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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拜堂成亲
 秦官羽低声道:“完了。”

 兰心妃子连摇玉首道:“没有,兰心为尊照她的遗言立装出五个人君相公令尊,一个令堂,于是计策在顺序中进行,到了相公,却是出了意外了。”

 秦官羽诧异问道:“什么意外?”

 “相公那时才六岁,照计策是放在恐怖林外,等至尊堡的人出来抱进,结果耍巧不巧,却适逢那毒辣女人弑师霸堡,你被水镜先生所得。”

 秦官羽无法回答。

 他的阿姨复娇脆道:“此事传进阿姨的耳中,着实令阿姨震惊无比,不,应该说是兰心,但兰心一再思索的结果,认为相公与水镜先生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办法,以后,到你进三国庙,联盟成立…”

 秦官羽口问道:“奇怪,难道这联盟亦是阿姨,不,兰心铸成的吗?”

 “正是兰心所铸成。”

 “用什么办法,使武林第一家,三国庙,亦加盟于联盟呢?”

 他的阿姨亦娇脆笑道:“那还不简单,以鬼的威望呀,若武林第一家与三国庙不加入联盟,鬼将倾出动危害武林,并以利为加入联盟,互相换令尊那五分之一的琴魂谷地图,届时可知辈魂谷地点呀。”秦官羽朗声笑道:“好个双管齐下!”

 他阿姨娇脆笑道:“利未必成功,但威胁却成功了,武林第一家主上官鹏与三国庙主,难道如此容忍鬼危害武林吗?为苍生计,他们只得忍痛参加,又何况鬼虚实,他们毫无所知,当然非参加不可了。”

 秦官羽突然有感,问道:“绛兰美人南宫仪,是不是就是那夏侯园主的第三妾陈凤仪呢!”

 他的阿姨娇脆,道:“不是,其实绛兰美人南宫仪,就是那个假与相公对了一掌后,改称相公为文曲武魁的八奇女人心神驰俏仙女。”

 秦官羽惊哦声道:“官羽还以为是陈凤仪呢?”

 他的阿姨娇脆问道:“相公若有疑问,兰心知无不答。”

 秦官羽点点头道:“南宫仪是夏侯园主之子?”

 兰心妃子立娇脆道:“正是,亦是今夏侯园主的真正发命者,可怜夏侯园主是如此深爱陈凤仪,慑于南宫仪的威下,只恨绵绵了,据说相公…”

 兰心妃于并没有接下说,但秦官羽已知阿姨所说的是什么,他俊脸含愧道:“凤仪对官羽一片痴心,又死于非命,令官羽深感惋惜,她亦是人中奇女,官羽并非动了真情。”

 兰心妃子娇脆道:“相公如令尊一样,是个多情种子,相公还有其他的疑问吗?”

 秦官羽立接下道:“另一个女人,就是罗刹如姗了?”

 兰心妃子娇脆的声响道:“羽儿所说甚是,毒尊的父亲,安排三个危害武林的人物,即萧凤凰,甫宫仪,郑如姗三女,这三女一知毒尊之父已亡故时均雄心大有背叛鬼之举,毒尊是何等人物,微有所感后,立调回三人,于此间密室施展两心神功,并以毒惊骇她们三人,所以她们三人至今仍乖乖听命。”

 秦官羽惊问遭:“那么阿姨如何见她们呢?”

 兰心妃于娇脆的声响道:“筹备联盟之时,兰心曾调她们三人回过一次,蒙着那条黑纱,还不是照样见她们三人,告诉相公,兰心的身材与毒尊所差有限,可是这次,却惊得阿姨差点儿骇破了胆。”

 “为什么?”

 兰心妃子娇脆的吃吃笑道:“当一切有关联盟的事谈好后,三人却假借以霸业武林为借口,要兰心指导她们三人武功,所谓武功首要内功了。”

 秦官羽道:“她们是如何借口呢?”

 兰心妃子娇脆悦耳道:“她们三人中,由萧凤凰说:主所任务极重,凤凰等三人迩来感武功颇有臻进,却不知火候如何,盼主指教。”

 秦官羽朗笑道:“好个天衣无的借口。”

 兰心妃于娇脆的声响又道:“阿姨听完这句话,当然已知道了她们的心意,又惊心又胆寒,饶是如此,仍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付,也好在阿姨十二年来,无时无刻均在勤练两心神功,立即告诉她们,你们不说,我也要试试。”

 秦官羽朗笑道:“好办法。”

 “于是,暗中运足神功催促她们出掌,因为练就这两心神功之际,仍可边开口,于是乃径自说此联盟的事,萧凤凰不客气地运起神功,于是比武开始,阿姨却仍口巧如簧地向南宫仪说明夏侯园的事。如此,约半盏茶时光,阿姨已感吃力,而萧凤凰看来也后力不足地出口要停止,阿姨乃就连答应边收神功,已边告诉南官仪她该如何做。如此说来,甚感侥幸,若再相持盏茶时光,兰心定然出马脚,可是,她们三人同有一种感想,兰心的内功,超过她们数倍。”

 秦官羽点点头道:“不错,能在运功中开口,至今武林罕见,尤其运功开口最损元,神功已运不足四成,如此岂不叫她们惊诧呢?她们哪知阿姨已用了全力。”

 兰心妃子娇脆的声响又接下道:“相公若再无疑问,兰心就要接下说去。”

 “说罢。”

 “不久,相公现身武林,立做了一连串惊人的事,如重建丐帮,组同盟,就连武林第一家主,三国庙首座长者,亦诚心加盟,怎不叫那三个毒辣女人,又惊又讶呢?

