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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痴傻武疯
 偌大一片石堆。

 十二星相瞧得头都疼。

 莫说是盖宫殿,光是搬,都得花上一月以上,尤其是殿中后半段塌下来的山泥,更是大工程。

 而武则天又只有一句话…完全恢复原状。

 这可把他们给累坏了。

 小勾也回来,瞧及众人倒是十分合作,自动自发地在搬石块。

 然而在瞧及武则天一旁练功,还负有监视任务,就能明白他们为何那么自动了。

 任青云心知若靠他们力量,不可能在一个月之之内完工,他遂找小勾商量。

 “咱把上次那批员工请来,事情自能顺利完工。”

 小勾点头:“你请啊,以前都是你管的,我可搞不懂这些。”

 “这事还请军师帮忙。”

 “要我跟皇上说?”

 “嗯!”“你去说也一样,只要任何为盖殿之事,他必定点头。”

 “这是其中之一原因,另外,动用员工,需要资金。”

 小勾猝而想笑:“动到我身上来了?你以为我是开钱庄的?”

 任青云道:“宝贝门乃是全国最富有的帮派,拿点儿钱出来并不为过。”

 “我倒有个更好的方法。”

 “哦…”小勾瞄向一旁拼命工作的南宫云,促狭笑道:“把那柄太阿剑拿去拍卖,不就得了,上次还卖得数十万两银子呢!”

 这声音已被南宫云听及,他脸色苍白:“不行,这是南宫家传家之宝,不能拿去拍卖。”

 小勾懒得理他,瞄向任青云:“你看着办吧!”

 任青云立即望向南宫云,冷道:“你既然喜欢梦丹丹,拿宝剑送给她当订情之物,再由梦丹丹转出拍卖,我想你会好过些。”

 这话当然带着威胁的口吻,南宫云慌张地瞧着梦丹丹与任青云之间。

 梦丹丹受伤在先,现在又得做苫工,哪还有心情谈恋爱,一手抓过太阿剑:“人都快保不住了,还想保剑,给他们卖了,请工人来,我好过些。”

 南宫云怔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

 梦丹丹并未理他,将宝剑交给任青云,勉强挤出笑容:“任哥你拿去吧!”

 那声任哥叫得南宫云不是滋味,却莫可奈何,而任青云诡异的笑容,一闪即逝,他接过宝剑,含情说了声多谢,两人似乎眉目传送着。

 鼠偷偷看在眼里,仍自暗骂了声狗男女,他似乎一直认为两人暧味偷情,自己一直想染指梦丹丹而不可得,只好嗔骂来恨。

 当然他不敢骂出声音,任青云自是听不着,可怜南宫云却得戴绿帽子了。

 任青云抓过宝剑,走向小勾,含笑道:“军师,那南宫云已将宝剑送给兔女当订情物,兔女又献出来,该是用以拿去拍卖了。”

 小勾一笑:“口说无凭,我可不信任他们。”他走向南宫云及梦丹丹,问道:

 “你们当真把剑献出来了?”

 梦丹丹冷道:“都拿去了,还问什么劲?”

 小勾捉笑着:“你当然没问题,我问的是南宫公子,上次你可把我害惨了,利用四大剑派,得我走上梁山,现在我已不相信你的话,说不定宝剑拍卖了以后,你将来反悔,死皮赖脸地找我要,我岂非自找罪受?”

 南官云愤道:“我是送给兔女的,你管不着。”

 小勾道:“好答案,就是要你说这句话,写!把它写下来,说是你把宝剑送给梦丹丹当订情之物,呵呵,以后有问题,我也可以找她跟你算帐。”

 “我为什么要写?”

 小勾猝然拾起石块,猛地敲向他脑袋,冷道:“你以为你是谁?在皇帝门还有你说话的分?叫你写就给我写,兔女也给我写。”

 南宫云被敲得面无血,哪敢再哼一声。

 兔女怒骂了他一声:“都送了人,还拖人下水。”

 瞪向小勾:“没笔墨,怎么写?”

 小勾地笑着:“血书啊,立即咬破手指,这更能表示诚意,好一段血书传情,将永远传为武林佳话,你们若怕,我可以帮忙,不知要割哪里,你们才会?也没了刀,就用地上碎尖石锯锯看…”

 小勾蹲下来,在找当锯子的石块。

 南宫云和梦丹丹怎敢让他动手,光是听及要用破石片锯,两人头皮就发麻,顾不得疼痛,立即咬破手指,连纸张也免麻烦,自行撕下衣角,开始写血书。

 小勾故作怔诧:“你们真地情深似海,浓血化不开?我只是提议一下,你们就抢着做了?真叫我感动…不过那字希望要写得感情些,南宫公子你就写…本人对梦丹丹佳人一往情深,特以宝剑赠佳人为订情之物,此生此世永不后悔…呵呵,太感人啦!”

 南宫云慎恨在心头,却也不敢违抗,照小勾所念给写在衣布上。

 “兔女小姐你就写,为了皇帝门百年大业,特捐出宝剑以表诚意,然后两人再署名,写个口说无凭,立此为证,即算可以啦!”

 字迹不下二三十个字,写得两人又痛又怒,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终于将血书写好。

 小勾接过来念了一遍,呵呵笑道:“虽然字迹不大好看,不过还算有诚意啦!这我就收下了,因为我就是买剑的人。”

 任青云怔诧:“军师要买此剑?”

 “宝剑人人爱,我不买它,何须花那么大工夫,要两人立血书?”

 任青云为之陪笑道:“那军师出价多少?”

 小勾勉强从口袋挤出一块碎银,笑道:“就这些啦!”

 “一两银子?”

