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金面客神龙天降
台武林奇客,江湖顶尖儿的高手,竟没人看出,晓梅姑娘是以什么招数,断碎红巾而反震出万千暗器去的!
自然,狄二娘也是没有梦想到有此变故的人!
当她发现所发暗器反
而回,罩向自己的时候,不由花(丑)容失
,眼中现
出凛极的表情!
她无法躲避,一因相距太近,暗器太多,再因全心放落,认定必胜,不想变生不测,避已不及!
就在狄二娘惊惶失
,手足无措的当儿,群魔也身不由已的纷纷站起,这很难怪他们,他们因为关心而神
!
眼看狄二娘,就要丧命在自己那歹毒暗计之下,而群魔救应不及,纷纷叹息的时候,又有了变化!
台下,那千百英豪中,突然飞起一条人影!
这人身法之快,实是无与伦比!
万千牛
寒芒,在相距狄二娘不到半尺的时际,这人已飞拔到狄二娘的头上,其快可知!
众目之下,只见这人右袖倏甩,凌虚向万千牛
寒芒一卷,那万千歹毒的暗器,竟凌空折旋,飞向这人而去!
这人以袖相
,尽数收下,人却并未坠落!
群侠不由瞠目,这人好高的功力!
适时,这人一声清啸,身形自台上空中,竟又凌虚飞高二丈,身躯在飞高时,也转对台下,扬声道:“人有好生之德,请过女侠原宥老朽多事!”
话声中,这人已斜
出去了三丈,竟又凌空喝道:“狄二娘,你再若行事如此狠毒,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地”字出口,人已到了六丈以外,只见这人倏忽下沉,左足在一张席面上微微一登,身形似箭,投于远方!
这人自突临擂台上空,收去暗器,凌空转身而去,总共只有眨眼的工夫,快!快到了无法形容!
等雷啸天想起应该招呼这人到台上一谈的时候,这人却已疾
远去,夜
茫茫中,一闪而无踪!
台上的人都傻了,被这人的神功所惊!
台下的人更是个个目瞪口呆,皆被这人威势震住!
这人刹那间来去,说来好笑,竟无一人看到他的面目?!
不!
有人看到了!
一共只有两个人看得非常清楚!
一个是过晓梅,她正对这人!
但当她瞥目向这人脸上看时,却心头猛地一凛!
这人的那张脸,怪到了极点,绛
泛出微紫带黄的双眉,眉毛
皆见,深凹的双目,
着
光!
但这些并不算怪,决不算怪!
怪的是此人竟生着一张似乎是赤金色的脸,还闪着光辉,不类生人,设若这人不是有白发托垂,几疑是个怪物!
过晓梅虽然看清了这人的一张脸,但却没对第二个人说,她暗自存了心,总有一天,她要见识见识这个人!
另外还有个人,看清了这不速怪客的模样!
这个人并没在台上,也不算是在台下。
怎幺说呢?
因为他是暗藏在一座竹棚的顶上,当金面怪客收去那万千牛
寒芒之后,一转身,被他看了个清楚!
他略微沉思,脸上现出了得意的狞笑,低低自语道:“这是老天帮我的忙,我要
结上这个怪老儿,何愁萧梦梅不丧命我手,对,就是这个主意!”
他悄悄下了竹棚,和隐于暗处的三个人打个手势,三人立刻躬身为礼,向那怪人的去路飞追而下!
台上的争搏,因怪客突降而暂时停顿下来,
但只是暂时的冷场,和双方必须稍待相谈罢了!
怪客已去,过晓梅里眸一瞥狄二娘,似
开口但终于忍了下去,脸上现出微笑,缓步回到自己的坐处。
狄二娘却依然楞在擂台中间,不知如何是好!
地下,擂台板上,
都是片片碎如蝴蝶的红巾,她心中痛如刀绞一生英名和相随数十年的红巾,都化为了泡影!
雷啸天目睹狄二娘失魂落魄的样子,心有不忍,再见狄二娘依然木立台中间,不由步向前去,悄声道:“狄女侠,先请归座可好?”
狄二娘楞了楞,方才回过味来,尴尬的苦笑一声道:“多谢堡主。”
雷啸天按上一句道:“在下相陪女侠入座。”
狄二娘由愧生感,垂头微然颔首,遂由雷啸天陪着,回到原处,然后雷啸天向“长魔”邓凯一拱手,道:“邓大快,我们还继续下去吗?”
