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部 卷三百七十六
任华 华,元宗时官秘书省校书郎,出为桂州刺史参佐。 明堂赋 粤若稽古巨唐,千灵累圣,二叶重光;思文烈以宗祀,象天地之圆方。考遗训,建明堂;俯南端之赫赫,扌致北极之锵锵。盘螭黝纠,捧神珠而高翥;游?翕习,仰层槛以回翔。星辰出纳于疏牖,虹?萦带于轩廊。远而望之,若扶桑吐
生高冈;近而察之,若丛?转盖陵昊苍。屹峥嵘以岑立,漫披离而翼张。其奥秘也,懿氵鼻退?,灵仙仿佛肃枚枚以实实;?眇清
,
月来往,赫?户々以煌煌。阶陛嶙峋而分据,栾栌磊落以相望;实造化之难测,非翰墨之所详。吾君正冠冕,垂衣裳;佩玉玺,
干将。猛ね列,崇牙张;百揆时序,万国来王。敦行尚年,既在南而近夏;贵仁亲族,乃居东而曰
。中主尊于太室,西导德于总章;务兢兢之孝理,匪晏晏之乐康。然后知响明之位正,随时之教盛。因方备
,乘五运以顺行;选士养贤,崇四学而敷令。岂直若斯而已哉?其宫十二以象辰,行水四周而为海。堂筵楣径,可以见乾坤之筹策;暑往寒来,可以知六九之变改。室也州之数,总也卦之在;高得黄锺之实,柱悬列星之彩。毕千古之能事,终一人之不宰。至有虞之总期,夏后之太室;殷重屋以五,周太庙以七。伊数君之馀制,各殊途而并逸;虽信美于当年,是无取于今
。别有清河绊鸟,长沙求贽;讨论公玉之图,错综伯喈之议。傥绣桷之有渐,庶青?之可致。 与庾中丞书 中丞ト下:公久在西掖,声华
路,一昨迁拜中宪,台阁生风。甚善甚善!华窃有所怪,请试言之。何者?华自去冬拜谒,偏承眷顾,幸辱以文章见许,以补衮相期,众君子闻之当信矣。华顷陪李太仆诣阙廷,公乃谓太仆曰:“任子文辞,可为卓绝,负冤已久,何不奏与太仆丞?”华也不才,皆非所望,然公之相待,何前紧而后慢若是耶?岂华才减于前
,而公之恩遇薄于兹辰?退思服念,良增叹惋耳。况华尝以三数赋笔奉呈,展手?云:“足下文格,由来高妙。今所寄者,尤更新奇。公言之次,敢忘推荐?朝廷方以振举遗滞为务,在中丞今
得非公言之次乎?当公言之次,曾不闻以片言见及,公其意者岂
弃前
之信乎?华本野人,常思渔钓寻常,杖策归乎?旧山,非有机心,致斯扣击。但以今之后进,咸属望于公,公其留意焉。不然,后进何望矣?任华顿首。 与京尹杜中丞书 中丞ト下:仆常以为受人恩不易。何以言之?昔辟
侯
与朱建相知,建不与相见。无何,建母丧,家贫,假?服具,而辟
侯乃奉百金往衤兑焉。及辟
侯遭谗而竟获哆者,建之力也。共后淮南王以诸吕之故,诛辟
侯,而建以曾往来,亦受其祸。是知相知之道,乃是祸福存亡之门,固不易耳。仆到京辇,常以孤介自处,终不能结金张之援,过卫霍之庐,苟或见招,辄以辞避,所以然者,以朱建自试。一昨不意,执事猥以文章见知,特于名公大臣,曲垂翦拂,由是以公为知己矣。亦尝造诣门馆,公相待甚厚,谈笑怡如,仆由是益知公懿德宏远,必能永保贞吉,而与人有终始之分。不然,何乃前
辄不自料,而有祈丐于公哉?若道不合,虽以王侯之贵,亲御车相
