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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牛柔绵心绪繁复,可望着守在边的杨淳勉却说不出一句话。杨淳勉亦是如此,看着眼前与往日彪悍完全不同的柔弱女人,有种异样情愫此时正轻扣着他的心弦。两人脉脉相视,牛柔绵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谢,嘴动了半天,最后诺诺的说出:“黄黄,我没白养你!”

 杨淳勉此时真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这个女人就是病死也不会转的,难道他也烧昏了头?赶紧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刚才那份怜惜与心动瞬间走无,朝刚巧进来的护士说了句:“护士啊,您还是给她打一针让她老实睡觉吧,否则估计一会我也气得住院了,明天没人送她回去了!”

 转,牛柔绵一觉醒来,看到趴睡在她边的杨淳勉。第一次看到杨淳勉睡觉的样子,觉得他真的很帅,情不自的摸上杨淳勉的头轻抚。刚摸了几下,杨淳勉便醒了,牛柔绵心中一慌,忙收回手,但却怕更为做作,于是就顺势说道:“坦白的说,我很喜欢你,你的英俊的外貌,被气的神情,甚至你睡觉的样子!可最让我生气的是你不逮耗子,还老掉!”说着,甩了甩刚才摸杨淳勉头而占到的头发。

 杨淳勉这刚起就被牛柔绵气,深了口气,摸上牛柔绵的额头,看确实退了烧,就办了手续拿了药,带牛柔绵出院了。

 路上汽车上,杨淳勉不快的对牛柔绵说:“你别总黄黄的叫我!”

 “名字有什么关系?把玫瑰花叫做别的名称,它还是照样芳香。再说了,我们是龙的传人,黄皮肤,叫你黄黄你应该感到骄傲!”

 “你再叫我黄黄,你以后病死了也别叫我送你上医院。”

 “真是狼心似铁!”牛柔绵恨恨的说完,随即降低声音,小声嘟囔:“可我手机里目前就还只有你一个人的电话。”

 杨淳勉听后,无奈的长舒一口气,不再多言,他确实被这个女人打败了。

 到公寓后,牛柔绵立即去洗澡,换了身睡衣,刚在上躺下,没想到杨淳勉竟端了一碗热粥进来了。牛柔绵感动的接过,一喝才发现里面的米竟是夹生的!随即吐在边的小桶里,说道:“还没呢!”杨淳勉随即再去熬,谁知一会再端来的时候,那稀饭竟然有点发黄,一看就是没搅拌,水干焦底后补救的粥。牛柔绵机灵的一笑,说道:“黄黄,我太饿了,你再盛碗给我吧!”于是趁杨淳勉出去,连忙将那碗粥倒掉,谁知杨淳勉却突然折回,牛柔绵这倒粥正好被他看了个正着。杨淳勉怒容顿起,牛柔绵也立感不妙。见杨淳勉二话不说转头就出去了,她连忙从上跳下来,跟了出去,从身后扯住杨淳勉,抱歉的说:“这粥一定是苦的,糊过的吧,不信你喝下试试。”杨淳勉身子一顿,扭过头来,面色稍有缓和,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一看颜色就知道了啊,你熬的又不是玉米面粥,是白米粥啊!真笨!”

 “谁第一次熬粥就能熬好啊!”杨淳勉梗着脖子说道,不过心中已是不再气了。

 “好好好!是我错了,辜负了您大少爷第一次下厨的一番美意。我道歉!”牛柔绵刚说完,突然坏脑筋一转,动情的说道:“曾经有一碗发黄的白米粥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后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将那碗粥喂猪,绝对不能就这么倒掉浪费了!”

 >_<杨淳勉总结出一条经验,就是绝对不能相信这个女人前边的描述,她一定会在关键时刻来个大转折,近来他的感情波动太大了,要好好调整,一定要好好调整。杨淳勉慢慢走回自己屋,本能的摸起了那本经书,嘴中叨叨道:“修炼成,得道成仙!”