雷啸天不讲刚才一战的胜负,绐狄二娘留了很大的面子。
邓凯等人,可不能也装糊涂,于是邓凯还礼道:“第一场较技证功,是狄二娘输了,依照前约,这一场是应该轮到‘强老弟’,和我们‘蔡贤弟’啦!”
邓凯如此答话,不问可知,较技仍须继续!
雷啸天自是无话好说,拱手退回己方坐处。
那“矮魔”蔡八乘,适时已摇晃着五短的身子,步到擂台正中,他面对着“强百柔”一拱手道:“恕老朽讨个大,招呼强老弟你一声‘老弟台’了,老弟台,如今该看咱们俩啦,老弟台可有意见?”
在互
竹签各找对手之后,强百柔就曾受过的雷啸天指教,说蔡八乘是群魔中,生
最最阴险的一个!
如今蔡八乘却和和气气,一声老弟长,一句老弟短,听起来,谁也会把这个老儿,当作好人!
但是强百柔已受指点,心里有数,含笑起座拱手答道“敬老尊贤,吾道之旨,在下没有意见,前辈您呢?”
强百柔比他还要客气使老
巨猾的蔡八乘,一时之间无法翻脸,当然,这点事是难不住他的。
他哈哈一笑,道:“老弟台真够客气,这样的话咱们这场架就不必打了!”
这是他
进姑退之计,要使强百柔上当!
怎料强百柔竟把头一点,道:“前辈既然这样吩咐,在下理当听命,并愿认败!”
话说完,强百柔对他施了一礼,转身就走!
蔡八乘老脸一红,双目惊过一丝
森的狞
,道:“慢些慢些。”
强百柔哦了一声,道:“前辈还有什幺吩咐?”
蔡八乘道:“老朽还是真喜欢老弟台这样的年轻人,我真有心作罢就作罢,不打就不打,只是签都
了,退身已迟…”
强百柔有心要
出蔡八乘的本
来,接口道:“这没有什么,在下是根本不想动手,只要前辈也是存此仁厚想法,在下说过,甘愿认败而退!”
蔡八乘语
,暗忖道:“这小子真够厉害,不行,我要找他个毛病出来!”
念头-转,把脸一板,道:“老弟台,听你这个说法,老朽要是和你动手的话,好象就成了不够‘仁厚’的‘狠毒’人了?!”
强百柔微笑着突然说道:“前辈真是喜欢开玩笑!”
蔡八乘道:“哪个和你开玩笑?”
强百柔道:“当然是前辈了,前辈自站到擂台中间,就和颜悦
的客气至极,谁全能看得出来,前辈修养过人,如今突然变脸,不是开玩笑又是什么?”
蔡八乘被气的七窍冒了烟,忍不住了。
他首先嘿嘿
笑两声,然后说道:“少废话,该咱们动手了,你先说,是拳脚兵刃,或是内功再加暗器,老夫没空陪你闲聊天!”
强百柔也把声调一扬,道:“这怪在下经验不到,无识人之明,看不出来刚才你竟是造作矫饰的仁厚,这样也好,在下不会再上大当!”
话声一顿,接着说道:“谈到动手,你先声明要比斗什么好了,尽管你那些和气客气是假的,但在下却不能和你一样刹那百变!”
这话可骂苦了蔡八乘,他恼羞而成了怒!
他
凶光,沉声道;“强百柔,少逞口舌之利,你我对手,什么都能够用!”
强百柔哦了一声,道:“你是说,什么都能施展?”
蔡八乘怒叱道:“难道你是聋子?”
强百柔毫不动气,道:“问清楚了,免得最后发赖!”
蔡八乘道:“哪个发赖?!”
强百柔道:“这可难说了,也许到时候我会发赖呢?!”
蔡八乘冷哼一声道:“老夫会叫你赖不得!”
强百柔道:“那你可不一定能办得到!”
话锋微微一顿,又遭:“但是我却也不愿意发赖,所以要问个明白,使台下群侠,都可以听到内情,到时侯可作人证!”
蔡八乘道:“你还有什幺不明白的要问?”
强百柔道:“就是你说的那句‘什么都能够用’!”
蔡八乘道:“不错,老夫是这样说的,也将这样作!”
强百柔道:“那很好,不过在下还要再问一句!”
蔡八乘道:“老夫看你能再耗多久,问吧!”
强百柔道:“你说什幺都能够用,不知包括用牙咬人不?”
此言出口,台下群侠哄堂大笑了起来!
这如雷轰般的笑声,笑恼了蔡八乘他沉声道:“能,只要你小子能咬到老夫,尽管咬!”
