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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南极岛上 二女同拜祖爷
 天,刚亮不久,太阳还躲藏在东方的海底没有升起!

 三月底的天气,在北方,尚是冰雪未解,穿着重裘的时候,但在南方,穿着棉衣,已经有点儿嫌暖,何况是皮衣重裘?

 俗语云:“江南三月,草长莺飞。”

 事实也是如此,在江南地方,三月里的天气,已经是和风煦煦,熏人醉,春光明媚,天的季节了。

 晨曦蒙,朝阳未,那正是大地复苏的时候花香,草香,随着那阵阵轻微的煦风,散布,弥漫,飘在原野的空际!

 人,呵!不一定是人,诸如马,牛,狗等的动物之类,差不多都为这气味熏得有点懒洋洋的,而又有说不出的恬适舒畅!

 这时在湘南古道上,正有两匹雪白如银的白马,宛如平地涌起两朵白云似地,向前飞驰!

 马颈背上那盈尺长的鬃,随风起,有如是飘扬着千百银色的丝穗,好看至极!

 八只马蹄疾,蹄底生烟,风驰云涌,迅快无与伦比。

 可惜!右边的一朵白云,夹杂着一团青影,影响了它整个纯白的“美”似乎有点儿美中不足!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美中不足的,相反的,正因为这团青影,青得出色,夹在这两朵白云中,令人产生另一种不同的“美”感!

 “纯白一点青”这团青影,不但没有破坏“美”的完整,反而因为它的特别醒目,更增加了些“美”的气氛!

 这两骑白马是何来路?马背上驮的什么人?,不用著者饶舌,想聪明的读者诸君,定必明白!

 白马是玉雪驹,马上人乃是庄氏二女,韵晴韵秋姑娘。

 那白影中的一团青云呢!

 他是谁?…

 他乃是本书的男主角:武功盖世,技群伦的戈碧青!

 原来这时,二女合乘一骑,另一骑则由戈碧青与灵猴小白共乘!

 双马一路向南疾驰,渐渐,从东方海底升起,出了她那火红的娇靥。

 顿见金芒万丈,遍照着整个大地。

 刹时,只听得百禽齐鸣,悦耳的歌声,响撤了整个的大地,原野,好象是在尽情这暮的青晨!

 大地上充了一片新生的气象!

 “一年之季在于,一之计在于晨。”

 这句话一点都不错,尤其是在这春天的早晨,目睹如斯大自然的蓬新生气象,除了感觉身心舒畅之外,更不油然而生干云毫气,万丈雄心!

 戈碧青木是个襟磊落,身负奇才绝学,豪气干云的青年。在这晨奇情异景气象的吸引下,身心不立即为之开朗大畅!

 陡听得他引吭一声长啸,啸如龙,清脆悦耳,声震九天!

 啸落,便信口朗声念颂道:晨曦,晓风,天。行侠,仗义,我争先。双掌,一剑,群伏。公道,正义,及天边。…

 音韵铿锵,充溢着无比的豪气!

 念罢,便是一阵哈哈仰天长笑。

 笑声响彻长空,索回绕耳,历久方绝!

 庄韵晴姑娘闻唱,知道心上人怀畅开,正气磅礴,豪气干云,芳心中除了那儿女情爱之外,油然更生敬佩之心!

 情爱与敬佩,使她芳心深处泛起一阵阵海波样的涟漪,更泛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虽在马行如电掣中,也情不自,妙目传情的去膘着心上人那圣神俊逸,潇洒尘的英姿!

 庄韵秋姑娘对文事素来不感兴趣,因此,对戈碧青信口念出的这几句唱词,虽不见得完全不懂,却也只是似情非懂,一知半解。

 于是,她就悄声的问姐姐道:“姐姐!他念的是什么呵?”

 韵晴姑娘转脸望了这个天真无暇的妹妹一眼,低声说道:“妹妹!他的雄心宏愿大得惊人呢!”

 韵晴的话还没有说完,韵秋便迫不及待的,急急的问道:“姐姐!是怎么个大法啥?”

 韵晴见妹妹不等自己的话说完,便抢着急急的问,而且焦急之,形诸娇靥,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故意慢的说道:“妹妹!你这么急做啥呀!姐姐又没说不说给你听呀!”

 韵秋一听,知道自己太关心他的事,而问得太急了,粉脸不一红,霞生双颊,略带央求的口吻说道:“姐姐!你别取笑妹妹了,他有些什么雄心宏愿?快告诉妹妹吧!”

 说到这里,忽地螓首低垂,声音低微得几乎只有她自己才听得清楚的说道:“姐姐!不瞒你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他的事,就好象是我自己的事一样,有时,竟比对我自己的事还要令我关心,还要着急!”

 韵秋姑娘之天真无无城府,由此可见一般了!