,或以千金为寿,仆终不顾,肯策款段崎岖傍人门庭开强言乎?矧仆所求不多,公乃曰亦不易致,即当分减,然必若易致,则已自致矣,安能烦于公?且凡有济物之心,必能辍于已,方可以成济物之道,公乃曰分减,岂辍已之义哉?况自蒙见许,已经旬
,客舍倾听,寂寞无声,公岂事繁遗忘耶?当不至遗忘,以为间事耶?今明公位高望重,又居四方之地,若轻于信而薄于义,则四方无所取,惟公留意耳。任华顿首。 告辞京尹贾大夫书 大夫ト下:昔侯嬴邀信陵君车骑过屠门,而信陵为之执绥,此岂辱公子耶?乃所以成公子名耳。王生命廷尉结袜,廷尉俯偻从命无难
,此岂辱廷尉耶?亦以成廷尉之名耳。仆所邀明公枉车过陋巷者,岂徒
成君之名而已哉?窃见天下有识之士,品藻当世人物,或以君之才望,美则美也,犹有所阙焉。其所阙者,在于恃才傲物耳。仆感君国士之遇,故以国士报君。其所以报者,
浇君恃才傲物之过,而补君之阙。宜其允迪忠告,惠然来思。而乃踌蹰数
不我顾,意者
从卖醪博徒游者乎?观君似
以富贵骄仆,乃不知仆
以贫
骄君,君何见之晚耶?抑又闻昔有?者,
为平原君家美人所笑,乃诣平原君请笑者头,平原君虽许之,终所不忍。居无何,宾客别去过半,平原君怪之。有一客对曰:“以君不杀笑?者,用君为爱
而
士。”平原君大惊悔过,即
斩美人头,造?者门谢焉,宾客由是复来。今君犹惜马蹄不顾我,况有请美人头者,岂复得哉?仆亦恐君之门客于是乎解体。仆解体者也,请从此辞。任华顿首。 上严大夫笺 逸人姓任名华,是曾作芸省校书郎者,辄敢长揖,俾三尺之童奉笺于御史大夫严公麾下:仆隐居岩壑,积有岁年,销宦情于浮?,掷世事于
水。今者辍鱼钓,诣旌麾,非求荣,非求利,非求名,非求媚,是将观府仰,察浅深。何也?公若带骄贵之
,移夙昔之眷,自谓威足凌物,不能礼接于人,则公之浅深,于是见矣。公若务于招延,不隔卑
,念半面之曩
,迥亲眼于片时,则公之厚德,未易量也。惟执事少留意焉。且君子成人之美,仆忝士君子之末,岂不敢成公之美事乎?是将投公药石之言,疗公膏肓之疾,未知雅意
闻之乎?必
闻之,则当先之以卑辞,申之以喜
,则膏肓之疾,不劳扁鹊而自愈矣。公其善听之,何者?当今天下有讥谏之士,咸皆不减于先侍郎矣,然失在于倨,阙在于怒。且《易》曰:“谦谦君子,卑以自牧。”《论语》曰:“君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公之顷者,似不务此道,非恐乖于君屯,亦应招怒于时人。祸患之机,怨雠之府,岂在利剑相击、拔戟相撞?其亦在于辞
相干、拜揖失节。则潘安仁以孙季获罪,嵇叔夜为锺会所图,古来此类,盖非一也。公所明知之,又安可不以为深诫乎?必能遇士则诫于倨,抚下则宏以恕,是可以长守富贵而无忧危矣!成人之美,在此而已矣,念之哉!任华一野客耳,用华言亦唯命,不用华言亦唯命,明
