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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廿五同宿同行

 说句实话,别看我那么,这还是我第一次和一个男人深夜独处一室,而且还是个古人,不免有些手足失措,竹子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在一边窃笑。真想上去他的脸,把那一脸嘲笑我的笑容毁掉。

 折腾了一个晚上,这会一歇下来,困意席卷而来,不知道怎么开口提出休息的话题,也不知道他准备怎么安排我们睡觉,就坐在凳子上边想边打哈欠。

 竹子看着因为打哈欠张着大嘴不顾形象的我,朗的笑出了声。

 “你在上好好的睡,我在椅子这里坐着就好,反正没多久就要天亮赶路了。”

 困得有点迷糊,也顾不上太多了,爬上就躺下了。不过看到他坐在桌旁,手撑着下巴看着我,我哪里睡得着,抱怨道:

 “你这么盯着我,叫我怎么好好睡。你背对着坐。”

 他听话的转过了身子,脸上笑眯眯的,我总觉得有诡计似的。脑子迷糊了,不管他什么诡计了,睡觉最大。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我和小牛子一起上了Titanic号,在舞会上碰到了竹子,竹子请我跳舞,我没有拒绝,小牛子则很生气的看着我们。他们两个你一支舞我一支舞的争着跟我跳,跳的我腿都酸了。最后他们打了起来,却又怕我跑去找第三个男人,索把我绑在了船头。我象十字架似的被他们绑住,不能去泡舞会上别的哥哥啦,十分郁闷,就凄惨的在船头唱着“MYHEARTWILLGOONCHANGING。”他们越打用的招势越厉害,船慢慢的被他们破坏,终于在他们绝招对决的时候,这艘大船裂开了,船长马上组织人们逃生。船缓慢的下沉,船上的人都跑了,就剩下打架的他俩和绑在船头凄惨唱歌的我。小牛子一看不妙,跑去给我找船,竹子则跑过来站在我身后,边给我解绳子,边和我摆经典POSE。一会小牛子给我找来一船,让我和他一起走,竹子不干,于是抱着我飞身到船长呆的小艇上,一脚把船长踢下了海。小牛子急了,也跳上我们这艘艇继续开打,最后我们三一块掉进了海里。没想到竹子和小牛子两人都不会游泳,两人一人拉着我一只腿,说生死与共。我沉下海面前,想起以后再也不能吃到最爱的京酱丝了,于是我大喊着“丝,丝,我爱你!”就这么挣扎着和他们沉到海底深处,直到不能呼吸。

 我突然惊醒,发现死竹子正蹲在我的头捏着我的鼻子,连忙挣开他的手,张着大嘴深了几口气。他还是平时那副鬼德行,不忘讽刺我。

 “小懒猪,快爬起来,我们要赶路了。”

 我忿忿的瞪了他几眼,他则笑的开心。爬起来随便洗漱了下,就跟着他结帐出了客栈。

 小二把马牵来的时候,发现他的黑马已经变成了白马。没想到竹子办事这么有效率,不的赞赏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正被他看到,他便冲我邀功的扬了扬眉毛。

 不过怎么看,我都觉得这黑马好象憔悴了好多,不知道他刷颜色刷了多久。马好象不太喜欢它的新形象,鼻子一直扑扑的着气。

 竹子先上了马,然后再把我拉上马放在身后,我双臂环住了他的,他先是身体一颤,然后回过头来冲我一个媚笑,好家伙,我差点从马背上跌下来。这一笑倾城之说俺是不清楚了,但是一笑坠马我是坚决相信了。

 我们继续赶路。我昨天没休息好,觉得还是很困,再加上在马后边坐的一颠一颠的,慢慢的我就趴在竹子的背上昏昏睡。在差点松了双臂掉下马后,竹子索解下绑外袍的带把我和他拴在了一起,然后还温柔的对我说,继续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股的疼痛下醒过来,央求竹子让我下马,他把带解开,系回自己身上,然后把我抱下了马。天哪,股撕裂般的疼,就跟挨了几十个大板子似的。(你什么时候又去清朝挨板子了?)我怀疑远古的时候人的股本是一块的,就是骑马骑的,给活生生的搁成两半的。我边走边股,他说我看起来好可笑。我索一下蹲在了地上,不走了,开始耍赖。

 “没马车我不走了。”

 “你的股可真娇贵。”

 “我长股也不是为了骑马用的。”

 “那干吗用?”

