视他的狄慕青和夏宏声,此时悄悄相跟着。
夏宏声道:“狄兄注意,他又到了去右后园的时间了!”
狄慕青皱眉道:“此事有些怪异!”
夏宏声嗯了一声,道:“前几次小弟也没有疑过什么,但后来他一再按时而动,小弟业已看出,他焦急是假,在按步就班的作些什么是真!”
狄慕青又皱了皱眉头,道:“他必有阴谋已无疑问,只是我却百思不解,那右后园内,有什么东西或地方,能被他利用呢?”
夏宏声也摇头道:“小弟也是甚觉不解!”
狄慕青道:“如今只好再加强监视这个匹夫,看他企图何为,不过我却仍有灵感,深信他就要有所行动了!”
夏宏声颔首道:“小弟也有这个感觉!”
跌坐一旁,久未开口的涵云,此时说道:“定法不是法,狄大侠的话对,目下还是加强监视,任他千变万化,我们只要不
些给他就行!”
于是他们决定了方策,待机而动!
商必利坐在右后园的井台上,看看天,又瞧瞧地,摇摇头,愁眉苦睑,迭声的喟叹着!
坐了半响,口又渴了!
他习惯的抓取到吊绳,左腕微一用力,继之拔上,垂于井内的木桶,也带着小半桶井水,缓缓升起!
他右手中,早已握着万恨生给他的小纸包儿。
此时,商必利也知万恨生的阴谋何在,是“井中下毒”这口井,是金陵总店内,上下所赖的唯一水源!
商必利也曾想过,这姓万的好狠!
这狠恶的手段,毒辣的心肠胜过自己!
进而也明白了,万恨生和这“天下一家店”的仇恨必然是深极,大极,重极,才用这种绝顶毒计!
换个人,必然会觉得万恨生这计谋太恶毒了些,偏偏他找的是商必利,一个见利忘义阴险恶毒的东西!
因之在臭味相投,和各为其利下,牢结一处!
商必利捧起水桶,就
边喝了起来!
暗中监视他的人,心中都有个想法,就是商必利内心不安已极,所以才需要这口冰冷的井水!
就在商必利捧起水桶,就
而饮的时候,这“天下一家店”金陵总店的厨房内,也发生了意外!
一个厨下帮工,以巨斧断柴,不巧斧首
柄而出,飞击中了那只足容五十个人用三天的大水缸!
水缸立即破碎,水
地!
这件事,只传到石氏三侠那儿。
因为破了一只水缸,不是大事,三侠就能作主,谕令立刻去买上一只应用,对那厨房帮工,骂也没骂一声!
所以狄慕青,不知道这件事!
萧梦梅再聪明,却非神仙,自然也不知道!
再说,就算知道这件事,也不会联想到其他的!
商必利回房去了!
大水缸也买了回来!
没人埋怨,除了那两个抬水的杂工!
他们是三天打一次水,如今加了一次,所以唠叨没完!
就在商必利回到卧处,大水缸抬进门来的刹那,伍仇自前大厅回到他和萧梦梅两个人的居留静室!
伍仇推门而进,第一句话就是!
“萧兄,他走了!”
萧梦梅一愣,道:“刚走?”
伍仇道:“刚走,小弟听他和前厅侍役的弟子说,他走了,并且嘱咐侍役弟子,转告萧兄,说江湖路上再见!”
萧梦梅剑眉深深皱起,半晌没有接话!
伍仇却适时又道:“萧兄,小弟也该走了!”
萧梦梅看了伍仇一眼,道:“贤弟当真要代愚兄办好这件事?”
伍仇一笑道:“丈夫一言,如白染皂,况是义不容辞的事!”
萧梦梅道:“愚兄也不说什么客气话了,只请贤弟记住两件事情,其一是对他万勿伤害,再就是若有消息可投递于各处分店,则愚兄立即知晓!”
伍仇道:“理会得!”
萧梦梅又道:“贤弟,伯母大人那儿,愚兄想…”
伍仇接口道:“萧兄不必去了吧!”
萧梦梅道:“岂可不去,贤弟可有什么话要愚兄代陈的?”
