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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细究根由
 “脂粉情魔”仲孙双成听燕小飞说非见“白衣四灵”不可,心中不有些怒意,黛眉陡挑。但旋即笑道:“不知怎地,你竟让我发不起脾气。”

 回首轻喝:“传四护法!”

 两名青衣美婢尚未应声。

 燕小飞已然笑道:“谷主不必如此,他们四位早在帐外候命!”

 仲孙双成娇面上陡泛红云,目注燕小飞,诧声说道;“我这‘白衣四灵’不是寻常高手,大侠好高明的耳力。”

 燕小飞淡然笑道:“谷主过奖。”

 仲孙双成转注帐外,冷冷轻喝道:“莫让甄大侠见笑,还不赶快进来!”

 帐外,低着头走进四位白衣老人,躬身施礼,好不窘迫。

 仲孙双成一指燕小飞与白亮,说道:“见过甄大侠及白四侠!”

 虽不愿,却不敢违背“白衣四灵”只得勉强恭身。

 燕小飞与白亮一起还礼,道:“不敢当!”

 仲孙双成望了退立一旁的“白衣四灵”一眼,笑道:“甄大侠,他四个到了,有话请尽管问。”

 燕小飞点头道:“多谢谷主。”

 目光凝注“白衣四灵”道:“四位,惊动大驾,甄某人私心甚感不安,首先致歉!”

 四灵面色木然,没一个答话。

 燕小飞淡淡一笑,道:“甄某人请问,我这老哥哥在入谷之后,可曾和四位动过手!”

 “白衣四灵”的老大常,冷冷说道:“未曾!”

 燕小飞道:“真的?”

 常道:“假如动了手,南宫大侠不会有今这种享受!”

 燕小飞笑了笑,道:“那也不尽然,落人之手,不一定全是阶下囚!”

 四灵神色微微一变!

 燕小飞又道:“再请问,可曾较过技?”

 常道:“既未动手,何来较技?”

 “阁下欺我!”燕小飞笑道:“‘白衣四灵’虽是内家一高手,甄某对于武学之道,也颇不俗。你我都该知道,高手较技,不一定非动手不可,对不?”

 常脸色又是一变,默然不语。

 “阁下想必默认了!”燕小飞笑道:“甄某人打个譬喻,我老哥哥好酒,且千杯不醉,若有此道高手,找他较较酒量,他一定不会拒绝…”

 四灵脸色变得很难看!

 燕小飞笑了笑,继续说道:“这只是一个譬喻,当然,不动手的较技方式多得很,单在一个‘酒’字之上,就能想出很多花样,互相比较…”

 “不错!”常突然说道:“我四人与南宫大侠确曾较过技!”

 燕小飞点头笑道:“这不就结了么?大丈夫敢作敢当,作事应该爽快快…”

 语音至此微顿,目光一闪,又复笑道:“你们所作比试,谅必就在这酒字之上,可对?”

 常只好点头:“正是。”

 燕小飞道:“我想听听这场比试经过,阁下可否坦然告我?”

 常道:“这比试极为平常,就是互较酒量!”

 燕小道:“一对一,抑或一对四?”

 常道:“一对一,某人独对南宫大侠!”

 燕小飞笑道:“阁下想必素以洒量自豪,结果呢?”

 常道:“某人侥幸未败!”

 燕小飞“哦”地一声道:“这倒是出我意料,令人难信…”

 常道:“南宫大侠在此,阁下若是不信,尽可问他。”

 南宫隐面愧,低下头去!

 燕小飞头也未回地含笑道:“不必问,我知道我这位老哥哥是输了…”

 话锋至此微顿,目光冷注常,扬眉问道:“阁下喝了多少?”

 常道:“五缸美酒!”

 白亮听得双眉一蹙,认为这五缸之量,听来着实吓人!

 燕小飞道:“好海量,阁下应为当世第一人,我老哥哥呢?”