 “不告诉你,等我以后成亲了告诉我相公去。”

 “被我用带和我捆在一起过,就算是我的人啦,我就是你相公,你可以告诉我。”他无赖的说。

 “谁定的规矩啊?我还说捆过的人就是兄弟姐妹呢。再说你捆前也没问过我啊。”

 “我们家乡那里的规定。再说我捆你时你也没反对拒绝啊。”

 “你家乡哪儿啊?”

 “不告诉你。”

 好啊,你竟然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你口齿伶俐,不和你做口舌之争,占不到上风。

 “总之,我要坐马车。”

 “好吧,为了顾全你以后相公我的利益,我们一会到前边有村民的地方辆马车好了。”

 我是死也不肯上马了,他就牵着马陪我一起慢慢的走。

 竹子是个爱说话的人,我们边走边聊,他还时不时的给我讲他在江湖中碰到的趣事。他现在也是在笑,给我的感觉却不同于在客栈初见他时面具似的笑,而是一种源自心底的真诚的笑容,觉得很温暖。

 走过山野的时候,他还采了几朵野花别在我的发间,不过笑着嘲我,说我更象个村姑了。我心里对他给我戴花还是乐滋滋的,自动忽略他的嘲讽不记好了。

 终于看到一个村庄,我们前去找村民买马车,可是村庄偏僻,根本没有马车。最后买了个三轮小推车,去了前轮,留下两个后轮,改造成简易的小车,挂在他的宝马身上。

 宝马被挂上小车的时候好象特别不,不停的踢着蹄子,但是经过竹子的安抚,总算静了下来,却无打采的样子。好家伙,这马还有种族歧视呢,歧视拉车和耕地的马。这种思想可要不得,我哪天得好好的教育一下它,给它上一课,内容就叫,马生下来全是平等的。等有空再给它补一节,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马是马他妈生的。众生皆平等!唐僧大哥,我说的对吧~

 就这样,我和竹子坐着我们改良的敞蓬宝马继续上路。

 廿六争风吃醋

 天黑的时候,我们正穿越森林,竹子说在此宿后,就去捡柴火了。同样的情景让我不由得想起以前和小牛子上山采药,不觉的就对着火堆陷入思绪。直到竹子狠捏了我的脸一把,我才醒了过来,惊觉自己的失神。这个男人总捉弄我,委屈的摸着被他捏红的脸,埋怨道:

 “你捏我干吗?不会说话啊。我脸也不是面团。”

 “我喊你几声,你都没听到。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他也委屈的说。

 “一个以前的朋友。”我和小牛子应该能算以前的朋友吧,至少在没发生刘爷爷的事情前,我们还是朋友。

 “男的还是女的?”他好象有点不高兴。

 “当然是男的。”我也让你尝尝当初我在布店外看你和别人搭讪的心情。

 “男的就男的,还当然是男的。看来关系非比寻常啊!”虽然脸上恢复了皮笑不笑的笑容,但是好象带点酸味。

 “是啊,我和他渊源深厚着呢。”算来,我和小牛子的门派真是很有渊源。

 竹子半天不语,沉思,然后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握得紧紧的,目不转睛的对视着我,严肃的问:

 “和我比呢?”

 看他那么认真的注视着我,让我无形中好有压力,不敢继续捉弄他了,只得模棱两可的回答:

 “差不多。”

 感觉他手又是一紧,疼得我皱起了眉头,赶紧接着说:

 “你比他爱笑,比他爱说话,比他帅,比他爱讽刺我,比他有女人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的好话,果然他的手慢慢的松弛了下来,脸也是从严肃慢慢恢复到了笑意盈盈。放开了我的手,温柔的替我着刚被他捏红的脸,嘴里却怪着我:

 “脸是什么做的啊,才轻轻捏一下就红了。”

