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部 卷一百八十
王
(四) 上从舅侍郎启 某启:一昨弟勋至,奉命以宪台诗十首垂示。气横霜署,彩
?扃。绣衣兼藻肆之华,白简控元机之奥。仙骢在驭,践文路而驱神;冠獬下临,望词林而直指。某质惟茅艾,名隔?绅,虚г自出之荣,每愧诸甥之列。恩华曲被,诲
傍临,识谢知音,荣深睹奥。虞韶忽奏,听律吕而忘疲;楚匣遥开,仰光芒而不暇。昔孔融之逢元礼,罕睹高文;王粲之谒伯喈,终惭懿戚。援今企古,议德畴恩,荷栗兼储,悲欣两集。但才非酷似,攀宅相而多惭;慕切如存,临渭
而增感。不胜荷戴屏营之至。 上武侍极启 某启:某闻元螭掩耀,光销赤堇之芒;白鹤摧辉,影灭青胡之宝。由是紫氛霄耿,指牛汉而忘归;丹水神
,道骊泉而罔悔。其有龙文已远,轻图?兕之功;鱼目滥持,自拟灵蛇之
。循荣览分,朝闻夕可。君侯缔华椒阁,席宠芝扃,粲貂冕于金轩,藻
章于玉署。月开鸾镜,怀
鉴以分形;霜湛虬钟,蕴希声而待物。
九溟于笔海,若控牛涔;抗五岳于词峰,如临蚁垤。驰魂雾谷,忻逢紫岫之英;驿思霞邱,伫接青田之响。某北岩曲艺,东皋下节,攀翰苑而思齐,亻素文风而立志。迹疲千里,未陪丹毂之游;叶契三英,尚隔黄衣之梦。谨凭洪贷,辄录旧文,轻敢上呈,列之如右。涓波有托,望
谷以驰诚;钟鼓无施,伏雷门而假息。谨启。 再上武侍极启 某启:一昨不缘媒绍,轻承盼饰,祗宠相惊,俯仰无地。何则?循方极弊,尚亏风雨之间;抚翼濡鳞,犹失江湖之上。况乎九天鹏术,一代龙门,荣枯舛致,山川在目,而可以追腾白
,忘言于咫尺之书;干突青?,投迹于寻常之境?徒以北林增秀,弱翰知归;东壑
谦,纤鳍未已。神交道合,君侯昭片善之荣;千载一时,下走得长鸣之所。是用谬凭高奖,曲撰芜音,游海无际,过雷自?。虽黄金
愤,指秦路而方穷;苍璧惭恩,伏焦原而未远。谨启。 上李常伯启 某启:某间杞林腾秀,羽族知归,?谷
谦波臣有托。然则朝光八圣,尚欣牧竖之词;道济五残,未隔舆人之诵。谨凭斯义,辄呈宸游东岳颂一首。当仁不让,下走无惭于自媒;闻善若惊,明公岂难于知我?龙门高远,眇黄道而无阶;爵里既投,叫丹阍而有地。伏愿?停左右,曲
国士之恩;广进刍尧,俯息樵夫之议。轻陈径捷,退用彷徨。 上皇甫常伯启 某启:一昨奉命,令写新对台策及前后旧文,谨凭国士之恩,敢进舆人之颂。窃以龙镳就路,驽骏相悬;鹊镜临
,妍?虽自远。亦有飞霜匝地,兰萧衔共尽之悲;列火埋冈,玉石抱俱焚之惨。然则知音罕嗣,
水空存;至宝不同,荆山有泪。君侯饰扬刍议,提奖芜词,白圭成再见之荣,黄金定一言之重。鹏飚既接,仰?迳而将趋;龙阪可登,指星台而有望。循襟佩德,抚事知恩;山岳有轻,河汉无极。谨启。 再上皇甫常伯启 某启:自恭陈薄伎,祗奉话言,咳唾成恩,盼睐为饰。征夫击节,方思孤竹之风;壮士寒心,实有长杨之作。谨凭严命,轻呈《乾元殿颂》一首。将冀导江至海,常以笔札见知;南馆西园,遂与簪缨为伍。德虽无尽,攀骥尾而方遥;生也有涯,比鸿
