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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外宿
 窦昭来过一次,觉得大兴的田庄还算得上整齐,匆匆看了一眼,就被大兴田庄上的管事妈妈恭敬地请进了上院的正房,宋墨则去了书房。

 她见正房收拾得窗明几净,吩咐了素心一声,在内室睡了个回笼觉。

 一觉醒来,只觉得通体舒畅,身子虽然还有些软绵,但精神大好。

 窦昭抬头就看见了宋墨,他正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凑着窗外的光线看着什么,炕桌上是各种纸笺。

 窦昭这才发现天亮已暗,内室只有她和宋墨。

 只是没等她开口,六识比常人要敏锐很多的宋墨已经回过头来,笑着问她:“肚子饿不饿?你还是出门的时候喝了半碗粥。我看你睡得,就没有喊你。”说着,高声吩咐外面的仆妇:“把灶上炖得汤端进来!”

 她熟悉高傲冷漠的宋墨,杀伐果断甚至是冷酷无情的宋墨,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宋墨…温柔体贴,明快清…宋墨还有多少个面呢?

 窦昭饶有兴趣地望着他。

 宋墨却趿着鞋走了过来:“怎么了?”

 他知道自己早上有点荒唐,可那感觉太美好,他给了自己一个放纵的理由,此时却不由地担心起窦昭的身体来。

 她的花径都有些红肿…

 念头闪过,他脸微微有些发红,心中却气回肠,身子也有些不受控制地炙热起来。

 他忙把这些绮念抛到了脑后。

 坐在延,却情不自地抚了抚窦昭的额头。

 就算是再世为人,自己也比宋墨大一岁。可宋墨却总把自己当小孩子似的,不是捏捏手,就是摸摸脸,像在安抚小动物似的。让窦昭有些啼笑皆非,却也有点享受这种偶尔的被宠爱的感觉。

 但她想到每次自己只要略微出愉悦的神情,宋墨就会像只高傲的波斯猫,高傲又得意地翘着尾巴不说,还要趁胜追击,让自己溃不成军向他求饶…她决定不告诉他。

 “你在干什么?”窦昭嘴笑含着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盈盈笑意,拥被坐了起来“怎么也不点灯?”

 “怕吵醒了你。”宋墨又抚了抚她的面脸,这才帮她掖了掖被子。“找了个幅舆图,看看那些盗贼都会往哪些地方跑!”说话间,甘端了汤进来。

 宋墨接在了手里:“我来喂你喝。”

 又不是生病了不能动弹。

 窦昭忙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宋墨没有勉强,帮她在身后垫了个大枕。

 汤醇厚香浓,一口下肚。全身都暖洋洋的。

 “汤味道不错。”窦昭舀了一调羹喂给宋墨“你也尝尝!”

 宋墨低头望着甜白瓷的调羹,表情微顿。

 窦昭顿时尴尬起来。

 很多豪门大户都讲究分食,窦家也不例外。

 她怎么鬼使神差地舀了一调羹给宋墨喝。

 想到这些些,窦昭不由暗暗地叹了口气。

 她一想到宋墨前世的遭遇,心里就微微地觉得痛。

 可这一世,宋墨的未没有遇到那些糟心的事。自己也应该改改这个习惯了,有个什么好的东西,总想着留给宋墨,觉得他吃得苦太多…

 窦昭正准备缩回去。宋墨却低头喝了汤。

 “味道真得还好。”他笑着问一旁服侍的甘“是谁做的?赏她两个上等的封红。”

 甘是未出阁的小姑娘,见宋墨和窦昭这样的亲热,虽然高兴。但还是有点羞赦,红着脸道:“是田庄里被称做三石嫂的一个妇人。”她说着。曲膝行礼“奴婢这就传世子爷的话,给她打赏两个上等的封红。”

 宋墨点头,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神色却很愉快,转头对窦昭道:“再给我喝两口。”

 “哦!”窦昭把碗递给了宋墨。

 “不用,”宋墨道“你用调羹舀两口给我尝尝就行。”

 他说得一本正经,窦昭不疑有它,喂了他两口,这才发现情况不对劲。他要喝汤,再舀一碗就是了,何必要喝她的。她也不过小小的一碗,几调羹下去,就会见底。

 窦昭正想把碗给他,谁知道宋墨却道:“这味道真的还不错!”然后喊着仆妇“再盛一碗进来。”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小气起来?一碗汤都想得这么多?

 窦昭不检讨自己,她又是个朗的性格,很快把这件无关重要的小事抛在了脑后。

 两人喝了汤,丫鬟们进来摆晚膳。

 宋墨就道:“我们今天晚上就歇在田庄吧?外院不过是找个修缮走了水的院子,那是陶器重的事,内院不过是些柴米油盐,你一不发对牌难道他们就会饿死不成?”