 哎,我被他打败了,每次总是他最后得胜。

 睡前,他在马的四周撒了些粉末,扑灭了火堆,没问我就抱我上了树。又不是猴子上树干吗?我问他为什么不在下边过夜,他说没树上安全,我也只好依了他,只是我总觉得自己要掉下去似的,不得不扶着他,他似乎对此十分满意,又好象一切尽在他意料之中。他这次没用带捆着我,改成从后边抱着我的,把我整个环在怀中。想想他在树上也不能对我做什么,抱就抱吧,谁让我不会武功而且还要让他保护我去绝尘谷呢。

 不感慨人类进化的伟大,要不,现在咱们八成还天天在树上蹦达呢!今天就全当复古体验原始生活好啦!

 今晚月人,月光柔和的照在我们的身上,他轻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别以为就你会诗,俺也会。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没想到不念还好,一念,只觉得他抱我的手一下收紧,勒的我竟然有点疼,还把头从身后凑到我耳际,在我耳朵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好疼!我的耳朵又不是猪耳朵,不能吃的。就说我比你有才华,你也不用这么嫉妒得想勒死我吧,还咬人!我家小白子是真狗都不咬我呢,你只是替它护送我而已,干吗比真狗还尽责?

 回头瞪他两眼,他也微带怒气的回瞪我。我们彼此也不说话,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互瞪着。没想到他“用眼神杀死你”的功力比我还深厚,不一会,我就被他瞪败了。这人真是克我来的,不理他了,睡觉了。

 没多久,就靠在他怀里睡着了。睡梦中好象有人在我耳边嘀咕什么,以后你心里只能有我一个。大概又是一个怪梦,继续睡吧。

 清晨醒来,一睁眼,竟然看到一张充幸福笑容的俊脸放大在眼前,一个不适应,我差点翻下树,幸好有他抱着。不过竹子也顺势就带我下了树。到了地面,他温柔的用手给我拢了拢睡的头发,我觉得很不自在,躲开他的手,自己去梳头了,他只是微微的笑了笑。(作者:竹子你怎么这么能笑,我肚子里所有形容笑的词全用你身上了还不够,你再笑,我把你牙打掉!)

 在我梳洗的这空儿,他摘了些果子回来,用他的丝帕仔细的擦过后才递给我,然后就笑眯眯的在一边欣赏我吃果子的样子。这果子汁水多,味道有一丝丝酸,也有一丝丝甜,很可口,可是被他这么盯着,我这果子吃得有点不自在,嗔怪道:

 “你别盯着我吃果子,这样会影响我的食的。”

 “我怕你食太好吃太胖了。”

 我狠狠的瞪他,他得意的转过了头,拿起果子在身上随便的擦了几下就放进了嘴里。

 死竹子,你嘴可真毒,专往我死上点,知道女人就怕别人说她太胖,你就来这招。行,算你厉害,我认输了,到了绝尘谷利用完你,把你吃干抹尽,我就和你分道扬镳。

 吃完果子,他看到我嘴边有残留的果汁,就要拿他的丝帕给我擦嘴,我连忙掏出自己的丝帕,抢先把嘴抹干净了。他一副失望遗憾的样子。这个祸水有古怪,我得小心点。

 上路前,他提出我们赶车速度太慢,还说前边再走一会就要入山了,马车也无法再用了,所以他说他用轻功带我走比较快。想想也是,马车比骑马其实好不了多少,马车也很颠,只是你可以不停的换姿势,蹂躏的不光是股而已。

 竹子和我商量的时候,只给我留这么一个选项可选,说是商量,其实就是通知我一下而已。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竹子侧抱着我,用轻功赶路,宝马则跟着我们跑。BMW你们好好和我这宝马学学,还能自动跟踪,你们行吗?(你见东西就说你的,简直强盗!先是刘伯的家被你说成你的家,现在又是竹子的马!)