而非重。谨启。 上吏部裴侍郎启 某启:猥承衡镜,骤照阶墀。本惭刀笔之工,虚荷雕虫之眷。殊恩屡及,严命频加,责光耀于昏冥,课宫商于寂寞。进退惟谷,忧喜聚门。诚恐下官冒轻进之讥,使君侯招过听之议,贵
失,恩爱两亏。所以战惧盈旬,迟回改朔,怀郑璞而增愧,捧燕珉而自
。某
惟懵昧,识谢沈冥。蒙父兄训导之恩,藉朋友琢磨之义,好学近乎智,力行近乎仁。知忠孝为九德之源,故造次必于是;审名利为五常之贼,故颠沛而思远。虽未之逮也,亦有其志焉。孔子曰:“言及之而不言谓之隐。”今者接君侯者三矣,承招延者再矣,抑亦可以言乎? 夫文章之道,自古称难。圣人以开物成务,君子以立言见志。遗雅背训,孟子不为;劝百讽一,扬雄所
。苟非可以甄明大义,矫正末
,俗化资以兴衰,国家由其轻重,古人未尝留心也。自微言既绝,期文不振。屈宋导浇源于前,枚马张
风于后。谈人主者,以宫室苑囿为雄;叙名
者,以沈酗骄奢为达。故魏文用之而中国衰,宋武贵之而江东
。虽沈、谢争骛,适足兆齐梁之危:徐、庾并驰,不能止周陈之祸。于是识其道者卷舌而不言,明其弊者拂衣而径逝。潜夫昌言之论,作之而有逆于时;周公孔氏之教,存之而不行于代。天下之文,靡不坏矣。国家应千载之期,恢百王之业,天地静默,
顺序。方
扬正道,大庇生人,黜非圣之书,除不稽之论。牧童顿颡,思进皇谋;樵夫拭目,愿谈王道。崇大厦者非一木之材,匡弊俗者非一
之卫,众持则力尽,真长则伪销,自然之数也。 君侯受朝廷之寄,掌?范之权,至于舞咏浇淳,好尚
正,宜深以为念者也。伏见铨擢之次,每以诗赋为先,诚恐君侯器人于翰墨之间,求材于简牍之际,果未足以采取英秀,斟酌高贤者也。徒使骏骨长朽,真龙不降,?才饰智者奔驰于末
,怀真蕴璞者栖遑于下列。《易》不云乎:“言行君子之所以动天地,失之毫?,差以千里。”《书》不云乎:“敝,化奢丽,万世同
。馀风未殄,公其念哉!”嗟乎,盖有识天人之幽致,明国家之大体,辨焉而不穷,酌焉而不竭,抱膝无闷,盱衡自得。彼悠悠小技,焉足为君侯道矣?自非奉闲宴,接清谈,未可一二言也。 然窃不自揆,尝著文章,非敢自媒,聊以恭命,谨录古君臣赞十篇并序,虽不足尘高识之门,亦可以见小人之志也。伏愿暂停左右,少察
襟,观述作之所存,知用心之有地。谨启。 上明员外启 某启:侧闻金乌耸辔,俯圆燧而
光;瑶兔浮轮,候方诸而吐
。斯则洪纤异数,冥符造化之津;高下相悬,
契陶钧之表。故知声同义合,存长幼于三州;理隔气殊,置山川于一面。神
可托,风?于杵臼之间;道不虚行,泾渭于簪裾之列。其有迹申知已,投爵里于思齐;事迫当仁,抱龙泉而愿割。虽荆山已峻,多轻抵鹊之珍;而渤?方
,敢进归凫之影。 伏惟丈人珠躔降德,铣社
英,河岳纵其神器,烟霞发其符采。江东第一,家传正始之音;
下无双,誉重名
之首。三冬文史,先兆迹于青衿;百里弦歌,即驰芳于墨绶。彭泽陶潜之菊,胜气仍存;河