 常面有得意之,道:“第四缸刚刚饮毕,便已大醉酩酊!”

 燕小飞问得极为仔细地道:“喝的是那一种酒?”

 常道:“本谷酿的葡萄美洒!”

 燕小飞道:“你们这场比试,由开始到结果,一共费时多久?”

 常答道:“约莫一个对时!”

 燕小飞继续问道:“是凭量硬饮?还是可用内功散酒力?”

 常道:“不许倚仗武功,是以酒徒身份,放量硬喝!”

 燕小飞道:“打赌之人,是老大和我南宫老哥哥,评判之人又是谁呢?”

 常仿佛言又止,却终于不得不答地道:“是由某人的三位兄弟,担任评判!”

 燕小飞哂然笑说道:“在场一共五人?”

 常道:“岂止,本谷弟子均在旁围观!”

 燕小飞突然大笑说道:“阁下欺我!”

 常道:“怎么说?”

 燕小飞道:“如许用内功真气散酒力,或许阁下有可能技高一筹,但据你适才相告,言明不准用功,只许硬喝,则我老哥哥美号‘嵩醉客’,举世公认的第一海量,在酒量之上,放眼天下,无人可及!他四缸酩酊,确已尽其所能,阁下五缸不醉,却令我有些疑心…”

 常不等燕小飞话完,便自说道:“阁下何必多疑?你这位老哥哥事实上确已败落!”

 “这个我知道!”燕小飞道:“不然我老哥不会甘心留此,且自毁名号,这该是比较酒量的所作赌约,对么?”

 常得意答道:“阁下猜得不错!”

 燕小飞目光深注,冷笑说道:“既有评判,又复众目睽睽,甄某人照说不应多疑,但我对南宫老哥哥相知太深,遂又不得不替他叫屈。”

 常变说道:“阁下如此说法,却是何意?”

 燕小飞淡笑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阁下若想知我心中所疑,何如扪心自问?”

 然大怒,双目中凶芒电,便发作。

 仲孙双成突扬娇叱:“老大,不得无礼!”

 常还真听话,立刻凶态尽敛,低头不语。

 仲孙双成转注燕小飞,嫣然笑道:“甄大侠莫非以为此中有诈?”

 燕小飞道:“甄某人未作如是语!”

 仲孙双成道:“那甄大侠之意是…”

 燕小飞道:“较技结果,令人动疑,我不得不问个清楚!”

 仲孙双成道:“甄大侠尽管请问,我命老大有问必答。”

 燕小飞一抱双拳,称谢笑道:“多谢,多谢!仲孙谷主既不见怪,我就再和老大等昆仲四位谈谈如何!”

 仲孙双成点头一笑,表示不加阻止,由他尽量盘问。

 这位红粉魔头,今天委实脾气太好,好得令随侍诸人,都有点莫名其妙。

 这是什么原因,慢说别人,恐怕连仲孙双成自己,也未必说得上来。

 常听得燕小飞还要盘问,不皱眉说道:“事实便是凭证,甄大侠还有什么事儿,需要反覆追究的?”

 燕小飞道:“老大着急则甚?你是否怕言多有失?”

 常颜色又变,仲孙双成却突然说道:“老大,为了表示较技公平,你对甄大侠之言,要有问必答。”

 常哪敢再行发作,狠狠地看了燕小飞一眼,道:“既奉谷主之命,阁下有话快问。”

 燕小飞道:“其实,我已无话可问,只是想请阁下再表演一下海量,让我眼福,增些见识,免得我总是孤陋寡闻,以为我那南宫老哥哥的海量无敌!”

 常神情猛震,道:“那要看我高兴不高兴!”

 燕小飞道:“想必阁下如今是很不高兴!”

 常冷冷说道:“阁下很明白!”

 燕小飞狂笑说道:“我的确不像我老哥哥那么糊涂,我老哥哥若有我一半精明,说什么他也不会上当受骗!”