 入山后,一直到宝马不能继续攀登,竹子就在宝马的身上涂了些粉,放它跑了,我们俩则继续前行。

 山路崎岖,崖壁陡峭,放我一个人来的话,绝对到不了这里,真不明白刘爷爷这么安排周详的人,死前怎么竟然没安排人送我到绝尘谷呢?难道他早算出我定会有人帮忙?刘爷爷,我爱你,还是你欣赏我的美貌,知道象我这样的美女一定会有正义的侠客无偿的帮助我的。(你少臭美了!==)

 进了深山很久,竹子终于在一座山壁前停了下来。然后说他要用内力向绝尘谷通报请求拜见,暂时点了我听声音的位。等了一会,不见有动静,他点开我的,有点沮丧的说:

 “他们好象并不我。”

 “当然不你啦,但是我和你不同,你提没提到我啊。”

 “提了啊,我说的‘齐皓敬和任民璧姑娘请求拜见玄毒老人’。”

 你提我的假名,谁知道啊。但是又不能和竹子说我告诉他的是假名,以他的脾气,他一定非捏死我。对啦,刘爷爷不是留给我本《星象之卷》嘛,他师弟一定知道这本书。

 “竹子,你说我带了他师兄的《星象之卷》前来投奔。”

 果然,竹子重新通报后,山壁突然开了一处口,里边走出来一清秀少年,给我们引路,进入山谷。

 廿七入绝尘谷

 跟着少年进入了山的通道,这通道曲曲折折,岔路错,宛如宫,时不时的还有几个机关设置。第一次走这样的甬道,不免紧张,竹子看我有些不安,索握住我的手,给我一个安抚的笑脸,牵着我走。

 大概两柱香的时间,终于出了甬道,豁然开朗。此处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山青水秀,果然是个世外桃源,绝尘之说绝对名副其实。

 被眼前的景深深吸引,竟然没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在竹子手里握着,直到他轻轻的捏了我下,我才回过神,连忙挣脱。他看了看被我甩开的手,装出一副被冷落的样子,楚楚可怜的看着我,被我狠狠的回瞪了一眼,出捉弄成功的笑容。自从认识他来,我眼睛瞪得都疼了。

 少年带我们穿过草地往谷中走去,我心情舒畅,一会逗逗这里的小动物,一会在路边随手摘几朵花,不感慨:

 “要是能在这里住一辈子就好了。”

 “你休想!”竹子立即微怒的接口。

 “人家主人还没说同意不同意呢,你管得着吗?”和他对着干。

 他本来还有点微怒,现下却恢复了好心情。

 “绝尘谷有谷规,绝不留宿女人。”

 TMD,刘爷爷的大本营竟然有这么歧视妇女的规定,不行,我一定要努力争取妇女权益,趁这次来,让他们改了这鬼规定。一个光男人的地方有什么乐趣可言。我要在这里宣扬下我们现代提高劳动积极的秘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说刘爷爷都101岁了,怎么还老光呢。

 少年带我们入了大厅,让了座,就进去通报“玄毒老人”了。没一会,内厅出来一个大叔,面容慈祥,道骨仙貌。竹子上前一抱拳,道:

 “晚辈齐皓敬今贸然造访,事出有因,请前辈见谅。”

 老人温和的说:

 “齐少侠,不必如此多礼。”说完转向我,

 “听说这位姑娘身携我师兄的《星象之卷》?”

 “正是。晚辈是罗所门新任圣女,令师兄以死设计,助我顺利逃脱阎罗门的追捕,这本书乃是他死前托付我代交给前辈您的,并希望您能护送我回罗所门。”够文绉绉的了吧,说的我舌头都要打结了。瞥眼看到,竹子惊讶的看着我,之后就是一脸的阴沉。

 “姑娘可否把书给老夫一看?”

 “当然。”我连忙从包袱里找出用衣服包得严严实实的书,递给他。

 大叔接过书,仔细的翻看确认,随后便红了眼眶。让竹子在大厅等候,大叔带我进了内堂,让我仔细讲讲他师兄过世的情形。我一五一十的讲出来,只是隐瞒了刘爷爷被小牛子打到的那一掌。

 讲完才发现大叔已经老泪纵横,嘴里叨念着:

 “师兄师兄,你一生算尽天下事,以前常说你独独算不到自己最后的结局,却没想到你连自己的结局都要事先算计至此。”

 “姑娘如何称呼?”终于想起问我啦,哎,我是主角,您不要太忽视我啊,不过一般忽视还是可以容忍的。

 “晚辈姓任名民璧。”

