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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10

 “哥哥,哈哈哈哈,哥哥,你真了不起。哈哈哈,真有意思。”

 在不知不觉间,我把嘴贴近手机。我对我这一行为感觉有趣极了。还有哥哥的笑话再次感动了我。唉,哥哥他是担心我心情不好,想方设法逗我开心呢!我不知道我的这种感动是不是爱,但我有预感,将来一定还会有更多更好的事情发生。

 (我也知道。不管怎么说,你好好吃饭,要是不舒服赶快打电话,就算纯美来杀你,你也不要怕,你把她杀了好了。知道了吗?)

 那我今天得抱着刀睡觉喽?

 (娜莉呀,快吃饭。)

 “好,哥哥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别担心了。万一,我是说万一纯美打电话给你,你一定要理直气壮,好吗?如果你又说不清楚,小心死在我手里。景恩在喊我吃饭呢,那么下次见了~~。”

 (好。)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我的胃已经难受到了极点。挂上电话,我跑进厨房。

 “哇,真香啊~~~。”

 “我给你做了豆芽汤。快点吃吧。”

 “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感觉好有负担啊,哥哥威胁你了?”

 “什么威胁呀,我只是在执行任务而已。”

 “任务?什么任务?”

 “约翰学长把你交给了我。”

 “咳咳咳!你说什么…好,好,你要好好对我哦!哈哈!”

 景恩对哥哥的态度好像变了。这样乖乖地听哥哥的话,真是难得。唉,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哥哥交给你任务,让你的心情能够好起来,那么好,你就把我承包了吧。哈哈。

 景恩的饭做得就是好吃。我们一直是景恩负责做饭,我负责洗碗。不知道景恩做的饭里是不是下了什么药,每次吃饭,从开始到吃完,我的筷子就没有放下来过。我的身体逐渐好了起来,也是托了她的福。现在的我也不像以前那么爱生病了。话又说回来,我也不能老生病啊?对吧?

 不知道你们相不相信,我小时候可虚弱了。在生死之间转悠了好几次,住院更是家常便饭。但庆幸的是得的也不是要死的病,虽然经常旷课,但高中还是勉强毕了业。从上高中时开始,我就和景恩一起住。大概是从那时开始身体状况渐渐好起来的。

 上高中没有多久,我就加入了渴望已久的乐器兴趣小组。景恩也在我的劝说下加入了那个小组。在我冒冒失失地跳时,景恩总是守在我的身边。在演奏乐器时,我经常晕倒。每次晕倒,都得送到急救中心抢救。但也许是在乐器方面有些灵,我的演奏水平比同年龄的孩子都高。虽然家里反对我演奏乐器,但家里越反对,我就越认真学习乐器,更认真锻炼身体,认真吃景恩做的营养调节饮食,慢慢地,我的身体好了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是长跑也不晕倒了,不休息连续演奏也不觉得那么累了。也就是因为高中时期基础打得好,后来我考上了音乐学院。

 你问我的专业是什么啊?是大号。是金管乐器中最庞大的乐器。一般人都认为虚弱的孩子都内向,但我是一个例外。我是一个贪心又倔强、冒冒失失、活泼开朗、野蛮、不懂事的少女。我无条件喜欢大的东西,乐器我也选了最大的。大家都嘲笑我说扛着比自己大两倍的东西怎么吹啊,但因为爱极了大号厚重的声音,我毅然选择了大号。

 你一定觉得奇怪我是怎么抬得动那么重的大号的。如果说大号比想像的轻,不知道你信不信。利用重心原理,用巧劲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抬起来了。大号比有的乐器要轻呢!但说实在的,还是有点重。哈哈!

 每次吃饭的时候就能想起以前经常生病的时期,也就在心中更加感谢景恩。我要上音乐学院了,景恩因为不放心我,也跟了来。是啊,我一直单方面接受着朴景恩给予的爱,现在出现了男朋友就把她无情地抛到一边去了。我的心里虽然非常过意不去,但怎么办呢?还是想和男朋友在一起啊?

 吃过饭,胃舒服多了!我到寝室,躺到上。过了不久,景恩抱着枕头走到我的前。

 “娜莉呀,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为什么突然要一起睡啊?怪麻的?啊?呵呵,快点来,姐姐会对你好的。”

 “真的?”