 连南宫云听的都生气,如此宝剑,只值一两银子,实在大藐视人了。

 小勾捉笑:“在这节骨眼儿里,买了它,可是莫大的风险,只要有人一叫,皇上发现太阿剑,立即会抢过去,谁敢买?这算是私下易,一两已不算少了。”

 这倒是实话,如此一来,已没人敢故意开玩笑地加价,否则小勾一喊,什么剑也没了。

 任青云干笑:“可是宝剑只卖一两,对建筑宫殿没有多少益处…”

 “放心,我买了宝剑之后,突然心开朗,就再绢出大堆银子啦。”

 小勾抓出儿张银票,少说也有三十万两,丢给任青云,一笑:“用吧,不够的话,宝贝门多的是。”

 任青云收得笑哈哈,直道小勾够慷慨,然而他却搞不懂小勾为何不拿这捐出的银子买宝剑?他以为小勾在贬损南宫云。

 小勾却另有一番道理:“想死啦?花几十万两买宝剑,要是皇上知道我偷偷跟他争宝剑,不被他剥层皮才怪!”

 任青云闻言,不得不佩服小勾心思周密,而且处处提防陷井,自己也该多加小心了。

 接过银票之后,任青云果然有一套,立即将上次筑殿工人给全部请来,而且又另添新手,算算,少说也有千人。

 皇帝门立即热闹起柬,搭营筑帐,连厨房都设起来,夜不停地煮食,夜不停地赶工,那些黑色蟠龙柱也一从附近石矿区给请出来。

 众人分工合作,得有声有

 而任青云、三魔、十二星相等人,也从苦役变成了监工,尤其是几位女人,容貌身材早瞧得工人口水直,她们再卖,偶尔也偷吃腥,可得工人兴趣异常,陪了老命工作,为的只是一亲芳泽。

 工作速度甚快,半月不到,场地不担清理干净,地面也打平,泛出滑亮的光泽,使得武则天瞧得龙心大悦,不停夸耀小勾摘得有一套。

 小勾似也上了魔,夜不停地指挥,想及早盖好神殿,倒忘了盖好之后,可能招来的性命威胁。

 而经过半月疗伤,受伤的众人大都痊愈了,心情亦舒不少,瞧着神殿一天天地高耸起来,那似乎是他们昔日精神指针重整,兴奋之余难以言喻,有时换至参加行列,把万斤重的蟠龙柱给竖立殿堂之中。

 一切都在热闹中进行。

 任青云和小勾距离似乎也拉近了,两人偶尔也会机锋相逞地开玩笑。

 “不瞒军师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清楚…”

 “问啊,我可开明得很。”

 “即是军师上次如何躲过阉刑?这还是在下亲自监刑。”

 小勾想及此,登时呵呵笑起:“谁说我没被阉?”

 “在下观察很多,你解手,一直都是站着的。”

 “阉了都要蹲着?”

 “虽是未必,但却是大多数,何况军师反应一直很自然。”

 小勾得意地说道:“看样子不说,你是一辈子难解心中的结,好吧,我就破例一次,告诉你真正的原因,其实当时我还是买通了刘伯和来喜。”

 “可是当时我也亲白验明正身。”

 “是啊,可惜那手术台跟棺材一样,我们挖空它,来喜在下边,我在上边,中间就用布条包紧,明为防止我挣扎,暗则为防止你发现这秘密,然后来喜又吓出屎,利用臭味把你们赶出门外,当然啦!你们以为守住门口,而且又要亲自检查,我是耍不出花招,然而刘伯就在这时,拿出狗儿的卵蛋丢入桶中,再将来喜下体得鲜血一片,其实也只是皮伤,那些全是从狗儿身上来的,终也把你们瞒过了。”

 任青云输得无话可说,小勾果然狡猾非常。他干笑着:“当时若检查卵蛋,就会发现不是你的,或许局面就不会变得如此了。”

 小勾捉笑:“桶中早装了黄金,你哪有心情看,就这样逃过一劫了。”

 任青云干笑一阵,终也了解小勾所用方法,以后若有类似情形,他发誓非得亲自阉人不可。

 随后他又问:“你准备如何对付武则天?”

 小勾瞄向他,一笑:“你想背叛?”

 “哦,只是问问而已,难道你不怕他事后报服?”

 小勾笑的更:“别忘了,我也是你的敌人。”

 “有时候,敌人也可以成为朋友,如果联合你我力量,应该可以制住武则天。”

 “你又想故技重施?上次抓了铁追命对付武则天,现在又要拉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除非你练得跟他一样的武功,否则我不会跟你合作,冒这简直无胜算的险。”

 任青云为之轻叹:“如此下去,又不知要等多久…”

 “另一个十年,我走啦,我现在只对盖宫殿有兴趣,其它的,到时候再说吧。”

 小勾当真不理会性命悠关之事,立即走向工地,指挥得汗水直,必要时,还偷偷拿出太呵剑,帮着工人切割石块。如此卖力工作,倒让任青云搞不透小勾到底是何种人?

 竟然会为了武则天这疯子辛勤工作?

 他哪知小勾有意学会这门功夫,将来为宝贝门造一间天下第一大宫殿,这是何等来劲的事?

 任青云迷糊了,但他却未放弃机会,随时注意着四处变化,尤其是武则天,不论他的举止和所练武功,任青云都悄自留意。

 又过了三天,宫殿大梁已上妥,工事该说完成三分之一,若无意外,在预定时间该能完工。

 武则天为了让工作能顺利进行,改了练功场所,那是在宫殿正门右侧一座小山头上面,他习惯将峰顶铲平,得以表现唯我独尊的模样,而那山峰顶,挨不了他几掌,也落个光头,早就平坦如地了。

 黄昏时刻,武则天练得起兴,忽而那名白须神秘老人又出现,两人立即在峰顶面对面而立,不知在谈些什么?

 白须翁一现身,任背云已经发觉,太远了,也未能瞧及那人面目,他想探个究竟,却又觉得不妥,要是犯了大忌,武则天一掌把自己打死,不就死不暝目?

 这种事还交给小勾去做好了。

 他立即奔向指挥尽兴,头大汗的小勾,一手指向山峰:“有人找皇上来了。”

 小勾一愣,立即转瞧,正是上次所见的背剑白须翁,惊心不己:“他又来做什么?”

 他已追出去十数丈,而白须翁此时已闯入背面山头,消失无踪。

 武则天响起一阵哈哈狂笑,疾速地掠来。

 小勾为之惊诧,立即又转身逃回原处,故作不在乎,问道:“那老头来了多久了?”