 “但于此种情况下,兰心能缄默吗?”

 “当然不能,阿姨,阿姨,不,兰心那时真感为难,若不幸错手伤了相公该怎办呢?后来才知道,相公在三国庙时,凤凰仙妃的大蛤明珠已在左右内,如此就不必怕任何毒了。”

 秦官羽惊声问道:“可是羽儿…”

 兰心妃子接口说道:“相公所问,莫非就是既然不怕任何毒,为何会在中,与妃儿共效巫山云雨梦吗?”

 听得秦官羽惊声口说道:“这,阿姨,兰心竟也知道?”

 兰心妃子粉脸虽然仍旧依偎在秦官羽的膛,却也一时粉脸飞霞娇羞道:“这是兰心的佳作,兰心害怕相公知道父母死于毒尊的掌下时,会痛恨妃儿,兰心的目的,是要相公与妃儿先有情,尤其是相公,妃儿的热情言痴恋与献身,正可溶化相公这条铁铮铮的汉于呀。”

 秦官羽俊脸飞红道:“兰心,这,这…”兰心妃子娇脆羞声道:“相公所中的是与令师水镜先生、令义父丐帮掌门、令师叔斯文秀士相同的灵蛤药,非大蛤明珠之毒可解的。”

 秦官羽不知如何是好。

 兰心妃子却幽幽叹道:“本来,兰心并无妃儿会自动献身的绝对把握,因在妃儿的一举一动中看出妃儿是深爱相公,想不到,她竟然被兰心猜着而落入圈套了。”

 这时,秦官羽才明白过来,惊声问道:“难道梅姑娘不知道,这是阿姨的圈套吗?”

 兰心妃子娇脆道:“相公何不试想,如给妃儿知道了,她纵然深爱相公如痴如疯,也不会去了。”

 秦官羽愣愣片刻,轻叹道:“阿姨,这何必呢?只要…”

 兰心妃子娇脆道:“阿姨不得不如此做呀,纵然阿姨把前情详告相公,相公也明理知义,知道不可恨毒尊,但父母至情,心中总有点余恨呀。”

 秦官羽尚未回答,兰心妃子已娇脆道:“如此一来,相公纵然再恨毒尊也不恨妃子了,是吗?尤其那是妃儿一片痴心,自动献出的呀。”

 秦官羽愣道:“如何安排法呢?”

 “相公有所不知,兰心与那三个蛇蝎女人联络时,总是非妃儿去办莫属,若妃儿知道兰心的本意,怕妃儿年幼无知,无形中透,而使今后武林不堪设想,所以,兰心在妃儿脸前谈起相公总是假装…”

 秦官羽续声道:“假装成对官羽痛恨入骨,恨不得啃其骨,寝其皮,是这样吗?”

 “相公所猜正对,最近并告诉她以前指腹为婚之事,兰心却自说要毁约,兰心要创造个武林皇帝娶她呢,兰心养育妃儿十几年,所谓知女莫若母,兰心极为清楚她的性格。想不到,她竟然亦是个旷代奇女。由她的谈吐中,早已知她既已指腹为婚,终身不再他嫁,并誓死反对。

 “所以,此次相公一路往云南玉龙雪山来时,兰心已抱定誓在必请相公入鬼一行,一来相公此去玉龙写山,光凭那首无头无绪的诗,想得玄经是件难事,二来,情况已临武林正最后大决斗的时候,若相公仍蒙在鼓里,如何可以?”

 “相公一路上,本门人飞书频传。

 “妃儿呢?坐立不安,在中心急如焚,常假借出谷,兰心呢?故意不容她出谷。直到昨天,相公已近本时,在她面前我假令大鬼带蛇去毁你,并说了那些毒是大蛤明珠不能解等话,非发即死于山谷的话。大鬼出去后,她的粉脸整个变了。兰心立寻找困于本的令尊令堂,要他告诉她玄经的事。果然,她偷偷跑去见假令尊令堂了,后来我就叫十二护法告诉他的一切,他深为赞成兰心的安排。

 “你知她如何?”

 秦官羽愣愣问道:“如何呢?”

 兰心妃子又娇脆接下说道:“我命她不可出,违者重罚,她竟然不出兰心所料,不顾一切的带着她的大护法出谷了,大护法只知她中计,就问她为何要如此不惜生命去抗命,她说,你是她的丈夫,你死了她如何以活?尤其你中了毒,若没有兽,五毒攻心,非死不可,而母亲却不要她与你团圆。”

 “大护法就按照我的计划劝说,目前唯一的办法非她亲自去救你不可。但必须献出贞,她为难了,大护法又说,这样一来,你可救她,二来你与她生米煮成饭.母亲再也奈何不住了,她毅然地答应了。并且还说,母亲总是母亲,俗语说:毒虎不吃亲子,如此一来,母亲再怒也不会处死相公与她了。”

 听得秦官羽感慨不已。

 兰心妃子又接下道:“兰心的安排,是经过一番苦心的,相公当不会因而错怪这月下老人吧?”