 她心底纯真,率直,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没有一丝儿虚伪,做作!

 当然,这里面还有着一种原因,那就是韵晴是她的亲姐姐,她已经当着姐姐的面,为他除去了面幕,面具,恢复了原来的真面目,明显的表示了她喜欢他,此身已属他所有,还要瞒着姐姐作啥呢?

 虽然,她芳心里似乎也有点发觉,好象姐姐也很喜欢他,不过,对这件事惰,她是不在乎的,因为她是她的亲姐姐嘛!

 是以,她很率直的说出了她心底的话!

 韵晴芳心暗道:“妹妹的心底真纯洁,纯洁得有如一张白纸…”

 在纯洁无暇的妹妹的面前,韵晴感觉得很是惭愧!

 如此,她怎好还故意做作,或是向妹妹调笑呢?于是,便说道:“他说他要行侠江湖,称雄武林,扫群魔,侠名永传,留芳百世…”

 “哦!”口中发出一声轻“哦”一双澄澈似水的明眸里,放出异样的光芒,含着无限情意与敬意的,望了戈碧青一眼,然后望着姐姐道:“姐姐!妹妹一定要帮助他达成他这种雄心宏愿,而且永远,永远…”

 语音坚毅诚恳,脸真情

 忽然,明眸里忽地放出一种希冀企求的异光,注视着韵晴姑娘的娇靥,又道:“姐姐!

 你也和妹妹一齐帮助他好吗!”

 韵晴能不点头答应吗?何况她也是和妹妹一样,并且可说是早在妹妹之前,已将芳心底万缕情丝,系在青弟弟的身上了呢!

 妹妹关心青弟弟,说实在的,她何尝不是一样,也是异常关心着青弟弟呢!

 纵是妹妹不这么说,她也要帮助青弟弟,使青弟弟能够达成雄心宏愿,侠名传遍武林,千古不朽!

 韵晴姑娘目注着妹妹那天真,纯洁,并还仍带着娇憨的粉脸,螓首轻点,俏笑的答道:

 “当然好!我们姐妹俩不但都要永远,永远的一齐帮助他,并且三个人一起,永远不分离…”

 韵晴姑娘说到这里,略微一顿,又道:“妹妹!你说这样好吗?”

 韵秋芳心不大喜,忘形地两只玉臂一圈,紧搂着姐姐的纤,螓首连点,兴奋地喊道:

 “太好啦!姐姐!那简直真是太好啦!”

 陡听戈碧青朗声问道:“秋妹妹!什么事太好啦?告诉我,也让我高兴高兴呵!”

 原来戈碧青纵马飞驰中,耳畔风声呼呼,加上为这晨蓬的生气,大自然的美景所吸引,襟开朗,豪气发,沉浸在那雄心壮志的幻想之际!

 是以对二女悄声细语,竟是没有听到!

 直到韵秋高兴得抱着韵晴,忘形地大声娇喊:“太好啦!太好啦!”

 他才从沉思中醒来,好奇望着二女发问!

 这种话,二女怎么能告诉他呢?就是想告诉他,也说不出口呵!

 韵晴姑娘明眸一转,陡地一声娇嗔道:“我和妹妹说话,关你底事,要你多嘴来问!”

 说着还恐妹妹心底纯真,无城府,说出来告诉他,便转向韵秋道:“妹妹!我们别理他!”

 戈碧青碰了个软钉子,只好闭口不问。

 玉雪驹脚程快捷,开四蹄,宛若风驰电掣,不到一个时辰,已驰出三四十里路程。

 这时,路上已渐有过往行旅,同时也看到前面五六里远处,有一座镇店。

 韵晴姑娘心中忽地想起什么似地,妙目膘了戈碧青一眼,玉手倏地轻轻一勒马缰!

 玉雪驹似乎知道主人心意,立即稍收四蹄,控制前奔之势,缓慢下来!

 前文中已经说过,姊妹俩的玉雪驹,乃是一对,此际二女共乘的,系属牝,戈碧青和灵猴小白合骑的,当然是牡了。

 牝马收住脚程缓行,牡马用不着戈碧青勒缰收势,立即也就随着收住奔驰之势,缓慢下来。

 两马缓缓并辔前行,庄韵晴陡地响起银铃般地声音,望着青弟弟娇声问道:“青弟!我们这是到那里去呵?”

 也许是由于戈碧青近来江湖阅历渐趋老练,或是因为与二女相处久,渐渐改除了他心理上对二女原有的那种腼腆与拘谨,恢复了他承自山异叟的那种狂放潇洒的性格气质!

 闻问,竟是一反常态,面含神秘,望着二女傲然一笑,说道:“问什么,跟着我走不就得了,难道还伯我将你们姐妹俩卖掉了不成?”