当拂衣而去矣,不知其他。 送李侍御充汝州李中丞副使序 华州、汝州,两京股肱郡也。朝廷以股肱之郡,非有股肱之才者,则不可造次任焉。是以命华州牧兼御史中丞李公,亟乘辕于汝。所以辍于华而急于汝者何?盖由华已致理,而汝久缺人。久缺者何?不易其迁故也。然则州有兵而刺史为之使,使不可以独理,爰命前监察御史李公为之副。清泗上朝周之路,绝汉东封汝之心,屹然长城,蕃我王室,亦在副贰之力也。且御史仲兄金吾将军,尝处中司之雄职,镇于上洛之要地,招我于芸阁之上,假我以柏台之荣,与华甚厚,同于骨
。华见侍御,如见金吾。方将远别,值余有犬马之疾,不遂摧酒灞岸,赋诗河梁,魂清暮云,心折秋草而已矣。汝颍自古颇多奇士,荀陈令族,岂无子孙?君其善待之,无忘推迁。至如公堂闲坐,对三十六峰,或青?半收,或新月初挂,当有佳句,时时寄来。 送王舍人归寿
侍奉序 太子舍人王良辅,时人睹之,呼为玉人;我心重之,有如琼枝。今陇西公,即舍人谭公之亲也。公尤哀而怜之,情义同于长兄,礼秩优于诸弟。夫如是,岂得为万里之别乎?盖以舍人急于倚门之期,切以趋庭之恋。若之何?因留之赠言。赠言伊何?莫过于勤孝。立身伊何?莫过于守正而已。秋天
溟海,白波走
庭。后期何
?怅惘猿声。 送祖评事赴黔府李中丞使幕序 自武陵守拥旄分阃,有唐已来,李公一人而已。自非忠义特达,有文武才略者,曷以致兹?公以黔巫之地,西控微、泸、彭、濮,东接桂林、象郡,北渐巴峡,南驰沧溟,盖蛮夷犷俗,罕遵声教,必藉于幕画而详延祖生,岂伊异人?即我府主陇西公之嘉客也。方将表于金阙而加之铁冠,适会有黔中之命,相继而至。夫天下之宝,当与天下共之,况黔中、桂林,兄弟之国,又何?然哉?俾朝廷知黔中得人,与桂林得人何异,出饯何许?舜亭峨峨,凭槛窥鼋鼍之窟,酹酒滴鱼龙之背。金石丝竹,虽有秦声;青山白?,恨非吾土。华承命制序,因赠以言。不虑吾子以忠贞为本,又当指踪不选地,感恩不顾身死。见贤良则引而荐之,勿惮勿疑;见仇怨则报之以德,勿瑕勿疵。吾常以此为终身之宝,今以终身之宝赠君,以为何如也? 送杜正字暂赴江陵拜觐叔父序 吾见骥子龆龀之时,爱其神清,知其才清,今果尔也。顷漂沦荆楚,既孤且贫,求食于谁?托身于谁?四海茫茫,未获所寄。及遇我陇西公,获所寄矣。公以故人之子,怜而收之,去沟壑而寄乎南山,罢转蓬而荫于桃李。君子曰:“陇西公在,正字为不孤已。”今离叔父颇久,?归阮家之巷,感知已厚恩,寻赴李膺之门。华与临别,抚其背曰:“高门积庆,无忘乎聿修厥德!大名难继,宜其自︹不息!念哉! 送温司马进降诞方物序 昔者黄帝生于寿邱,文王生于岐
,数千年间,以为盛美。况我明主感龙而生,如凤之鸣,黄河为之清,率土为之宁,岂寿邱、岐
足云哉?是以四方牧守,咸献方物,用贺南山之寿,长居北极之尊。今此邦使乎,谁膺慎择?则司马温?卢其人也。?卢相门子,温其如玉,五德备焉;坚其如金,百炼成焉。既出车彭彭,群公追饯于北郭草草亭。あだ群峰,叠出青石;逶迤秋水,下藏碧沙。对此为别,饮酒而已。 送宗判官归滑台序 大丈夫其谁不有四方志?则仆与宗衮。二年之间,会而离,离而会,经途所亘,凡三万里。何以言之?去年
会于京师,是时仆如桂林,衮如滑台。今年秋,乃不期而会于桂林。居无何,又归滑台,王事故也。舟车往返,岂止三万里乎?人生几何,而倏聚忽散,辽?若此,抑知已难遇,亦复何辞?岁十有一月,二三子出饯于野。霜天如扫,低向朱崖,加以尖山万里,平地卓立,黑是铁