强百柔道:“蔡前辈你
错了,在下此问只当前辈说出什幺都能够用的意思,是要用口,因此…”
台下群快再次大笑,雷啸天适时扬声道:“百柔不许再轻狂了!”
果然,这样的一句话,强百柔态度立变!
蔡八乘却已气的全身发抖,指着强百柔道“记住小子,动上手之后,哼哼!”“哼哼”之意,表示出蔡八乘的狠毒!
强百柔神态已变,拱手悦
道:“在下现在用的是兵刃,蔡大伙请!”
蔡八乘道:“不管你用什幺,老子是全套的上!”
话一停,想起了强百柔所说用“牙”的话又道:“包括牙齿和指甲!”
这可好,普通女孩子的武器,全出笼了。
强百柔接话道:“其实蔡太侠的‘神斧八十一式’,在下自知难敌,因此蔡大侠不会有用到牙、甲的时候!”
蔡八乘冷哼一声,双手在背后一探,一对短柄巨斧,已捏在了手中,斧锋巨阔,映着灯火,闪
着
光!
强百柔却回身到了坐处,在椅子后面,取出于他的兵刃!
当强百柔再走到擂台正中时,台下群侠看清了强百柔所用的兵器,不由同声发出了惊呼!蔡八乘也自然更看得清楚,双眉一紧,有了心事!
原来所用的兵器,罕奇而厉害!
强百柔的兵刃,是两种东西!
左手,一面盾牌,箭头形状,高二尺,上宽尺半,下渐渐狭尖,牌上铸着九个鬼头,鬼鼻高凸,还带着钢环和獠牙!
钢环大如小儿臂,如同门环,能任意上下活动,十分轻灵,獠牙高凸过半,尖利锋快,望之吓人!
盾牌四边,都开有利锋,一望即知,此牌用处极广!
右手,竟是一柄“佛手”!
“佛手”看来似与“判官笔”相同,但却绝不一样!
“判官笔”是一只手中,紧捏着一管铁笔“佛手”却不同了,就只有五
手指和厚掌!
但那五
手指,却作了极不规则的姿式,这姿式,是经无数名家
研而得,效能之高,出人意外!
如今强百柔所持拿的“佛手”更和其它佛手不同!
手指竟有十只,五伸,各各其姿,五屈,虚实不一!
那盾牌更怪,天下只此一面,说出来能惊人心胆!
台下群侠中,见过此物的不多,但听说过这两件东西的却不少,因此当看清之后,才发出了惊呼!蔡八乘更是识货,所以他紧锁起了眉头!
邓凯看到这两件兵刃之后,诚恐蔡八乘仍存轻敌之心,不由自坐处站起,故意对强百柔拱手道:“老朽可否问强少侠一句话?”
强百柔含笑道:“邓大快尽管请问!”
邓凯道:“强少侠历持盾牌及佛手,请问可是昔日‘狂神僧’所用的‘九灭神镗’和‘降魔禅手’?!”
强百柔明知邓觊此间,是在提醒蔡八乘,但他依然故作不解,并且非常客气的笑对邓凯道:“正是,不过这两般神器,在我的手中,却很难发挥降魔妙用,只是以此一壮小胆而得护身罢了!”
邓凯也笑道:“少侠说的客气。”
接着,他话锋一顿,转对蔡八乘道:“八乘弟,动手之时请莫忘了印证功夫的本意!”
蔡八乘应了一声,道:“大哥放心好了。”
话微顿,手中双斧一震,转对强百柔道:“请吧!”
强百柔颔首道:“在下身为地主,又是武林末学,不敢占先!”
蔡八乘暗哼了一声,表面却大方的说道:“总要有个先动手的才行,好,老朽僭越!”
话声中,他双斧一扔,虚向强百柔连劈三下,又道:“彼此礼仪巳尽,请接一招!”
话到人到斧到,第一招,他就施出了“五丁开山”!
这一招,是“斧”中的强式,全凭真力!
在真力的提聚之下的这一招,实有断山碎铁的劲力,若无千斤臂力和内功修为,妄施不得!
蔡八乘虽被称为“矮魔”但在“天魔宫”群魔中,却是臂力过人的顶尖儿高手!
他这一招,自出江湖直到如今,敢说从来没人敢抗抵过!
缘因这一斧,足有五百斤的威力,是故泰半皆避其锋芒,或纵身暂避。
这次,蔡八乘板斧劈下,也认定强百柔会避之一旁,哪知事与愿违,这一遭他碰上了硬对手!