 她害羞地站在那里左右为难。哦,天哪,我错了,我忘了现在她多少有些不正常,不能和她这么胡乱说的。要是以前,她早就会扔过来枕头,说“你疯了你?”我有些内疚。景恩哪,我错了。呜呜…我着眼泪看着往我怀里钻的景恩,不知如何是好,又不能把她推出去。我只好就这样躺着,不敢动,直到我感觉全身发硬。

 “唉哟,我的啊~~~”

 不知何时,太阳已经老高了。从厨房里传来做早餐的声音,还可以闻到人的香味。嗯,好香啊!结婚之后,不知道我学不学得会做饭。

 上午就一节课,我决定不去了。景恩上学去了。我看得出来,景恩非常喜欢拉手提琴,虽然她自己从来都不说。对了,不知道以她的实力是怎么和我进同一所大学的。想来,她考大学面试时,一定是这样的。

 “1~~2~~3~~4~~5~~6~~7~~~~~~~~我真的很想考上啊~~~”要是她一定能做得出来的。

 在家里没事干,我晃来晃去,不小心看到了镜中的自己。噢,眼睛肿得高高的,真像一个精神失常的人。吻痕还很清晰,一点都没有要消退的迹象。

 叮~~~~~~~~~~~~~~~咚~~~~~~~~~~~~~~~~

 这时候是谁啊?

 “请问是谁啊?”

 跑到门廊把门打开。站着一个男人。…你怎么来了?站在我面前的人是…

 “时宇君。”

 11

 眼前的这个男人。哈,真受不了。

 “什么呀?”我的口气就像这冬天一样寒冷。

 “继续让我站在这儿吗?”

 “有事快说,景恩马上就回来了。”

 要是让景恩看到了,她还不把你杀了?你还有脸到这儿来?还好意思到这儿来?在我那么恳求你的时候,就在前天,我还拼命挽留你,希望你回头呢。今天过来不知道还有什么想说的。

 “快点说完走人。现在这样面对你,我觉得非常不愉快。”

 “如果我说只是想见你,你相信吗?但我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他用冷嘲热讽的表情看着我脖子上的吻痕说道。

 想我了?我的愤怒全部集中在手上挥了过去。

 “你那也叫人说的话?现在你是在戏我吗?是在愚我吗?到现在你来对我说,想我了?两个月来我那么痛苦,手脚并用求你见我一面的时候,你在哪里?平生滴酒不沾的我天天泡在酒坛里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终于决定把你忘记,你却又出现,来干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娜莉呀,听哥哥说好吗?”

 虽然他做出悲痛绝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他的眼神在说什么。他用两手扶住我的肩,他…想哄我。

 “把手拿开。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现在你休想碰我一。”我浑身发抖,但仍一字一句努力地说着。

 “娜莉啊,听哥哥说,好吗?就这一次好吗?啊?”

 对。你的本事不就是这样吗?装作极度可怜的样子,刺本能,以达到目的。可是看到时宇君的眼神,我的心开始动摇了。不知是不是我的眼神透了我的动摇之意,时宇企图过来吻我。

 “啊,放手,哦,你给我放手!”

 我虽然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但已经没有用了。我怎么可能敌得住一个男人?我从门廊被拖到客厅的沙发上。时宇强行着我,亲吻着我的脖子。一年来,他就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所以并没有特别吃惊。

 在高三,我和现在在我上面的这个人开始了令人燃烧的恋情。那时,时宇很单纯,还和我说毕业了就结婚,但大学改变了他。我们是一见钟情。但交往没有多久,时宇就毕业了。他是大学生,我是高中生。我们的恋爱既刺又令人兴奋。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只喜欢我的身体了。但我实在太爱他了,于是为了把他留在身边,我只好用身体做饵,勉强把他留在了身边将近一年。没有了爱情,能代替我足他望的人可是大有人在啊。就这样,两个月前的一天,故意躲着不见我的时宇在他家门口对我说,我们的感情不是爱情,是错觉,是恋。哦,你现在怎么不说是错觉,是恋了呢?当时,我相信自己深爱着他,不相信我们会分手,一天,又一天,不吃饭,光喝酒,那时,景恩好像比我还要生气和难过。

 单纯的景恩,她还曾相信我们马上就会结婚,还曾高兴地说,如果马上就生两个孩子,时宇就可以免服兵役了。我失恋的消息让景恩简直换了一个人。她抱着我伤心地哭了又哭,又担心我会再生病。但那时我哪会考虑那么多?我天天不回家,泡在酒吧里,以酒为伴。我深深地陷进过去的记忆里,趁着酒意给他打过电话,甚至还去找过他,他呢,干脆换了手机号。我在他家门口按门铃,大声叫着他的名字,他也没有出现。后来,大家也知道了,就是在我的生日那天,分手之后刚好过了有两个月的时候,碰到了他。我那时还心存幻想,还把他叫出来,但他扔过来的一句话给我的心里造成了一生都难以治愈的伤口。也可以说是万幸吧,我彻底了结了对他的感情。

 就这样,正如他所说,为了这种不是感情的感情,我浪费了两个月的时间。走好,坏家伙。

 我使足了全身的力气把正在我身上亲的时宇推了出去。他呢,被我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紧接着又笑着向我扑了过来。

 “狗杂种,还不快滚?不要碰我!”