伍仇道:“没什么,只问她老人家安康就是!”萧梦梅道:“就这样说了,别忘记半年之后,此处兄弟相会之约,那时各弟兄俱皆前来,再大的事也要放下。”
伍仇应了一声,立即对萧梦梅含笑拱手而去。
他是追蹑万恨生之后,以防他变,却不料万恨生毒谋已成,
怀着欣慰和极度的得意,出了天下一家店!
相距“天下一家店”金陵总店不远,是家普通的招商客栈,名为“金论”万恨生竟住了进去!
追蹑其后的伍仇,紧皱起了双眉!
直待打听清楚,万恨生住于几号,并督视甚久而发觉万恨生不会立刻离开后,伍仇又回了天下一家店!
傍晚!
“天下一家店”金陵总店的后厨房,出了奇案!
时间正当晚饭当空,厨房中的三位师傅,各有所忙!
三师傅有个嗜好,喜喝上好的茶叶,每当要忙的时候,他必然沏上一壶好茶,一面工作,一面喝茶!
这嗜好和习惯,已经有了好久了,人人知道。
今晚自不例外,他沏了壶好茶,一面做着“干炒四季豆”一面端起茶壶来,喝了一大口!
接着那大师傅开了口,道:“老杜,四季豆加点工噢,是萧爷吃的!”
三师傅杜胖子,应着声道:“放心哥子,格老子的‘干炒四季豆’!哎哟…”
话没说完,哎哟出声,接着哨啷声响,干炒四季豆连炒菜的锅铲,一并扔在了火灶上面!
继之他按着肚子,蹲到了地上!
大师傅和二师傅,傻了,呆呆的看着他!
就这刹那工夫,杜胖子的脸变成了煞白,黄豆粒般大的汁珠子,成串的从额头上滚了下来!
大师傅看出不对,急声喊叫道:“小顺子,快到前面报,说杜胖子生了急病…”
打杂的小顺子,三步当成了两步,奔向前面!
穿廊过堂,几乎和另外一个人碰在一块儿!
这人身形一闪,
手抓住了小顺子,叱道:“跑什么?也不看着点儿!”
小顺子已经看清了这人,立刻道:“狄爷,杜胖子得了急病…”
小顺子恰好碰上狄慕青,很巧!
狄慕青一听杜胖子得了急病,立刻道:“你是说厨房间的杜三?”
小顺子道:“可不是!”狄慕青松了手,道:“你去请东街的阮大夫,快!”
说着,小顺子跑向店外,狄慕青却到了厨房!
他来晚了,杜老三杜胖子,业已
尸在地上!
当他目
寒光一扫杜三尸体后,神色立变!
接着以久行江湖的经验,下了判断!
他双眉一挑,沉声向厨房中的所有的人道:“你们都给我停工!”
各人立即肃立一旁,狄慕青接着郑重地说道:“厨房内的一切东西,都不许动!”
话声突然一顿,急声问道:“菜饭有没有开到前面!”
大师傅说道:“还没有。”
狄慕青道:“是不是一份也没有端出厨房?”
大师傅颔首道:“一份也没有端出!”
狄慕青嗯了一声道:“很好,我告诉你们,杜三是中了巨毒而死,厨房内的东西,在没有
清楚之前,吃不得也动不得!”
大师傅应声不迭,狄慕青目光一扫,转对另一个打杂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打杂的道:“小的王二。”
狄慕青道:“你去前面请闻爷和金爷来,快!”
王二应声而行,狄慕青却适时又道:“慢着,见了闻爷和金爷,只说我在此处有请他们两位,其余的话和事,不许你多说一个字!”
王二连声应是,快步而去!
刹那,闻文和金成来了,对杜三突然中毒而死的事,感到十分意外和十分忿怒,立刻进行检验事务!
他们取来象牙筷,纯钥匙在酒、饭、菜中,一样样的试过,所试的结果,使他们凛惊万分!
饭中有毒,菜中有毒,但酒里却半点毒
都没有!
这时,伍仇恰好回到店中,正与萧梦梅谈说着万恨生住于“金论”店中的事,二人都觉得十分奇怪!