 韵晴忽地妙目一瞪,娇嗔道:“好呵,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在我和秋妹妹面前耍起花样,买起关于来了,你这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戈碧青微微一笑道:“是你教我的嘛!”

 韵晴姑娘不一怔!惑不解地望着戈碧青娇问道:“我教你的?什么时候我教过你这些,耍花样,卖关子,没正经了?”

 戈碧青朗声一笑道:“先前我一句话不对劲,你就装腔作势,说什么要回燕山哪,得我头昏脑,打躬作揖,尽陪不是…”

 韵晴姑娘这才恍然大悟。

 不等戈碧青说完,便不由得格格一阵娇笑道:“呵!原来是这么回事。”

 说着,忽又妙目一瞪,娇声道:“你休得做梦,现在你要不说出去处,看我和妹妹再理你才怪哩!”

 说着,玉手一勒马缰,玉雪驹更戛然止步停立,挥手道:“你走你的吧!”

 戈碧青便也一勒马缰,说道;“怎么!你们不和我一起走了吗?”

 韵晴姑娘小瑶鼻儿一皱,发出一声轻“哼”绷着粉脸儿道:“谁希罕一定要和你一起走,我和妹妹又不是不认识路!“

 绷着粉脸儿,披着小嘴儿,声音冷得象一块冰炭,那样子,还真好象很生气。

 戈碧青上了一回当,也就学了一次乖,那还会再上当,当然不会相信晴姐姐是真的生气。

 心中不暗笑道:“你别再装腔作势了,这回我可再也不会那么傻,象先前那样,上你的当了!”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却又矛盾的担心晴姐姐,恐怕她会真的生气,万一真的生了气哩?

 那可怎么办?…

 是以,表面上好象是毫不在乎的样子,暗地里却颇为担心地微笑着试探地说道:“晴姐姐!小弟和你开开玩笑,你就生气了?”

 庄韵晴冷冷地道:“岂敢!我姐妹是什么人,怎敢和你戈相公生气哩?我姐妹也不配呵!

 相公爷!你别理我们了,你走你的路吧!”

 戈碧青一听这语气完全不对劲,不微微一呆,暗道:“不好!听她这语气,显然是真生气了哩!”

 忽然,一个意念掠过脑际,心底又道:“糟糕!她生气事小,万一真的掉头一走,径回燕山,我一个人去到南极岛,曾祖父问起,拿什么话回哩!”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的有点儿发慌!

 心里一发慌,那还敢再开玩笑,俊脸上的微笑顿即全消,说道:“晴姐姐!你千万别真的生气好不好,小弟只不过是和你开开玩笑,去那里,怎会真的不告诉姐姐哩!”

 庄韵晴“哼”了一声冷冷地道:”相公!别说得那么好听了,你要去那里,我们管得着吗?哼!”说罢,又是一声冷哼!

 哼声才落,玉手一带马缰,玉雪驹立即转了身,小蛮靴一踢马腹,玉雪驹“唏坜坜”一声长嘶,开四蹄,直向回路奔去。

 戈碧青见状,心中不一急,那敢怠慢,口喊道:“晴姐姐!”

 喊声中,身形巳自马背上有若天马行空般疾掠纵起,一式“百禽身法”中的“追风赶月”快似风飘,捷逾电奔般飘身落在二女所乘的玉雪驹前,拦住去路,右手疾伸,抓住玉雪驹的辔头。

 只见他一脸惶急之,说道:“晴姐姐!你…”“你”字才出口,其他的话还没有说出,陡听韵晴姑娘一声娇叱道:“放手!让开!”

 娇叱声中,右臂挥扬间,响起一阵划空急哨,三尺长鞭,挟劲风,直向戈碧青右臂上疾落!

 戈碧青一见,心头不一凛,看出这一鞭,绝不似先前一样的,只是装腔作势而巳,知道晴姐姐这回已经动了真火!

 眼看鞭挟破空哨声,疾劲下落

 当然,凭他的身手,只须挪步之间,韵晴姑娘的这一鞭,定必落空无疑!

 但,他可有点不敢随便挪步闪过,因为,他心中极为明白有数,晴姐姐这一鞭只要落空,定然更加火光,在气头上,她会展开三十六式伏魔鞭法的华绝招,鞭影如山跟着劈头劈脸的打到!

 伏魔鞭法虽然是圣尼历尽心血,研的奇学,奥妙绝伦,威力无俦,但,他倒不惧这套鞭法能将他怎样!

 他害怕的是,晴姐姐动了真火,火上加火后的后果…

 这后果,一定不堪设想,难以应付,糟上加糟!倒不如不闪不让,干脆让她实实在在的打上一鞭,消消她心中的火气!火气一消,还不是就没事了吗?