强百柔自幼练的禅门神功,真力之足,少有匹敌,而所用的“九灭神镗”和“降魔禅手”更是奇重的兵器!
再加上强百柔对蔡八乘,很本没有好感,于是打定了要在第一招正式相抵下,给蔡八乘个好看!
蔡八乘双斧猛起,挟劲风劈落,强百柔不退反进,沉喝了声“来得好”左手神镗,高举
上!
耳边只听到一声震天爆响,强百柔退后了一大步,神镗依然高举,而蔡八乘却连退三步,右手斧已垂了下来!
就只一招相抵,明眼人已经看出,谁胜谁败来了!
适时,强百柔含笑道:“蔡大侠好手劲,也请接在下一招!”
“招”字出手,那“降魔禅手”已由上向下
去!
蔡八乘自是不肯示弱,一咬牙,左手斧起,右手斧抬,双斧
合成个“叉”儿,
将上去!
又是一声爆响出,蔡八乘被震的退了五步,而强百柔却只后移二尺,这第二招,吃亏的仍是矮魔!
强百柔一接一还,早已试出蔡八乘的真力来了,自然不再让步,只见他“禅手”连扬,一招接一招硬硬砸下!
蔡八乘惨了,空有一身罕奇功力,竟被
得无法施展!
强百柔一招快似一招,是实打实砸!
蔡八乘双斧
并,是硬接硬架!
若在外行眼中,实在看不出有哈稀奇处,但今
不论台下抑或台上,却都是顶尖儿的行家!
俗话说,不会看的看热闹,行家却是看“门道”!
乍看上去,蔡八乘和强百柔,是以硬功夫相抵,一个生砸猛打,另一个就重接硬架,没有热闹!
其实,强百柔每下一招,皆是真力为之,因而蔡八乘也就以真力提贯于双斧之上,相抵相格!
故而谁也不能再停手,或改变打法!
缘因真力与真力相较,没有半丝可以偷巧或躲避处,必须硬拚到底,哪个先将真力收转,哪个即将溅血台上!
因此,台上的人,个个目
寒光,注意不懈!
台下的人,更是呼吸自停,提心吊胆的注目!
擂台虽说搭建未久,但仍有埃尘木屈,如今,却干净的都可以看到地板上的木轮纹路了!
动手的两个人,不论攻者或守者,不论是迈步抑或后退,举手或是抬臂,都挟着真力所发的罡风。
不用说别的,那高挑着相距擂台两丈多高的灯笼,都摇摆的如同大海孤舟,时而东又时而西!
台上双方高手所着衣衫,更是如受天风狂飙般,飘抖不停而发出叭叭声响,由此可知动手的二人真力多么纯厚!
此时,强百柔已连发一十二招,自然蔡八乘也是连着接架子一十二架,两个的脸上,全见了汗珠!
这一招,强百柔虎吼一声,身形涌起,左手“神镗”在前右握的“禅手”在后,全力扑击!
蔡八乘自第二招起,只有被迫着招架,如今他得到了回攻的时机,双斧猛的旋轮而出,双斧猛扫而斩强百柔双腿!
强百柔似是大意了些,镗、手尚未
到,而对方双斧已临小腿之上,躲已无及,双足猛缩,以神镗抵去!
这次强百柔吃了亏,人在半空,脚下无
,被震出了数尺,身形在空中一翻,落在了擂台板上!
蔡八乘狞笑一声,道:“你也吃蔡老子二十四斧头!”
他话到人到斧到,斧分上下,挟风砍去!
蔡八乘守时,因系双板斧,占了便宜,攻时亦然,左手斧“力砍泰山石”右手斧却是一招“樵夫横断参天木”!
强百柔失招,原来并非大意,乃是有心为之!
蔡八乘双斧攻到,强百柔禅手抬处“横架金粱”左手镗,斜
横来的斧,两声响,显出了功力!
蔡八乘前接一十二招,双臂已觉微酸,如今全力砍
,只顾攻敌,未量己力,强百柔却是有心而
,胜败立见!
两声震响传出,蔡八乘那条左臂,立觉麻木,暗呼一声“不好”虎口已觉奇热,那只板斧,
手飞出!
右手斧因系横扫,幸未出丑!
闻文适时扬声喊道:“停,胜负已分!”
蔡八乘空有一身诡诈主意,尚有还未施展的几种绝技,但在
手斧飞之下,也只好认败无言恨恨归座!
“雷家堡”这些少侠们,连胜两阵,台下千百英雄,不由暗自颔首,俗话说:盛名之下无虚士。诚然!