,锐如笔锋。复有
江、桂江,略军城而南走,
入沧海,横浸三山。则中朝群公,岂知遐荒之外,有如是山水?山水既尔,人亦其然。衮乎对此,与我分手,忘我尚可,岂得忘此山水哉! 桂林送前使判官苏侍御归上都序 桂林,秦所置郡也,南临天池。东枕沧溟,西驰?,北走
庭,地方三千里,带甲数万卒,实五府一都会矣。连帅之任,朝廷难其人。往年命御史中丞张公,公号为称职,去年又命我以佐之。初张公受命之
,以为五岭荒服,不同于他邦;百蛮犷俗,不可以独理。乃荐武功苏汗,自秘书省校书郎除金吾掾摄监察御史以佐焉。汗在幕中,多所匡辅。洎张公家艰去职,汗统其留务,凛其正
,
持纪纲,而十州之地晏如也。洎我公至止,观其迹而美其政,将表请焉。汗辞以久辞坟墓,不见兄弟已六年,愿得生入武关,一到阙下足矣。公从之,或筵于西堂,或樽于东楼,或馔于亭皋,凡饮饯之盛,未有若此之绸缪者也。且予有善,公为扬之;予有功,公为叙之;予有患,公为排之;予有屈,公为伸之,亦何异
骐骥于盐车、掷秋鹰于天畔?乃腾骋难料,击搏在即,亦足以快意矣。且尔兄吾兄也,尔身吾身也,虽万里为别,何别之哉?虽然,不能不怆恨,傥见二相国,当为深陈江岭安危之体焉。料子必见潘庶子,因登高把酒,南望千峰,白?离披,横在山畔,与我畴昔所见,岂有异乎?由是益令人思北归。 送姜司户赴宣州序 士莫不伸于知已,屈于不知已。顷姜生以调集不偶,薄言东归,乃告辞于吏部徐公。公素知其才,惜其去,竟不与之别。无何,授宣城掾,得不谓少伸于知已乎?秋天晚晴,碧
如扫,横度一鸟,时时行?,益令姜生有怀吴会,况还家有循孩之庆,趋府有牒辟之命哉?仆与斯人,曾未觏止,其友人姜正范与余善,邀余序之。范诚以我笔家
,则不知姜意以为何如也? 送李彝宰新都序 宗室后进有以学术辞藻著称者,彝也。少好学,通九
百家之言,善属文,颇有大节。去年制举不捷。无何,以书历抵二相国,论安边术,由是召试西掖。凡数十百人,彝与庄若讷、高郢同入高等。何垂翅于制举,而奋翼于西掖哉?盖道之屈伸,命之通
,各有时也。执政以彝大人在蜀,故授新都以荣之。彝岂不
高步台者,时时与朝廷群公谈笑?所以俯就远县,盖为大人屈耳。秦云
天,倏聚忽散,与子分飞亦尔也。古人别远,贵于赠言。子昔为什邡令,盖鸣琴不下堂而理,今领新都,则异于彼焉。盖以庐井灰于焚?之后,?庶疮于刀箭之末,树立存育,洪惟艰哉!况奔冲填凑,昼夜风雨,诛求供应,旬晦山岳。其亲庶务,则宜戴星而出,戴星而入焉;其接宾客,则宜一沐三起,一饭三吐焉。此朋友之望也。如月照雪峰,花飞锦江,当有新诗时时复寄来,念之哉李生! 秦中奉送前涪城贺拔明府归蜀序 吾尝以忠孝礼义清慎,此六者士君子立身从政之道,而兼之者稀,涪城兼之矣。何以知之?尝纠余郡,又宰吾邑,每升其堂,以观其政。况不以编户遇我,而以国士待我,情愿
深,贯于金石。自我不见,于兹五年。长安相逢,如自天落,而喜可知也。公以时命未偶,驾言于归。南山岩岩,分我乡之南北;秦?