 听得秦官羽怒笑不得:“但总有点过份。”

 兰心妃子吃吃娇笑道:“难道相公忘不了不死老丐的叮嘱,别破童贞吗?”

 秦官羽惊声道:“呀,我竟然失信于人?”

 兰心妃子又娇脆道:“相公放心,不死老丐其本意是别因此而忘了一切,何况妃儿与相公早有婚约,这该另当别论。”

 秦官羽突有所思,问道:“兰心,阿姨对三国庙如何知其甚详呢?”

 兰心妃子娇脆道:“三国庙的五个长老中,有二个是毒尊的父亲所派到三国庙卧底的,就是武林第-家的总管亦是鬼的卧底门人呀。”

 秦官羽惊叫-声,兰心接着道:“相公,好在毒尊在临终前领悟了一切,不然武林上岂堪设想,也由可以知,鬼之成为鬼,其原因就在此。”

 秦官羽沉思片刻,道:“再接下说。”

 “已无可说的了,相公定然如此,兰心派出那些蛇,与相公为敌,一来起相公内力,二来虚应场面给那三个毒辣女人看的。”

 秦官羽立问道:“鬼派出卧底的所有门人中,除了这三个毒辣女人有意背叛之意外,其他的人均听命吗?”

 兰心妃子娇脆道:“不但听命,而且全部知道了一切,并誓死服从兰心,且为兰心的作风喝彩。”

 秦官羽这才安心道:“如此,这一切官羽均明白了,阿姨的苦…”

 “记住,这时你我二人,叫兰心,以后在任何场面,均叫岳母。”

 秦官羽只得接道:“兰心的苦心,令官羽铭肌楼骨,毕生难忘,却不知如何报答。”

 兰心妃娇羞道:“兰心要求报答之法简单,相公难道不知道?”

 秦宫羽立即会过意来,道:“记住,别无杂念.只有纯洁的爱…”

 说着,轻放兰心妃子于上,他缓缓紧紧地拥抱着兰心妃子,在皮上…心心相印,层层相合,爱在升华…

 牙绣被,锦帐苏。

 秦官羽与兰心妃子紧紧拥抱着在上长吻…

 本来,这种男女相拥抱,尤其是在上,身躯与身躯相贴着,双方神秘处虽未呈却各相触及,不魂销神势将火山爆发。

 但二人均非常人可比,是知人伦明道德之辈,故心无杂念,只有爱的升华…

 良久之后,二人才轻轻离,各自在面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相对痴视。

 此时,兰心妃子的粉腔如霞,更衬着她腮凝新荔鼻腻脂,当真是千娇百媚,秀丽出尘,秋水双瞳,含情脉脉,真是我见犹怜。

 片刻后她才娇羞地道:“谢谢相公。”

 秦官羽看兰心妃子的样子更是又惜又爱,奈何秉于母姨道德所束,当下轻轻叹道:“两情相悦,何谢之有?”

 兰心妃子粉脸惊喜问道:“相公是真心爱兰心吗?”

 秦官羽点头道:“造物人如此,夫复何言,官羽确是真心爱上兰心,奈何人伦如此,只好各铭于心底了,敬问兰心,家父家母之墓葬于何处,官羽纵然未能侍奉父母于生前,该跪拜父母于死后。”

 兰心妃子低喟声道:“兰心此刻立带相公与妃儿同去跪拜姊姊,姊夫,但现在该称岳母了,岳母叮咛羽儿的话,别把妃儿真正身世告诉,以免妃儿伤心。”

 秦官羽点头道:“当然,但岳母对待羽儿,几乎前后有南北两极的迥异,难道不怕妃妹奇怪吗?”

 兰心妃子连点玉首道:“就如此,所以才请羽儿帮助岳母。”

 “如何帮助法呢?”

 兰心妃子又娇脆声道:“岳母对羽儿,如此前后迥异犹若两人,易令妃儿泛起疑念,所以,岳母又要安排天衣无的计划了,只要羽儿肯帮助不难大功告成。”

 秦官羽心下已明白大半道:“岳母计划,羽儿当全力以赴。”

 兰心妃子连点玉首道:“相公只要装出一副威武不屈的样子即可,其他的事,兰心,不,岳母自有办法应付。”

 秦官羽立即点头道:“请岳母速想办法,羽儿跪拜父母墓后,当即赶赴玉龙雪山,寻找玄经三四册。”

 兰心妃子轻点玉首道:“岳母与羽儿同赴玉龙雪山如何?”

 秦官羽点点头又摇头道:“岳母身负鬼存亡大责,岂可轻易离去?”

 “岳母虽身负鬼存亡大责,但此责早晚须交给妃儿;何况中十二护法及双鬼武功,仅差岳母有限,放眼当今武林,乃无任何一帮一派,可以与鬼分庭抗礼,因此,岳母外出,自可安心无忧。”

 秦官羽心下轻轻叹:“想不到阿姨仍然痴心如此,为不使她扫兴立点头道:“如此路上有伴也有个照顾,羽儿答应岳母。”

 兰心妃子轻颦浅笑,娇脆道:“如此才是好孩子,现在当安排正事,坐好,怒目相视,但仍不失敬意,知道吗?”