“白魔”章新,此时自坐处站起,到了台口。
他的对手“伍重远”不待招呼,也步出了座位。
章新一身白,白衣白
白袜,再加上他那“发面馒头”似的一张白脸,真是都白到了一起啦!
不过他这种白,却并不白的爱人,因为那张脸,毫无血
,白的苍煞,白中有灰,白的怕人!
他有一对无神的大眼,看时却似未见,茫茫然,使人不知他到底是看什幺,和打着什么主意。
适时,章新开口对伍重远一笑道:“伍少侠,请容我说句夸赞的话,贵兄弟们的功力技术,果然高人一筹,诚是老朽等人所仅见的强敌!”
伍重远含笑相谢道:“愚兄弟愧承谬赞,说实话,并无与贵旅相敌之心!”
章新道:“好话好话,确是一句中肯的好话。”
他说着,话锋突停,横扫了伍重远一眼,又接着道:“不过老兄弟…哦,我讨大称少侠一声老兄弟,还望少侠不要过意,老朽是江湖中人,深觉‘四海皆兄弟’一语,十分正确!”
伍重远道:“能得前辈垂青,小可自是身价立增!”
章新似极开朗的一笑,道:“老弟可别指着自己来捧我。”
话声一顿,接着改了话头,道:“老弟曾言,与敝旅并无相敌之心,恕老朽直言,老弟你错了,敝旅与贵兄弟,实是最佳敌手!”
伍重远哦了一声,道:“小可深觉不解,双方必为敌手之由?”
章新道:“敌者,不同于我者,此非仇也,这一点老弟应该先
清楚,古人说,取他山石可以攻玉,即此故也!”
“以敌而视不同于我者,则可取其长,攻己错,自能
新,又
新,
新,是故敌者友也,决非仇也!”
伍重远神情肃然,以揖而拜,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敬请前辈归座,伍重远认败!”
章新哈哈一笑,道:“孙子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为最上,老朽多谢少侠承让。”
伍重远道:“以力服人非心服也,小可此退深觉光荣。”
一老一少,彼此一笑,果然风雨不响,互回坐处。
这一场,使台上下的英雄,无不木楞发呆!金成却扬声高喊声道:“第三阵,伍重远少侠败!”
闻文接上一句,道:“请第四阵‘木头僧’与‘蛇魔’,王大侠登场!”
王小五闻声而起,嘻嘻一笑,道:“这可真是‘丑媳妇难免见公婆’了,刚才章老弟以舌战而胜,胜的使人佩服,伍少快一言承败,败得光荣!”
话一顿,他长叹了一声,又道:“现在轮到我了,但是我这个玩蛇的,除了蛇之外别无一技之长,有刚才一场至高的言搏,我再若动蛇,自己都觉得不够味,不是东西!”
他话锋一停,转向恰好合十面离座的木头僧道:“少高僧,多少请你给我拿个主意如何?”
木头僧,真如木头,讷而笨,不善言辞。
一句“少高僧”叫红了木头僧的脸,他合十道:“施主,小僧年仅二十几岁,请叫我和尚如何?”
王小五道:“江湖无大小,功力高的为尊,少高僧别客气。”
木头僧道:“施主若再这样称呼,请恕小僧不战面退了!”
王小五嘻嘻笑着道:“章老弟不战而胜,至少还用了一番思考和说了不少道理,我只称呼一声‘少高僧’就迫对手不战,可就胜过章老弟多多了!”
木头僧双眉一皱,道:“施主,时间宝贵,可能指示怎样动手法?”
王小五道:“我声明过了,就会玩蛇,怎幺办?”
木头僧合十道:“好办,小僧就来斗蛇。”
王小五道:“蛇乃毒物,类属虫介,怎敢辱及少高僧?!”
木头僧语慢话迟,急道:“没关系,谁叫我
中了这个签,就算我甘愿和虫介动手好了!”
这话本来没有什幺,但若是“蛋里挑骨头”的话,却会发觉,王小五挨了骂,并且骂的无法还口!
果然台下群雄中,有了不少会心人,哄然笑出声来!
王小五这时候也会过了此意,老脸红了!
俗话说:言多必失!
王小五能说善道,如今却没想到,自己把自已圈进了虫介圈里,又正好碰上个老实和尚,丢了个大人!
木头僧却正在奇怪,台上下这些发笑的人,为什么笑,王小五此叫却必须遮过尴尬,于是接了话:“不啦,老朽陪你过两手吧,咱们以掌相搏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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