 “刚到,我就来找你了,他以前来过?”

 任青云从小勾方才说话中,猜出可能

 小勾笑道:“来过啦,每次来就有大事,而且大事马上就光临了。”

 “他能控制武则天?”

 “不清楚,不过你别指望他会帮你,上次砸你窝的主意,就是出在他身上。”

 任青云心神立即揪紧,似乎老人比武则天更可怕。

 容不得两人多想,武则天已掠到神殿外头,喝叫道:“恶军师给本王过来…”

 “臣在!”小勾立即掠过去。

 “马上招集所有人,准备进攻四大剑派。”

 小勾为之怔楞,上次白须翁指示武则天放了自己、还捣向九尊盟,谁知现在却变了样,目标转向四大剑派。

 他急道“皇上,宫殿还没盖好…”“剩下铺瓦,战胜回来就好了,正好大大庆祝!”武则天笑地狂。

 小勾道:“没人监工,恐怕不容易…”

 “垮了再盖!本王要夺四大宝剑,那样才能高枕无忧。”

 听武则天的口气又是为了他唯一所顾忌的宝剑,小勾已知无法说动他改变主意,不苦笑着,恐怕四大剑派又要受灾难了。

 他不得不应声,开始调集人马。

 任青云暗自窃喜,目标终于找上对头,让小勾头痛了。

 武则天吼着:“快,立即出发,慢了就杀。”

 这一吼,十二星相及三魔不必小勾指挥,立即跳掠过来,个个面色吃重,不敢吭一声。

 小勾无打采:“到齐啦,皇上可以领队出征了。”

 “好,走!”

 武则天狂笑着,双手猛往前挥,众人浩浩跟着他掠往前头。

 现场只留下工人,虽然少了指挥者,他们仍自进行施工,只是速度慢了些而已。

 小勾为怕太阿剑被武则天发觉,临时偷藏在隐秘处免得被武则天夺去,再也要不回来。

 他已一个头两个大,想尽办法想阻止这疯子-蹋四大剑派都不可得。

 武则天就是想夺回四把宝剑而始甘心。

 南宫云自也心惊跳,被投在十二星相门下,已是见不得人,现在还要亲自前去灭自家门户?这简直叫他砍自己腿,割自身差不多,他却没胆子逃开,因为那可能立即会要了自己的命。

 他祈祷碰上人,可以暗中将消息传出去,让家人躲开这次风暴。

 小勾也想出这方法,这也许是唯一的方法,故而他无时无刻在留意四处环境,希望能通知四大剑派。

 他故意将纸条包银子遗落地面,以能把消息传开,然而他却不敢抱太大希望,因为他终于发现,似乎没人的速度能比武则天来得更快,甚至飞鸽传书都不及。

 连奔一天一夜,第一目标竟是鱼肠宫。

 小勾开始为秋家众人担心,他甚至已祈祷神偷仍把宝剑留在那里,把它给了武则天,借此保命也就算了。

 然而,这也是祈祷罢了。

 大群人,正节节近鱼肠宫。

 而鱼肠宫呢?自从秋夫人走后,秋家已愁云弥漫,经过多调节,尤其神偷的安慰,他们心情才较为平静。

 随后神偷建议组人练学四大剑阵,秋封侯也答应了。

 这是夫人临走前的代,练成后,也算是对夫人一种缅怀吧!

 四大剑阵须要四个人,除了秋剑梧,秋封侯又把女婿轩辕书绝和其弟书羽给请来,当然秋雨也跟着回娘家。但仍少了一人,只好让较年长的秋寒代替,勉强组成四剑阵。

 练习中他们全用仿制假剑,而真剑早被神偷李花藏起来,以免有人觊觎。

 秋寒近憔悴多了,小勾为了母亲事就此一去无消息,她怕这段情已无法延续,这对她打击是何等严重?每当入静时,她瞧着窗外寒梅乍开,淡香四溢,往事历历清楚地浮现,扣得她心肠断,不以泪洗面。虽然她知道小勾是认真的,可是,时下所发生事情,又岂是如此单纯?否则怎会得小勾离开自己?

 她偷偷发誓着,不管事情如何变化,除了小勾,她已不做第二人想,甚至,她可以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虽然心情低落,她仍得打起精神练剑,免得让父亲失望而更加难过了。

 至于九尊盟的种种消息,秋家亦时有所闻,在知晓夫人已离开那里,秋封侯自是抱着几许希望,不敢乞求夫人会自己回来,他却派人四处打听下落,以能把她请回,结束多悲情之苦。

 他们期盼着任何消息。

 夫人的消息,甚至小勾的到来。

 然而他们仍不知道大难已临,仍是出练功,落而息,在等待中过日子。

 眼看武则天就快掠抵灵台山区,不到五里即将冲至鱼肠宫,他总喜欢狂妄地大笑。

 小勾也跟着笑,希望声音传到鱼肠宫,要他们躲开。

 鱼肠宫是听到淡淡沉笑声,但他们哪想到来者是天下第一疯子高手?秋封侯只提高警觉,要家人小心防范而已。

 若非沉痛惊变,谁会甘心弃家逃走呢?

 小勾也是如此想,更是不停吼叫。

 武则天忽而转头,冷斥:“本王要夺宝剑,你比本王还兴奋?”

 小勾这才知道笑过火了,干笑道:“小臣是为皇上-喊助阵,那样才象皇上亲征,气势雄壮如千军万马,敌人未战就被吓得屎,皇上威名自然远播。呵呵,历代皇上亲征,都是如此的。”

 “真有此事?”