 秦官羽不知如何安排,但为了梅湘妃,他只好勉强假装,此时只见兰心妃子的玉掌轻鼓,拍拍两响,应声响中,由背后门帐闪处,走出个清秀少女来,兰心妃于立道:“传命妃儿进屋来。”

 那清秀少女,连连应着“遵命…”躬身退回。

 秦官羽看得心中暗骇口说出:“岳母,刚才…”

 兰心妃子轻摇玉首道:“羽儿担心刚才我们绵的事为外人知道,如这清秀少女,连鼓二掌即来,是吗?”

 秦官羽连忙点头。

 兰心妃子浅浅娇笑道:“放心,阿姨屋内,处处机关层布,刚才的事,无一人会知道,包括这使女在内。”

 秦官羽这时方才安下心来。

 不久,门外传来笃笃二声。兰心妃子倏地站起来,好厉害的女人!瞬间已娇腔如罩寒霜,冷冷喝道:“妃儿进来。”

 看得秦官羽心中暗自喝彩,阿姨确实厉害,看来女人天生就是最佳的演员,但亦担心梅湘妃会受打击。

 饶是如此,为了湘妃,他亦散然危襟正坐,双眼冷芒四,一派高傲风度。

 果然,门外就声:“遵娘命渝…”纤纤娇躯出现在眼前。

 此刻的梅湘妃真是宛如惊弓之鸟,脸色又惊又急,令人怜惜,她惊目微盼秦官羽后,似乎微微安心,双眼再一望兰心妃子不自觉地微退一步。

 看得秦官羽又惜又爱又怜。

 兰心妃子则毫无感情地冷冷道:“妃儿,你还有脸见娘吗?”

 接着,似乎神情激动地厉声叱道:“她,你做的好事,不怕辱及…”

 梅湘妃嘤咛声:“娘…”就宛如风回雪舞般扑入兰心妃子的怀中,兰心妃子却毫无感情地伸手按着梅湘妃,使她不能近怀,沉声叱道:“这小子说,你和他,你和他,这莫非是真的吗?”

 梅湘妃玉首抬起,直瞪若兰心妃子,粉脸带泪地连点玉首,续续断断道:“真的,娘…这是真的…”

 秦官羽看得一清二楚,好在他此时明知这是假作,不然,对这回肠的一幕,定会滴下一把同情泪来。

 兰心妃子突地尖叫声:“真的,天呀,这竟是真的…”

 此时秦官羽边为梅湘妃的柔情所感动,却边为兰心阿姨担心,不知她如何收场,他倏然地站起喝道:“此事乃在下之错…”

 他的用意,无非是要这场面快快结束,是故说了这句,好把兰心妃子的假怒发到自己身来,谁知话才出口,却同时响起二声娇叫:“小子,止口。”

 “相公,相公,这是我母女之间的事。”

 自己好戏不看,自惹麻烦,碰来一鼻子灰,心中大感不服。

 但这可说是最紧张的一幕,无论如何,他就不相信,兰心阿姨能把这幕戏重演,简单地草草收场?

 可笑的是,于这幕戏中,他本来是个极为重要的角色,但此刻,他反而忘了他是一个主角,而大感不服,且紧张得不知所措。

 兰心妃子突地莲步踉跄,蹬,蹬地直退到墙壁,双手蒙脸,亦自幽幽地哭泣起来。

 秦官羽不觉大怒,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兰心阿姨一哭,所有的安排,岂非大,那该怎么办呢?

 说来迟,那时快…

 只见梅湘妃嘤咛一声,就宛如飞鸟投林般扑入兰心妃子的怀中,低泣唤道:“娘,都是女儿的错…”

 此刻,秦官羽才发觉到,这一幕,兰心阿姨演得是够绝了,心下微安,静待看后事如何变化了。

 兰心妃子此次亦伸出纤手紧紧地拥着梅湘妃,这一对母女就如此相拥哭做一团。

 秦官羽轻轻地口大气,看来这幕戏即将是收场的时候了,同时秦官羽深感到梅湘妃竟是如此地痴恋若自己。

 而兰心阿姨是太厉害了,不但慧质兰心,心细如发,而且竟能透视人。

 二个泪人儿,低泣片刻,已是香泪盈脸凄人,兰心妃子突地一声道:“妃儿站好…”梅湘妃听后果然娇躯站好,晶莹泪光紧瞪着母亲之脸不放。

 梅湘妃的举动,看得秦官羽又惜又怜,兰心妃子则幽幽叹声遭:“妃儿,这叫母亲怎么办呢?”

 梅湘妃声带颤泣道:“妃儿自知…”

 兰心妃子又幽幽轻叹,打断梅湘妃的话,似乎极为伤心道:“如今,如今生米已煮成饭,母亲对你的一片苦心,化作泡沫破灭了,破灭了…”

 梅湘妃如诉如怨道:“这是妃儿…”

 兰心妃于又幽幽轻叹,打断梅湘妃的话道:“事到如今,母亲也无话可说了,母亲总不能因你的如此作为而杀了你呀,你,妃儿…”

 兰心妃子又低泣出声道:“你是母亲唯一的女儿,母亲纵然再毒,也…”

 梅湘妃来待她母亲说完,即嘤咛娇呼道:“母亲,女儿知道母亲的心意,但俗语曰:好马不配双鞍,好女不事二夫,何况女儿,对秦相公深爱…”

 兰心妃子粉脸一整,双目却呈茫然之道:“好个秦相公…”

 兰心妃子接着倏然转身,面对着秦官羽,又沉声喝道:”秦相公…”

 秦官羽微一发愣,随即蓦地站起,傲然应道:“岳母有何指教?”