潘岳之花,芳风遂远。荣加徙秩,上膺兰府之游;宠夺攀轮,更掌蓬山之务。麟图缉谥,定荣辱于三泉;?ト裁书,考薰莸于四部。既鹤鸣?路,望偃朝端,鸿渐星台,俯谐佥议。廉平誉号,李宣伯之当官;雅
绳时,山巨源之称职。加以文场武库,发挥廊庙之师;琼树瑶林,寥廓风尘之表。一邱一壑,同阮籍于西山;一啸一歌,列嵇康于北面。词条郁雾,遥腾驾
之
;辨锷横霜,直上冲星之气。凫钟蓄韵,闻片言而指掌;鸾镜悬心,见一善而明目。情源九派,士
欣
腹之期;德宇千门,词人有庇身之望。方当坐谈帝席,雄视群公,岂徒比迹天府,雌伏郎官而已哉? 某崇徽启绪,盛德传家,承太子之仙宗,析将军之远系。朱轮在汉,列高士于三台;青盖浮江,扈平王于七姓。遗风旧烈,尚存清白之基;祖德家声,代有纵横之目。及金陵东覆,玉马西奔,髦头杰起,文儒继出。凤鸣朝
,森梢烟雨之标;龙跃?津,盘礴江山之气。虽雄名雅誉,随朔野而扬声;而华冕雕轩,比南风而不竞。陈太邱之积善,羔雁成群;谢车骑之馀芳,兰荪不替。趋庭洽训,共歌朱萼之篇;避席成
,犹守青箱之业。尝谓酣神北
。藉
渚而忘归,动影南棂,坐秋山而长往。不意兰皋独啸,轻
委鹤之书;芝涧行谣,坐辱飞龙之使。年殊贾谊,仰宣室而方同;业谢刘繇,俯长途而遂恧。
上浮?之迹,空倦吴山;隋侯明月之珠,终悲暗室。岂不知拂衣长谢,林泉多倦俗之因;安枕有馀,庙堂非养高之所?松楹坐月,临黛壑而遐征;桂席攀风,俯青岩而自足。而
俯首屈膝,逡巡多士之林;吊影惭魂,肮脏文昌之府。徒以牛蹄已倦,临大壑而骧鳞;羊角可逢,想高衢而抚翼。参名国士,方叨智伯之恩;挥迹奉常,冀雪公孙之
。识正平于处士,虽在孔融;期仲容于望外,终资许允。犹恐先驰折翮,频惊?路之风;再举枯鳞,空击龙门之水。 丈人借以颜色,资以恩波。垂雅契于长年,叙情
于累代。情加倒屣,知顷步之生光;礼极升堂,觉声名之有地。是用俯
丹思,上渎清颜。镂殊奖于肝胆,衔德音于咳唾。懦夫增气,先歌易水之风;壮士投心,思赴吴门之火。恩崇命浅,瞻吕梁而可从;山高海深,陟孟门而何险?谨启。 上许左丞启 某启:自违隔恩华,婴
风恙,守愚空谷,敛迹仙台。同卫?之虚羸,谈非正始;愧刘桢之逸气,卧似漳滨。朝野既殊,风猷遂隔。望芝兰之渐远,觉鄙吝之都生。所以暂下松邱,言游洛邑。永怀前眷,逡巡元礼之门;延首下风,匍匐文章之府。实愿稍捐人事,少奉清言,质儒、释之幽疑,访空元之极境。愿闻者道,敢披江海之心;祈进者荣,非慕轩裳之重。虽齿绝位殊,空尘左右,而道存目击。岂隔形骸,轻陟阶堂?伏深悸越。谨启。 上郎都督启 某启:某闻古之君子,重神
而贵道合者,以其得披心
而尽志义也。是以叔牙苟在,管仲分多而不贪;无知尚存,陈平受谤而非罪。何则?达其趣者,能申其迹;收其大者,能让其细也。 今某东鄙之一书生耳,少怀耿亮,颇慕高烈。俯仰相得,则屠博可游;造次不谐,则轩冕异路。蒙君侯国士之遇,受君侯长者之礼,缱绻谈谑,殷勤诲
。今有情而不告,是不尽也。有窘而不托,是有疑也。将恐季布无侣于后叶,孙膑独称于前古。 嗟乎!可以竭诚矣,敢不尽言乎?
