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传颂
深夜的天空,泼墨似的黑,像是经历洗礼般,星子格外的璀璨,璀璨得像是没抹干的泪珠,点点缀在天幕中,任月光照耀。
“哎~~~”一声叹气声,从皇太子寝殿传出,月光下,凯洛贝罗斯趴在窗口,小手撑着下颚,看着夜空的星星,想到阿尔缇妮斯时,小脸皱了皱,接着又是一声叹息,他身边的猎犬阿鲁像是感应到主人的哀叹,用鼻子轻蹭着他的身体。
然后,他回头,看着正在狼
虎咽吃东西的阿尔玛,什么悲秋伤
都没了,因为在他记忆里,阿尔玛一直都比他沉稳,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像个大人似的,何时看到他这样吃东西了。只见他吃得
嘴都是油,恨不得能将手里的那只羊腿直接
进肚子里,还不忘吃着嘴里的,望着锅里的,吃着羊腿
,还拚命地
着葡萄,连咀嚼都省了,直接
下肚子。仅仅这样囫囵
枣的吃法还不够,他干脆爬上桌子,坐在桌子中央,看到东西,就往嘴里
,那感觉就像他生来就没吃过东西。
骨头和枣核,还有水果皮,就像天雨散花一样,一个接一个从他嘴里吐出。
凯洛贝罗斯忍不住了,走到桌子旁坐下,将他啃了一半的羊腿
了回来“你小心噎死!”
阿尔玛看到羊腿被拿走了,皱起鼻子,一把夺了回来,继续啃,边吃边咕哝,根本听不清楚他再说什么。
阿鲁嗅着味道在桌边
摇尾巴,看到阿尔玛扔出骨头,就飞扑过去接住。
“你到底去哪里了?”凯洛贝罗斯决定不管他的吃相了,直接了当的问出问题。三个月前阿尔玛莫名巧妙的失踪,然后又收到了一封莫名其妙的匿名信,信上说他和某人在一起,还指出了母后在埃
拉后,就没了下问,为了找他,自己不知道派了多少人去寻找他,他回来也不
待,狂吃猛喝的,真是气死他了。
“你到底说不说!”凯洛贝罗斯火大地拍了一下桌子。
阿尔玛被吓倒了,羊
直接卡在了喉咙里,他咿呀咿呀的叫,猛捶
口,凯罗贝罗斯见状,赶紧倒了杯羊
,递给他,像是怕他难受,小手拍着他的背,一边咕哝道“叫你不要吃那么快吧,真是,好点没有,再多喝点!”
整整一大杯羊
下喉,终于把堵
在食道里的羊
给冲了下去,阿尔玛呼出一口气,庆幸自己没被噎死,然后瞪了一眼始作俑者--凯洛贝罗斯“你知不知道,我整整三天三夜都没吃过东西了,要不是还有水,我早死了。”
“什么!”毕竟两人是兄弟,而且还是双生子,自己又是哥哥,想到弟弟三天三夜都没吃东西,心疼极了,赶忙亲手剥了个桔子递给他,接着大骂道“哪个混蛋,这么折磨你,说出来,我灭了他!”话说着,还不忘让侍女再多拿点吃的、喝的。
他就像只暴躁的小狮子,眼眸里
吐着火焰。
阿尔玛吃着凯洛贝罗斯递过来的桔子,吐了一个小核说“这话说起来就长了!”