暮,类吾徒之聚散。况公之仲兄季弟,与余为忘年友。涪水春风,巴山秋月,靡游不同,久阻山
之
,又此河梁之别,二事
战,祗醉我心。今紫微郎常公,朝廷之词伯,而公之旧也。君其请赋一诖,以大夸西蜀父老矣。 荐福寺后院送辛屿尉洛郊序 一昨渭北节度工部尚书臧公表荐辛屿尉洛郊,盖知屿事亲以孝闻,与朋友以信闻,于吏道以干闻。不然,非所闻也。秋七月,将之官,乃胥命于此寺后庭,盖所以破临歧之妄想,销
袂之烦恼也。僧院少客,苍苔
地,终南晓晴,洗然黛
,
暮饮罢,钟声傍山。赠言曰:“子之叔父以清白著称,历践台省,官至二千石。子其克己自励,无坠叔父之风。 送李审秀才归湖南序 平西原之岁,陇西李审自湘东来。才甚清,气甚和,节甚奇,心甚高,仆是以恨相知晚也。秋九月,又言归于湘东,众君子出饯于北郭。碧峰?,出于柏梢,有如虎牙,夹天而立。加以白
落,挂在岩半,横照滩水,月带微明。
袂于兹,挥袂于兹,恨无昆山片玉以相赠,赠君桂林之一枝。审再拜曰:“幸甚! 重送李审却赴广州序 吁嗟乎!苍梧之片?,或随风而东,或随风而西。片?既如是,孤客亦如是。昨
李生言归湘东,今
李生将赴南海,昨
今
,岂有二李生乎?亦犹前
苏秦,与今
苏秦不殊耳。所以然者何耶,盖乘
则进,见机而作,明有志于四方,非凝滞于一途。其中或有不得已之事,亦不怪有也。昔孔某尝为东西南北之人,张仪亦为燕赵齐楚之客,其已乎?沧波远天,混和暮色,孤舟一去,曷
而旋归哉? 送标和尚归南岳便赴上都序 南岳有大比邱,其名曰道标。
聪惠颖悟,通于禅门,
于律仪,善于说法,该于儒术。是以禅师伯之,律师仰之,法师宗之,儒
服之。自登戒坛,凡四十馀夏,致弟子弥漫于江岭间,不下万二千人。不然,安得前后连率,新旧岳牧,莫不响风稽首焉?属我中司陇西公方崇东
之法,化南越之俗,是以惠然杖锡,而公待之礼敬甚厚。前陇西公曰:“《维摩经》不云乎?法无往来,常不住故。《金刚经》不云乎?『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每念双林树下,将归乎湘东郡;又忆王舍城中,当诣于汉北阙。”公难违其意,怅然久之,乃命幕中乐安任华为之序。序云:彼上人者,甚为稀有。方以般若为舟,而浮于
庭;以大乘为车,而游于京师。皇帝深信释氏,必将延入内殿,问以秘藏,岂唯将相得归依之地,王侯发回向之心而已乎?王疑曰:“如吾言焉。” 送虔上人归会稽觐省便游天台山序 图书所载名山,如天台者鲜矣,故老莱游于斯,应真游于斯。虔上人亦游于斯,老莱崇于孝者也,应真崇于道者也,二公之美,上人兼而有焉。上人缁侣之澄肇,词场之沈谢,读尽贝叶,能了于空,净如莲花,不著于水。不然,安得众君子礼敬若是焉?言归膝下,则孝名为戒;将游物外,而朗咏长川。岂徒荫长松以隐身,承瀑布以洗足?是将采掇灵药,搜访仙经,归献北堂,永同西母也。镜湖秋月,当见
空;稽山片?,能引诗兴;剡溪白鸟,知尔无机;?门疏钟,讶君来暮,岂不谓然耶?今朝赠别桂林花,
庭白烟