 因此,他心中念头一动,便不闪不让的,一只右手仍持着玉雪驹的缰辔,神情泰然的停立当地,对疾落而至的长鞭,竟然视若无睹!

 庄韵晴那里会来真的要打他,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他而已。

 长鞭疾落,以为他一定会挪身闪让。岂料,出乎意外的,他竟然不动不躲,好像知道自己不会真的要打他的样子,芳心不暗道:“好呵!你真是越过越精灵,知道我不会真的打你,你就不躲不让,显得不在乎,我要不真的你一鞭,以后你还得了!”

 芳心意念一动,立即银牙一咬,长鞭疾落而下。

 不过,劲力已减去了许多。

 其实,这时,戈碧青已暗运神功,实注右臂,她就是不减去劲力,一鞭实实的打在他身上,又焉能伤得他丝毫?

 就在长鞭疾落,距离只差了数寸之际,坐在韵晴身后的韵秋姑娘,眼见青哥哥就要被姐姐一鞭打实,芳心不一急,口惊喊道:“姐姐!”

 惊喊声中,玉手已经疾伸,托住姐姐的肘腕,戈碧青也就没挨上这一鞭。

 韵晴秀目朝妹妹回眸一睁,娇嗔道:“妹妹!你拦着我干嘛!”

 韵秋妩媚地一笑道:“姐姐!青哥哥不是已经说了吗,他是和我们闹着玩儿的,姐姐怎么就真的生气了,真的拿鞭子打他呢,姐姐!你真舍得吗?…”

 韵晴倏地秀目一蹙,娇嗔道:“谁说我舍不得的!”

 说着,玉腕陡抬,长鞭再又扬起。

 韵晴姑娘明知道这一鞭秋妹妹绝不会让她打落,不但要拦阻她,说不定还要伸手夺过鞭去。

 因此,她这一鞭也才敢不象先前那样的落向他抓持着马辔头的右臂,而落向他的头顶!

 这一始要是真的打实,戈碧青纵是功力深厚得通玄,也必承受不起,不死,也得落个重伤!

 按头顶乃“百会”所在“百会”,乃人身百脉会聚之处,轻轻一击,便会立即昏,何堪鞭

 韵晴这一鞭,实在的骇人,令人凛悚!有点儿太冒险!

 然而,她若不是料定秋妹妹必然会出手抢救,十分有把握的话,她怎敢!

 果然不出她所料,长鞭刚刚扬起,秋妹妹已经一声疾喊声:“姐姐!你…”下面的话未出口,韵晴便觉得右臂关肘处微微一麻,同时长鞭也已到了秋妹妹手中。

 只见秋妹妹秀目一瞪,脸娇嗔的道:“姐姐!你真狠心,这一鞭打下去,他要是不让,岂不是要了他的命么!”

 韵晴芳心里不只是暗笑不止。

 芳心里虽在暗笑,表面神色却是丝毫一点不动,故作仍是愤愤不已的样子,瑶鼻儿里发出一声冷哼,冷冷地说道:“这是他自己找的呀,怎能怪姐姐狠心呢?妹妹!你这么尽护着他,倒不如甘脆帮着他欺负姐姐好啦!”

 韵秋芳心不一急,道:“姐姐!你…”话未完,芳心意念忽然一动,妙目合情地看了那手已经松开了玉雪驹的缰辔,呆立在马前,手足无措,瞪着一双星目,望着晴姐姐发怔的青哥哥一眼,娇嗅道:“都是你!把姐姐逗得生气了,还不赶快向姐姐赔罪告饶,难道真要换两鞭子不成!”

 戈碧青恍如从梦中惊醒,慌忙向晴姐姐躬身一缉,陪着笑脸说道:“晴姐姐!你千万别生气,都是小弟不好,小弟已经知错,下次再也不敢了!”

 说着,还连连作揖不止。

 韵晴见他那副脸惶恐作揖连连的样子,芳心里不又好气又好笑,终于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噗嗤!”笑声刚出,忽然感觉不对,随即粉面一沉,一声冷哼,说道:“谁要你给我赔罪,要不是看在妹妹份上,看我饶你才怪哩!”

 戈碧青乍闻晴姐姐“噗嗤”笑声,心中刚刚一宽,陡闻冷哼,心中不又蓦地一紧!

 忽听秋妹妹又在娇声道:“青哥哥!究竟去那里?你还不赶快说出来,是不是还要让姐姐生气!”

 戈碧青忙不迭地点头道:”好!好!我这就说。”

 说着,便朝晴姐姐又是一揖道:“晴姐姐!小弟意思是想,我们先往南极岛一行!”

 “什么!我们现在就去南极岛?”

 韵秋姑娘颇感意外的,睁着明似秋水的一双秀目,诧异的望着青哥哥问道:“桃花教的约,你是不是不准备去了?”