 “哈,为什么我听到的是完全相反的话?可爱的娜莉啊?”

 “疯子,干嘛?这段时间没有女人来找你吗?以你的那张脸,你周围的女人哪会放过你?为什么还到这儿来这样?我现在讨厌你,不,是憎恶。我的初恋?哼,已经在两个月前死掉了。所以,请你滚好吗?”

 时宇皱了皱眉头。

 “娜莉呀,你老公来了~~~啊?这丫头开着门上哪里去了?!都…时…宇!你在这儿干什么?”

 12

 噗!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时宇已摔到一边,着血。因为事情进展得太快,我只以为是约翰君来了。

 “景恩啊…”

 “那杂种,怎么到家里来了?”原来,是景恩把时宇扔出去的。在极度兴奋时,景恩就会变得特别冷静。虽然她平时总是稀里糊涂的,但当我的生命出现危险时,就会比任何时候都沉着,并能够冷静地解决问题。还有,景恩的力气可大了。

 景恩把她穿着的外套下来扔给了我。现在我的样子…哦,简直无法说,身上穿着的就只剩下了内衣。虽然不会有人看我现在这样会不好意思,或会让我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但我还是穿上了景恩扔过来的大衣,就像傻子一样,坐在那里发愣,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们是一起来的吗?”

 天哪,好像这个时候不应该提这样的问题。哈哈!

 “来的时候在超市门前碰到的。想给你做好吃的,所以我今天特意去了一趟超市。饿了吧?给你做好吃的。你和约翰学长玩吧,啊?”

 哥哥笑着在门廊那边倚着墙站着,可能他也受刺了罢。时宇不知什么时候已离开了,连点痕迹也没有留下。只是沙发好像歪了一点。

 哥哥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走过来。我的大脑已经麻木,没有思考,也没有任何反应。约翰君温柔地抱住我,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我的眼泪了出来。虽然已决心不再为那个人一滴眼泪,但是,唉,就当作是被疯狗咬疼了吧,因为咬得实在是太疼了太…我在约翰君怀里无声地哭着,眼泪静静地着,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泣。

 “娜…娜莉呀!景恩哪,快点来。娜莉发烧了。”

 可能是很久没有犯过的老毛病又犯了。围着围裙,手都是洋葱味的景恩向我跑了过来。我在哥哥的怀里虚着,一动都不能动。景恩娴熟地在我身上检测着。拉出沙发前桌子下面的急救箱,拿出体温计放到我的嘴巴里,翻看下眼皮。啊,用拿过洋葱的手翻人家的眼皮怎么行呢?我实在没有力气抗议,只好用眼神告诉她。

 “学长,把她抱到卧室去之后给她穿上睡衣。对了,她是装病,所以不用太担心。”

 景…景恩啊!不管怎么说,让他给我穿睡衣,太过分了。对了。装病…是啊,我有本事想什么时候发烧就什么时候发烧的。虽然景恩说我是装病,但哥哥还是脸的担心,小心地把我抱起,放到了上。哥哥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行动来照顾我。首先帮我把身上的外套下来,收拾起在客厅的睡衣放到洗衣机里,然后翻看着衣柜第三个抽屉中叠得整整齐齐的睡衣。大概是景恩告诉她的。

 “啊,呵呵呵呵…”

 约翰抱着我的睡衣坏坏地笑着。什么事这么高兴?到底找到什么了?约翰来了个180度大转身,笑着展示我的睡衣,竟然是我的吊带红色衬裙,那件我买了之后只穿过一次的感睡衣。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

 “哥哥,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我费劲地说。

 “你说干什么呀?我不是给娜莉穿漂亮的睡衣吗?怎么,不喜欢?”

 “那么依哥哥的眼光,喜欢吗?”

 “嗯,非常有魅力。”

 约翰顽皮地笑着跑到上抱住了我,把我藏在她的怀里…小声说“谁叫你生病的?下次如果你再未经我的允许就随便生病,看我不把你光了晾到晾衣绳上?”