 “任姑娘,你且安心在绝尘谷住几,待老夫处理好这里的事务,便遵从师兄的遗托护送姑娘至罗所门。”

 我们出了内堂回到大厅,竹子见我们出来忙起身走上前来,看我的眼神带着复杂的情绪。竹子刚要开口,玄毒老人却徐徐开口:

 “公子想必是想让老夫帮你解毒吧,请公子随我进内堂。”

 好啊,你个竹子,竟然是利用我进入绝尘谷解毒,我说你怎么那么爽快的答应送我来绝尘谷,原来只是顺路。还有那天我被刺的时候你怎么撕心裂肺的凄喊,原来是怕我死了没人带你入谷。想到此,忍不住的怨恨的看着竹子,竹子看我的眼神,有着几分委屈,几分埋怨,几分乞求,还有几分我根本读不懂的情绪。他好象要张口对我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很想知道竹子到底中了什么毒,想知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只要不是痔疮,我都能接受他的解释,也更想知道是不是那个什么“解语摄魂”让他中的毒。玄毒老人既然没提让我回避,于是我也跟上了他们。

 进了一间房间,玄毒老人和竹子先后坐下,玄毒老人给竹子把脉,眉头一直紧锁。

 真不明白,这看看脸就知道中毒,摸摸脉就能摸出毒的种类来?不知道是古代人太聪明,还是现代人太笨。不过转念一想,全是他们古人的错,思想这么复杂,天天想着害人,得师傅都私心的留点看家本事不传徒弟,慢慢的一辈比一辈少点华,传到现代就没剩下什么,都是渣子了。(作者:还有脸说!刘伯的书还不是因为你瞎埋才失传的。)

 大叔拿出银针分别刺在竹子的位上,没想到刺到胳膊的第一个位,银针就黑了。竹子大惊失

 “不可能!我已经用息心法将毒集中在足部的悬钟。”

 玄毒老人摇了摇头,

 “你中了两种毒,一种是你到悬钟的摄魂毒,另一种妩霸毒是通过你的伤口入你的血,如果你只是中这两种毒中的一种,老夫定能帮你解去。而这两种毒一起中,就变成另一种奇毒,中毒半月后就会毙命。此毒老夫解不了,恐怕就是老夫的师父在世也不能解其毒。”

 “连玄毒老人都不能解此毒,那世上定是无人可解了。我齐皓敬难道就命绝于此?”他万念俱灰。

 我的心咯噔一下,觉得有口气堵在心口,生离死别冲淡了我刚才对竹子的怨恼,剩下的只有感伤。难道最终还是我的命硬,克了他?

 廿八真假管家

 竹子看向我,眼中的痛楚让我有点心痛,可我却说不出一句安慰他的话。虽然竹子很爱捉弄我,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却是愉快的。此时,突闻他时不多,震惊和不舍让我不知道如何开口。看来我对他还是有点感情的,至少比刘爷爷和小白子有感情,他们死的时候我都没咋地。

 我本就站在他的身边,只见他慢慢的伸出手,象上次一样握住我的小手,只是少了份温柔却多了份紧迫。我没有挣脱,也不愿,可能我现在能给他的安慰只有这么多了吧。

 其实我也想过现在对他好点,他死前应该会留点值钱东西给我。遵循着刘爷爷教给我的“演戏要全套”的演员准则,我怯生生的问玄毒老人:

 “天下就真无可解此毒之人?”

 说罢,就想梨花带雨般的点眼泪,但是使劲眨眼眨得我眼都要筋了,还是挤不出来,不过倒生把眼睛这么给眨红了。竹子看到我眼眶都红了,怜惜的安慰我:

 “璧璧,别伤心,是我自己没福气,不能和你再在一起了,但是现在让我知晓了你的心意,就是死,也值得了。”

 古人的命可真不值钱,眼眶红就值得了,真是容易足的男人,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感觉竹子握我的手又紧了一下。

 大概大叔不忍心看我们这么哀戚,沉思了下,又开口:

 “其实世上未必无人能解。”

 啥?能解?害我浪费那么多感情,一把甩掉竹子的手,本来站在他身边的,现在也去寻个椅子,一股坐下了。竹子不解的看了我一眼,就转向了玄毒老人期待他的下文。我心想,你也不死了,遗产也没了,你还捉着我的手干P啊,我还站着那么激动干吗?

