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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朝
 “臣杜睿自幼失孤,少有教养,生xìng狂悖,行事疏狂,赖先帝不弃,授臣以大事,臣深感皇恩浩,无rì不殚jīng竭虑,唯恐不能报皇恩于万一。全文字。。先帝驾崩,责臣以托孤之重,臣虽不才,唯有结草衔环以报~~~~~~~~~~~~~~~~~~臣生逢盛世,得遇明君,圣上不以臣鄙,以国事所托,然臣未能体及圣上皇恩,以致大错,自感无颜列班于朝堂之上,今特请辞,臣杜睿拜上!”

 李承乾看过杜睿的这份辞呈,不心中也是一阵凄凄,他知道杜睿这个时候辞官,是不想他难看,毕竟杜睿对大唐的功绩是谁也抹杀不了的,而李承乾毕竟还没有太宗那般威势,若是冒冒然将杜睿贬谪的话,难免会引起天下的非议,杜睿主动请辞还乡,分明就是在顾全着他的体面。

 李承乾手里紧紧的攥着杜睿的辞呈,看着杜睿一脸平淡,恭顺的站在御阶之下,有心挽留,可是话到嘴边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褚遂良在一旁见杜睿居然主动请辞,更是一脸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心中不由得阵阵感叹,事情终究是到了这一步。

 再看看李承乾,褚遂良心中长叹一声:李家父子,两代君王,当真亏欠杜睿太多了!

 李承乾过了好半天才道:“杜睿!你~~~~~~~~好吧!既然你主动请辞,朕便准了,你在倭州犯下的过错,朕也宽宥于你!你~~~~~~~~~”

 杜睿突然出言打断了李承乾的话,道:“圣上!臣还有一个请求,请圣上恩准臣说出来!”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走,其言也善!

 李承乾点了点头,道:“好!你尽管说吧!若是不违反朝廷法度的,朕自当恩准!”

 “谢圣上!”杜睿称谢过后,便言道“刘仁轨虽起反心,然其人才难得,大唐接下来的战略主要着重于海外,凡事都有用刘仁轨之处,还请圣上念在刘仁轨真心悔过,遣子来朝的份上,能将其宽宥!”

 杜睿居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刘仁轨求情,李承乾闻言也不楞住了,要知道刘仁轨犯下的可是谋逆大罪,这等罪名不要说杀头了,就是诛灭九族都不为过,可是如今杜睿言辞恳切的请求,一时间,李承乾也不好当即反对。

 褚遂良见李承乾不说话,咬了咬牙,道:“圣上!虽说刘仁轨谋反,可是依臣看来,其反迹并未明显,最多也就是心怀怨言,况且其后剿灭倭人叛军,刘仁轨也是立下了大功的!还请圣上原谅其一时糊涂,准其戴罪立功!”

 李承乾见褚遂良都出来求情了,自然更加不好驳斥,要知道杜睿和褚遂良可是太宗皇帝留给他的两大托孤臣子之首,万一褚遂良也心灰意冷,请辞的话,朝中可就套了。

 思虑了一番,最终李承乾还是点下了头,道:“既然如此,便夺其爵位,准其暂代倭州都护府都督一职,让他戴罪立功去吧!”

 杜睿见李承乾答应了,这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对着李承乾躬身一礼,道:“臣代刘仁轨谢过圣上,圣上!臣今rì归去,深恐再无相见之rì,臣万望圣上保重龙体,臣!告辞了!”

 杜睿说完,朝服跪倒在地,对着李承乾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而后将自己的朝冠取下,放在手边,起身扬长而去。

 李承乾在御阶上看着,突然之间,他意识到如果杜睿当真就这么走了的话,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心中油油的一阵不舍,想要出言挽留,可是方才话都已经说得绝了,如今再挽留的话,他这个皇帝的面子往哪里摆,一想到此处,伸出去的手又慢慢的垂下了。

 “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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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承天门,杜睿深了一口气,虽说如今无官一身轻了,可杜睿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惋惜的,他对功名原本就没多大兴趣,要不是太宗父子几次相召,再加上他想要为华夏的繁荣昌盛尽一份心力的话,他早就回杜陵享受清闲去了。

 如今这样也好,大唐的方方面面都已经进入了正规,虽说那个逃脱的天草四郎让他感觉有些不安心,可依仗着大唐如今的实力,天草四郎纵然有天大的能耐,也翻不出多大的花来,随他去吧!

 杜平生正倚着城墙打盹,见杜睿头上光光的走了出来,心里就知道,恐怕自家老爷的官身又丢了,忙走上前来,道:“老爷!这又是怎的了?难不成连新皇帝也容不下咱了!”

 杜睿一笑,也不怪杜平生言语鄙,道:“如今这样岂不是更好!当今圣上用不到我了,我们一家便回杜陵去享清闲,怎的!?难不成你这厮还留恋长安的花花世界!”