 牛柔绵看着杨淳勉落寞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这次有些过分了。于是晚上,虽然她不能吃饭,但是还是决定撑着身体给杨淳勉做顿饭。可是因为她近来只能吃软食品的缘故,没买其他菜,冰箱里此时只剩下芹菜了。

 杨淳勉沿着菜香从屋内出来,才发现今晚牛柔绵做的是香辣芹菜,是他平时根本不沾的菜。见牛柔绵笑脸将他坐下,也不好立即开口拒绝,不过还是皱了皱眉头,说:“只有芹菜吗?”

 “恩,有菜就不错了。还有稀饭你要喝吗?”牛柔绵指了指自己那碗。心想,特意给你做的竟然不领情,是不是还在报复我刚刚倒粥的仇啊!

 “可我从小不爱吃芹菜!”杨淳勉皱着脸看着芹菜。

 “所以你才会得爱滋病知道吗?”牛柔绵放下汤勺十分认真的说。

 “吃芹菜和得爱滋病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也没爱滋病!”杨淳勉再次重申。

 “芹菜是杀的,你总不吃,也没机会杀,你又不老实,不肯憋着,这不就比那些吃芹菜的男人容易得爱滋病了嘛!否则你怎么那么爱看动物世界和如此钟情一女七男的故事呢,这个不难分析…”

 “够了够了!我吃我吃!”牛柔绵刚才那头头是道的分析,听得杨淳勉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看牛柔绵那只要他不吃芹菜,她就要一说到底的劲头,杨淳勉连忙扒了好多芹菜到碗里,果然见牛柔绵住了嘴,满意的笑看着他吃。

 杨淳勉吃饭的时候,想起昨牛柔绵送他的那首诗,于是问:“昨天那首诗到底什么意思啊!”

 “这个啊…,晚上有机会告诉你,吃饭时要少说话。”牛柔绵说完,继续埋头奋斗她自己的那碗粥。

 晚上,牛柔绵还是有些发烧,杨淳勉就劝牛柔绵不要上网了,早些吃了药睡觉,不过还是念念不忘那首诗。牛柔绵进屋后,杨淳勉也回到了自己屋。读了大约一个小时书后,正要去厕所,发现门处有一张小纸条!拿起来一看,气得昏头转向。纸上是那首诗的解读!

 “《卧》‘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似水,易透达绿。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我蠢》俺没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俺是驴,俺是头驴,俺是头呆驴。”

 底下还画了个鬼脸,让他不要生气!

 杨淳勉在屋里原地走了几圈,然后念了几句经还是觉得心情难以平复,于是开始思考,他是不是有必要买个木鱼了?

 转早上,杨淳勉出门前望了眼牛柔绵紧闭的房门,犹豫了一下,还是折回去轻敲了几下牛柔绵的门,听到牛柔绵应门后便进了屋,摸了摸她的头,还是有点热,问道:“医生开的药有吃吗?”见牛柔绵点了点头,说道:“上次佩皎从欧洲给我带来的一瓶退烧药有效的,不过就是欧洲的药都有些猛,我去给你拿来。”

 杨淳勉将药找到,放在牛柔绵头,离开要关上门的时候,想了一下,说道:“有事记得打电话!”

 杨淳勉走后,牛柔绵本想试试杨淳勉的那瓶药,可是手上无力,拧了一下也没打开,于是就作罢了。昏昏沉沉的睡到下午,出了一身汗,精神好了很多,脸也有些消肿。可偏偏这时让牛柔绵收到一篇杂志社的退稿,情绪立即低落,无处发,去楼下买了半斤猪和一棵大白菜,剁馅愤了。

 杨淳勉在公司里总是安心不下来工作,不时的看着自己的手机。下午刚过,杨淳勉终于决定早早回去了。谁想一进家,就看到一个猪头女人正面目凶狠的猛剁着菜板,比屠夫还屠夫。一哆嗦,手里的钥匙随即掉在了地上。

 牛柔绵侧头看了眼杨淳勉,一言不发,继续狠狠的剁着白菜,嘴里还嘟囔着:“剁死,剁死!”搞得杨淳勉心惊胆颤的,心里暗忖着,不是心里想着剁我吧?想到这里,脖脊梁一下冷飕飕的。看她这么生龙活虎的,突然万分懊悔自己为什么不老实待在公司。

 杨淳勉小心翼翼的回到房间,然后在客厅远远的观望着牛柔绵,却也不敢上前搭话。心想,这个女人还是病怏怏的好,她如果以后都这么大精神他日子可就更难捱了。见牛柔绵剁完白菜,又开始剁猪,杨淳勉终于看不下去了,说道:“我去买馅好了,你别剁了!”