 兰心妃子喃喃自语:“岳母…岳母…”二声后,又倏地尖叫声喝道:“跪下…”

 这下子,秦官羽大感莫头莫脑了,有道是男子汉双如黄金怎可跪,再反而一想,兰心妃子也是自己的岳母,跪拜乃理所当然。

 当下傲然下跪,沉声冷道:“官羽拜见岳母大人。”

 说完,正想站起来,谁知,兰心妃子又娇声尖叫道:“跪好…”秦官羽这下可发起火来了,心忖道:“你演你的戏,怎地可拿演戏来整我。”当下冷然站立起来,一脸傲然冷声说道:“在下业已跪拜过岳母,所谓跪好,其意安在?”

 兰心妃子冷冷跨前数步,尖声叱道:“跪好…”秦官羽着得又急又怒,当真是虎落平被犬欺,看来自己若不乖乖跪下就难收拾了,但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地可如此无缘无故跪好呢?

 当下,只得冷声道:“岳母该说出再跪下的理由来。”

 兰心妃子跨前数步,娇脆叱道:“跪下…”

 只见梅湘妃娇躯晃至秦官羽的身前,盈盈珠泪地泣声颤道:“求求相公,请听母亲的话,求求…”

 秦官羽看得委实不忍心,喟然一叹只好跪下。

 兰心妃子娇冷冷道:“秦相公,跟我念,苍天在上,后土在下,臣民秦官羽与梅湘妃姑娘,共效燕尔之好,念。”

 秦官羽又好气又好笑地跟着念了一遍。

 兰心妃子接下道:“从今而后,臣民秦官羽与梅湘妃已在岳母主持下成为正式夫,此后,秦官羽当毕生尽全心全力保护梅湘妃,视梅湘妃之命如己命,爱护她,照顾她,永无异念,接下念。”

 秦宫羽又接下念了一遍。

 兰心妃子接道:“此后臣民若有遗弃梅湘妃的企图或行动,愿受五雷掣劈而死,臣民秦官羽谨立此誓,恭请皇天后土见证。”

 紊官羽随又念了一遍,心忖道:“兰心阿姨果真厉害。”

 兰心妃子沉声喝道;“妃儿,跪下…”

 此时的梅湘妃,对母亲这份海深山高的情意,感激得泪似连珠,只听她颤声道:“遵母亲命谕…”

 兰心妃子此时口气稍转温和道:“一字不漏,跟母亲念下去,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臣女梅湘妃,已献身给秦官羽,并蒙臣民秦官羽不弃,将同生共死,梅湘妃从今而后,矢志服侍秦官羽至死不渝,决无二念,若有背弃秦官羽之事,愿为五雷轰劈,暴尸荒野,恭请皇天后土为鉴。”

 梅湘妃以激动的心情,颤抖地娇声而渗合着过份的喜悦,随念一遍。

 兰心妃子幽幽轻叹道:“愿天下有情人,均成眷属,母亲祝你俩白首偕老,并蒂连理,请站起来,妃儿速去传来十二护法、双鬼进屋,母亲有事代。”

 梅湘妃激动地站起来,颤声道:“遵娘之命…”纤纤娇躯晃处,翩如彩凤地飞出了房外,带着一颗喜悦的心情,传命去了。

 待梅湘妃一走,兰心妃子才又幽幽感叹道:“情,爱,害煞了天下多少男女,但有情人能有几个成眷属呢?”

 秦官羽此刻方才知道,刚才兰心阿姨所说的“愿天下有情人,均成眷属”是她感慨自身而说的,心中不替兰心阿姨黯然神伤。

 兰心妃子这才轻颦浅笑道:“羽儿,兰心表演得如何?”

 秦官羽不自觉地口恨声道:“假公济私,人太甚。”

 兰心妃子微愣后才莺声道:“兰心虽有假公济私之嫌,但不如此做,又没法真呀,羽儿,你当真愿让阿姨去玉龙雪山吗?”

 秦官羽点头道:“羽儿虽不成材,却也是个一诺千金之辈,阿姨何必怀疑呢?”

 兰心妃子连点玉首娇羞道:“我们呢?”

 秦官羽愣愣片刻问道:“我们什…么?”

 兰心妃子娇羞不胜地道:“相公有了新人,就忘旧人吗?我们圣洁爱情的升华呢?”

 秦官羽此时才发觉,差点儿伤了兰心阿姨的心,当下俊脸一沉道:“请阿姨不要多心,羽儿虽然不敢高攀阿姨,但却是真心实意地纯洁地爱着阿姨。”

 兰心妃子这才娇脸呈喜道:“如此阿姨心满意足,嘘,来了…”

 果然人影闪动,房中已有了十四个面貌清癯,白发皤皤的老人,连梅湘妃亦在内。

 梅湘妃入屋后,立扑入母亲怀中,感激地呼道:“母亲,娘…”

 此时的兰心妃子,出于女人本,由心底泛出母的慈爱,轻轻摸抚着梅湘妃,道:“妃儿,镇定点,母亲许多事待办呢!”