他紫
的眸子闪了闪,像是想到某些不愿意想起的事情,眉头紧皱。
“怎么了?”看他吃完了桔子,凯洛贝罗斯又剥了个香蕉给他。
阿尔玛想着要怎么说呢?因为他失踪的这三个月,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离奇的很,说出来都没人相信吧。
他抓过香蕉啃了一口,思索着该如何开口,然后想到了拉拉,大嘴一张,仿佛把它当成仇人一样狠咬了一口。
话说当
,他被拉拉一把从埃拨拉皇帝面前拽走后,两人是一路狂奔,直到出了皇宫,才停下,接着拉拉二话不说,扔给他一件普通的便服,又将他拽到埃拨拉城门口,一脚把他踹出了门,根本不听他说话,光叫他快走,永远也不要回来了,未等他反应过来,城门就关了,拉拉也跑了,他想再进去吧,城门的守卫说什么也不让进,他担心拉拉和辛克斯的安危,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却未料,身体开始剧烈的疼痛,算算时间,是到和神眼约定的期限了,只能先随便找个无人的地方等着身体变回去。
因为身体还原时的痛楚,他足足昏
了一天一夜,等醒来后,再想回埃拨拉,却发现埃拨拉全城戒备,根本不让人出入,无奈之下,他打算去沃伦纳山找父皇,但是要命的是,他身上半
钱都没有,又逢埃
拉要跟赫梯打仗了,沿路的城市全都戒备不让出入,自己一双小短腿,走得又慢,等到达赫梯驻扎的沃伦纳山时,赫梯已经撤了,他便决定直接回哈图沙什城,可说得简单,他身上没钱,人又小,脚程也慢,一路上是吃尽了苦头,吃不
,穿不暖的,还遇到了人贩子,要不是他聪明,把那些人贩子整了一顿,拿了几个水壶,他或许就死在半道上了,就这样,他凄惨的爬了回来,想起来就心酸。
刚到哈图沙什城时,就发现风云变
,天空升起了一轮半黑半白的月亮,冷不丁地一阵慌颤,接着,他就听到了神眼的声音,大喊大叫地让他赶快去救母后,当下,他便顾不得疲惫的身体,一路冲进了皇宫。
想到阿尔缇妮斯,又想到了回宫后,凯罗贝洛斯告诉他的那些事情,心情就变得异常的沉重,他的遭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母后。但是身为儿子,却无力能力。明
要早点起来,他要去安慰一下母后,好让她开心一点。
最后,他对凯洛贝罗斯只敷衍了一句“一言难尽,不想说了。”
凯洛贝罗斯以为他是不想想起那些事情,也没有追问,看他的确是瘦了好多,蛮心疼的,不言不语的又递了一块烤
给他。
“不过…”阿尔玛吃完烤
后,紫
的眸子闪出一股恶魔的
光“有一个人,我说什么都不能放过!”
“谁!”凯洛贝罗斯为他又斟了杯羊
。
阿尔玛咬牙切齿的说道“朵雷!”
“她?”凯洛贝罗斯挤了一下眉,要不是阿尔玛提起,他都快忘记这个人了,因为母后的事情,他又必须在父皇出征的时候执掌朝政,好些时候没去捉弄她了,见他提了,又是一幅愤慨的表情,不由的问道“怎么了?”
“这女人恶毒的很,差点杀了我!”阿尔玛愤恨道,吧唧一声,手里的鸡蛋给他捏了个粉碎。
“什么!”凯洛贝罗斯大叫道,猛地从椅子弹跳而起,恶狠狠地说道“她把你怎么了?快告诉我!”
阿尔玛忍下心中的怒气,将朵雷推他掉下悬崖的事情说了一遍,也同时说了,那个想要暗杀他们兄弟俩的神秘女人,之后的事情全部省略,随便扯了个谎。
“那个神秘的女人一定是假冒母后的女人的派来的,真狠毒。”凯洛贝罗斯正在气头上,也就忽略了阿尔玛之后说得那些东西。
“我也觉得是,不过现在无从查起,但是朵雷是帮凶!”
“岂有此理!”凯洛贝罗斯听完,奔到
榻边,
出一把铁剑,就想冲出去砍了朵雷。
阿尔玛喊住了他“你等一下!”
凯洛贝罗斯转过身,不明白为什么要阻止他。
阿尔玛走到他跟前,将他手里的剑按了下来,眼神闪了闪,活像一个小恶魔“就这么杀了她,太可惜了!”
“你想怎么做?”两人是双生子,心灵相通,就算只开了一个头,他就知道阿尔玛已经想好了策略。
阿尔玛嘴角弯了弯,噙着
笑“我要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
凯洛贝罗斯了然的点头“我明白了!”