 “不!我偏剁!我剁!剁!剁~”说着,牛柔绵剁得更狠了。每狠剁一下杨淳勉就忍不住眨一下眼,最后试探的说:“要不咱出去吃吧,今天我请客!再说了,我没惹你吧,你和我有这么深仇大恨吗?”

 牛柔绵突然把刀往菜板上一扔,擦了把头上的汗,脸一沉,颓废的说:“今天我的稿子又被退了!”

 “是哪个编辑这么明智啊!”杨淳勉刚说完,就看到牛柔绵咬着牙又抄起了菜刀,连忙改口:“真是明智啊!这要是收了你的稿子,就凭你这文笔,你这文采,不立即就红了?还不抢了他的饭碗?不行,为了他的饭碗,他一定要封锁你的文章!”

 牛柔绵虽知杨淳勉是违心安慰她的话,但是听了心里还是好受多了。“你说,怎么才能不被退稿子呢?”

 “这个简单啊!你投稿子的时候,别署名地址就好了!”

 牛柔绵菜刀啪的一声又猛的剁了一下,甚至有几粒沫溅到了脸上。杨淳勉本能的一缩脖子,小心谨慎的问:“要不我替你剁吧,你看把你累的,头大汗!”说完,杨淳勉忙过去小心的接过菜刀。牛柔绵则去和面。

 馅和好后,两人一个擀皮,一个包馅。起初,杨淳勉根本不会,但是在牛柔绵的讥讽下,很快他就掌握了擀皮子这项技能。

 “我看你今天精神好多了,烧好象也退了,早上我给你的那瓶药有效果吧。”杨淳勉边擀皮边笑着说,心里却想着,这鬼子的药也TMD的太猛了吧,你看看这女人,本来就够猛了,现在更变本加厉了,还让我活吗?我要立地成佛了!下次死也不能给她再吃了!

 “恩,多亏了你的药,为打开药瓶我左拧右撬,急得出一身汗,最后也没把药瓶打开。不过却不发烧了。”牛柔绵眼皮也没抬,继续包着饺子。

 杨淳勉心想,看您刚剁馅出的那身汗,多高的烧也该退了!

 牛柔绵突然抬起头,看向杨淳勉,不自信的问:“黄黄你说,我写的小说真的那么难看吗?我是不是真没写小说的才能。”牛柔绵本就微肿的脸一撅起嘴,让杨淳勉联想起《大话西游》里向至尊宝索吻的猪头青霞仙子。牛柔绵沮丧的继续说道:“那天你才看了一部分就看不下去了。”

 “也不是难看了,只是不适合我看罢了。其实你既然在网络上连载,就要注意吊足读者的胃口,读的人就多了。”

 “怎么吊读者的胃口?例如?”牛柔绵认真的侧看向杨淳勉。

 “举个例子啊!我想想!对,昨天从网上看到一个。某报纸上的连载小说的最后一段耸人听闻的写道:有个男人居然生下一条牛。”

 “之后呢?”牛柔绵追问。

 “在下期这篇连载小说写这一段时,却笔锋一转,写道原来这个人是女扮男装,她生了一个男孩,小名叫牛牛。”

 “看来我还胡编的水平还不够。你说是不是我不适合写搞笑小说啊,我写的一个让自己落泪的结局,读者竟然觉得好笑。”牛柔绵越说声音越低,突然眼睛一亮,兴奋的看向杨淳勉“要不我改写鬼故事得了!正好学习刚才你教我的那个方法吸引读者。”牛柔绵眼睛看向前方,特意出一个幽的表情,手里拿着饺子,说道:“在一个月影疏离的深夜,刚收租回来的黄世仁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感到冷风习习,不紧了紧脖领,这时…”猪脸的牛柔绵突然转向杨淳勉,吓了杨淳勉一小跳。杨淳勉暗想,都这德行了,不讲鬼故事就够吓人了!只听牛柔绵继续说道:“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突然出现在黄世仁的面前,黄世仁定睛一看,这个女人竟然没有头!”

