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就那么走了
第四百四十八章 那么走了
当江
城摇摇
坠即将被清军攻破之时,沙千里所部崇明军也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
虽然围攻的大半清兵被调去攻城,可此时对面的清军尚有一千余人,而崇明军能站着的只有四百来人了。面对两倍多的敌人,厮杀了半天的崇明士兵强忍着疲惫在奋战,而江
的即将陷落更是让他们心渐渐绝望,可此时的他们却无能为力。
沙千里的左胳膊勒着白布条,因为那里刚刚被砍了一刀。情形如此危急,连他这个营正也不得不提起长
奋战在第一线。
大吼一声,用力把
刃刺入一个绿营兵的咽喉,快速拔出顺手格档住一柄劈来的长刀,抬起右脚,一脚踹在那个拿刀的绿营兵的
口,把他踹飞在地,旁边越出一个崇明军长
兵顺势一
把拿刀绿营兵刺穿在地。
绿营兵的又一波攻势被打退了,手拄着
杆,沙千里大口的
息着,汗珠如注一般顺着脸庞滚滚而下,铠甲的衬衣早已被汗水浸透,黏糊糊的贴在身极不舒服,嘴
干裂的要冒出血来,喉咙里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该死的刘肇基怎么还不来?沙千里在心悲愤的大骂着。对于刘肇基沙千里一直都不服气,凭什么他一个归附的人做了镇将,
到了自己头,想当年老子跟着秀才打岱山海盗时,你姓刘的还不知在哪里?若是老子这次能活着回崇明,一定在秀才面前狠狠地告姓刘的一状!
“营正快看!”在此时,一个部下惊喜指向西北方。
沙千里抬头看去,见西北方尘土飞扬,一团尘雾滚滚而来。有军队过来了,莫非刘肇基带人增援来了?沙千里心是一喜,不由得抬头仔细看去。
应该是刘镇将带兵增援来了,几乎所有在场的崇明士兵心都涌出这样一个念头。我们有救了,江
有救了,一股欣喜的情绪弥漫在崇明军的阵地。与此相应的,距离崇明军一百步的清军阵地,绿营士兵们也都不住的回头,狐疑的看着远处的尘雾,来的到底增援的明军,还是侯爷刘良佐带兵回来了?
尘雾推进的很快,没一会儿的功夫,来到了战场两里之外,有眼尖的士兵已经能够看到尘雾骑兵的身影,能够听到战马奔驰的蹄声。不是明军,是咱们的骑兵!绿营兵们高兴地笑了起来,负责为首的千总立刻下令,全军向崇明军
近,准备发起再次进攻。既然侯爷刘良佐回来了,一定要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要表现出英勇顽强一往无前的姿态来。这一刻,所有的绿营兵仿佛战神附体,一个个的不需要将领的催促,拿起武器英勇的向对面的崇明军冲去。
竟然是清军的骑兵,不是自己人!刘肇基你在哪里?难道从靖江来的数千军队已经被绿营骑兵击溃?这一刻,在场的崇明军士兵都无的失望,一股绝望的情绪弥漫在阵地空,面对士气高振冲击而来绿营兵,很多崇明军士兵心灰意冷,既然来的是敌人的骑兵,己方的援兵已经不可能再来,江
城又即将陷落,再战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大势已去!沙千里看着
近的绿营兵,心充
了绝望。也许这是自己的最后一战了,岱山岛的秀丽风光,父亲沙福的慈祥面容,都督任思齐对自己的殷切凝视,一幕幕场景在沙千里心头映放着。罢了,既然如此,战死在这里吧,决不能让父亲蒙羞,决不能让都督失望!沙千里咬紧了牙齿,唯一能用的右手紧紧握紧了
杆,等待着清兵的来临。
剩余的几百崇明军士兵也都沉默的握着武器,静静的立在他们营正身后,等待着最后的决战。
“咦,怎么不对劲啊!”一个崇明士兵突然惊叫道,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已经奔驰到阵地不远处清军骑兵很不对劲。
盔歪甲斜、万分的狼狈,怎么也不像打胜仗的样子,队列散
,一个个的自顾自的抱着马脖子纵马而走,像后面有鬼在撵着一样。
远处的骑兵越来越近,连即将向崇明军发起进攻的绿营步兵也发现了不对劲,一个个惊讶的不时回头,去看己方这支即将奔近的骑兵。
属下的士兵都停止了进攻的步伐,绿营兵的千总也顾不得去呵斥他们,因为连他都在惊诧的看着那支正在跑过来的骑兵。
近了,更近了,这是毫无疑问是己方的骑兵,千总已经认出了骑兵队列的很多
人,可是他们已经接近了战场为何还不停下来整队?
千总的眼睛越睁越大,见这支阵列无散
的己方骑兵跑到了战场附近,然后…,贴着战场的边沿向南继续狂奔着。
是的,那样狂奔而去,完全顾不得停下来看一眼战场的情形。双方的距离是如此的近,千总能清晰的看到队列很多人的面孔,更能看到大部分骑兵手空空,只顾得双手紧紧地抱着马脖子,那样纵马狂奔。千总能清晰的看到,他的侯爷,刘良佐同样的盔歪甲斜、双手空空,奔驰在在队列。
这是怎么回事啊?战场的明清两军士兵心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难道是己方骑兵战败了,逃走了,这熟悉的景象使得千总不由得急忙扭头往骑兵后面望去,见到远远地更大的尘雾出现在西方,不由得恍然大悟。于是乎,他连忙跳身边的战马,带着几个亲兵一声不吭的向南而去,追随着他们侯爷的脚步离开了战场。
侯爷战败了,千总逃走了,更多的绿营兵明悟起来,再顾不得再对面前的崇明军发起进攻,一个个的丢下手的武器,争先恐后的跟在了他们千总的后面,着急忙慌地往南逃去。
这是怎么了?战场残余的几百崇明军士兵面面相觑,一个个是那样的莫名其妙。眼看着己方即将被清军全歼,谁知对面的清军竟然那样的不顾而去,走的是那样的潇洒,以至于自己根本来不及反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