 我又不是衣服,晾什么晾?嘴巴动了动,想说话,但没有说出来。哦!真温暖啊!…

 紧紧环着我的两个胳膊慢慢松了下来,我知道约翰君睡着了。我转头看着他的脸。唉哟,脖子痛!我往上挪了挪,把他的脑袋放到的我的胳膊上,抱住了他。看着他睡得这么香,我实在不忍把他叫醒,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学长,娜莉呀,快出来吃饭。”

 “嘘,景恩哪,快来,快。”

 景恩围裙也没有解下来就走进来了。

 “学长挑了这件衣服给你穿上的?”

 “合适吗?不过,你还是看这个吧。他睡着的模样可真象小孩。”

 “第一次看到学长全身放松的样子,等一会儿,得给他照张相。”

 我感觉好像变成了妈妈,他抱着我的睡得可真香啊!可能是因为穿了绸质睡衣的原因,我的烧退了,体温恢复了正常。

 咔嚓…嘶嘶嘶嘶

 突然响起照像的声音把哥哥吵醒了。

 “什么声音呀?”

 “睡得好吗?”

 “我刚才看到了非常好看的画面呢!嘻嘻嘻,都去吃午饭吧?我可做了海鲜汤哦!”

 海鲜汤?哦~~~我最喜欢了。哈哈,我说呢,从刚才开始就闻到了一股好闻的味。我一蹦一跳地跑进了厨房,完全不像刚发过烧的人。哥哥坐在我身边的位子上,脸皱皱的。

 “怎么了?别这样。看着让人好不安啊。”

 “没有想到超人高某睡觉的样子被学妺们看到了,这真是人生一大失误。”

 “学长也真是的,很可爱啊?~~睡在妈妈怀中的孩子~~啊,多好的标题?”

 “朴景恩!别以为我对你好你就爬到我头上来了啊?”

 “哈哈哈~学长啊,我哪里是爬上去的啊?分明是飞上去的。嘻嘻!”

 “噗哈哈哈…”哥哥也笑起来了。

 就像好几天没有吃过饭了似的,我和哥哥很快就干了一碗。

 “我再要一碗!”

 “我也是!”

 “真是的,生怕别人不说你们是一对,嘻嘻嘻。”

 景恩给我盛了一大碗饭。哦,太多了。10分钟后。我们都碗底朝天了。其实,不是我吃完的,是哥哥抢了我碗里的饭。我围上围裙正要洗碗,哥哥跑过来拦住了我。

 “喂,上面多少穿点东西吧。感冒了怎么办?”

 “什么呀,还不是你给我穿成这样的?”

 “听话,真怕你突然就死了。所以你还是听哥哥的话,把衣服穿上吧。”

 没有办法,我套上了对襟绒线衫。啊,现在,吃了,喝足了,真困哪。睡一觉该有多美啊!

 “娜莉呀,快换衣服。该上学去了。去高中。”

 这是我最不喜欢听到也不想说的话啊,没有人绑架我吗?呜呜呜~~~

 13

 我脖子上紧紧围着围巾,被景恩半拖半拽地来到了学校。哥哥推托说下午学校有课,和我们一起出来以后直接去了学校。我知道,哥哥怕纯美的。呜呜呜~~~

 “老师,我们来了。”

 景恩的表情和嗓音,让人全身起皮疙瘩。

 “哦,好,好,快进来。唉,过了今年我也该退休了。现在,教学生都吃力喽!不管怎么说,你们来了可帮了我大忙了。

 “老师,哪里话,家又这么近,本来应该经常来的。那我们先测测学生们的实力吧?”

 家近了就应该经常来…?景恩啊,我们搬家吧?搬家,搬家,搬家!我就像喝了糖的哑巴,光点头示意没有说话。景恩在和老师打招呼时,我在后面玩我的脚。你问为什么啊?哼,因为那个老师变态,我不愿意靠那么近!所有女学生都知道只有景恩才有办法治这个变态老师。景恩真是多才多艺!

 和老师打过招呼,我们来到了合奏室。虽然离教研室只有五步的距离,但每一步是那么的沉重。

 “同学们,你们好~~~”

 “你们好。”坐在合奏室的所有学生们一齐起身和我们打招呼。要是照往常,我也会大声来上那么一句,但今天感觉应该小心一点。果然,大家看到景恩后面跟着一个我,都沉默了。我看到了金纯美,她正在看着我呢!但很意外,她没有动,本来以为她会跑过来,给我一耳光。她一动都不动,我反而感到更可怕。

 “学长,你来了?约翰学长没有和你…一起来啊?”