他俩都已经饿了,于是通知侍役弟子开饭!
这名侍役弟子去后回来,报告了厨房中的事情!
于是他俩互望一眼,立刻到了厨房!
此时厨房中,正在忙
,虽已证实菜,饭含毒,但却追究不出来,是谁下的毒,何时下的毒!
萧梦梅和伍仇来到,自然而然大家都静候吩咐。
狄慕青首先禀述所知,然后又将检验结果说出。
萧梦梅马上作了决定,先叫王二阻止阮大夫虚行,然后吩咐侍役弟子,向住客说明,火灶中裂晚饭每人以纹银二两暂代伙食!
这两件事办妥之后,萧梦梅开始沉思下毒的经纬!
他目光闪处,看到了那只新的大水缸,眨眨眼道:“这水缸是什么时候买的?”
石三侠道:“今天才买来的!”
狄慕青一愣,道:“从前那只呢?”
石三侠道:“破了!”
破了一口水缸,十分平常,狄慕青没有再问!
萧梦梅却心细如发,道:“怎么破的呢?”
石三侠道:“厨房帮工在缸旁砍劈断木,斧首
柄打碎…”
萧梦梅接口道:“请把那斧头和那帮工找来!”
斧头找来了,帮工却不见了!
原来那名帮工,业已不知哪里去啦!
再查帮工的来源,竟也无法找出,于是,石三侠涨红了脸,就是狄慕青,也觉得十分难堪!
萧梦梅却安慰他们道:“这算不得什么,店中人多而杂,有人混了进来,声言某某所荐,为临时帮工,试想,哪个又能注意呢?!”
话锋一顿,接着严肃地说道:“今后却要小心些了!”
这句话,说得闻文和金成都深觉不好意思!
萧梦梅目光一扫水缸,冷笑一声道:“酒中无毒,菜、饭中却都有毒,这是奇怪事!”
闻文道:“菜有浓味,下毒使人难防,这白米干饭之中下毒,非但奇怪,简直是使人百思而不解的事!”
伍仇一笑,但没开口!
萧梦梅深知伍仇聪慧多谋,有心一试伍仇看法是否和自己一样,于是问道:“贤弟可是有什么发现?”
伍仇说出了惊人的话来道:“小弟已知毒下在何处,并且已知是谁下的毒,甚至连那主使下毒的真正主凶,也知是哪一个!”
众人闻言,信疑参半!
萧梦梅却一笑道:“贤弟何不说出来大家听听呢?”
伍仇颔首,手指水缸道:“毒下在水中!”
众人目光,自然而然的都瞥向水缸!
大师傅闻言似是想起一事,接说道:“有道理,杜三习惯嗜茶,他沏了壶好茶,就在喝过一大口之后不久,就捂着肚子哎哟起来!”
萧梦梅嗯了一声,又问伍仇道:“下毒的人是谁?”
伍仇道:“商必利!”
狄慕青恍然大悟,道:“难怪这匹夫一天去井台上坐好几次!”
萧梦梅剑眉一挑,道:“主使人呢?”
伍仇道:“万恨生!”
闻文和金成,是奉谕监视万恨生的,闻言道:“这怎会呢,我们…”
萧梦梅接口道:“不错,正是如此,毒药是万恨生交给商必利的。”
金成道:“不可能吧,在大厅上,万恨生痛骂商必利…”
伍仇接口道:“不错,痛骂之前,早有密议,并将毒药
到商必利的手中!”
闻文道:“难道商必利自己就不能暗藏着毒药?”
对呀,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萧梦梅这时正
说道:“不会的,伍贤弟说的半点不错!”
话声一顿,接着又道:“商必利随史贤弟而来,在此遇上狄兄,是事前难知之事,因此他断无预藏毒药而施于阴谋的道理!”
“万恨生却是有备而来,早有预谋,因此这毒药是他的东西,他狡猾至极,巧用商必利代
刀手!”
狄慕青此时面色铁青,道:“盟主,我要去擒那商必利前来!”
伍仇却摇头道:“我去!”
话声乍止,人已一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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