家大人,天下独行者也。
恶储敛,家无儋石。自延国谴,远宰边隅。常愿全雅志于暮齿,扬素风于下邑。而道里?遥,资粮窘鲜;秩寡锺釜,债盈数万。此
所以侧目扼腕,临深履薄,庶逢知已之厚,以成大人之峻节也。古人有言:“富观其所与,贫观其所取。”又曰:“损有馀,补不足。”于君侯何如哉?然则定其
而后求,敢无愧已;易其心而后语,夫何饰焉?赈给之义,既惟其常;厚薄之差,伏希俯访。轻尘视听,伏增兢惕。 黄帝八十一难经序 《黄帝八十一难经》,是医经之秘录也。昔者岐伯以授黄帝,黄帝历九师以授伊尹,伊尹以授汤,汤历六量以授太公,太公授文王,文王历九师以授医和,医和历六师以授秦越人,秦越人始定立章句,历九师以授华佗,华佗历六师以授黄公,黄公以授曹夫子。曹夫子讳元字真道,自云京兆人也。盖授黄公之术,
明医道,至能遥望气
,彻视腑脏。洗肠刳
之术,往往行焉;浮沈人间,莫有知者。
养于慈父之手,每承过庭之训曰:“人子不知医,古人以为不孝。”因窃求良师,
访其道,以大唐龙朔元年岁次庚申冬至后甲子,予遇夫子于长安。抚
曰:“无
也。”
再拜稽首,遂归心焉,虽父伯兄弟,不能知也。盖授《周易章句》及《黄帝素问难经》,乃知三才六甲之事,明堂玉匮之数。十五月而毕,将别,谓
曰:“
之道,不可妄宣也。针石之道,不可妄传也。无猖狂以自彰,当
沈以自深也。”
受命伏习,五年于兹矣,有升堂睹奥之心焉。近复钻仰太虚,导引元气,觉滓秽都绝,精明相保,方
坐守神仙,弃置
俗。噫,苍生可以救耶?斯文可以存耶?昔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言言,非以徇名也,将以济人也。谨录师训,编附圣经,庶将来君子,有以得其用心也。 入蜀纪行诗序 总章二年五月癸卯,余自长安观景物于蜀,遂出?斜之隘道,抵岷峨之绝径,超元?,历翠
,迨弥月而臻焉。若乃采江山之俊势,观天下之奇作,丹壑争
,青峰杂起,陵涛鼓怒以伏注,天壁嵯峨而横立,亦宇宙之绝观者也。虽庄周诧吕梁之险,韩侯怯孟门之峻,曾何足云?盖登培?娄者起衡霍之心,游涓浍者发江湖之思。况乎躬览胜事,足践灵区,烟霞为朝夕之资,风月得林泉之助?嗟乎!山川之感召多矣,余能无情哉?爰成文律,用宣行唱,编为三十首,投诸好事焉。 续书序 叙曰:书以记言,其来尚矣。越在三代,左史职之,百官以理,万人以察,扬于王庭,用实大焉。苟非可以燮理情
,平章邦国,敷彝伦而叙要道,察时变而经王猷,树皇极之纲维,资生灵之视听,皆可略也。 昔者仲尼之述书也,将以究事业之通,而正性命之理。故曰吾
托之空言,不如附之行事。道德仁义,于是乎明;刑政礼乐,于是乎出。非先王之德行不敢传,非先王之法言不敢道。纪千数百岁,断自唐虞,迄于商周,风