 常怒道:“阁下,虽然你是谷主上宾,但说起话来,口齿仍要放干净些,自己尊重自己!”

 燕小飞道:“我已经很客气了,阁下若认为我有诬蔑之嫌,何不再表演一次?真能五缸不醉,甄某人倒缚双手,听凭处置就是!”常道:“我说过,不高兴!”

 燕小飞道:“只怕由不得阁下!”

 常怒笑说道:“阁下,睁眼看看,这是何处!”

 燕小飞道:“紫金山中一深谷,我看得很清楚!”

 常方再说!

 仲孙双成突然说道:“常,表演不必,却无妨以同样方式,向甄大侠讨教讨教!”

 常面有难,迟疑未语!

 燕小飞却摇头说道:“不必,不必,若以同样方式比试,甄某人必输无疑,何况甄某人量浅不善于饮,一杯必酩酊…”

 常神色一松,方要说话。

 燕小飞已然目光深注,接着说道:“甄某人有个浅见在此,不知可蒙谷主俯允?”

 他不找“白衣四灵”直找仲孙双成,这就是“铁血墨龙”的高明之处!

 仲孙双成嫣然笑道:“甄大侠有何高见,不妨先说说看。”

 未明对方意旨,避免肯定答覆,这位红粉魔头,的确也是高明人物!

 燕小飞淡然一笑,道:“表演无须,较技也不必,只请他四位把甄某人当作我这老哥哥,将那较量情形,重行代一遍!”

 仲孙双成略一沉,目注“白衣四灵”

 老大常,毅然点头,狞笑说道:“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燕小飞举手一拱,道:“甄某人这里先谢过了,请!”

 白衣四灵互望一眼,席地坐下!

 燕小飞回顾身后南宫隐,道:“老哥哥,那是这样么?”

 南宫隐点头说道:“不错,正是这样!”

 燕小飞不再说话,遂也盘膝坐在红毯之上!

 坐定,抬眼望着常,道:“那是谁先喝的?”

 常道:“题由我出,酒遂由南宫大侠先饮!”

 燕小飞笑道:“这就不对了,难不成阁下是等我这老哥哥四缸饮尽,大醉酩酊,人事不省之后,才喝的么?”

 常道:“那也不是,某人是南宫大侠喝完了一缸之后才喝的!”

 燕小飞道:“为何不等我老哥哥喝完?”

 常道:“正如阁下之言,某并不知南宫大侠酒量深浅,倘若不支醉倒,这场赌注的胜负之数,却由谁来承认?”

 燕小飞笑道:“他四缸已醉,你五缸不倒,你比他后喝,他怎知你喝了五缸,而不是四缸、三缸,或者更少?”

 常道:“某人虽然后喝,但却比南宫大侠喝得快,在南宫大侠喝完三缸多之际,某人业已饮尽五缸!”

 燕小飞回顾再问:“老哥哥,对不对?”

 南宫隐道:“不错,确是如此!”

 燕小飞收回目光,淡笑道:“我不明白阁下跟我这老哥哥为何不一起,而偏偏在他喝完一缸之后,你方开始…”

 常接口说道:“这是事先言明,由南宫大侠先喝,至于我在他喝了一缸之后,是客气,因为我可以等他喝完了两缸、三缸或者…”

 “对!”燕小飞点头笑道:“阁下是该多等一会儿,酒喝越多,醉意越浓,醉眼视物,是看不太清楚的,对么,阁下?”

 常脸色一变,道:“阁下莫忘了,评判在侧,众目睽睽!”

 “多谢提醒!”燕小飞笑了笑,指着“白衣四灵”道:“老哥哥,他四位那可是这样坐的?”

 如今这“白衣四灵”是一字横坐,各间隔半尺有余。

 南宫隐尚未答话,燕小飞又复沉声说道:“老哥哥,多想想,分毫之差也不行!”