 大叔!您这样吓唬人可不好,能解你犹豫这么半天才说,吊人胃口也不能拿人家命开玩笑啊!现在我的手被人白摸了,你赔偿啊!

 只听大叔徐徐的道来:

 “齐公子任姑娘,莫急!今天先暂住下来,老夫确认后,明天再给公子答复。”

 果然是刘爷爷的师弟,子都差不多。人家还不到半个月就挂了,你让人家别急,可看不是你死了,比我还狠!再有了,他死得了死不了,你也早点给我个信儿啊,死得掉,我赶紧和他培养感情,争取遗产。死不了的话,遗产没戏了,我赶紧和他划清界线分道扬镳。您早点给我个准信儿,别让我白浪费感情投资啊!

 “齐公子你在哪里中的妩霸毒?”

 竹子低头沉思,突然眼睛一亮“难道是他?”随后,又暗自嘟囔:“不可能,不可能。”

 他边回忆边说:

 “管家他们受控围攻我的时候,我曾经被管家砍到两刀。”

 我连忙接口:

 “难道管家是叛徒?”

 “不可能!管家忠心耿耿为我护宝山庄效力几十年,不可能背叛的。”

 “那就是易容的假管家呗。”这的人都喜欢化妆,目前我就没见过几张真脸。

 “有可能。因为我走前安排管家去天山联系我师叔并尽早回护宝山庄时,管家却把家训于我,让我自己妥善保管,往常这都是他负责保管的。我想也许他怕此行遭遇不测,所以暂时托于我。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他还很注意我接过家训的动作和表情。如果管家是冒充的,那护宝山庄现在也许正处于危险之中。”说完,掩饰不住的焦急和激动。

 这时,大叔又气定神闲的吐出几句话。

 “目前给公子解毒最是紧要,公子少安毋躁。先写封信,老夫派人送到护宝山庄,看可否暂解危机。如公子的毒可以清除,再赶去不迟。”

 大叔!就算是别人死家人您不心疼,也别摆出这么气定神闲的样子啊,多少也象我似的装装紧张啊,真没道德!(作者:其实就你最没心没肺了!女猪:谁说我没心没肺啦,我只是没胆而已,去年胆结石的时候把胆囊切了。作者:==)

 大叔说完,就叫了先前带路的那个清秀少年出来,引领我们去各自的厢房。

 刚收拾好东西没多久,就有人来请我去饭厅吃饭。到了饭厅,别人都已经落座,我随便挑个剩下的位置坐下,来晚了正好,免得我不懂规矩还坐错了。竹子好象没什么食,我貌似安慰的往他碗里给他夹菜,其实是用他代替我的小白子帮我验验菜有没有毒。反正他已经中毒要嗝儿了,多中点也没关系,说不定还以毒攻毒好了呢。在这毒谷里得小心,这的人说不定天天吃毒养身体呢。看他幸福的吃下,半天也没中毒迹象,我才开始放心的大吃起来。第一次没事估计以后也就没事了。为了继续安慰他,我把我不爱吃的菜全夹到他的碗里以示我的关切之情,他也不辜负我的心意,全部吃下。

 一顿饭就在我们这样怪怪的气氛中吃完了。出了饭厅,我和竹子一起朝厢房走。饭间没怎么说话,可以以食勿语来搪,但是现在不说话却怪怪的,总不能让我含情脉脉凄切无比的劝他“你早死早托生”吧。其实要怪,你就怪你老爹没给你起好名字,没听说过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你偏偏就叫什么皓敬,下辈子记得起名字叫浩气。长存嘛~

 竹子先开了口:

 “璧璧,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好,你说吧。”别象刘爷爷死前那样把一辈子的话都要说完的架势就行。

 “你跟我来我房里。”说完,就拉起我的手向他房里走。

 不是吧!有什么话不能这儿说的,非得去你房里。莫非你死前想先做个风鬼?这可不成,我太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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