 梅湘妃果然不愧人中之凤,此刻知母亲定然有着极为重要的事,随即悄悄站于一旁,秦官羽突然想起什么来,朗声问道:”官羽为何不拜见贵派长老?”

 兰心妃子微转玉首,平淡道:“本十二护法,即十二长老,所谓长老,护法,无非名称之分而已。”

 秦官羽一时无话可说,因此刻,他已看清了这十二十七旬上下的老人中,一个正是赛歌石,以前为自己打通生死玄关的长者。

 兰心妃子又转玉首道:“十二护法,双鬼听着…”

 十四个老人恭声应道:“属下等恭候命谕。”

 兰心妃子粉脸呈肃,郑重沉声道:“今天,本中发生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即主业已匹配武林首奇文曲武魁秦官羽,婚礼在我毒尊的主持下已草草完成。至于吉庆大典,当另择适当的日子再补举行,武林首奇,暂以秦相公代称。”

 十二护法及双鬼听后脸色呈喜,倏然向梅湘妃齐声恭贺道:“十二护法及双鬼恭贺主与秦相公,琴瑟和鸣,白首偕老。”

 梅湘妃娇脸飞红,羞怯不胜娇,柔柔道:“谢谢师叔。”

 十二护法及双鬼又走到秦官羽的身前,揖身恭声道:“恭喜相公。”未待秦官羽答谢,兰心妃子即脸色沉凝态度,严肃而郑重地道:“妃儿既为本主,为何中一切重大要事,仍由本毒尊亲自主持?其因是她尚年轻,遇到大事恐难当机立断。”

 她微一顿后,又郑重道:“如今,妃儿已经成年,且已结婚,时事处理,自然变得持重而有魄力,十二护法双鬼对本毒尊的话,有何高见?”

 十二护法及双鬼齐声应道:“太上主所说甚是。”

 兰心妃子又沉凝郑重道:“中一切之事,全由妃儿亲自主持,本毒尊暂再从旁辅导。”

 接着,又是顿了一顿才道:“盼十二护法及双鬼等十四位前辈,今后能一奉对毒尊之真诚而协助妃儿,共使本誉声隆武林。”

 十二护法及双鬼听后各也脸色严肃,当下跪拜于梅湘妃之前,齐恭声道:“十二护法及双鬼今后誓死效忠主,唯主之意而为己意,遵从主之命,决无异志,若有背叛甘愿接受法处置。”

 梅湘妃激动颤声道:“十二护法,双鬼等十四位师叔,请平身。”

 十四人齐恭声道:“谢谢主恩典。”说着,各自站起恭身侍立。

 兰心妃子又严肃郑重道:“至于秦官羽,他虽为主的夫婿,但他也是丐帮掌门,至尊堡堡主,所以不能干涉本中之事,不知秦相公对此有何高见?”

 声中兰心妃子竟然轻转玉首面对着秦官羽,秦官羽也严肃道:“这乃理所当然,在下决不干涉鬼中事。”

 兰心妃子轻点玉首幽幽叹道:“虽是如此,但女人终究是女人,妃儿虽然身为主,但秦相公若对本有宝贵建议亦请先向妃儿说明,然后由妃儿决定发命。”

 秦官羽只得又郑重道:“在下确实遵守,但贵即有岳母之贤能辅导,在下已无须任何建议了。”

 兰心妃子轻点玉首后,转对梅湘妃严肃地道:“但妃儿须切记,该时时抱着大义灭亲的坚决念头处处为本着想,母亲的以往就是个实例。”

 梅湘妃立恭声应道:“遵娘之命谕…”

 兰心妃于此刻才放松口气道:“此事已完,不知十二护法及双鬼,有何高见?”

 十四个老人齐恭声道:“别无他事禀告。”

 兰心妃子娇脸突转严肃道:“还有一点大事,也务请十二长老双鬼知悉,妃儿之夫婿即是武林首奇文曲武魁秦相公,妃儿为守妇道相夫教子,今后,本的方针可能有重大的改变,这改变可能会令各位震惊。”

 十二护法及双鬼均恭立肃听。

 兰心妃于突地严肃道:“本以往作风,即是霸业武林使鬼唯我独尊于黑白两道,而如今呢?可能为了要协助秦相公,为主持武林正义,必须全力以赴,各位都是本数代高手,该有意见才对。”

 十二护法及双鬼各自脸呈喜,只见首座护法赛歌石跨前数步,郑重道:“本如一改作风而加入正义行列,正是本大幸,亦是护法双鬼所望,协助秦首奇亦是十二护法双鬼所乐意,但属下等对秦相公均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秦首奇相公可否答应?”