所存,百篇而已。以此见圣人言约理举,神明不劳,而体时务之撰矣。故能法象天地,同符易简,借前箸于筌蹄,驱后生于轨物。密而显,宏而奥,久而弥新,用而不竭。非古之聪明圣智,元览博达,孰能为此哉? 孔安国曰:“帝王之制,坦然明白,可举而行。”嗟乎,其言甚大!可使南面称圣人之后矣。自时以降,史述陵迟,人自为家,标指失中,陈事
而无当,制理参而不一。由是大典散而人文乖,是非繁而取舍谬。与夫古先哲人制述之意,不其疏乎? 我先君文中子,实秉睿懿,生于隋末,睹后作之违方,忧异端之害正,乃喟然曰:“宣尼既没,文不在兹乎?”遂约大义,删旧章,续诗为三百六十篇,考伪
而修元经,正礼乐以旌后王之失,述易赞以申先师之旨。经始汉魏,迄于有晋,择其典物宜于教者,续书为百二十篇,而广大悉备。嗟乎,贤圣之述,岂多为哉?噫,亦足垂训作则,冒天下之道,如斯而已矣。当时门人百千数,董薛之徒,并受其义。遭代丧
,未行于时,历年永久,稍见残缺。贞观中,太原府君考诸六经之目,则忘其小序。其有录而无篇者,又十六焉。呜乎,兹不可复见矣!家君钦若丕烈,图终休绪,乃例六经,次礼乐,叙《中说》,明易赞,永惟保守前训,大克敷遗后人。
兄弟五六冠者,童子六七,?怡怡,讲问伏渐之
久矣。躬奉成训,家传异闻,犹恐不得门而入,才之不逮至远也。是用励
愤,宵
昼咏,蔗几乎学而知之者,其修身慎行,恐辱先也。岂声禄是殉,前人之不继是惧。间者承命为百二十篇作序,而兼当补修其阙,爰考众籍,共参奥旨,泉源浩然,罔识攸济。呜乎小子,何敢以当之也,其尽心力乎?始自总章二年,洎乎咸亨五年,刊写文就,定成百二十篇,勒成二十五卷。昔者文中子曰:“汉魏之礼乐未足称,其书不可废也。”尚有近古之对议存焉,制诏册则几乎典诰矣,后之达悟者,将有得于斯文乎?于时龙集阉茂,勉踵前修,在大唐御天下之五十七祀也。 梓潼南江泛舟序 咸亨二年六月癸巳,梓潼县令韦君,以清湛幽凝,镇
靖俗,境内无事,舣舟于江潭。纵观于邱壑,渺然有山林陂泽之思,遂长怀悠想,周览极睇。思其人,则吕望藉茅于?溪之
,屈平制芰于涔
之浦。觉瀛洲方丈,森然在目。于是间以投壶,酬以妙论,亦有嘉肴旨酒,鸣弦朗笛,以补寻幽之致焉。预于斯者,若干人尔。 四分律宗记序 昔在调御,利见迦维,光宅净都,抚临法界。抑扬垢路之业,以疆理情田;阐导毗尼之藏,以堤防
海。二边?彻,方知实相之尊;十刹风行,乃识真如之贵。将使龙象缁服,维明克允;?鹭元盟,有
且格。五篇垂范,岂同训夏之科?七聚分宗,宁比歌虞之制?功存离
,道在降魔。仙苑创基,因善果以调物;提河灭迹,凭净戒以为师。诚拯溺之舟航,而御黠之衔策者矣。故能庄严百福,粉绘三身;摧╂慢山,拔生死树。覆篑菩萨之道,滥,觞正觉之源。除惑箭而断爱枝,销恚刀而解疑网。自银棺扌?掩耀,金杖殊珍,五师烟腾,四分?谲。波离睿旨,明而更明;饮光妙迹,盛而愈盛。其后卑摩覃思,犹沈赤水之辉;惠远研
,尚玷元岩之彩。遂使琼编浩汗,利涉