 “小巨不敢胡言。”

 “可是,你是用笑的。”

 “笑声更能表现皇上威猛难挡,效果更好。”

 “那好,多人笑,足可有胆,你们通通都笑吧!尽力笑,否则本王觉得不,割了你们的喉咙。”

 众人闻育,哪敢再保持沉默?登时张口狂笑,一时气壮山河,终于有了征赴沙场气息。

 武则天兴致更高,喝吼着杀了过去。

 众人倒是给了小勾眼色,若非他,他们何必得如喽罗一般地喊杀?还好只剩几里路,喊不了多久,否则众人可就会披整惨了。

 小勾投以尴尬无奈的笑容:“喊喊,精神会较好些。”

 没人理会他,这种喊,除了小勾,没人会觉得能使精神好转。

 眼看鱼肠宫就要抵达了,小勾心想秋封侯等人现在想逃也已来不及,自己得想个法子才行。

 他顾不得人群,故意摔一践,让他们掠向前头,自己找机会开溜,去想其它办法去了。

 任青云虽知小勾有意开溜,但他认为武则天已亲自出马,任小勾如何耍招,恐怕也将难阻止,他又何必再将两人关系得更恶劣?何况有办法制止武则天,自己后也可以学习,岂不一举两得?

 在众人狂笑中,声音更强震。

 秋封候已觉得不妙,立即叫儿女们戒备,等待敌人前来。

 他们个个兵刃在手,脸吃重,如临大敌。

 笑声越越近,众人心恼越沉。

 忽而武则天已翻上门顶,狂吼着:“秋封侯还不快来受死,把宝剑出来。”

 秋封侯猝见武则天,心已凉了一半,江湖虽然传出他已复活,秋封侯半信半疑,谁知他突然到来,果真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他什么斗志也没了,因打这根本是没有希望的战争。

 他已叫儿女将兵器收起来,以免惹怒武则天。

 他们未见过这疯子,自然不知道厉害,收的有些勉强,但瞧及神偷如此紧张,他们也觉得事情不简单,不敢做声地默立该处。

 秋封侯立即拱手:“皇上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事?”

 “把宝剑拿出来。”

 “宝剑不是已交给你了?”

 “还不快拿出来。”

 武则天狂吼,人如闪电般急冲而至,众人甚至看不到他是用何种身法,直如变戏法般,一闪地就到了眼前。

 他连带动作就是出掌。

 秋封侯脸色苍白,他只有等死,任由武则天宰杀,根本没有机会还手。

 秋家子女想叫想拖人都不及。

 突然一声喝叫:“等等!”

 一道白影闪至,那人长须及,背负宝剑,一副仙翁模样,他很快追向武则天。

 这声音果然引起武则天回头,但他掌劲仍印向秋封侯,只是根本心不在焉,一转头,也把掌劲给拖偏,扫中秋封侯左肩头,使他连退数步,闷沉痛叫,还好武则天仍想留活口问话,未尽全力,而且掌劲又偏掉,秋封侯得以拣回一条命。

 秋家子女更是惊骇,他们根本瞧不着武则天是如何出手就伤了自己父亲,他们扶上去,悲切地想叫想哭,却全都被秋封侯给阻止,免得哭声引来更大麻烦。

 武则天瞧及白须老翁,甚是惊诧:“师弟,有何指示?”

 白须翁淡笑:“我己找到宝剑,何必向他们下手!”

 武则天高兴万分:“很好,我们回去了?”

 “嗯!”武则天登时转向众人,挥手喝叫宝剑已到手,全部撤退。

 任青云更觉得白须老翁身份神秘,为何有这么大能耐,一句话就将武则给唤退,听其口气,似乎是他师弟,看他如仙人模样,该不会是疯子。

 白须老翁掠在前头,准备领着他们撒退。

 谁知众人一调头,突又一位白须老翁从墙头进来,冷喝道:“不能退,他手中根本无宝剑。”

 同时出现两位一模一样的白须老翁,登时让在场诸人傻了眼,事情变化竟是如此出人意料之外。

 这还其次,只见秋封候瞧着白须老翁,白发白眉白须又背了一把红剑,一脸慈祥,已是惊诧急叫:“是师父?”

 他师父,就是神剑老人?

 神剑老人不早被暗算死了,怎会在此出现?

 如果白须老翁是神剑老人,那武则天岂非也是神剑门的徒众,他称呼白须翁师弟,那他该是神剑老人的师兄了。

 事情突然变化,使得在场人一时发愣,搞不清如此夏杂的关系。

 武则天也不例外,多出一个师弟,叫他不知该听谁的。

 后来那个已冷斥:“他是冒充的,若他有宝剑,何不叫他拿出来。”

 先到者冷笑:“宝剑早在隐秘处,老夫哪有可能带着它四处跑?”

 后者白须翁谑笑不已,瞄了先到者一眼,转向武则天:“是我要你向四大剑派动手,他却叫你撤退,可见他是冒充的。”

 先到者冷道:“是我先叫你抓回反叛的皇帝门徒,他偷扮我模样煽动你,师兄千万别受他利用。”

 武则天哇哇大叫:“谁是真的?谁是冒充的?我要听谁的?”

 “听我的,把鱼肠宫铲平!”

 “你若来,我不会把宝剑给你。”

 真假白须老翁各逞机锋。

 武则天却只有干着急,不会一一试试两人身手,至少可以揪揪两人的胡子,说不定可以揪出冒充者。

 奇怪的是,两位白须也未提议要验对方身份,只是极力以言语上证明自己是真的。

 武则天一个头两个大,哇哇大叫:“都一模一样,叫本王怎么办?实在头痛。”

 “我来帮你分,顺便治你头痛。”

 这话是从门墙上传来。

 众人移目往那儿瞧去,不又看呆了。

 那墙上站着的,又是一模一样的白须老翁。

 双胞胎变成三胞胎,更让人啼笑皆非。

 武则天瞧得两眼发昏:“你来了,我更头痛,你到底要如何分辨?”

 墙上白须翁轻笑道:“当然是要把师弟我当真的,这两个人想利用你斗争,师弟我却宽大为怀,只照顾你,不会叫你去杀谁,因为当皇帝要有风度。”

 武则天听得频频点头,觉得这话甚有道理。

 那后来者冷道:“我叫你找回四大宝剑,免去后顾之忧,这才是真的对你好。”

 武则天也点头,这话仍有道理。

 那后来者立即喝道:“快把其它两人给杀掉。”

 那墙头上白须翁突然往下冲:“你才该杀。”

 相准这位后来者,猛扑过去。

 那人哈哈大笑:“你找死?”右手却打出一道细白光。那后来白须翁谑厉大笑,砰然一掌,打得那墙头者倒退三数步。

 那墙头者虽落败,却哈哈大笑:“你是冒充的,连胡子都掉啦!”