 杨淳勉见牛柔绵停住,连忙奉承的说句:“不错!不错!”

 牛柔绵甜甜一笑,摇头晃脑的继续包起手里的饺子,边包边说:“等下期我再写,就这么写“黄世仁定睛一看,这个女人竟然没有头…发!白衣女人对黄世仁灿齿一笑,说道:‘头皮更出众,秀发去无踪!’”

 杨淳勉看着牛柔绵征求他意见的目光,咽了口唾沫,说:“我个人觉得吧,你还是别变风格了,还是继续搞笑这有前途的风格吧!”

 见牛柔绵瘪了瘪嘴,杨淳勉连忙继续问道:“你为什么想起来写网络小说了?”

 “有一天我发高烧,烧了一个晚上,经过一夜和病魔做斗争,早上我终于退了烧,于是我便开始写小说了。”牛柔绵淡淡的说。

 “难道是感到生命的脆弱,所以想在活着的时候写下自己的想法?”

 牛柔绵摇了摇头,说:“不是!”

 “那是?”

 牛柔绵将手中的饺子包好放下,不急不徐的说:“脑子烧坏了!”

 “你这样写文有人看才怪!”杨淳勉无奈的摇着头。

 “有,我还有几个粉丝呢!”牛柔绵头一挑,反驳道。

 “翠花,够炒一盘酸菜的吗?”

 “黄黄,够拿你炖粉条的!”

 快包完的时候,牛柔绵发现皮多馅少了,于是决定包几个合子。杨淳勉是南方人,并不知道什么是合子。牛柔绵就演示给他看。将一张皮放上一些馅,然后再用另一张皮盖在上边,在四周捏折,最后就成了扁平状的圆形合子了。杨淳勉看牛柔绵捏完,也忍不住拿起来包了一个,捏折捏不好的时候,牛柔绵还凑过来手把手的教他,嘴里还叨咕着:“你这么捏不严,到时都成片汤了!”杨淳勉看着眼前的牛柔绵,心里象有小虫爬过似的,酥酥的,麻麻的,本来专注的看着牛柔绵的侧脸,见牛柔绵仰头看他,他慌忙将视线转移至手上的合子。

 牛柔绵说合子一定要包偶数的,否则不吉利,于是他们共包了四个合子。

 晚饭,一人两个合子,两人没有争吵和和气气的吃完。杨淳勉吃了很多饺子,可是最后还是觉得就数那两个合子最香,而牛柔绵虽然吃得很少很慢,但是合子她也是一口没少吃。

 有时人的关系就仿佛那合子一样,最初是因为馅少皮多,不得以将就之下而做成的,可是那两张皮共享一份馅的做法,就如我们常说的那句独享不如分享,而正由于分享,使原本两个无关的人走到一起,渐渐产生一种妙不可言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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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首诗可不是我解读的,不过是否是出自韩寒大人书中的,本人就不知了,如果有大人知道的话,可否帮我确认一下,我好标注出。

 葫芦娃那个是很老很老的笑话,吕宾的也是。

 牛面+面=鱼

 晚上,杨淳勉在屋里写网络志,没想到牛柔绵门也没敲,脸兴奋的突然闯进来,激动的说:“有编辑要出版我的小说了!”

 “是嘛!太好了!”杨淳勉应和着,心里却想,她那一女七男的书都会出版?这消息简直比中国经济市场低糜不振还要令他担忧!

 牛柔绵见杨淳勉表情僵硬,好象并非真心为她开心,就走上前两步,无意瞥到杨淳勉电脑上的网络志。杨淳勉慌忙将网页关掉。牛柔绵嘿嘿一笑,说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作家养的黄黄会写志!”

 杨淳勉脸色一沉,牛柔绵不想破坏自己的好心情,连忙识相的问:“写什么内容?能说吗?”