 南宫隐一点即透,立即说道:“他四位那是并肩紧坐,不似今这般,互有间隔…”

 “够了!”燕小飞摆手笑道:“那较量之地是在何处?”

 南宫隐道:“谷底!”

 燕小飞笑道:“谷底想必有一条小溪,较量之地,也想必就在那小溪之旁,他四位背溪而坐,老哥哥则面溪而坐,可对?”

 四灵神情大变,南宫隐瞪目叫道:“小龙儿,莫非你那就在左近?”

 燕小飞道:“老哥哥仍然酩酊未醒?”

 南宫隐道:“小龙儿…”

 燕小飞笑道:“老哥哥,谷底若无小溪,他四位那饮入腹中之酒,该往何处?若不背溪而坐,又怎能丝毫不破绽?老哥哥难得糊涂,上了个大当,犹不自知,真是…只可惜了那五缸美酒!”

 “白衣四灵”变而起!

 燕小飞仍旧泰然而坐!

 南宫隐却愣住了,良久方道:“小龙儿,你是说…”

 燕小飞道:“老哥哥可听说过‘隔体导引’这种功力?”

 南宫隐点头不语。

 燕小飞笑道:“‘隔体导引’为昔年‘夜游神’公治良独门绝技,他四位为‘夜游神’得意高足,不但会,而且青出于蓝,冰寒胜水!说来,这场较量,输的不是老哥哥你,而是老大,因为实际上他老大腹中,根本没有半滴酒,明白了么,老哥哥?”

 明白了,南宫隐完全明白了,须发俱张,大叫说道“好东西,你们骗得我老人家好苦!”

 一抛手中银壶,就要扑向“白衣四灵”

 燕小飞坐势不变,右掌疾探,硬生生地一把将他拉住,仰脸笑道:“老哥哥,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南宫隐怒声叫道:“这几天的罪,我老人家受够了,非拆了他们不可!”

 燕小飞大笑而起,道:“老哥哥,说句良心话,这几天,人家可没亏待你!”

 南宫隐道:“我老人家可不希罕!”

 燕小飞道:“适才,老哥哥明明还要老死此乡,怎说不希罕,无论如何,你总是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

 南宫隐又愣住了。

 燕小飞大笑说道:“老哥哥,得放手时便放手,能饶人处且饶人,好在,他四位也没有什么恶意,老哥哥有此机会,大享温柔滋味,总算福缘不浅,何妨置诸一笑?一了百了!”

 南宫隐惑然投注,道:“小龙儿,你今怎会这般的说话?”

 燕小飞道:“我不单今,向来如此!”

 南宫隐瞪了四灵一眼,悻悻然道:“你们造化,若不是小龙儿,我老人家跟你们一辈子没完!”

 常开口言,燕小飞却突然说道:“阁下,还有什么可说的,难道甄某人所说不对么?”常哑口无言!

 冷眼旁观多时的仲孙双成,此时却嫣然笑道:“甄大侠,单凭甄大侠这番话,就能推翻既定胜负了么!”

 燕小飞目光深注,笑道:“莫非谷主认为甄莫隆凭空捏造,抹煞事实?”

 仲孙双成道:“好说,但甄大侠当知,无论什么事儿,都要有证据,无证无据,怎能诬指有甚欺诈行为!”

 燕小飞扬眉笑道:“谷主向我要证据?”

 仲孙双成道:“事实上,我不能不要,因为这关系双方声名荣辱,非同小可,甄大侠若是换在我的地位,一定也会这样!”

 燕小飞道:“谷主错了,若换甄某人是谷主,我绝不会要证据!”

 仲孙双成道:“怎么说?”

 燕小飞:“因为我不能否认心中明知的事实!”

 仲孙双成笑道:“甄大侠好辩才!”

 燕小飞道:“夸奖,甄某人站稳了一个‘理’字。”

 仲孙双成道:“甄大侠是说我强词夺理么?”