 只见他手中牵着长丝,尽头处即勾着白胡须。

 那后来者惊诧地猛抓回白胡须,然而想挂回嘴边已嫌过慢,眼看形迹败,登时暴倒退,往南边墙头逃去。

 而武则天仍愣在那里,就算一个身份暴,他也为另两名师弟头痛,不知该如何处置现在状况。

 而那扯落逃逸胡须的老翁,大叫一声哪里逃,电光般闪向南墙,穷追那冒充者。

 现在只剩下一名白须翁,他正要叫武则天撤退之际,忽而一道白影又来,他见着白影,似有某种忌讳,登时掠功逃往西墙,他还不忘记吼着要武则天撒退,声未落,人已失,那白影追得更紧。

 武则天听了叫声,却仍无反应,他早被突如其来的三胞胎,突又走个光之事给得眼花缭,简直变成了呆子。

 到底该听谁的?武则天还在苦恼。

 忽而南墙又掠回一名白须翁,向武则天嘴一笑:“冒充的都被我杀死了,师兄请回,四把宝剑,我改天立即送去。”

 武则天终于有了笑容:“你是真的师弟?”

 那人点头:“当然是真的,他们那种武功怎能当你的师弟?快回去接收宫殿,快盖好了。”

 武则天立即点头:“一切由师弟决定即可,有空再来,师兄先走一步。”

 他立即转身,喝叫着:“恶军师,打道回宫,嘿?恶军师在何处?”

 那老翁说道:“我先借他去捧宝剑,随后就回去。”

 “本王以为他还有胆子逃走?”

 只要是师弟,武则天都好说活,也不再追究小勾去处,领着任青云及十二星相、三魔又返回皇帝门。

 人一走,那名翁才嘘了一口气:“终于把这疯子骗走了。”

 他想休息一下,秋封侯突然拱手拜礼:“师父,你还记得徒儿吗?”

 那人一愣:“你叫我师父?”

 “弟子是封候啊!”那人干笑一声:“以后再相认吧,师父还忙得很。”

 他即刻掠身,又奔往南墙,一闪逃开。

 秋封侯兴奋中,犹带失落:“不知他是否真的是我恩师?”

 他也想到另一名白须翁也有可能,可是这些都还待证明。

 秋水说道:“师公真的长得这模样?”

 秋封侯点头:“二十年来,一点儿都没变。”

 “那师公还没死了?”

 “爹也不清楚,唉!”

 神偷李花道:“最让我担心的是,那武则天似乎是神剑老人的师兄,不知宫主以前在师门时,可曾见过他?”

 秋封侯摇头:“若见过,我就不必忍受夫人被囚之苦了。”

 如此一说,李花也不敢肯定了。

 秋封梧说道:“爹,我看出那三名白须翁,有一名可能是丁少侠,就是揪下那名胡子的那位,他用的可能是天蚕勾。”

 秋封侯道:“事关你师公,如此猜想并不好,若是丁少侠,他后自会说明,咱还是把剑阵练好吧!”

 叹息中,他有无数伤感。

 而秋寒早在那老翁走时一眼瞧望过去,她肯定他是小勾装扮的,她稍惊喜,然而就这样一接目即走,她反而失落感更深,只有叹息中,再次等待着小勾的到来。

 冷风中,已飘下淡淡的细雨。

 白须老翁仍追着那冒充者。

 然而冒充者被追得甚烦,终也在一竹林中停下来,准备制住白须翁。

 当然,是他有意算帐,才能让白须翁前去引开武则天,再回来仍旧能找到他。

 白须翁追的也不慢,前后脚之差,已掠进竹林,发现那斯正在等自己,他也捉笑地停下脚步。

 “你好象很有自信,敢在这里等我?”

 那人哈哈大笑:“丁小勾你本事不小,敢坏了老夫大事!”

 “你怎知我叫丁小勾?”

 “除了你那手功夫,天底下没人能揪掉老夫的胡子。”

 “太抬举我啦,其实武则天照样能收拾你,不对吗?”

 “他只不过是四肢发达的白痴。”

 “铁追命,你怎会对他那么了解?你好象早知道他是神剑老人的师兄?”

 那人忽而狞笑,伸手揪掉假长眉及白发,还抹去一脸画上去的皱纹,果然出红光面,一头儿半秃的容貌,正是铁追命。

 “老夫也很奇怪,你为何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我可没那本事,只是当时你要武则天攻击鱼肠宫,那就是我的敌人啦!我只好我现身。”

 “你知道我不是神剑老人?”

 “如果是,你怎忍心杀害自己门下弟子?”

 铁追命狞笑不已:“可惜你拆穿老夫,并无多大好处,我会要你的命!”

 小勾轻笑:“要得去尽管要,我只是想死得暝目,你还没告诉我,武则天当真是神剑老人的师兄?”

 “不错,是他,天才白痴的师兄。”

 “为何叫天才,又叫白痴?”

 “因为他确实有学武天才,只要武功一上手就能变得出神入化,说他白痴,是因除了练功,他什么都不懂。”

 铁追命鄙笑着,似乎能为玩武则天而感到得意。

 小勾终也明白武则天脑袋确实是不怎么灵光,他轻笑:“白痴也会杀人,上次你不是差点儿死在他手中?”

 铁追命为之咬怒:“这畜牲恩将仇报,老夫非讨回这比帐不可。”

 “你对他有恩?”铁追命瞪过来,是怒火:“这是我的家务事,你管不着!”

 小勾讪笑:“或许你害死神剑老人之后,冒充他,控制着武则天,想利用他独霸武林对不对?”

 “名夫没空跟你说这些,纳命来!”