 秦盲羽微微一愣,立回声道:“敬请前辈直说无妨。”

 赛歌石修地严肃道:”属下等十四人,恭请相公对本主终生爱护至死不渝,否则,而予见弃,令属下等十四人痛心。”

 秦官羽心大震。

 真想不到这十二护法与双鬼是如此地疼爱着梅湘妃,虽然这段话,对自己的人格几近侮辱,但此种忠实,诚使秦官羽极为感动道:“请十四位前辈放心,刚才在岳母主持婚礼时,官羽已发过重誓。”

 其他十三位老人,齐声朗道:“十二护法及双鬼不恭之处,敬请相公处罚。”

 秦官羽感动不已朗声郑重道:“十四位前辈,对内如此疼爱已令官羽感动刻骨铭心,何罪之有,敬请十四位前辈放心。”

 这是一幕极为感人的场面。

 却惊得梅湘妃的芳心如野鹿闯,双手紧捏暗捏一把汗,一只秋水双瞳更加又惊又急直视着秦官羽。

 芳心中暗惊道:“他会生气见怪吗?”

 直到此刻,她方才了放了心,同时也发觉,她的心上人不但是条铁铮铮汉子,而且是个明理尚义的大智大勇之辈。

 她的芳心深处正固能得到如此丈夫,深感终生有托而欣悦无比。

 十二护法及双鬼,各恭声朗道:“谢谢秦相公恩典。”随又向兰心妃子及梅湘妃恭声道:“若太上主及主别无他命,十二护法及双鬼即此告退。”

 梅湘妃立娇柔柔道:“十四位叔叔,请…”

 不久,十二护法及双鬼已告退返身出房去了,此时,兰心妃子才幽幽轻叹道:“如此,娘的心愿已了,唉。”

 又是轻轻叹后,伤感地道:“此事虽大出娘意料之外,但总算妃儿身有所托;虽然违背娘的心意,然总达妃儿心愿,天命安排如此,,复有何言呢?”

 语气带着伤感充着真情,听得秦官羽暗暗喝彩,兰心阿姨在此幕戏中,不但导演得天衣无而且演来神奇妙绝,尤其最后这几句话,不但融合着感情,而且竟也渗和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淡淡哀愁。

 其实,这些也是兰心妃子的心灵表

 她是女人,女人对心上人的望是占为已有,但人伦告诉她,她不能这样做,所以梅湘妃与秦官羽的结合使她矛盾。

 此幕戏中,梅湘妃是唯一被骗者,也是唯一而真实获得幸福与快乐者。

 人,多懂一事多增一份烦恼,远不如永远生活在艨瞳中宋得幸福。梅湘妃对母亲,真是感激得五体投地,只听一声娇叫:“娘呀。”

 接着,就飞扑入兰心妃子的怀里,兰心妃子本来己把梅湘妃视如己出,此刻更是泛起天母爱,柔柔地抚摸梅湘妃的秀发,轻轻脆声遭;“母亲如此做,妃儿可高兴?”

 梅湘妃颤声道:“娘,都是妃儿的错,害得娘受如此折磨,但妃儿的心意如此…”

 “我知道,娘只问你,你可高兴?”

 梅湘妃娇羞含嗔道:“娘,娘真坏…”

 在母亲的心眼中,儿女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儿女的快乐。就是自己的快乐,此时的兰心妃子,竟然也忘了自己多舛悲惨的命运,而融浸在梅湘妃的幸福快乐中,只听她脆声笑道:“娘若真坏,早一掌把你的秦官羽劈死了,那时你不哭成泪人儿死去活来才怪,哪能有此心情,在此骂娘夏坏呢?”

 “娘,娘,娘坏…”

 兰心妃子又脆声笑道:“妃儿,以往的事已经事过境迁,我们无须再责人责己,自今而后,我们须面对现实,紧紧把握住现在,才能获得将来。”

 梅湘妃娇滴滴道:“娘说的真对,如此妃儿该可以去见秦相公的父母了吗?”

 兰心妃子粉脸一阵黯然道:“秦相公的父母,早在十二年前死了,为了妃儿,此事娘已把…”

 梅湘妃惊叫道:“娘,这可是真的?那么…”

 一心妃子幽幽叹道:“妃儿急跪拜公婆是吗?唉,说来话长,这上代恩怨,妃儿还是少知为好,此事个中的详情始末,娘已清清楚楚告诉秦官羽相公了。”

 梅湘妃颤声惊问道:“但秦相公可会谅解与相信?”

 秦官羽知道此刻是该说话的时候了,立接口朗声道:“此事官羽不但清楚,而且相信,并且岳母已有血书为证。”

 梅湘妃才又惊声道:“血书呢?拿出来呀。”

 秦官羽心中暗惊,这怎地可以,若容梅湘妃看完了血书,岂不等于告诉她,她的母亲并非兰心妃子吗?当下为难道:“血书已在官羽怀中了,湘妃要血书干吗?”

 梅湘妃这时方才平静道:“湘妃虽然不能侍奉公婆于生前,也该跪拜公婆于仙逝后,何况血书乃相公父母亲书,若非相公父母…”

 兰心妃子接下娇脆浅笑道:“没有相公父母,当然不会有现在妃儿的秦相公了,饮水思源,妃儿是对的,古云:万恶为首,百善孝为先,妃儿至善至孝,母亲极感安慰,但秦相公父母的坟地,藏于本中,妃儿就与秦相公,同去跪拜吧。

 秦官羽这才安了心,也因梅湘妃能如此尊敬父母而感到心慰。

 梅湘妃才点玉首道:“母亲所说甚是,但本中的假秦相公的父母呢?”