 燕小飞道:“不敢,但,事实如此!”

 “白衣四灵”变,齐扬厉叱!

 仲孙双成皓腕轻抬,挥手说道:“不得无礼!”

 “白衣四灵”神色狰狞,状噬人,却不敢妄动。

 仲孙双成转注燕小飞,含笑问道:“甄大侠,我请教,什么叫做事实?”

 燕小飞道:“说来说去,谷主仍是向我要证据?”

 “不错!”仲孙双成微颔螓首,道:“燕大侠当知,无证无据,算不得事实!”

 “那么?谷主!”燕小飞扬眉笑道:“我老哥哥量不如人之事,我又向谁索取证据?”

 仲孙双成道:“当时三位评判在场,本谷弟子莫不目赌!”

 燕小飞大笑说道:“谷主,自家人没有不帮自家人的,谷主该请他三位扪心自问,那场较量是否有诈,评判得公平不公平?”

 “白衣四灵”的老二、老三、老四,均面有愧,默默无语!

 仲孙双成笑道:“我不必问他三个,只问南宫大侠为何甘心留此?”

 燕小飞道:“那是他自以为输了…”

 仲孙双成道:“这就是了!”

 燕小飞道:“而事实上,输的不是我老哥哥,谷主领袖一方,身份、声名两重,难道也认为这样输赢,算得上公平磊落?”

 仲孙双成笑得人,扬眉说道:“我没有打赌,打赌的是南宫大侠!”

 燕小飞道:“我老哥哥如今明白了,输的不是他!”

 仲孙双成道:“我却认为甄大侠强词夺理,抹煞事实!”

 燕小飞道:“谷主何不说甄莫隆血口人!”

 仲孙双成道:“那样说法,似乎太不婉转,也太难听了!”

 燕小飞目中飞闪寒芒,道:“谷主,甄某可是来讲理的!”

 仲孙双成道:“翡翠谷没人不讲理,讲理须要站稳脚步!”

 燕小飞道:“是非曲直,自在人心,谁站不稳,谁站得稳,彼此也心照不宣!”

 仲孙双成道:“不管怎么说,甄大侠若拿不出证据来,便不能单凭口舌诡辩,抹煞事实,否定既判胜负!”

 燕小飞笑道:“谷主高明得厉害,甄某人拿不出证据!”

 仲孙双成道:“既然如此,仍请南宫大侠自遵诺言!”

 燕小飞道:“谷主仍要留人?”

 仲孙双成道:“不但是南宫大侠,便是你甄大侠,也请屈驾!”

 燕小飞道:“难不成谷主也要留我?”

 仲孙双成道:“仲孙双成正是此意!”

 南宫隐忍耐不住,正要开口,却被燕小飞止住。

 燕小飞目光电闪,微笑说道:“谷主且请考虑考虑,是否当真要留住甄某人?”

 仲孙双成道:“仲孙双成不愿让天下武林,笑我‘翡翠谷’的重地所在,任人来去!”

 燕小飞大笑说道:“谷主,你不必绕着弯子说话,何不干脆说甄莫隆上门欺人!”

 仲孙双成道:“事实如此!”

 燕小飞道:“就凭眼前这几位?”

 仲孙双成道:“我以为太多了!”

 燕小飞道:“谷主,请明白些,我既能来,便有把握能去!”

 仲孙双成道:“甄大侠以礼见我,来的时候是友,否则,来也不易!”

 燕小飞道:“谷主,甄某人不愿轻起战端,谷主三思!”

 仲孙双成道:“我做事从来不止三思,甄大侠无须对我过份关照!”

 燕小飞略一沉,道:“好吧,我该试试使武林闻风丧胆的‘翡翠谷’究竟有多么雄厚的实力?有多少超人一等的高手?”

 仲孙双成道:“甄大侠最好试试,否则永难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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