 铁追命深怕再问下去,更多秘密都被揪出来,他喝吼一声,右爪探出,想扣住小勾肩头要

 小勾不想招,猛地退闪数尺,把竹枝扳弯,突地弹回,一时挡住铁追命去势,他手指一扣,腕大竹被扣个稀烂,他又自往前

 小勾讪笑问着:“你明明可以控制武则天,为何又让他跟你为敌?在下我可就百思莫解了。”

 “去问阎王就知道了。”

 铁追命攻势更猛,掌劲过处,竹枝东倒西歪,猝而一个探手,小勾翻身腾空,胡子却被揪掉,路出下巴。

 他惊心一笑,看样子是问不出来了,登时出背面长剑喝叫道:“看我神剑门厉害。”

 突然使出一招“鱼游四海”正是鱼肠宫华。只见得剑尖如鱼,灵活灵动,这剑法特长即在灵巧,小勾反应更是轻灵,这一耍出,直如千百条灵鱼啄来,避开铁追命双掌劲风不说,全往他身躯啄去。

 铁追命一时穷于应付,双掌掌劲就算打中小勾,仍被他深厚的内力给承担下来,而每次发掌无效,衣衫就被划出几道剑痕,甚至肌肤都受了伤。

 几招下来,铁迫命已如乞丐,穿着一件破烂衣服,他咆哮厉吼不已。

 小勾则是采取游斗,不让他近身,捉谑直笑:“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何那么痛恨神剑老人,因为你的功力却被他的剑法克得死死,活该你要过得很痛苦。”

 这话似乎刺中铁追命要害,他忽而疯狂厉吼,两眼布血丝。

 “是你我的。”

 他不再使出九尊掌法,改成九龙爪,掌幻无数爪影,如猛龙探爪,发出嘶嘶啸声,几乎将他整个人给包围在爪影之中,威力非同小可。

 然而小勾也学过九龙神功,甚至学得比他早,瞧他那模样,感觉上有若班门斧一般,不讪笑:“看我啦!”

 长剑改成九龙剑法,专挑铁追命爪影刺去,心想如此必定能迫得他撤掌换招。

 谁知铁追命狞厉大笑,手指竟然不避利剑,猛往剑身扣去,咯地一响,硬生生地把剑身给扣断。

 小勾这一惊非同小可:“你练会了刀不入?”

 然而却不对啊,自己方才明明划中他左,还见了剑痕,可是为何他手指有此威力?

 只这么一犹豫,铁追命哈哈谑笑扑探过来,右爪猛扣小勾左大腿,他闪避不及,硬被连布带给抓出三道血痕,痛得他急忙跳开,手申半截短剑挡暗器向铁追命门面,被他一爪又扣个四五段。

 小勾眼看情势不妙,哪顾得再战?先溜为妙,一腿即已掠逃。

 “哪里逃?”

 铁追命自是不肯放过他,登时掠身追前,尚差十余丈,他突然出三道指劲,有若细长毒蛇般绞向小勾,叭地三数响,那无形的劲道竟然绞得小勾立足不稳,摔往前面,一转身,发现铁追命三手指发出三道淡青气流,更是惊骇。

 “你悟透了九龙分脉原理了?”

 “不但悟透,还加了易筋经洗炼,你准备受罪吧。”

 铁追命又再出强劲气流锁住小勾,将他拖起如圆球般回旋甩动,撞得方圆数丈竹枝全被折断,小勾痛叫个没完,什么假头发和白眉全掉光。他想打出天蚕勾定住身躯,谁知道铁追命已欺身上来,再加左手,六道劲迫得小勾穷于随付。他再推一掌,打得小勾倒十余丈,杀出一排断竹,撞得他头晕脑涨。

 铁追命掠而至,一连数指戳住他道,还运出功大法,想将小勾身上的功力给过来。

 然而他却发现小勾身上两道劲如牛皮糖般,就算被出体外,仍旧会弹回去,似乎已在小勾身上生

 这即是黑白兰花汁之功效,这汁早溶入小勾四肢百骸,血脉络之中,想,除非将整个人给吃进肚子里去,而且未必会有效果。

 铁追命不解,诧然道:“这是哪一招?内力怎会不出来了?”

 小勾勉强捉谑道:“多吃壁虎,就能练力功,永远不怕人家光内力。”

 “当真?”

 “你抓几只吃吃看不就得了?”

 “你敢撒谎,本盟主会把你剁来吃。”

 铁追命半信半疑,然而这对他太重要了,他觉得试试也是值得,瞧及小勾被自己制住,他已欣喜非常,冷笑着:“只要把你除去,老夫障碍可以说是除了一半。”

 “多谢你如此看中我,不过你别忘了我是皇帝门中的恶军师,你若不放我走,三天我若没回到皇帝门,武则天立即会出兵,把你给戳死。”

 铁追命谑笑:“别拿他来唬我,老夫既然明白他对神剑老人言听计从,他来了岂不帮了我的忙,你死了这条心。”

 小勾眼看这招不管用了,遂只好再想另一个理由:“不只这些,我还知道四把宝剑的下落,你杀了我,天下从此谁也找不到四把宝剑了。”

 铁追命闻言哈哈大笑:“多谢你告诉老夫这些消息,其实不必说的那么多,老夫暂时根本没杀你的意思,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了方才那招不掉的功夫…”

 “这只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是老夫统一江湖,需要一大笔帐来兴风作,你这肥羊正好可以弥补老夫资金的不足。”

 小勾闻言反而得意了:“你倒是说对了,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饯,你若要我捐款,别忘了对我如佳宾,我一,捐你十车金元宝,也不会皱眉头一下。”

 “很好,这正是老夫对你的尊敬。”

 铁追命突然欺前,抓起他的脖子,一提小狗般地给提起来,径自往北方向奔去,狂笑声却不断。

 小勾眼看脖子被扣得疼痛难挨,却一点儿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只有拼命叫骂:“臭老头,烂疯子,敢对我如此无礼,以后一钱也捐不到,想要我金钱相助?做梦,放手啊,抓久了会痛你知不知道?放手啊,臭老头!”