“不过先不急,现在最重要的是母后!”阿尔玛暗了暗眼神。
凯洛贝罗斯低下头,刚才的火气瞬间就灭了“嗯,等母后好一些时候再说吧。”
“我打算明早就去陪着母后,哄她开心。”
“好啊!至于那个朵雷…”他看向阿尔玛,嘴角一扯,
出一对小虎牙,闪着
恶的光芒。
“嘿嘿 ̄ ̄”阿尔玛笑了笑。
“嘿嘿 ̄ ̄”凯洛贝罗斯也跟着笑出声。
他们两人的小脸上笑意缓缓而起,诡异地笑容让他们像极了个
着天使翅膀的小恶魔。
最后,两人越笑越猖狂,眼里的光芒看上更是是
恶…
*
阿尔缇妮斯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下意识的摸向身边的,却发现萨鲁并不在身旁,即使这么微小的动作,也足够惊醒一直奉命守在她身旁的丽莎。
“皇妃,您醒了?”
阿尔缇妮斯点头“萨鲁呢?”
“陛下去了议事殿,可能是有事情需要处理吧。”丽莎如实答复,然后斟了一杯水,递给她润喉。
一听到丽莎说萨鲁去了议事殿,阿尔缇妮斯没由来的一阵心慌,这么早就去议事殿,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接着她又想到了那祭旗的孩子。
难道…难道萨鲁要攻打亚述!
这个念头一定论,她慌忙起身,连带着打翻了丽莎手中的杯子。
“皇妃,您怎么了?”丽莎顾不得掉落在地上的杯子,急忙搀扶她起身。
“丽莎,带我去议事殿!”
丽莎愣了愣,慌忙说道“皇妃,您的身子…”她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怎么去议事殿。
“不要紧,比起这个萨鲁的事情更要紧。”阿尔缇妮斯硬是站了起来,搭在丽莎的肩上,刚站定,就一阵头晕目眩的。
“皇妃,您还是别去了,这样吧,让丽莎去找陛下,让他回来。”
阿尔缇妮斯摇头“不,等他回来了,说不定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丽莎犹豫道,一方面顾忌她还很虚弱,另一方面是皇帝陛下的命令,命令她要好好照顾皇妃,要是皇妃又出了什么事请,她可是难辞其咎啊。
“你别担心,我很好,能走。”阿尔缇妮斯试着跨出一步,却跟本站不稳,直接往后倒去,又倒回了
榻上。
“皇妃…”丽莎担心不已看着她,又了解她的个性,做出的决定,是十匹马都拉不回的。
阿尔缇妮斯摔回
上后,紧接就是一阵头晕目眩,让她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可是她却
迫自己起来,她笃定萨鲁是想对亚述开战,为了她,他一定会。
但有些事情当时因为情绪过
没有去想,平静之后,却不得不去想。
她觉得很疑惑,以她对亚述皇帝的认识,他决不会愚蠢的用那个孩子来祭旗,这么做对他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心计那么深沉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得不到利益的事情来。
假如,他是因为不知道孩子是谁的,想要试探,这么做的确有道理,只要看哪国的皇帝反应大,他就能知道是谁的孩子,问题是,把孩子杀了去试探,结果就是开战,牺牲了一张皇牌来开战,有什么好处。
如果…如果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那不过是替身,是他用来试探的,等试探到了结果,他才将真正的孩子拿出来要挟,才是上上之策。
尽管只是她的想法,哪怕只是如果,她的心也以此而感到安心。
但如果真是这样,萨鲁就更不能开战,因为孩子会成负累,甚至亚述皇帝说不定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对赫梯来说,这场仗必败无疑。
所以,她要去阻止,一定要去阻止…
“丽莎,扶着我,我一定要去!”她咬着牙坚持。
丽莎无奈,只好招来几个侍女,扶着她走。
议事殿里皇帝的寝殿也不过穿越几条走廊,但阿尔缇妮斯走得很慢,等走到的时候天都亮了。
来不及等丽莎进去通报,她就让侍女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见她的来到,殿内的默布、奥利吃了一惊,慌忙向他行礼,坐在首座的萨鲁则急奔而来,将她扶住,让她靠在他怀里。
“你怎么来了?”说着,他怒瞪向丽莎“不是说了,要你好好照顾皇妃的。”
丽莎被他瞪得全身发
,赶忙跪下。
“不管丽莎的事,是我要来的!”她急忙帮丽莎
罪,然后对着丽莎说道“丽莎,你先下去吧。”
丽莎却不敢走,因为萨鲁的眼神凶得让她动弹不得,好半晌,他才松开咬住她的视线,这才让丽莎全身而退。
等丽莎走了,阿尔缇妮斯赶忙说明来意“萨鲁,你不可以攻打亚述,绝对不可以!”