 戈碧青望了晴姊姊一眼,只见晴姐姐也是睁着一双妙目,诧异的望着他,于是便朝二女一笑道:“桃花教的约,我已经答应在十天之内前往,焉能失约!”

 韵晴忍不住说道:“从这里去南极岛,差不多要五六天的行程,一来一回,怕不要十二三天,现在去南极岛,怎么能赶得及去赴桃花教的约?你这不是…”

 韵晴说到这里,忽地顿口不说,一双妙目凝注着戈碧青的俊面,着一副怀疑的神情。

 戈碧青微微一笑道:“晴姐所说,极是有理,不过…”

 戈碧青说到这里,略微一顿,又道:“桃花教之约必须往赴,南极岛亦必须一行,否则老人家久候我不至,岂不要担心焦急?但,赴桃花教之约后,就必须立刻赶赴嵩山少林寺,同往唐古喇山七巧谷,协助卧龙禅师一臂之力,取回少林至宝“无相金刚宝录”唐古喇山远在西藏,从嵩山动身前往,路程迢遥,不下五六千里,非十天半月即可到达,且唐古喇山山脉连绵数千里,七巧谷位于唐古喇山何处,必须费时寻找,故非耽搁三数月时间不可,这还是沿途上不另生枝节,若生另外技节,则时间上还须延长,是以,小弟拟趁这十天空闲期内,先赶赴南极岛一行,把一切告诉祖爷爷一声,免得祖爷爷久不见我们前往,以为我们出了什么事,替我们担心。还有,就是七巧谷位于唐古喇山何处?三先生又是什么人物?出身来历如何?正好就便问问祖爷爷,若是能从祖爷爷那里得到一些端倪,岂不是好吗!”

 韵晴韵秋二女听了心上人的这番解释后,芳心不深为佩服心上人设想周到,机智超群。

 只是,前往南极岛,在时间上,却是不许可的啥?…

 韵晴姑娘逐又问道:“你这些话固然周到有理,可是南极岛来回之后,桃花教的约期,就势必要延误两三天了。”

 戈碧青剑眉微扬,笑道:“按照一般脚程,南极岛来回,确实赶不及桃花教十天之约。

 但,玉雪驹脚程快捷,若能昼夜兼程急赶数天,不但定能不耽误桃花教之约,并且还有余裕呢!”

 韵晴姑娘闻听,心中这才恍然,暗道:“真该死!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的啥!”

 戈碧青既巳将去向说明,那还有什么说的,何况她根本就不是真的生什么气嘛!

 虽然如此,但因为刚才的怒嗔,装得太真,一时之间,倒也不好意思立即转容说什么,只好默声不响,不说对,也不说不对。

 韵秋姑娘心地到底纯洁,见姐姐听了青哥哥的话后,只是不声不响,好象仍在生气的样子,芳心不替青哥哥觉得有点委曲!

 于是便把小嘴一撅,娇声说道:“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呵?难道你还在生青哥哥的气吗?”

 韵晴回眸望了妹妹一眼,见妹妹撅着小嘴儿,脸不高兴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娇笑道:“妹妹!他说得那么合情合理,你叫我还说什么呢!”

 韵秋道:“那么你也不生青哥哥的气了?”

 韵晴螓首微摇,娇笑地道:“我为什么还要生他的气呢!”

 说着,妙含情地望着戈碧青妩媚地一笑,娇嗔地道:“既然要去南极岛,还不赶快上马赶路,呆站着干啥?”

 戈碧青俊面微微一红,朝着晴姐姐一揖道:“是!小弟谨遵姐姐芳谕!”

 说着,身形微长,人已腾空掠起,飘身上了玉雪驹。

 他这里刚飘身坐上了玉雪驹背,韵晴姑娘已一带马缰,圈马转身,小蛮靴一踢马腹,玉雪驹一声长嘶,开四蹄,疾箭似的向前奔去!

 戈碧青也就连忙一抖马缰,纵马紧随在后疾驰!

 南极岛位于广东南海,即今之海南岛,由广东徐闻渡海,过琼州海峡,即可登达岛上。

 自湖南到南极岛,共只两千多里路程,玉雪驹虽不是千里骏马亦系异种良驹,两千多里路程,在昼夜兼程钻赶之下,只不过走了四天时间,在第四天的落时分,已经赶达。

 戈碧青虽没有到过南极岛,二女可是轻车路,曾来过多次。

 是以一登上南极岛,二女便策马前她,直奔五指山朝天峰,南极钓叟居处。

 南极钓叟见爱孙与二女果然一齐来到,老怀当然极为高兴。

 尤其是二女均巳除去面幕面具,出两张明照人的娇靥,再见二女对戈碧青那种含情脉脉的样子,心中那还有不明白的。

 一双老眼看看美胜天仙,如花似玉的二女,再看看人中麟凤,秀逸出群的曾孙,老怀更不万分欣慰,乐得只是哈哈大笑不止!

