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5章 各自的谋求
梁氏感觉无比疲惫,斜靠榻上,一夕之间像是老了十岁,脸上褶子更深了,嘶哑的声音问:“给夏候府的帖子送去了吗?”
嬷嬷恭敬应道:“回老夫人,天不见亮已经百里加急送去了。”
“她…吃饭了吗?”
嬷嬷顿了顿“听雨馨那丫头说,自少夫人醒来后便以泪洗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天了,米水未进,老夫人…要不要?”
“那个孽障呢?”梁氏轻轻嗯了一声,没有理会对方后面的话,自顾的问。
“…已经醒了,闹了一会,贺大夫施了针,又睡过去了。”
“那个小厮呢?”梁氏眼中寒光闪闪,面色阴沉的可怕。
嬷嬷
不住打个寒颤,尽量让声音保持平和“…因为是强行割开取出,人…恐怕是要废了…”
“啪——”梁氏猛地一拍桌子,嬷嬷身体
不住哆嗦一下。
“废了?!竟然敢蛊惑主子做出这等违逆伦常之事,饶他不得!”
也不想想,这主仆二人搞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是他儿子玩
人家,没出事便默许了。现在出事了就是别人勾引她儿子…
等他们打算将那小厮拎出来狠狠折磨一通时,发现已经自个儿在柴房里
了几块石头下去,活生生将自己脏腑磨烂,痛苦扭曲而死了。
…
夏华比梓箐提前三天出嫁,所以三天前就回门了,本来在娘家待三五天就可以回去的,她借口想念母亲,愣是又多待了几天。
实际上就是想等着梓箐回门时好好看看她的笑话而已。
报复嘛,背后使
招也要当面验收,才能体会到将对方踩在脚下的报复的快
嘛。
哪知等了几天,却听到雷府传来消息说:夏青偶染风寒不适,要再迟几天再回门。
话说这段时间,夏华嫁到九王府,日子过得也蛮“充实”的。
虽说九皇子嬴铭的正妃之位一直虚着,可是普通大户人家的男丁长到十二三岁都要专门送丫鬟过去“开导”和熟悉“人事”,更何况王府呢。
九皇子现年快二十岁了,已经纳了三个侧妃,还有四五个侍妾,两个贴身侍婢…
夏华前世嫁入王府也是这般,不过因为她妹妹夏青正获盛宠,所以她就跟妹妹一个女人争宠抢男人就行了。可是现在,她却要跟这许多女人争宠。
她刚刚使出点手段将几个狐媚子收拾掉,那德妃便招她进宫叙话。
德妃便是嬴铭的亲生母亲,兜兜转转说来说去就只一个意思:既然身为大妇正室,就应该有大妇的风范,应该大度点。
还能怎样,只能恭顺地应着咯。
夏华心中憋足了劲,利用自己前世记忆,便开始各方走动“未雨绸缪”,开始为嬴铭网络人才,暗中聚集势力。
其实这些人以后都是会站到嬴铭这一边的,她这般急躁躁地布局,反而让一想在人们心中淡泊而闲散的九皇子逐渐进入人们的视线中了。
这就叫做
巧成拙。
索
,她这次回娘家正好借机避避风头,同时好好践踏一下夏青。
没料夏青竟是连回门都不回,这让她怎样显摆自己的成功和荣耀呢?让她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心中愤懑更重。
另一厢,嬴铭与夏侯爷在书房密室商谈了整整一宿,而后,老侯爷面色凝重地出来。
嬴铭借口还有应酬要现行离开,让夏华在家里好好陪陪父母。
夏华嗅到不一样的味道,她意识到莫非自己这段时间的动作让原来的剧情发生了变化?
她想要细细追问,不料嬴铭竟是直接说一句让她做好自己本分就行,以后定不会负她。
这话放其她任何女人身上都非常受用,毕竟男人跟你说,以后绝不负你,便是最高的承诺了。
可是夏华不是普通女子啊,她可是一个重生的知道未来事情的人,而且先前那一切布局都是她去牵头的,现在眼看着有了眉目就要一脚把她踢开,以后她最多也就只能成为一个摆设,只能仰仗嬴铭鼻息而等着对方封自己为皇后。不,既然重生而来,那般费尽心机为自己人生布局,她可不想只是成为一个摆设然后仰人鼻息的生活。在她真正认识到嬴铭的生活后,她心中说不出的失望。
的确,在各方面他对她都表现出超越所有丈夫对
子的尊重关心呵护宠爱等等,而且两人心有灵犀很默契,可以说达到所有女子对另一半梦寐以求的程度。可是当每次看到他“不得不”到其她女人房里睡觉,一想到跟自己
绵缱绻深情无比的男子前一刻还在另一个女人肚皮上翻云覆雨,她心中就有说不出的恶心。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对,按理说重生一世,对这样的男女之间相处法则更深入骨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却在潜意识中很反感。
此刻,嬴铭竟然要撇下她单干,所以脑海中一下子就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她要成为太后,她要垂帘听政!
不过想要建立一支自己的势力,除了人脉外,更重要是财富。或者说人脉也是建立在财富上的。
她知道母亲自己有一个小金窟,还有田庄和商铺,每年获益不少。她母亲金氏也是个心思深沉的了不起的女人,这些财富她并没有向夏府公布,也正是依仗了绝对强大的财富才让她在夏府中立于不败之地!
现在,她打算让母亲帮自己。
夏华干脆就以思念母亲为由在夏府住下,母女俩商量好久。金氏并没有立马答应,毕竟那笔钱不是小数目,对她而言意义重大,是她在夏府立足的根本。
就在她刚与女儿商议后,夏侯爷把她叫去,原来嬴铭也是想让夏候府“出力”帮他巩固势力,夏侯爷便是想让她将嫁妆的财产暂时借支出来,他一定会记着她的好。
金氏愣了愣,也说要考虑考虑。
她当然要好好谋划一通咯。一边是她一生都要依靠的夫君,而另一边则是嫁出去的女儿。她在想自己究竟应该将自己的嫁妆押到哪一边才能有真正的保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