说话的同时,她已经被萨鲁抱了起来,听到她的话,萨鲁停下脚步“你也想到了?”
“咦?”阿尔缇妮斯眨了一下看不见的眼睛。
“皇妃殿下,您想到的,陛下也想到了,刚才正对我们说呢。”默布开口说道。
“萨鲁…”阿尔缇妮斯贴上他的
,听到这个,心里安心了不少“看来,我是白担心了。”
萨鲁抱着她坐回首座,取来一旁椅榻上的薄被,将她裹住,她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单衣,深恐她着凉了,将她裹严实后,才说道“不要每次都那么冲动,你已经冲动不止一次了。”
阿尔缇妮斯点头,的确是冲动过头了,要不也不会白白吐了那么多口血,但那也不过十假如,如果亚述皇帝真的不管不顾的话,狠下杀手杀了…
不,不会的,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她拼命说服自己,手脚却开始不自主的抖起来。
“别去想了,所有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要想,也给我养好了身体再说。”萨鲁又说不出恼怒,可是说话的声音却舍不得重起来。
阿尔缇妮斯苦笑道“怎么能不去想。”
那是她的孩子。
萨鲁似乎知道说了也白说,对这默布扯回正题“默布,你怎么想的。”
默布作揖道“是,陛下,臣觉得赫梯暂时按兵不动比较好,当然了,派人暗中查访时少不得的。”
“这算是很保守的做法。”敌不动,我不动,虽然安全,但时间会花费很久。
萨鲁沉
着,脑中在盘算更有效的方法,时间拖得越久,对赫梯越不利,何况…他看向阿尔缇妮斯,她未必能忍那么久。
不过,对于亚述皇帝拿孩子祭旗这件事情,他一直都觉的亚述皇帝似乎是另有目的的,他完全可以把孩子杀了,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之前他已经试探过了,就在沃伦纳山的时候,奥利让卡鲁伊封锁了所有的消息,而导致他没有发现孩子的事情,按照常理说,既然不知道孩子是哪国的皇子,再要挟不到赫梯后,他完全可以去要挟埃拨拉,他却没有那么做,那么现在杀个孩子祭旗,公告天下又是为何?
这个人真让人想不透。
“萨鲁,你在想什么?”见他好久都不出声,阿尔缇妮斯开口询问道。
萨鲁低下头,看向她,突然想到奥利曾说过,亚述皇帝想杀了她,理由是为了不让她成为自己的威胁,一个女人想要成为一个帝王的威胁,只有一种情况,这个女人必是绝顶的聪明的人,完全可以与帝王相抗衡,为了不让她成为威胁,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爱上自己,只有在得不到的情况下,这样的女人才能成为威胁。
阿尔缇妮斯完全可以胜任做这样的一个女人。
得不到吗?
萨鲁苦笑,连他都不能确定,是不是真正得到她了,只能说,她的心目前是向着他的。
亚述皇帝必然知道,阿尔缇妮斯是向着谁。
结果就演变成了,亚述皇帝知道自己永远都得不到阿尔缇妮斯,也就是说…
绿色眸子凛了凛,
腔勇气一丝愤怒。
他爱她!
这是唯一必然的答案!
那为什么亚述皇帝会杀了一个孩子来祭旗。
猛的,一种念头窜过脑海。
这个孩子被用来祭旗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是谣言开始的时候,是那些中伤阿尔缇妮斯的谣言开始的时候。
是吗?是这样吗?