 戈碧青拜见过祖爷爷后,遂就把武当山铁剑峰分手后的经过情形,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南极钓叟听得暗中只是点头,心中甚为赞许。

 这位名列武林二奇的一代奇人,自从在铁剑峰顶目睹爱孙的神功奇学之后,心中除了惊喜骇异之外,更是奇诧万分,一直想不出当今武林中,有什么异人,能调教出爱孙这么一身神奇莫测的神功绝学?

 于是,在戈碧青说过铁剑峰分手后的经过情形后,便望着爱孙慈爱的问道:“青儿,你的师承门派,及受艺恩师是那一位前辈异人,可以告诉祖爷爷吗?”

 在祖爷爷面前,戈碧青当然不须要顾忌隐瞒,于是便点头说道:“关于青儿师承,就是祖爷爷不问,青儿也要告诉祖爷爷的!”

 说着,便一口气把如何从小由父亲作主,拜山异叟为师,跟随山异叟习艺山绝峰,自艺成下山访亲寻仇,登封道上小树林中,巧遇武当掌门天修子,被仇家掌伤内腑,震断心脉,频死之前,获赠藏珍玉块,浙东括苍山中,按图索冀,觅取藏珍,幸遇恩师灵空尊者昔年守灵猴小白指引,进入藏珍古,掘出秘籍,乃习得千年奇学,直到途遇秋妹妹及丐帮长老醉丐,从醉丐口中得悉华山武当两派约斗铁剑峰之事,因身受天修子临终重托,遂乃连夜奔驰千里,飞赴铁剑峰顶,化解两派纷争等始末详情,一点不遗的说了一遍。

 南极钓叟听后,这才明白一切,心中当然非常高兴,于是便向戈碧青谆谆训诫,勉厉了一翻。戈碧青当然只有唯唯应是,谨遵爷爷训示。

 之后,戈碧青便问祖爷爷,七巧谷位于唐古喇山何处?三先生是何许人物?…

 南极钓臾想了半天,始终没想出来,武林中曾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三先生!

 至于“七巧谷”南极钓叟虽然也不知道,但他当年游访天下名山时,经过唐古喇山中,曾见一处山谷,谷岭综错耸立,方位形态颇似七巧,认为那山谷可能便是所谓“七巧谷”

 于是便将记忆所及,草绘一图,交给戈碧青带着身边,以便到时作为参考。

 南极钓叟要戈碧青与二女同来南极岛的原因,一方而是因为最近二三十年来,苦心研悟出一套南极剑法,与一套南极三才剑阵,意将这套奥绝伦,威力无俦的剑法,与三才剑阵传授三人。

 另一方面,也就是因为戈碧青真正的血仇,并非是豫中四丑,要他寻访真正仇人,不要滥杀无辜!

 如今,从戈碧青的口中,这位武林奇人已经知道,爱孙儿亦已知道真正仇家并非四丑弟兄,不曾滥杀无辜,心中也就释然。

 同时他也已知道,爱孙桃花教赴约在即,时间已经无多,明天就必须与二女动身离岛前往,要亲授剑法剑阵,已无时间,只好改变亲传的初衷,将记录剑法剑阵的一本小册子,交给戈碧青,命与二女暇中研练。

 戈碧青恭谨的接过小册子后,这才禀明陈家二小之事,请求祖爷爷收二小为徒,并说明已经施用玄门上乘伐髓易筋手法,替陈小玉伐髓洗筋,至于陈珠玉,因系女孩子,拟赠她一颗“五龙丸”以助体力之不足。

 说后,便取出一粒“五龙丸”双手捧着递交给祖爷爷。

 南极钓叟虽然没见过陈家二小,不知道二小资质如何,但见爱孙肯为二小这样出力,二小若不是可造之材,爱孙怎会替男孩伐髓易筋,赠这种希世奇药“五龙丸”与女孩,以为体力不足之助呢?

 请想,在这种情形下,南极钓叟那有不答应的,于是便接过“五龙九”哈哈大笑道:

 “好!祖爷爷一生未收徒弟,想不到老来还要当几年保姆!”

 说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戈碧青知道祖爷爷已经答应了,于是便道:“因恐西怪门下不肯放手,青儿已命陈家祖孙,携着祖爷爷的南极令,投往霍山双义庄暂住,青儿桃花教赴约后,即往嵩山少林寺,请卧龙禅师派人去双义庄护送二小来岛好么?”

 南极钓叟点点头道:“好!”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那南极令是晴丫头的,还是秋丫头的?”

 戈碧青望了晴姐姐一眼答道:“是晴姐姐的!”

