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崇明王府议事
昔日的魏国宫府邸,如今已经改做了崇明郡王府。。: 。王府议事厅之中,崇明郡王任思齐居中而坐,枢密使李彦直,王府长史沈廷扬,秘书科科长阎尔梅,承直郎张煌言,以及敌情司司长安东尼分坐两旁,正在商议如今的局势。
自封王之后,任思齐趁机调整了属下文武的官职,设立枢密使和王府长史分统文武之事。
枢密使由李彦直担任,负责管理原幕府下参谋、后勤、镇抚、装备,敌情各司,总管军务诸事,不过枢密使并无调兵之权。将领的任命、军队的调遣必须有崇明郡王亲自下令。
王府长史由沈廷扬担任,分管吏、户、礼、刑、工、商各曹,统管治下民事。
另设秘书科,科长由阎尔梅担任,职责是以备顾问,协助崇明王处理政务,秘书科中设承直郎,跟随崇明王左右负责上传下达记录工作。
堂上众人就是王府的核心,由他们决定着任思齐治下十数个府县的军国大事。今
议事的主题就是如何应对
清咄咄‘
’人的攻势,以及隆武朝廷请援的请求。
现在的南京可谓是风雨飘摇,三面皆敌。北面多铎以扬州为大本营,正在大力造船训练水师,时刻有越江攻击的趋势。西面的阿济格大军虽然被堵在了芜湖以西,却没有消停,而是派遣属下各绿营将领进入了江西,先后饶州、南康、广信、临江、抚州、建昌各府,六月七
,绿营总兵高进库、副将冯军瑞刘伯禄、徐启仁等数万绿营兵围攻赣州,先是趁夜在章江上偷袭明军水师,焚烧明军巨舰八十余艘,城外的明军数万人分属十余支队伍,看到清军猛烈的攻势,竟然都不敢抵抗,纷纷退兵躲避,赣州城内仅余六千明军根本抵不住数万清军狂攻,很快陷落。隆武朝大学士杨廷麟、督师万元吉、兵部尚书郭纬经等大臣先后遇难。
赣州的沦陷使得整个江西全部被清军占据,隆武朝庭面临着从西面随时而来的进攻。为了抵抗清兵咄咄‘
’人的攻势,隆武朝廷放下了过节,派人向南京求援,请求任思齐兵发江西,好为福建解围。
而对于南京来说,江西的沦陷使得南京被从北西东三面包围,形势也十分之危机。现在的南京名义上有着将数十万的军队,可是其中大部分都是由各地义军改变而成,以及新进投降的绿营兵。真正能战的主力还是原来的崇明军步兵四万余人以及茅十八的主力水军两万人。
主力军队被分为三部分,一部分部署在镇江,防范扬州方面多铎大军的进攻。一路则在芜湖,防范来自长江上游清军的进攻,剩下的主力两万步军则集中在南京。
“三面皆敌,地方上动‘
’不休,先后有了多起士绅的暴动,民心未稳,此刻不宜仓促出兵!”沈廷扬总结了南京现在面临的所有困难,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是啊,新编入的义军和绿营兵还需要最少半年的训练,才能够投入战场使用,现在咱们能用的兵力实在太少了。”李彦直皱眉道,直接掌管军务的他最清楚现在面临的困难。
“隆武帝属下有郑家兄弟十多万大军,又有海贸带来的庞大收入,粮多饷足,守住福建应该没有问题吧!”阎尔梅道。
众人议论了半天,得出的结论出奇的统一,那就是现在南京方面不宜出兵!
自从陈子龙等人走后,带走了一大批对任思齐心怀不
心向隆武朝庭之人,现在留下来的文武都是一心一意跟随任思齐的人,都是他的铁杆嫡系,自然一心都是为了自家的利益考虑。至于隆武朝廷是不是真的能支持住,大家都不不放在心上。
“只要他们能支持半年就好,等咱们的新兵训练出来,将再无所畏惧!”李彦直总结道。
现在崇明军实施了新的兵役制,规定属下所有百姓都有义务从军,每家有三个男丁的都要派出一个从军。本来这种措施肯定会引发民间大‘
’。可是自从抄掠了大部分士绅之后,官府的手中掌握了大量的土地,要知道大明的士绅掌握了几乎七成以上的土地,这些士绅有一半以上被崇明军连
拔起,现在掌握在官府手中的土地可见有多么的庞大了。官府下令,把这些土地统一分配给无地或者少地的百姓,并且免征三年的赋税。
这项举措一出,立刻得到百姓们的无限感‘
’,无数的百姓把任思齐视作万家生佛一般,对他的一切命令都是言听计从。所以新的兵役制得以轻易的实施了下来,其实百姓们心里都清楚,他们之所以能分得自己的土地全因为有崇明军,若是崇明军被击败,他们的一切也都不复存在,所以听从征兵的号召就是保卫自家的田地。
每个县建了一个营,每府建二个镇,共招募了约十五万新兵,加上原来改编的义军投降的绿营,以及崇明军原有的七八万兵力,现在崇明军总共有军队三十余万。当然,这些新兵是仓促组建,还未经训练没法上战场。所以李彦直才说还需要半年时间。
至于养军的军费,查抄的南京及各地士绅的身价,缴获的数以千万两银子计算的庞大财富,现在的崇明郡王府啥都缺,就是不缺钱!
任思齐眼睛四下打量着,把目光落在了埋头记录的张煌言身上,在场的众人都先后表了态,只有他一直没有说话。
“玄著兄有何见解啊?”任思齐问道。
“回王爷,”张煌言放下了手中的笔,站起身来,先向任思齐抱拳行礼,然后向在场的各人点头致意,然后说出了自己的见解“以煌言愚见,这兵要出,而且非出不可!”一石‘
’起了千层‘
’,引得在场的众人都是大惊。
可众人都知道张煌言是任思齐的
兄,关系亲近之极,也没人出言斥责,而是皱眉等着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