于要津;瑶轴纷纶,登高暗于飞陛。
习者博而寡用,志学者劳而少功。七众所以迟回,八部由其太息。丕应冥发,睿感潜融,爰
异才,式扶象训。 有西京太原寺索律师,俗姓范氏,其先南
人也。殷霸洪允,周藩茂族。八鸾与四牡兑驰,紫绘与青纟呙叠照。六军卿胄,绩著于锺彝;三传儒门,业
于训诂。律师冲襟霞映,峻局霜凄,筠抱显于髫龄,兰芬凝于?齿。由是糠?比礼乐,锱铢名教。以尧舜为尘劳,以周孔为桎梏。爰依白法,遂托元徒,探鹫岭之微言,得龙宫之秘藏。咸亨之祀,椒房谅
,舍槐里而构?园,因金
而开银地。伽蓝肇建,号曰太原,明
所及,咸收时望。自价隆康会,誉重摩腾。竺法猷之苦节,支道林之远致,将何以发明禅宇,光应纶言?律师乃以道众羽仪,释门栋干,粤自宏济,来游太原,经行德人,于兹为盛。 既而惧六和之紊绪,悼三聚之乖宗,稽法令之遗文,讨惠猷之旧业。网罗近护,
含觉明,原始要终,探赜索隐,芟夷疣赘,剪截骈枝,收绝代之
微,诘往圣之纰缪。葭灰屡变,槐燧骤迁。开遮持犯之异同,废立止作之轻重。故以该象牙之扇,穷贝叶之图,钻研刊削,五载而就,名曰《开四分律宗记》,凡十卷三十七万六百三十言。律师又以为仲尼述易,申妙典于系辞;元凯谈经,托馀文于释例。爰因多暇,更辑旧章,牢笼秘察之宗,发挥沈郁之旨,名曰《开四分律宗拾遗钞》,凡十卷四十万馀言。所以裨助三明,抑扬四谛,宏八正之道,成一家之言。庶使众善雷奔,群疑雾敛,照
戚之两镜,
欣忧之二瓶。凭此戒田,方跻定境,岂直功周沙甸,道制铁围而已哉? 弟子才非元度,识劣真长,本乏凌?之词,虚荷弥天之眷。揄扬盛烈,顾孙绰而多惭;归依胜侣,仰郄忄音而自励。辄牵庸陋,轻序德音。岂比夫公理昌言,资缪袭之引;太冲作赋,假士安之谈?盖所谓观豹而识班,闻乐而窃?者矣,故曰《四分律宗记序》。 游冀州韩家园序 铜沟水北,石鼓山东。星辰当毕昴之墟,风俗是唐虞之国。虽接燕分晋,称天子之旧都;而向术当衢,有高人之甲第。祥风
户,瑞气冲庭。芳酒
而绿水
,朗月闲而素琴荐。家童扫地,萧条仲举之园;长者盈门,廓落东平之室。梧桐生雾,杨柳摇风。眺望而林泉有馀,奔走而烟霞足用。神龙起伏,俱调鼎镬之滋;鸣凤雌雄,并入笙竽之奏。高情壮思,有抑扬天地之心;雄笔奇才,有鼓怒风?之气。南庭兴晚,东径
生,石髓拆而隐士归,玉山崩而野人醉。佥为文在我,卜翰苑当仁。王羲之之兰亭五百馀年,直至今人之赏;石季伦之梓泽二十四友,始得吾徒之游。陶陶然,落落然,则大唐调
之元年献岁正月也。 ひ鉴图铭序 上元二年岁次乙亥十有一月庚午朔七
丙子,予将之
?,旅次南海。有好事者以转轮钩枝八花鉴铭示予云:“当今之才妇人作也。观其藻丽反覆,文字荣回,句读曲屈,韵调高雅,有陈规起讽之意,可以作鉴前烈,辉映将来者也。昔孔诗十兴,不遗卫姜;江篇拟古,无隔班媛。盖以超俊颖拔,同符君一阵子者矣。呜乎!何勤非戒?何述非才?风律句存,士女何?聊抚镜以长想,遂援笔而作叙。 山亭兴序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即云深山大泽,龙蛇为得