 是唯一和我打招呼的珠儿。

 “嗯,哥哥下午有课所以没有一起来。但是合奏室的气氛怎么这样?”

 “啊,别太在意。只是听说娜莉学长和约翰学长交往了,所以大家有些怕娜莉学长。嘿嘿!”

 “怕我?”

 “以前,约翰学长对我们多厉害啊?光听到他的名字,我们都发抖,现在听说学长和约翰学长交往了,你想想看我们的心情该怎么样啊?当然,我是没有关系了…,不管怎么说,您不用太在意。”

 哈哈,对。现在一年级的学生肯定很怕约翰学长,因为约翰可是一个传说中的恐怖人物哦!毕了业之后偶尔到学校来,什么话也不说,只玩玩乐器就走,也足以让学生们觉得害怕。但小朋友们,看到这样可爱善良的娜莉学长,还觉得害怕不是不正常吗?我沉思着,一抬头,才发现被我的这一沉思吓着的小朋友还不止一个两个呢。真他妈的。我走到了以前我的位子上。坐在我的位子上的是一个二年级的漂亮男生。

 “你们好。好久不见了,练习了吗?”

 可爱的弟子们。这个漂亮的男孩,个子那么高,但乐器怎么也拿不好。

 “尚宪,学长不是和你说过不能那么拿的吗?来,来,来。”

 给尚宪纠正了一下乐器的拿法,尚宪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哦,看这孩子。

 “学,学长,我,我也不会拿,拿乐器。”一个一年级学生———地瓜打着结巴问我。

 “为,为,为什么拿不好啊?哈,哈,小伙子说话还结巴,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将来怎么娶媳妇啊?来,到这儿来。”

 好久没有来了,要教的真多啊,哦,真的有两个月没有来了啊!两个月时间,学生们的各方面素质有了很大的提高。三年级的俊贤练大号,他想上我现在念的大学,正认真练习呢!而二年级的尚宪除了拿乐器拿不好以外,演奏水平已经很高了。还有地瓜,两个月以前,我还拿着教鞭敲着他的手教他呢,现在呢,基础打得可真牢啊。

 最后一个学生的名字我还不知道,好像是刚入队的新学生。

 “地瓜,这个朋友是什么时候入队的?”

 “学长,我不是地瓜,我的名字叫高建焕。他是几天前才入队的。”

 “是吗?我还一直以为你的名字是地瓜呢!不管怎么说,我说你是地瓜,你就是地瓜,有什么不高兴的?”

 “没,没有。”

 “好。还有你,你为什么要选择大号呢?”

 这时传来了小提琴的声音。听着真不舒服!

 “哎,朴景恩,换一个安静的!耳膜都快震破了。”

 “啊,找事啊?”

 景恩她根本没有理我,继续拉他的手提琴。因为是相当规模的乐队,所以管乐、弦乐都有。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曾多次向学校建议分开练习,但学校预算不足,只是拓宽了练习室。

 那个新生小声对我说:“因为你吹大号的样子太帅了。”

 什,什么?因为你喜欢我才到这儿来的吗?哈哈,曹娜莉,你还行啊!

 “是吗?那可真荣幸啊。但你才一年级,你是什么时候看到我吹号的?”

 “你偶尔来演奏室,我见过你。我本来是拉小提琴的,看到学长你了,所以我改吹大号了。”

 “啊?你拉过小提琴?想得好。你看,那个景恩学长。要是和她学啊,恐怕连学过的都会忘记呢!”

 对于我的幽默,那个小朋友只是笑了笑。可是这家伙长得可真不一般啊。

 不知不觉间,课已接近尾声。

 “今天谢谢您~~~”

 听着弟子们低沉的嗓音,心中很是骄傲。留了几个家庭作业,就散了。走出合奏室,和景恩两个你推我搡地走着,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骂人的声音。

 “他妈的,该死的女人!”

 一开始,我没有往心里去,只是继续走我们的路。但走廊刚刚快要走完时,又传来骂人的声音。

 “出去就叫车撞死,不要脸的女人,小偷!”

 觉得有些奇怪,我停住了脚步。

 “景恩哪,你也听到了吧?”

 “嗯。”

 我不敢回头看。我闭紧双眼回头,睁眼一看,我,哈哈,真他的。我本来已经想到是她了,但还不太敢相信呢!

 “金纯美。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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