 任由小勾鬼叫,铁追命就是不肯放手,而且有股待人家的快,小勾叫的越大声,他觉得愈爽快。

 铁追命把人带回九尊盟。

 已是过了三天,小勾简直疲倦不堪,不过他想起还有袁百刀,也许可以救自己一命,遂又大叫:“袁盟主体快来啊,在下已落入你师兄手中,你不是要我找他算帐,这正是机会啊!”铁追命厉叫:“你敢分化我们师兄弟?”

 “是你先摆他一道,这怪不得别人。”

 铁追命忽而笑的更谑:“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

 小勾怔诧:“他不在?”

 “就是不在,老夫才敢回来,说真的,他的毒,我还忌讳几分,能避则避。”

 “他去了哪里?”

 “找灵药,恢复武功去了。其实他只要跟我说一声,我这为人师兄者,怎好意思让他失去武功?只是他脾气太坏,不得不先让他四处转转,等气消了我再帮他忙也不迟。”

 小勾瞄眼:“原来你根本没离开九尊盟,或是躲在了附近,等袁百刀走了,你才敢出来?”

 “老夫当时受重伤,又能走多远?”

 “谁救了你?”

 “别忘了,我还有个儿子。”

 话方说完,铁追狞笑地已从九尊塔走了出来:“风水轮转,你终也落到我手中,我也要让你尝尝分经错脉的痛苦。”

 小勾暗自叫苫,若落在他手中,要比层皮还辛苦,他冷笑:“凭你也想替人手术?

 你以为随便剖几刀就可以达到效果?还早得很,也该懂得分辨经脉,更要有手术要领,凭你不过是划我两刀而己,只要伤口好了,我什么伤也没有。”

 铁追其实也瞧不着背面被手术情况,他岂能忍下这口气,慎怒大吼:“我接不了脉,就把你的给挖一块起来,照样让你痛苦万分。”

 “挖啊,我补一块不就得了,仍比你轻松。”

 “我剁烂你。”

 铁追忍无可忍,欺身过去,拳脚猛落过来,小勾被打得唉唉叫痛,铁追自是收到了报复的狂谴快

 小勾被揍痛了,不得不求救铁追命:“你再不叫他住手,我就死给你看。”

 他准备咬断舌自杀。

 铁追命却不理会他这一套:“会叫的狗,多半没有死,你死啊,省得老夫还要花力气掐死你。”

 小勾咬了咬舌头,实在也没勇气自杀,不破口大骂:“见死不救,你会有报应。”

 铁追命谑笑着,纵容儿子揍人,铁追得到鼓励,大叫着小勾死定了,揍得更凶。

 小勾痛叫更尖,在不停搐。

 忽而铁追一拳落得他口,那似乎是天突位置,小勾就是有意引发铁追揍自己,以能替他解,方才已解了数处,如今天突再解,小勾内功为之恢复,突然用字诀住铁追右拳,暴出双掌,猛掴他两耳光。

 “烂功夫也好教训我?我剥你的皮!”

 铁追自从经脉错,武功不得走高,否则每运行一次,背痛如针刺,就算他功力全部恢复,又怎能是小勾的对手?方才一愣,还来不及反应,小勾已赏他两个耳光,又揍他几拳。

 铁追命见状厉吼:“你敢!”一掌劈过来。

 “你敢!”

 小勾也吼叫出口,猛将铁追扣为人质,指向铁追命:“你要我死,也得赔上你儿子一条性命。”

 铁追命登时收掌,暴目吼道:“你敢威胁老夫?”

 “是你我的。”

 “老夫从不受威胁。”

 “那你是不想要儿子的命了?”

 “你说对了。”

 铁追命当真不顾自己儿子,双掌发出劲道,猛往两人攻来。

 铁追吓得脸色发青,不敢相信父亲会对自己下毒手?尖急地叫着爹,然而唤不回他爹的心。

 小勾也愣住了,铁追命比禽兽不如,连自己儿子都杀!只这一愣,铁追命双掌狠猛击来,砰砰两响,铁追和小勾全部口鲜血,全往空中去,撞上二层塔柱,跌落-面。

 铁追已奄奄一息,他还不敢相信地瞧着这狠心的父亲,再涌一口鲜血,方昏死过去。

 铁追命冷道:“爹不能让这小子逃开,原谅爹,我会把你治好的。”

 这话不知铁追是否听进耳中,因为他已无啥知觉。

 小勾还好,跌坐地上,口闷痛着,却仍能支撑,他苦笑着:“虎毒不食子,遇到你,算我认栽了。”

 铁追命怒斥:“若非你,我何必出此下策?他若死了,我要你偿命。”

 “尽管拿去好啦,连儿子都敢杀,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小勾无奈而寒心地苦笑着,突见铁追命也想昂头厉笑,他可不愿坐以待毙,猝然倒掠高塔想逃命。

 铁追命察觉,登时喝吼追过去,紧紧追着不放。

 小勾不得已穿入塔中,铁追命追入,小勾又攀向一层,铁追命始终不放松,小勾喝地纵穿前窗,直以前所挖的秘道,他想一遁入里面,即可身。

 铁追命不知另有玄机,方才攀塔穿来穿去,他身法比起小勾显然较为笨拙,逮不着小勾,现在小勾拉出直线,他自是求之不得,厉喝着小勾自找死路,一掌厉冲小勾背脊,心想就算打不死,也要叫他短半条命。

 小勾但觉背心冷劲人,他可不闪不避,硬将功力挤向背部,猛挨他一掌,打得他喉头一甜,唉地一声又渗出不少血丝,他却利用此一掌劲,疾冲那秘,叭地一声已摔入中。

 铁追命哈哈大笑,还以为自己掌力奏功,已将小勾打入地面数尺之深。

 然而小勾撞入秘,正感庆幸计算无误之际,他竟然着某人,里头传来尖叫声,小勾惊诧不已,怎会如此。

 只见得小竹痛叫:“干什么?没事往我们这里?”

 本前亦是被得疼痛不已:“大门主你不跳进来不行吗?”