之场;广汉巨川,珠贝是有殊之地。岂徒茂林修竹,王右军山
之兰亭;
水长堤,石季伦河
之梓泽? 下官天
任真,直言淳朴。拙容陋质,眇小之丈夫;蹇步穷途,坎Б之君子。文史足用,不读非道之书;气调不羁,未被可人之目。颍川人物,有荀家兄弟之风;汉代英奇,守陈氏门宗之德。乐天知命,一十九年;负笈从师,二千馀里。 有宏农公者,
下无双,风
第一。仁崖知宇,照临明
月之辉;广度冲襟,磊落
乾坤之气。王夷甫之瑶林琼树,直出风尘;嵇叔夜之龙章凤姿,混同人野。雄谈逸辩,吐
腹之精神;达学奇才,抱填
之文籍。簪裾见屈,轻
履于西
;山水来游,重横琴于南涧。百年奇表,开壮志于同明;千里心期,得神
于下走。 山人对兴,即是桃花之源;隐士相逢,不异菖蒲之涧。黄
野馔,赤石神脂。玉案金盘,徵石髓于蛟龙之窟;山樽野酌,求玉
于蓬莱之峰。溪横燕尾,岩竖龙头。锻野老之真珠,挂幽人之明镜。山
半折,溜王烈之香膏;
口横开,滴严遵之芳
。藤牵赤絮,南方之物产可知;粉渍青田,外域之谣风在即。人高调远,地
气清。抱玉策而登高,出琼林而更远。汉家二百所之都郭,宫殿平看;秦树四十郡之封畿,山河坐见。班孟坚骋两京雄笔,以为天地之奥区;张平子奋一代宏才,以为帝王之神丽。珠城隐隐,阑干象北斗之宫;清渭澄澄,?漾即天河之水。长松茂柏,钻宇宙而顿风?;大壑横溪,吐江河而悬
月。凤凰神岳,起烟雾而当轩;鹦鹉
泉,杂风花而
谷。望平原,荫丛薄。山情放旷,即沧
之水清;野气萧条,即崆峒之人智。摇头坐唱,顿足起舞。风尘洒落,直上天池九万里;邱墟雄壮,傍
少华五千仞。裁二仪为舆盖,倚八荒为户牖。荣者吾不知其荣,美者吾不知其美。 下官以词峰直上,振笔札而前驱;高明以翰苑横开,列文章于后殿。情兴未已,即令樽中酒空;彩笔未穷,须使山中兔尽。 山亭思友人序 高兴之后,中宵起观,举目四望,风寒月清。邻人张氏,有山亭焉,
壑横分,奇峰直上,郁然有造化之功矣。嗟乎!大丈夫荷帝王之雨
,对清平之
月,文章可以经纬天地,器局可以畜
江河,七星可以气冲,八风可以调合。独行万里,觉天地之崆峒,高枕百年,见生灵之龌龊。虽俗人不识,下士徒轻,顾视天下,亦可以蔽寰中之一半矣。惜乎此山有月,此地无人,清风入琴,黄?对酒。虽形骸真
,得礼乐于身中;而宇宙神
,卷烟霞于物表。至若开辟翰苑,扫
文场,得宫商之正律,受山川之杰气。虽陆平原、曹子建,足可以车载斗量;谢灵运、潘安仁足可以膝行肘步。思飞情逸,风?坐宅于笔端;兴洽神清,
月自安于调下云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