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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四章 各执己见!
 “放松,放松嘛。”

 电话中传来的声音异常轻松,就像是在说一件很随便的事情“一场会议而已,别把它看的那么重要。”

 如果说那几张空椅子是导火索的话,那么这句话,就是把罗杰斯推到了他的忍耐极限上。

 任何人都是有忍耐极限的,一旦到了这里,就会炸。

 罗杰斯的表情已经接近狰狞,但,终究他还是没有发作,而是把手机交给了奥斯。

 毕竟,奥斯才是宗家的家主。

 穆勒笑容面的说道:“罗杰斯,你的控制力真是令人赞叹。”

 “哼!”

 没好气的应了声,罗杰斯不再言语。

 此时,奥斯则是听着电话中的解释声:“宽容的宗主先生,请原谅我们微不足道的错误,我们已经很快了,我向您保证。”

 “五分钟。”

 奥斯直截了当的说道“五分钟后,如果看不到你们,那族内会议的大门将永远对意大利分家关闭。”

 话音落下时,奥斯放下了手机。

 其强硬的态度让在座许多人都出微微的讶异。

 尤其是法国的弗朗索瓦,他似乎没想到温柔的奥斯也有高冷果断的一∠,。。面。

 唐跃注意到,当弗朗索瓦把目光从奥斯身上移开时,嘴非常轻微的动了动。

 弗朗索瓦用的是语,他说的是:“这还算有些宗主的样子。”

 不得不说,奥斯这招敲山震虎用的非常不错。

 五分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眼看会议大厅的两扇大门就要关闭,突然,一只手从门了进来。

 “真的是很抱歉,路上堵车,哈哈。”

 手的主人正是意大利分家的家主,朱佩·摩

 他跟管家打着哈哈,一路向内走来。

 奥斯那冷峻的脸色总算稍有缓和。

 走到奥斯面前,朱佩右拳放于心口,非常有礼节的说道:“宗主先生,感谢您的等待。”

 “哼,在底特律这座城市里都能堵车,你也真是能说的出口。”

 罗杰斯小声说起风凉话,丝毫不给朱佩面子。

 贵族要接受各种优等的礼仪训练,但,那是对于值得尊敬的人来说,当那些贵族生气的时候,可就真的没什么礼仪可言了。

 况且,连句强硬的话都不肯说,未免也太折煞宗家的威风。

 “罗杰斯。”

 奥斯微微侧头,提醒的说了一句。

 紧跟着,奥斯右手轻轻上扬,说道:“入座吧。”

 有强硬的宗家族人,那奥斯自然就不能继续强硬,否则的话,还怎么调和二者之间的关系?

 而且,严格的说起来,意大利人的性格便是自由散漫,时间观念非常的淡薄,他们迟到或者是晚点,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这张圆桌总算是座了。

 “首先,先感谢大家的到来,由于是会议,并没有准备红酒,大家以咖啡替代红酒吧。”

 奥斯站起来,尽管手里拿的是咖啡杯,却丝毫感觉不到别扭,反倒更觉得他有股香醇的优雅“向摩家族致敬。”

 所有人俱都举起杯子:“向摩家族致敬。”

 唐跃观察到,每张面孔上都带有自豪和骄傲的颜色。

 对这些人来说,能够拥有摩的姓氏,是毕生的荣耀。

 坐下之后,奥斯继续说道:“对于这场会议的主题,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作为宗家,我们并不希望看到摩家族四分五裂的情形,纵使宗家与分家之间有再多的隔阂,我们都是族亲,都应该坐下来冷静的谈一谈,让矛盾化解在会议桌上,而不是让它化在战场之上。”

 弗朗索瓦接话接的非常快,他冷冷说道:“宗主先生认为,我们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出现战场的地步了吗?”

 这是在故意曲解奥斯的意思。

 唐跃顿时皱起眉头。

 这老爷子接话茬的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强啊。

 奥斯笑了笑,却回答的很是从容:“生意场、政治场、乃至于一些上社会的社晚会,这些都属于战场,无形的战场,难道说…在叔父的眼里,只有武力之间的对抗才能算是战场吗?”

 这话里的意思,是说弗朗索瓦根本就是个武夫。

 越是这种不轻不重的讽刺,才越是有杀伤力。

 弗朗索瓦撇撇嘴角,说道:“当然不是。”

 “那咱们的议题继续。”

 奥斯友好的笑了笑“就在前不久,英国分家的克劳德已经向宗家承诺,从此宗家分家世代好,再无纷争,双方已互利共生的关系存在,我相信那对于宗家和英国分家来说,都是再好不过的局面。”

 说着,奥斯的目光落在克劳德的身上。

 克劳德立刻站起来,礼貌的朝奥斯欠身致意,随即说道:“是的,我英国分家,向崇高的神明发誓,将会肩负起守护宗家的责任。”

 在四座分家中,英国分家与宗家的裂痕出现最早,德、意、法三座分家也都是在见到英国分家曾受到的待遇之后,才会相继与宗家撕破脸皮。

 现在,英国分家突然就颁布要守护宗家。

 其他三位分家家主都出无法理解的表情。

 “克劳德,你明白守护宗家的意思吗?”