 窦昭有些哭笑不得,很想说,世子爷,我要是今天晚上在这里歇了,英国公府就是两天没有发对牌了!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

 她是怕天高皇帝远,孤男寡女,这家伙来…

 只是还没有等她说什么,宋墨就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扑哧一声笑,在她的耳边低声道:“纵情声可是有违养生之道的。你也不过是偶尔为之,难道还能总这样不成?你身子骨软绵绵的,我也有心无力…”说着,还朝着她眨了眨眼睛。

 窦昭的心就硬生生地漏跳了一拍。

 她不由暗暗地鄙视了自己一番。

 自己真是被宋墨给闹昏了头。

 怎么没有想到“养生”的事,否则也可以拿这做借口拦一拦宋墨。

 她想到每次爱隔的时候都不长,对他所谓的“有心无力”不免就有些怀疑,又想着也许是因为宋墨初尝这滋味,用他的话来说,有些放纵自己…一时间倒有些进退两难的感觉。

 “好了,刚才是逗你玩的。”一直注意着窦昭表情的宋墨神色微正。道“实际上我还有事没有做完——我们还是明天回去吧!”

 自己真的被宋墨闹糊涂!

 宋墨如果办正事的时间还胡闹,前世他尽管是个臣,也不可能单靠从龙之功就能十几年皇恩不衰。

 窦昭点头。

 宋墨微微地笑,笑容如月,干净而明亮。

 窦昭再次觉得自己多心了。

 两人不言不语地用过了晚膳,宋墨去了书房,把陆鸣叫来,关上门下了几盘围棋。看着时候不由,回了内室。

 窦昭已经重新收拾过内室,炕几上新添了个花觚,着几枝菊花,屋里子立刻有了温馨的感觉。

 成亲果然就不一样了。

 宋墨笑着。由窦昭服侍的梳洗了一番,两人上歇了。

 窦昭问他事情办得怎样了。

 “该待的已经待下去了。”宋墨道“应该不会有太大的纰漏。”

 既然动用田庄的人,肯定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窦昭自然不会细问。

 宋墨却抱怨:“我们还是背靠着背睡好了,这样面对面的侧卧,有冷风灌进被子里来。”

 这才几月,就有冷风灌进被子…

 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习惯。他们刚刚成亲,是需要一段时间磨合的。

 窦昭依言翻了个身。

 青涩的宋墨,背并不很厚实,却瘦劲。温暖,又不动,靠着的感觉很不错。

 窦昭闭上眼睛,很快就有了睡意。

 身后的宋墨却翻了个身。

 窦昭落在宋墨的怀里。

 “谁背靠着背睡。”他小声嘀咕着。把窦昭搂在了怀里“这样感觉好多了。”然后在她身上蹭了蹭。好像找到了个舒适的姿势,安静下来。

 窦昭又好气又好笑。

 宋墨的手却伸进了她的衣襟…

 “宋砚堂!”窦昭嗔道,握住了他蠢蠢动的手,想阻止他。

 自己怎么就那么轻易地就相信了宋墨。

 “寿姑,你那里好大,又香又软,我一个手都握不过来…我好喜欢…”他在她耳边低语。

 这是人说的话吗?

 窦昭的脸火辣辣的热。

 然后感觉到了宋墨身体的变化。

 她顿时有僵硬。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情过后,她现在身体有点痛。

 “我知道你身子骨还没有好,”宋墨轻轻地吻着她的耳垂“我就抱着你就想…你别动…”

 他有多灼热,这一世,恐怕只有她知道。

 她真的不敢动。

 宋墨也的确没有其他的举动。

 窦昭的身体慢慢的松驰下来。

 宋墨感觉到了她的柔软,心中大悦。

 他的确没有再动窦昭的心情,可身体它自有主张。

 若若窦昭一直僵硬得像块石头,他又怎么舍得。

 她不是说,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彼此觉得舒服吗?

 他也希望他们在一起,是高兴的,开怀的。

 宋墨亲吻着窦昭的耳垂,脖子,肩膀,甚至把她手举到了自己的嘴边,亲了亲她的指尖…

 那种被宠爱、被珍惜的感觉,让窦昭彻底地放松下来。

 等到宋墨再在她喜欢的地方恣意而为的时候,窦昭已没有太多的抗拒力。当然,这与宋墨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也有很大的关系。

 宋墨狡黠地笑。

 慢慢来,他们还有几十年的好光景…

 宋墨想着,闻着窦昭身上的芬芳,感觉着她肌肤的细腻与柔软,宋墨的心情也渐渐放松,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窦昭发现自己和宋墨就像两把调羹,紧紧地挨在一起。

 宋墨的手依旧固执地握着她前的丰盈。

 窦昭不由失笑。

 虽然中途有些曲,但宋墨的确没有动她。

 他遵守了对她的诺言。

 这才是她最重视的。

 窦昭心情大好。

 她高声喊着宋墨:“起了!我们要回英国公府了。”

 巳正时分,两辆马车从大兴田庄飞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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