 杨淳勉犹豫了一下,说道:“写我对青梅竹马的女人的感情。”

 牛柔绵不知为何听了心里有些不快,但是还是继续问道:“那现在你们处得怎么样?”

 “她拒绝我了!”杨淳勉落寞的说。

 牛柔绵暗的骂了一句活该,表面上却愤慨的说:“这个女人真是的,太不象话了!”见杨淳勉稍有缓和,她又接着说:“也不知道她哪长坏了竟然被你喜欢!”

 杨淳勉心想,就知道这个魔鬼女人是不会安慰他的!

 牛柔绵不停口的继续说:“象我这样的女人才是女人中的极品!(杨淳勉暗想:谁碰到你就要登极乐世界的极品!)你要好好提高自己的品位!(我就是有品位,所以才没堕落到追求你!)下次再找的时候一定要擦亮眼睛,对照着我这标准找!(恩,一定!拿你对照着,一点符合誓死不要!)看我这完美的身材!”杨淳勉终于听不下去了,亮出电脑桌面上感妖娆的外国美女,挑衅的说:“你看这个和你比怎么样?”牛柔绵咳嗽了一声,说:“比…”低头看了一眼,决定跳过这项“比…”用手比了两下,再看看照片,决定再往下看,侧头扭身看了看股,终于急了!“我干嘛和她比!”

 “那你找个你比得过的!Barbie娃娃?”杨淳勉觉得自己第一次在争吵中占优势,感觉真TMD的,于是趁胜追击!

 “Barbie娃娃?那是娃娃,如果Barbie是人类,她是身形是39-23-33,你找得着这样的女人吗?”

 “那梦呢?”

 “你不知道吧,梦虽然有魔鬼身材,但是她有六脚趾。”

 “如果你有那身材,就是十六脚趾也照样一群男人追了。”杨淳勉突然喜欢上看牛柔绵吃鳖的样子。

 牛柔绵此时已给气得说不出话了,指着杨淳勉说道:“你~你~”杨淳勉笑着说:“女爱因斯坦!”

 “好~我刚吃了药,脑袋发昏,说不过你,你等着,明天有你好瞧的!”说完,牛柔绵气呼呼的出去了。

 牛柔绵被气得脑袋疼,想起医生嘱咐的,如果头疼就要出屋走走,索穿上衣服下楼去透风了。杨淳勉看了眼出门的牛柔绵,又数了下沙发垫的数目,心想,这女人应该不会故技重施的。

 牛柔绵在楼下那几分地踱来踱去,正好碰到回家的邻居大哥。邻居大哥见是牛柔绵,忙关切的问:“没事吧。要不要上我家坐坐?”

 “等气消了,我就回去了。大哥,我没事,你回去吧。”说完,牛柔绵继续溜达了。她万没想到,邻居大哥却因为她这句话没主语的“等气消了”更加误会了杨淳勉。邻居大哥脸色阴沉的进了公寓。

 转,杨淳勉起来后就惴惴不安,想到昨天牛柔绵被气得够戗,以她的子绝对不会善甘罢休的,所以收拾好就赶紧溜出了公寓。

 牛柔绵一上午积极的赶稿子准备出书,中午出来吃东西的时候,想到昨被杨淳勉气到,于是拿起电话改电话留言。“你好,现在没人在家,替补接电话的黄黄也不在。找我的可以转打手机136XXXXX,找黄黄的,请听黄黄的留言。(电话录音里持续15秒左右狗的汪汪声)。黄黄说的话如果您没听懂的话,请学习完狗话再打来,谢谢。”牛柔绵改完留言,就出去买菜了。

 杨淳勉在公司想到这个女人睚眦必报的情,觉得今晚还是出去吃比较安全,便打电话回去,刚巧牛柔绵出去了,于是他便听到了那段电话留言。杨淳勉这一气,决定回去吃晚饭了,反正她也报完仇了,他又付了一个月饭费和工钱了,为什么不充分利用?