 原来秘道中躲了本前和小竹,他俩本是在上次追着小勾被武则天所掳而离开武则天灭了九尊盟,两人又调头过来想找小勾,谁知又慢了一步。

 于是小竹决定停留在九尊盟附近,一边守侯,一这打听小勾的下落,好不容易才见着铁追命抓着小勾回来,于是两人很快潜入秘中,想救人。

 一切都计划美好,谁知道却被小勾一砸给砸坏了。

 小勾己瞧及两人,惊窘笑着:“怎会是你们?”

 小竹斥叫:“你不砸行不行?等着我们去救你不好吗?”

 小勾笑的更干:“我要知道你们在这里,我岂会笨到以身躯挨掌?”

 小勾还想抱怨,铁追命却已发现里头另有他人,已然狂笑:“好一个老鼠窝,看老夫如何收拾你们。”

 他猛蹿身,直冲口。

 小勾惊叫快逃,三个人鱼贯逃开,然而铁追命追得甚急,一掌又打中小勾背脊,他往前挤摔,倒了小竹及本前。

 小勾不得已急叫:“快过去。”

 他猛推小竹,再挤本前往前冲出七八尺,一掌往上打,轰得顶壁下塌,封断秘道,他一滚身,已闪到那条通往九尊塔左侧的小秘道,又是一掌轰顶壁,封去通路。

 他不敢怠慢,强忍着伤痛,又蹿到另一头,爬出地面,他听及铁追命还在中大吼大叫,想打穿通路。他心下一喜赶忙冲回刚才入口,喝笑着:“铁盟主,祝你安全回地狱。”

 他猛击数掌,硬将口封起来,这还不够,找来了大石块,堆得口如小山高,方始定下心来,拍拍手,将耳朵贴往地面,里头还传来闷闷敲劈声,他更是高兴。

 “你劈来,越劈,泥土越塌越多,死得越快。”

 他这才躺靠石头,检查自己伤势,也着实伤得不轻,立即拿出随身携带灵药,如花生米般丢了几颗入口,咬碎它,入腹,开始疗伤。

 此时小竹和本前也从另一头赶来,两人发现小勾已躺靠石块旁,心头较为安心。

 小竹追问:“人呢?”

 小勾手指往地面指去,笑着。

 “被活埋了!”小竹觉得想笑。

 本前则已捉笑起来:“埋得好,这地理位置可不错,面山面塔,将来后世会出皇帝。”

 小勾叹笑:“他可等不及后世,硬要提早一代,可整死我们了。”

 小竹伏耳地面,倾听一阵,觉得奇怪:“怎全没声音了?难道死了吗?”

 小勾道:“没那么快死,他一定发现劈掌,会引来塌,所以不敢再动了。”

 本前道:“既然如此,多久才能确定他已翘了?”

 小勾道:“少说也要三天,如果他用息大法,就要更久了。”

 小竹忽而问道:“他会不会挖出信道,或者是破地冲出?上次我们也挖地道…”

 小勾闻言,心头一凛,赶忙往地面混土抓去,暗自叫声糟!这九尊盟一切景象有如砍光巨树的原始森林,还留有植物以栽种兰花、簇类花草,其泥壤本身必定较为松,而且还带有气,硬不起来,何况口离地面不深,大约在二丈左右,如果铁追命想通,不往左右挖,而改往上边挖,他很快就可以出困。

 这一说明,本前和小竹再也没心情消遣了,紧张地瞧着地面,不知如何是好。

 本前道:“咱们先溜为妙,三天后再来看,免得遭他暗算。”

 小勾道:“溜了多可惜?不如先守株待兔,他敢挖出地面,咱们就来个瓮中捉鳖。”

 小竹急道:“可是你的伤…”

 “捉鳖不要什么功夫的,快散开来,一有动静,咱们就捉人。”

 于是三人面对面,围成一二丈方圆,全是蓄势待发,准备守株待兔。

 谁知道三人刚站开来,地面猝然如炸弹开花般,轰出十数丈高泥灰,地面出现大,震得三人立足不稳。本以为铁追命会用挖的,没想到他却用强劲掌力,将两丈深的泥层给轰穿开?

 一声厉笑,他暴蹿出来。

 小勾喝叫,天蚕勾直往他际扣去,想将他拖滚地面,然而却因受伤在先,功力大打折扣,用劲不足,只能将他扯落,自己已被铁追命冲力给推去。

 小勾尖叫着,小竹登时出滴血勾,猛往铁追念砍去,那铁追命哪知小竹手中这把刀乃是千锤百炼的宝刀,仍自托大地伸出右爪,出神功,往其抓去。

 小竹喝叫着想闪过他手指,他想砍下铁追命一条手臂,然而却被一股力道住,让他力不从心,眼看拉不回来,刀锋只好相准砍向三支手指。

 “来得好!”铁追命狂笑,托大地就往宝刀扣去,一触即及,铁追命手猛扣,咯地一声,那宝刀竟然完好如初,他登时惊叫不好想收手指。

 岂知小竹哪能让他收回,宝刀一砍,没能砍下三指,却把他食指给砍下来,鲜血直,那刀身可仍晶亮不沾血。

 十指连心,铁追命食指被砍,痛彻心肺,他哀沉痛吼,双目充血,状若疯子。

 “你们敢伤我手指,通通纳命来。”

 他疯狂地发掌,不敢再靠近滴血勾,只见得掌影青白气旋,里罩三人。

 铁追命暴厉尖吼,猛将三人-向空中,身如弹丸冲上。

 “都该死!”

 他双掌劈三人,又将三人打得鲜血直吐,掉回地面,再也动不了。

 铁追命这才飞落地面,厉吼着:“我要把你们一寸寸给分尸。”

 抓起小竹手中滴血勾,猛地砍划过去,小竹一声痛叫,左肩已被划出数寸长伤口,鲜血直,痛得他泪水直

 小勾见状,勉强将他抓向自己背后,怒斥道:“恶魔,对小孩出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铁追命怒笑:“他砍了我手指,我要他四肢赔偿,让开。”

 他甩着手中宝刀,有若屠夫。

 小勾怒斥叫着:“让你妈的头,狗娘养的,你只不过是神剑老人的手下败将,有何好神气,就算你夺得武林皇帝,你仍是败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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