他握了握拳头,所有的疑虑开始消散,浮出的答案只有一个。
那些谣言说了什么,说得是阿尔缇妮斯的孩子不是赫梯皇子,说她是为了隐瞒真相,所以杀了孩子,谣言的同时,为了能让谣言消失,赫梯自然会将真正的事是公布出来,默布也拟好了公告,悬挂在哈图沙什城所有地方。
但是,空口无凭,又有多少人去相信,但如果这个时候,有个人杀了一个孩子来祭旗,那么,所有人都会把目光转移到这个祭旗的孩子身上,符合了阿尔缇妮斯为了保护赫梯而牺牲孩子传言,根本不用管孩子是不是赫梯的皇子,却可以让所有人都开始相信阿尔缇妮斯是为了保护赫梯牺牲了孩子,加上,得知这个消息后,阿尔缇妮斯的反应。
还有谁会去怀疑她是为了隐瞒所谓的真相去杀了孩子的谣言。
是吗?
会是这样吗?
亚述皇帝这么做是想让中伤阿尔缇妮斯的谣言不攻自破。
他在救阿尔缇妮斯,不惜让亚述成为赫梯的众矢之的。
不,他已经算好了,也想到了,等所有事情平息下来后,阿尔缇妮斯又或者是他这个赫梯皇帝就会想到用孩子祭旗来
怒赫梯是最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阿尔缇妮斯…
但他却明明想杀她的。
为什么?
萨鲁再次垂首看着阿尔缇妮斯,女人有很多种,只有一种女人可以让人爱,爱得想杀,却也不允许她被谣言中伤,人格被玷污。
阿尔缇妮斯就是这女人!
“萨鲁…”他的沉默,太长久了,久得让看不见她表情阿尔缇妮斯担忧起来。
刚想扯他的衣襟,好唤醒他,未料,她却听到萨鲁信誓旦旦的保证。
“
娜,孩子还活着,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孩子一定还活着,甚至活得很好!”
阿尔缇妮斯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那么说,可是他说得好自信,让她不由地想去相信了。
“
娜,相信我,我敢用一个男人的尊严向你保证,那孩子一定还活着。”
是的,男人的尊严,如果他是亚述皇帝,就绝对不会杀了那个孩子,甚至会将他照顾得很好。
“真的吗?萨鲁,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认为吗?”泪水因为喜悦而
淌,此刻,她宁愿去相信,相信那个还孩子还活着。
“默布,派人去亚述,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混进皇宫,如果他有妃子的话,就去调查他的妃子。”
“哎?”默布吃惊不小,怔忡在原地。
“去,快去!”
默布赶紧领命,然后退出大殿。
“萨鲁,那个孩子如果真的活着,我还能见到吗?”她
泣道,眼前似乎能看到那个孩子可爱面容。
“放心,不惜一切代价,我都将孩子带回来。”他轻吻着她的额头,向他保证。
“嗯!嗯!嗯!”阿尔缇妮斯
着泪应承着。
孩子,她的孩子…
或许是心宽了,又或许是太累了,她闭上眼,沉入睡梦中。
这一次,不再是噩梦了,是一个美梦,真正美梦,她在梦里都笑出了声。
*
令阿尔缇妮斯意想不到的是,随着谣言的传出,和消散,以及从亚述传回祭旗的孩子一事的几
后。
她的所做所为,为了赫梯,为了十万大军,牺牲了自己的孩子的事情,传遍整个西亚,诸国莫不在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震惊不已,纷纷传来赞颂的诗词,来赞美他,甚至各国都派来了使者,想要一睹她的风华。
孩子是不是赫梯的皇子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身为皇妃所做出的决定,一个皇妃,站在国家最顶端的女
,为国家的奉献,以及她的
怀。
塔瓦娜安娜·阿尔缇妮斯的名字被永远地刻在了人民的心里。
甚至有人用第一皇妃,大绿海第一皇妃的称呼来歌颂她。
第一皇妃,名动天下。
传颂千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