 “哦!”南极钓叟望了韵晴姐妹一眼,忽地心中一动向二女道:“你二人随我到里面去,我有话和你们说。”

 说着,又对戈碧青道:“你且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说后,便转身向里面走去,二女连忙随行在后。

 到了里面,这位武林奇人,面肃容的望着二女问道:“我有件事情问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必须对我买说,否则,以后我就不管你们了!”

 二女心中不一怔,虽然,平素二女深得南臾与授业恩师燕山圣尼宠爱,常撒娇撒痴,但,此际一见南极钓叟一脸肃容,不知道南极伯伯要向她姐妹问什么?便也庄容答道:“师伯有话请尽管垂询,侄女当必照实直说。”

 南极钓叟点了点头,望着二女脸慈爱的问道:“你姐妹俩是不是都很喜欢青儿?”

 二女芳心均不由得一阵卜卜猛跳,顿时霞飞颊,低垂下螓首,羞得抬不起头来。

 她们做梦也想不到,南极伯伯会忽然开门见山的问出这句话来,这叫她们怎么回答呢?

 只听南极伯伯又道:“说呵!你们今天不说,以后我就不管这桩事了!”

 忽然,韵秋姑娘一纵娇躯扑进南极钓叟的怀里,撒娇地道:“不来了,伯伯坏死了,既然已经知道,何必还要问啥!”

 南极钓叟哈哈一声大笑,望着韵晴姑娘道:“晴丫头!你呢?”

 韵晴姑娘的娇靥更红了,螓首垂得更低了,但,不答南极伯伯的话怎行?

 没奈何,只得娇羞万状的螓首微点,以作答“是”的表示。

 南极钓叟不由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这一笑,更笑得二女羞赧难当。

 韵秋姑娘紧捏着两只粉拳,象擂鼓似地在南极钓叟的脯上擂着,撒娇地道:“南极伯伯!您老人家坏嘛!怎么也取笑起侄女儿来的啥!”

 南极钓叟哈哈笑罢,慈爱的望着二女笑道:“秋丫头!南极伯伯坏在什么地方啦?”

 韵秋小嘴儿一嘟道:“问了我和姐姐,却又笑我们,这不是坏是什么啥!”

 南极钓叟是乐极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当然,这位武林奇人,他是代他的曾孙儿高兴,曾孙儿被这一对姐妹花爱着,做曾祖父的又怎会不高兴,不乐极了呢!

 南极钓叟忽地笑道:“鬼丫头!你说我这伯伯壤,以后你们就不要喊我伯伯好了。”

 韵秋问道:“不喊你伯伯,喊你什么呢?”

 南极钓叟笑道:“喊我祖爷爷呵!”

 二女心中均不感觉意外的微微一怔!

 但二女均皆是玲珑剔透的姑娘,心念微一转动之间,也就恍然明白,暗忖道:“心上人是南极伯伯的曾孙,自己姐妹二人既已心属个郎,将来做了戈家的媳妇,难道和心上人分开来称呼,还喊南极伯伯不成?果真这样,那么自已姐妹二人,不是成了心上人的伯母辈了吗?

 啐…”

 二女芳心中这样一想,那还有不明自南极钓叟如此说法的用意,极明显的是在示意二女:

 “这件事,我会替你们做主的,你们赶快拜我这个祖爷爷吧。”

 只要南极伯伯做主,不管是恩师方面,或者是心上人方面,那还有什么问题呢?

 这种机会,二女当然不会放过,于是便连忙朝南极钓叟烛似的拜了下去,娇声说道:

 “祖爷爷在上,晴儿秋儿给您老人家叩头啦!”

 南极钓叟不乐得眉开眼笑,连忙一手一个扶起二女笑道:“好了!好了!你两个鬼丫头也不要拜了,只要以后给我这个祖爷爷少淘气就成了!”

 说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望着二女说道:“你两个放心罢,青儿方面一切由我做主,现在我马上就和他说,至于你们那个老尼师傅那里,我这祖爷爷当然不能白白受你们姐妹俩这一拜,说不得只好跑上一趟燕山,为你们办办涉了。”

 说着,便向二女一挥手道:“你两个现在到前面去,叫青儿来!”

 姐妹俩互望了一眼,发出会心的一笑,心里都好象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样的又舒服,又高兴!两张娇靥上虽然仍都是红云颊,但却无法掩盖得住那发自内心的喜悦,横溢在眉黛之间!

 二女怀着喜孜孜的心情与甜蜜,到前面去了。

 不一会儿,戈碧青来到后面,南极钓叟把这件事情对戈碧青一说,请想,戈碧青有什么可说的呢?

 虽然父仇未报,不应该谈及儿女私情,但曾祖父作了主,他能说一个“不”字吗?