 穆勒笑着说道“那代表从此之后,你们英国分家要效忠于宗家,那与生意往来合作是不同的概念。”

 “我明白。”

 克劳德点点头,他的语气非常认真:“如果要我讲的更明白些,那我只好接受这种解释,我们会效忠宗家!”

 一石起千层

 几人的脸色都翳下来。

 他们之所以参加族内会议,俱都是各怀鬼胎,并没有谁是真的冲承诺效忠而来。

 即便真的要效忠,那也需要看到足够的易筹码。

 克劳德可倒好,直接就效忠了。

 与宗家仇怨最深的英国分家表示效忠,那另外三座分家,再不效忠的话,成了什么?

 要知道,很多时候另三座分家向宗家表示不敬的时候,都是拿英国分家为做理由。

 穆勒身旁,让·摩发出难听的冷笑声:“之前就听说克劳德先生已经抱上了宗主先生的大腿,我还不信,原来这都是真的啊。”

 “请端正你的态度。”

 克劳德不道,又想起会议前被这家伙羞辱的时候。

 但,为了会议的秩序,他还是把那件事咽在了肚子里。

 弗朗索瓦的身边,也有族人开口说道:“我很好奇,听说英国分家之前在积蓄力量,向宗家发起真正的战争,怎么一转眼,就要效忠宗家了呢?”

 说完,这人也报出自己的名字。

 贸然开口,是没有礼貌的表现。

 这人叫做亨利·摩,在法国分家中算是杰出的年轻一代。

 当然,看其家主苏朗索瓦的年纪,便知道法国分家的整体年龄要比其他分家大上一些,亨利看上去非常成,应该要比奥斯大上七八岁的样子。

 “那场战争的确存在。”

 克劳德眼神一黯,如实将战争的结果说了出来。

 在如今这个科技时代,想要隐瞒一场战争,几乎就是不可能的,而且,克劳德与奥斯之前也有过这方面的沟通,并无隐瞒的打算。

 弗朗索瓦淡淡说道:“我们常按照自己的希望许以诺言,因为自己的畏惧而信守诺言,难道宗主先生想让我们跟克劳德一样,也是源自于自己的畏惧而新手诺言吗?”

 “不,不是的。”

 克劳德惭愧的说道:“作为战败方,宗家对我们的礼遇却是令人震撼,不但承认了莱茵家主的品格和死因,更是将莱茵家主留在米国的遗书还给我,这份宽容心,令我感到动容。”

 “如此说来,宗主先生的确令人钦佩。”

 弗朗索瓦笑着说道“克劳德印证了那句话的最后一句,我们因为自己的感恩而忠诚于诺言。”

 下一秒,他的笑容突然收敛,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但,克劳德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感恩,对宗家来说,不过是一次廉价的施舍。”

 这句话,顿时引起宗家的不

 泰坦冷声说道:“弗朗索瓦先生,请不要用恶毒的言语来攻击宗主的善意,在宗家之中,只有宗主坚持做这一切。”

 弗朗索瓦用沉默来做无声的冷笑。

 “穆勒先生,朱佩先生,请问你们的意见呢?”

 奥斯并没有因为弗朗索瓦的声音而生气,始终保持着高度的修养,那些扮黑脸的角色,交给他的两位兄弟就好,而他,只需要扮演好善良、理性、宽容的宗主。

 既是本出演,也算是提前设置好的定位。

 这属于谈判上的技巧,无可厚非。

 “我对于效忠宗家并没有意见,唯一的问题是,分家能从中得到什么,宗主先生,不要觉得我的想法太现实,我只是不喜欢说废话。”

 穆勒开口,看似是在迫不及待的索要好处,实际上,却是在暗暗提醒德、法、意的族人,不要被英国分家得到的恩惠而错自己的判断。

 只有回到现实,才能保持理性与冷静。

 奥斯笑着说道:“穆勒先生的直来直去,对于会议的进行大有裨益。”

 “谢谢。”

 穆勒点点头,转头看向了朱佩。

 自始至终,朱佩都在保持沉默,如同隐形人一般坐在那里。

 奥斯出调侃的表情,玩笑道:“就连发表意见,朱佩先生也要迟到吗?”

 “当然没有。”

 朱佩连连摇头“我只是想绷会儿,等大家都说完了之后,我再说。”

 奥斯拱拱手:“大家已经说完了。”

 “那好。”

 不再游离于轻松的状态中,朱佩的面色终于认真下来“说说我的看法,对我们意大利分家来说,效忠与否,都并不重要,因为我们不喜战争,即便与宗家保持距离,也不会构成威胁,所以,宗主先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奥斯慢慢的皱起眉头。

 实际上,这已经是否定的意思了。

 而且是否定的极其果断。

 “朱佩先生,我很好奇一件事情,在族史之中,我找不到宗家与意大利分家的任何矛盾,按理说,我们之间是不该存有裂痕的,为何…你们依然要与宗家保持距?”

 “您想知道答案啊。”

 朱佩突然玩味的笑起来“其实很简单的,因为我们厌恶摩家族的一切,这个世界,根本就不该有家族这种古老而破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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