 杨淳勉踩着饭点回来,牛柔绵见他回来,懒懒的说:“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所以没特别准备,一起吃罐头食品吧。我稍微一下。”

 杨淳勉点了下头,见牛柔绵开了罐头倒入锅里开始做,就去屋里换衣服了。待出来时,见牛柔绵正时不时的加些胡萝卜蔬菜进去,熬了两小锅,香味四溢。

 一会,开饭了,一人一锅比较稠的粥。牛柔绵递给杨淳勉那锅有的粥,自己则吃着一锅清淡的。

 杨淳勉小小的浅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出满意的笑容,大口大口的吃着。牛柔绵眉毛一挑,问:“黄黄,好吃吗?”

 “恩,不错!”

 “我就知道你一定喜欢。”牛柔绵狡黠的一笑,杨淳勉随即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是什么罐头?味道还鲜美的!”

 牛柔绵慢慢的吐出四个字:“狗食罐头!”

 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

 杨淳勉连忙跑到厕所去猛吐,牛柔绵坏坏的跟了过去,说:“当初我去德国前,我们德语老师说德国的狗食罐头很好吃,让我们一定尝尝呢。不过中国的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看你刚才的样子应该不错的啊。人家可是特意给你买的大狼狗吃的那种带的呢,你竟然吐了,真是的!”

 杨淳勉边刷牙边怒瞪牛柔绵,之后拿起外套决定去“对面缘”吃牛面了,关门前,还在门中看到一脸得意的牛柔绵。

 杨淳勉走后,牛柔绵也从那锅里舀了一口喝,咋巴了几下嘴,说:“味道还不错嘛!”

 杨淳勉在“对面缘”吃完面,觉得今天还是晚点回去的好,于是在外边又逛了一阵,直到很晚才回返。正爬着公寓的楼,突然感到背后一疼,随即感到有人在用打他,他连忙用手搁挡,却感到胳膊的骨头一阵巨痛,随即再难抬起。杨淳勉猛的一回头想看清对方的脸,谁知头正上对方的木,木刺扎进中划伤他的额头,血面。对方见他血了,慌忙逃走。杨淳勉用尚还能抬起的左手住额头,直奔公寓。无力的敲了几下门,迟迟不见牛柔绵来应门,于是用手摸索着寻找钥匙。

 就在这时,门开了。牛柔绵见一脸是血的男子,尖叫一声,想也没想,抄起手边的衣架照杨淳勉的头又是一下。杨淳勉随即感到头上又一痛,心想,这女人比刚才的人下手还狠。哀号一声,忙说:“是我!”牛柔绵这才看清杨淳勉,连忙拽他进了屋。牛柔绵找了些创可贴来,可是杨淳勉头上的口子破的太大,用创可贴根本止不住,于是牛柔绵灵机一动,拿包卫生巾给杨淳勉止血,然后架着杨淳勉去楼下打车。

 牛柔绵扶杨淳勉上了出租车后,焦急的对司机说:“大哥,我们去最近的医院。”看司机愣愣的看着杨淳勉头上的卫生巾,半天没反应过来,牛柔绵随即大吼道:“没见过男人使卫生巾啊!”

 “恩,第一次见!”说着,司机已经开车上路了。

 杨淳勉脸色一黑,想拿开卫生巾,可是单手甩了半天甩不掉,牛柔绵又拿出一片使劲捂在杨淳勉的额头给他继续止血,边边说:“我就知道你在意别人看你,所以特意找了包带护翼的贴你手上了。”

 于是杨淳勉就望着手上这沾血迹的卫生巾,发呆。

 “给我下去!”杨淳勉终于急了,牛柔绵耐心的劝他:“下去扔哪?扔人家司机车上?”随即见司机在前边猛摇头。“到了医院,我就给你拿下来扔掉。”牛柔绵万分焦急,死死的按住他的伤口,手有些微抖。见杨淳勉面愠,又说道:“行了,你凑合点吧!你应该感到庆幸!”

 “我为什么该庆幸啊?”杨淳勉心里暗想,昨天就气了这女人一下,今天怎么报应就来得这么快?难道我真是欠了她几百辈子的债了吗?一点不能忤逆她?

 “幸好我还没孩子,否则我就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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