 况,他对二女心中本就情素暗生,只是因为父仇来报,时机未至,始终克制在心底,未曾稍罢了。

 南极岛上虽只住了一夜的时间,但却解决了很多的事情,三人除了获得这位武林奇人二三十年来苦心研创的剑法剑阵外,更得到了不少的江湖知识阅历,真是获益匪浅!

 尤其是二女,芳心里更是充溢着无限的喜悦与兴奋!

 第二天一早,戈碧青与二女心中虽然都甚为不舍这么匆促的就离开南极岛,但桃花教的约期在即,再耽搁一天就可能要赶不上。

 失约事小,影响信誉事大,江湖上,首重信义,讲的是一诺千金,从无更改,桃花教之约如何能失!

 是以,只好与二女依依的向祖爷爷辞别,动身离岛登程,赶赴云雾山桃花坪,桃花教总坛赴约!

 由广东廉江石角镇入广西省境,越广西省,自六寨入贵州省境的南寨,再经独山县,即可扑奔云雾山麓!

 三人一猴,一路放马疾驰,至第四午后,已抵独山县境。

 计算时间,明天才十天,只要在明夜三更以前,抵达桃花总坛,就不能算是失约。

 由独山县到云雾山,只不过百数十里路程,以玉雪驹脚程,最多不过两三个时辰就可赶到。

 时间既然还很充裕,当然也就不需要再策马疾赶了,于是戈碧青便轻轻一勒马缰,玉雪驹立即放慢脚程缓缓前行。

 二女一见未婚夫婿,忽地勒马缓行,韵晴姑娘玉手应也连忙一勒马缰,收住玉雪驹奔势,缓慢下来。

 二女虽都是武林儿女,巾帼英雄,绝不象那世俗儿女般地,在未婚夫婿面前,处处都显出一副娇羞扭怩的俗态!

 但中国历史上传统的那种“嫁”“以夫贵”的美德,别说是那时候,就是科学已进步到核子时代,那些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孩子应该回到厨房里去”的观念都已随着时代、科学的进步,而打破消灭的今天,这种中国妇女特有的美德,依然保留在社会上,深刻的印在人们的思想里,并没减去丝毫!

 因为,这不但是世界上一致公认的美德,并且是这世界上所有的幸福、美满家庭的哲理呵!

 一个家庭中,子如果没有这种美德,家庭幸福的基础不是要少了一层保障吗?

 信笔写来,不知不觉就是这么一大篇,就此打住,转笔再说二女虽都是武林英雄,不象一般世俗儿女那么娇羞扭怩作态,但天赋予女孩子们羞赧的本,那是无法改变的!

 是以在与戈碧青名份既定之后,心理上自然而然的起了变化,虽然豪一如往昔,但无形中却收敛起了那些娇泼之态,再不象先前那么的,动辄就故发娇嗔,逗得戈碧青面红耳赤,惶急万分,而处处显得温柔许多了。

 换句话说,戈碧青怎么说,姐妹俩就怎么好,再不稍作违拗刁难,完全是一副“夫唱妇随”的态度。

 戈碧青略收马缰,望着这两个如花解语,光慑人的未婚爱笑说道:“晴姐姐,秋妹妹,这里距离云雾山已经不远,明天才十天约期,现在时间还早,我们不如就在这附近的镇市上,找家清静的客店,休息一天,明天慢慢前行,在落时分前往赴约好了!”

 庄韵晴螓首微点娇声道:“好!”于是,双骑并辔驮着三人一猴,蹄声得得,朝着前面五六里远处,一座大镇市上行去。

 二女人本生得貌比花娇,美绝伦,加上一身白衣,骑着浑身不带一点杂,雪白如银的玉雪驹,更显得清丽脱俗,宛若仙子临凡!

 戈碧青原就是丰神俊逸,秀绝群伦的少年美书生,何况内家功力已修达通玄化境,那晶洁如玉的俊面上,隐泛红光,微含紫气,似丹涂,目若朗星,另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栗,摄人的气魄威仪。

 男的是那么俊逸不群,女的是那么秀美出尘,再配上洁白如银的双骑,一路缓缓行来,路人均不为之停足,注目凝视三人,面惊奇羡慕之

 尤其是戈碧青身后的灵猴小白,不但浑身雪白可爱,而且长五六寸,一双火眼金睛,光灼灼人,更令人觉得惊奇,诧异!

 这一男二女是何方贵人,是官宦后裔?抑是富绅公子?还是…

 官宦后裔,为何没有侍从?富绅公子,亦该有仆从跟随,他们怎的没有?…

 若说是武林侠士,二女不但生得美如花,而且盈盈弱质,即连那个美书生,虽然间悬佩着一柄宝剑,但看那文绉绉,弱质彬彬的样子,也不像是个身怀武技的侠士呵!

 然这一男二女究是何许人物呢?颇为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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