 兰心妃子立把那三个毒辣女人如何雄心想反抗鬼而唯我独尊于武林,被无奈才假造秦官羽父亲人君之事,一五一十地娓娓道出。

 当然,其中瞒去不能告诉梅湘妃的一段,而把毒尊之死,改为毒尊之父,亦即是梅湘妃之祖父。

 此段解释,由兰心妃子出口,又是说得天衣无,令人不得不信,更不必说了。

 一切圆,秦官羽与兰心妃子均松口大气。

 兰心妃子叫梅湘妃坐于秦官羽身旁再幽幽地轻叹道:“妃儿,母亲今天亲眼见你偷偷会过秦相公的假父母亲,妃儿此举,确实大为不智。”

 梅湘妃貌呈愧道:“母亲,妃儿确实不该。”

 兰心妃子这才轻点玉首道:“这事是母亲为骗瞒那三个毒辣女人而有意安排的,这些假秦官羽父母的人,如非母亲亲信的话,妃儿此举,岂非坏了大事?”

 梅湘妃莫名其妙问道:“妃儿不明母亲所说之意!”

 兰心妃子脸呈严肃道:“妃儿曾数度偷偷会见秦相公的假父母,母亲在妃儿与秦相公木未成舟之前,恨透秦相公,如秦相公假父母告诉你关于玄经藏处;难道妃儿无所怀疑吗?”

 梅湘妃粉胜呈惊道:“难道那是假的?”

 “本来就是假的。”

 “所以娘要告诉妃儿,以后处事须慎重三思而行,若非妃儿与秦官羽有过夫妇之实,此刻的秦相公不知又将变成怎样了。”

 梅湘妃连点玉首道:“母亲所说极是,妃儿今后身负鬼大责,处事当会更慎重,但母亲为何如此痛恨秦相公呢?”

 兰心妃儿幽幽轻叹道:“这是上代的恩怨,娘如今业已看开了,现在妃儿听着,秦相公今后所负乃伸张武林正义大责,但其武功尚嫌过薄。”

 梅湘妃连点玉首,惊奇地望着母亲道:“娘是尚嫌过薄,难道娘…”

 兰心妃子未待梅湘妃说完下文,已接下郑重道:“娘为了妃儿,就成全秦相公到底,有关玄经三四册,娘决定由秦相公所得。”

 梅湘妃惊奇口叫道:“娘,玄经呢?”

 “妃儿切记,天下间决无不劳而获的东西,玄经三四册,乃是武林百年绝学,更应该由秦相公亲自去获得,但母亲此次将亲自出,协助秦相公一臂之力,何况时间迫切,且恐怖宴此次再延…”

 梅湘妃娇声打断道:“娘,恐怖宴一延再延,已令那三个毒辣女人疑心了,此次再延不得了。”

 秦官羽这时也口问道:“所谓恐怖宴,莫非亦是岳母所支持大局的安排吗?”

 兰心妃子轻点玉首道:“萧凤凰那毒女人,为设恐怖宴大赞苦心,准备一个打尽七大门派白道高手,但自嫌能力有限,请求本协助,因秦相公故使岳母一延再延。”

 接着兰心妃子又道:“恐怖宴虽不可再延,但先取得玄经更是急如星火,所以母亲想立即带察相公先上玉龙雪山寻找玄经。”

 秦官羽心中暗笑:“兰心阿姨,兜着这么大的圈子说话,结果,还不是想与自己上玉龙雪山吗?”

 梅湘妃粉脸呈喜娇道:“娘,知道进百花丛之路途吗?”

 兰心妃子轻点玉首遭:“十几年前,娘无意中得一奇女指示,早存一探虚实之心,但自认武功已足够应付,所以对玄经可有可无,现今,怎知那三个毒辣女人用媚功采集男人元,而使她们内力纯…”

 梅湘妃呸地一声,不屑道:“好下的手段…”

 “实不瞒妃儿,如今她们的内力修为差娘极为有限,所以对五龙雪山之行,娘准备立即动身。”

 梅湘妃又惊又喜道:“娘真有此把握吗?”

 兰心妃子粉脸倏呈严肃道:“虽无绝对把握,但少说也有六成,此点妃儿放心,妃儿,你能原谅母亲及秦相公的假父母等人欺骗你吗?”

 梅湘妃娇声怠道:“娘如此做,要表难言苦衷,何况娘所做之事,妃儿均认为是对的,天下哪有母亲要女儿原谅的道理呢?”

 兰心妃子立点玉首道,轻一掌,应着掌声,刚才那清秀的使女恭身而立,兰心妃子立命遭:“立即准备轻便双人小轿一辆,于门外候命,备好立来禀告。”

 清秀使女听后,恭敬万分带命而去,兰心妃子粉脸骤呈威严,郑重道:“妃儿,如今你已是真正本主,不但要有当机立断之勇气,亦复要有随机应变之机智,世事本非一成不变,记住,在母亲与秦相公上玉龙雪山的期间,妃儿该沉着应付一切,知道吗”

 梅湘妃感激地恭声应道:“谢谢娘的指示,妃儿当不负母亲所望。”

 兰心妃子这才脸呈慈笑,嘉许地道:“妃儿你已非三岁孩童,记住,应付武林中事必须要有胆识、毅力、智慧,母亲要去准备外出用具,妃儿向秦相公告别罢。”

 兰心妃子说着,径自站起往内室走去,秦官羽与梅湘妃遂起身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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