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2章 同是“沦落人”,何必
第2302章 同是“沦落人”,何必相煎
梓箐听玉容的说话口气,便知道她先前定然听到自己和羽旦之间的对话了。
她已经知晓自己是替嫁者的身份了,所以说话才会如此轻挑和放肆。
想必此时也是抱着和原剧情中的套路,企图挑拨原主的嫉妒和不甘吧。
其实在原剧情中,丝雨之所以被说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周围环境对她的排斥,茕茕孑立之境。
因为羽旦不待见她,所以就连一个侍婢都能给她穿小鞋。再加之她只是普通凡人,没有任何背景和武力值做依仗,在这样仙气缥缈的宫殿中更是自惭形秽和举步维艰。
梓箐先前就狠狠领教了一番被那些下人们排斥的境地和滋味,尽管她有实力,有底气,又有空间作为依仗,尽管理智告诉她并不用去在乎这些,不用跟这些“目光短浅”之辈一般计较,可是这种被一个团体排斥在外的氛围,仍旧在潜意识影响着她。
说不上要报复或者以后当自己得势后要去他们面前显摆之类的,但是以后绝不可能出现“以德报怨”的情况。
更何况丝雨只是普通女子,在生存的重
以及众人排斥下,内心很自然会升起不甘心和嫉妒的情绪,再被玉容这番挑拨,做出“出卖”主子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以梓箐的角度来看,其实丝雨对女主大人已经够忠诚忠心的了,以前被那些人羞辱折磨的时候咬死没有说出主子的身份,在生活重
和利
之下还坚
了那么久,真的很不错了。
只可惜,原剧情就是一个以女主大人为中心的剧情,女配对女主忠诚和付出都被看作是天经地义的、是理所当然的。即便是她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最多只留下一个忠仆的名,而这个名声也很快就会被女主淡忘,被整个世界淡忘掉。
但是如果女配做出哪怕丁点儿“对不起”女主的事,甚至只是她心中有了这么一丢丢的念头,那都是十恶不赦和罪该万死的。
以自己的整个人生和生命去成全别人,最后落得结局也不过如此。这就是女配…
在梓箐看来,她不喜欢这种所有人都被身份左右的世界。凭什么“主子”就应该“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享受?凭什么“奴才”就应“无怨无悔”“至死不渝”的付出?
那些觉得理所当然的人,就应该让他们来当当“奴才”“配角”“炮灰”…
梓箐待玉容喋喋不休地牢
完,才声音凉凉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并不是卖身给太子旦为奴,而是你自己甘愿追随为奴为婢的。她能成为你爱慕的男子的倾慕对象,的确让你很嫉妒,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也有自己不得已的选择?或许更羡慕你还有选择自己人生的自由?”
玉容瞳孔微缩,对方声音轻浅,却如惊雷般震的她识海一颤一颤的,有什么东西想要从被压制的潜意识深处冲破而出…却又被一层无形的力量阻挡。
这让玉容有了刹那的迟疑,语气不由得结巴起来“可,可可是…现在他们明明是…”
梓箐眼神犀利地鄙视着对方眼睛,带着迫人的气势继续说道:“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难道要一直盯着她是你爱慕的男子的心爱女人,然后让这份嫉妒无限地方大然后占据了你所有的心灵,理智和生活吗?用自己人生的所有精力都去围绕着另一个女人转,别人即便不想成为焦点成为主角都难啊。”
玉容感觉那层阻挡的力量变得薄弱再薄弱…摇着头,神经质地反驳:“不,不不是这样的…”却说不出反驳的理由。
而眼前女人散发的强大气势让她不由自主地朝后退去,退去…
梓箐不给对方退缩和回避的机会,步步紧
:“你明明可以选择一个海阔天空的人生,却硬要自甘犯
地委身为奴,你说这是不是送上门犯
的?既然自己把自己当成奴才,别人凭什么以一个太子的高傲和无限前程去欣赏一个低
的人?哦,对了,你肯定会说当初他救了你一命,所以你是为了报恩才会想当他的侍女的,既然选择当侍女那就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为什么又要妄图别人爱上一个侍女?”
玉容退无可退,眼睁睁看着梓箐
近,一掌撑在她脑侧的墙壁上。
迫的气势,凉薄的气息,突然间她感觉自己整个世界只剩下对方的声音…
“…你不甘心当一个侍女,你说你为他出生入死赴汤蹈火,付出不知几何,所以你才是最有资格成为他的爱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成为他爱人的唯一资格不是你付出多少,而是在于他爱不爱。”
“你却把自己的精力放在去对付一个跟你毫不相干的女人,去无端的羡慕嫉妒恨。莫非你真以为以前你们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他没有爱上你,当你将别的女人赶走或踩在脚下后他就会爱上你了?”
同是被剧情君“套路”的沦落人,何必相煎?!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我…”玉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她又不是笨蛋,相反,能够成为一号二号恶毒女配跟女主斗到最后的,没点智商怎么行。这么浅显的道理一点就透。
当然,前提是有人能将其点“破”
梓箐这次也是破天荒的使出自己的
箱底技能“灵魂引导”了。在原剧情中玉容和原主两个恶毒女配相互勾结的同时又彼此诟陷,反而成为别人的笑柄。
如果梓箐不将这个势必会对自己纠
不休的“搭档”搞定,自己是不会有安生日子的。索
,这次玉容找上门来,那就给她来剂猛药!
玉容的精神防线又怎经得住梓箐这番灵魂引导的轰炸,彻底崩溃,那潜藏在意识深处的本我意识如山洪般爆发出来。
只是这样的情绪来的太突然太猛烈,一时间难以接受和面对,只神经质地摇着头,口中喃喃着毫无意义的“不,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