袈裟,上人与君各在天一涯。 送魏七秀才赴广州序 此邦词客往来,亦云多矣。其有论诗则为诗人,对酒则为酒徒,如魏秀才元稹者,不可多得。况尔兄殿中侍御史万成吾友,将为远别,岂同他人?江亭暮天,勿辞一醉,醉后解缆,则月照沧海,猿啼碧山,其奈尔何? 夏夜对雨饯李?擢第还郑州序 今年东都秀才登第者,凡十数人,陇西李?为之称首。且宗伯方以拔淹滞、愍勤旧为务,而?则年甫二十馀,岂张公意耶?其如考旧文则上等,试文策又上等,
以年少弃,可乎?不可也。朝廷由是翕然,谓张公之用心也,周选才也,当不胶柱于一途耳。夏五月,李?将归于郑。我中司李公,惜明晨东郊之别,成此夜西园之会。桐叶滴其疏雨,竹枝鸣其夕风,夜酒既醉,俾我小为之序。 随求即得大自在ヌ罗尼神咒经序 我本师说教,务存饶益,会因启圣,方有
扬,则大梵怀愍念之心,如来演神妙之句。使无愿不
,有求则随,故此轻标之,为其品题矣。夫大自在者天之王,ヌ罗尼者咒之目,盖以凭神咒威力,同天王自在。且咒有八首,除八难也;经惟一轴,明一乘也。若听受讲诵,若书写带持,即是金刚之身,便作如来之眼。是知烦恼大海,本从妄想中生;业障高山,亦因觉悟而破。则颈边璎珞,衣中宝珠,未足比其珍矣。懿夫能摧他敌,不假韩信之登坛;能致甘雨,乃同傅说之作相,此则有功于国矣。至若火坑成水,刀刃为尘,毒龙生慈,夜义作礼,此则有功于人矣。及乎泥黎自苦,阿旁惊怪,人便生于天上,塔犹在于城南,此则有功于鬼矣。非我有九十九亿那由他诸佛同心同德,安乐天人,曷致于此矣?粤有雅和尚者,诞生中土,如从西域而来;不读外书,只说东
之法。丙午岁,访余于景城西岩之兰若,从容曰:“此咒有不可思议之力,竟无序述,谓之何哉?华答曰:“唯然和尚,谨闻命矣。”将
无垢之咒可验,净居之言足徵,岂独施于信者?亦将悟彼疑者。若可信而不信,不应疑而疑,则三途之中,不出入此辈。略述少言耳,亦乃勉旃诸仁。 西方变画赞 离一切相,修诸善法,夫如是,乃得菩萨心。心所感者为应,夫如是,乃膺多福。道无上者归极,感罔极者报亲,在心佛在相。唯心与相,
齿相依,二事同源,百行宗孝。蒋氏兄弟,惟孝也哉!前殿中侍御史蒋炼,炼弟前右拾遗镇,镇弟前无锡尉镝,镝弟前千牛钅逢,钅逢弟前协律郎?等,泣血三年,哀过乎?礼,愿西方上圣,永福先人。故尚书左丞赠太常卿汝南侯大祥敬画妙法莲华变一铺惟此经开佛知见。授声闻记,如来秘藏,菩萨上缘。始发乎炼也伯仲之心,见乎法如来大士之相,终成乎太常无馀之度。孝矣哉!太常盛德公才,师训天下,朝廷遂谦冲之德,后生兴禄士之叹。邦国殄瘁,元元安仰?华太常故吏也,侍御以华情之拳拳,见示经变,泣对灵相,祗感遗仁。侍御女弟润州长史京兆王宙
,次前信州刺史高
齐《曾羽》
,季前拾遗东海徐?
,哀礼兼极,此道也古所难,况衰俗乎?敬为赞曰: 大孝尊亲,其次用劳,其次用力。蒋氏之子,三者备极,诚哉孝德!匮竭
素,哀空上慈,用缋灵相。光仪既备,景福随之,并无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