 杜平生闻言,一颗脑袋顿时摇的和拨鼓一样,忙道:“不会!不会!这长安虽好,却也不是久恋之家,要说起来,还是咱杜陵好,山清水秀的,这长安倒是繁华,可想听了鸟叫都听不见,小人早就待得烦闷了!”

 杜平生虽然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可依然是一副孩子秉xìng,杜睿几次为他的婚姻大事cāo心,可是这混小子,就是不肯答应,还总找借口推,说什么,要是成家了家,以后在战场上厮杀都少了几分力气。

 杜睿上了马,突然笑着对杜平生道:“二郎!如今不用再上阵厮杀了,怎的!?不如等回了杜陵,我寻个好人家的女儿,先将你的婚事办了,也好让你父母安心!”

 说起来,杜平生的兄长杜平原也不过比他大了两岁,可是如今长子杜耀祖都已经能随军征战了,吐蕃一役结束之后,又请了杜睿的将领,跟随席君买,兵进天竺,想来等回朝之rì,也能混上个杂号将军的位子了。

 杜平生一听杜睿要让他成亲,顿时一张脸都苦了起来,想要反驳,可是杜睿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早就打马而去了。。 。

 “成亲!成什么亲!如今上不了战场,难道小皇帝当真还能让咱家老爷一辈子守在杜陵种地不成!早晚还得让咱家老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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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国公府内,此时安康公主已经得知了宝钗让下人收拾行装的事,见家中的仆役们糟糟的收拾行礼,安康公主心中不纳闷,急匆匆的到了宝钗的院子,一进屋就忍不住问道:“宝钗姐姐!到底出了何事,为何要收拾行装?”

 宝钗也不想瞒着了,等待会儿杜睿回了府,众人也一样会知道:“公主!这一次夫君在倭州做下的事,引得圣上龙颜大怒,夫君说,这一次怕是圣上会对他有所猜忌,这才命我收拾行礼,准备返回杜陵去!”

 安康公主闻言,不大惊,道:“这~~~~~~~怎会如此!睿郎所谓也是为了大唐的安定,便不算有功,又岂能为过,不行!不行!我这就进宫去,与皇兄理论一番,当初他可是说的好好的,如果他做了皇帝,绝不会像父皇那般,对睿郎反复猜忌,要和睿郎做古往今来最为想得的君臣!难道说过的话,他全都忘记了不成,我这就进宫,让他和我说个明白!”

 “涑儿!你不用去了!”

 安康公主闻言,急忙转身,见杜睿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正看着她笑。

 “为何?为什么不让我进宫去找他!这事分明就是皇兄不对!难不成,还要让你白白的受了委屈不成!?”安康公主义愤填膺的说道。

 杜睿无所谓的笑道:“即便是再委屈又如何?更何况我也不觉得委屈!”

 “不委屈!?”安康公主看着杜睿,一双明亮的眼睛睁得老大,似乎是想要从杜睿的脸上看出“说谎”二字,结果却让她失望了,杜睿显得太坦然了,坦然的让她都不莫名其妙“睿郎!皇兄这次当真为难你了!?”

 杜睿一笑,道:“也算不得为难,圣上念及我多年以来,奔波辛苦,准我辞官,今rì我们全家就返回杜陵!”

 “什么?”安康公主闻言,险些跳起来,怒道“他~~~~~~他果真如此绝情,不行!我这就要进宫去,非要和他好好理论一番不可,当初要不是有你在的话,他如何能做皇帝,他这般忘恩负义,我决不饶他!”

 杜睿闻言,忙道:“涑儿!不可言,你这般言语,万一传扬出去,那可就是杀身之祸,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的还这般不晓事!”

 安康公主见自己为杜睿鸣不平,杜睿非但不声援两句,还训斥她,顿时觉得一阵委屈,道:“可是他今rì所为,和父皇当年又有何不同,用你的时候,召之即来,对你有了猜忌,便挥之即去,这等行径,如何能让人心服!”

 杜睿见安康公主委屈的模样,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话,说得有些重了,忙宽慰道:“算了!如今这样又有何不好,你不是时常抱怨我一心忙着国事,疏忽了你们吗?如今咱们返回杜陵,从今以后,我每天都陪着你们,岂不更好!”

 安康公主闻言,心中的怨气稍稍消减,可还是有些不平,道:“总归是皇兄欺人太甚,睿郎!你今rì虽这般说,可等到有一天皇兄又有用得到你的地方,一道圣旨,你还不是要回来!”

 杜睿闻言,淡淡的一笑,长叹一声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圣上的心里对我已经有了猜忌,这种猜忌只会越来越深,而不会消失,即便圣上来rì见招,我也不会再回来了,被君主猜忌,是身为人臣最大的悲哀,信任都不存在了,我便是回来又能如何,更何况这么多年,我的心也淡了,不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杜睿虽然在笑着,但是安康公主和宝钗都能看得出来,杜睿心底里隐藏着的落寞,不由得一阵心疼。

 “宝钗!快吩咐人收拾吧!这里既然容不下我们了,我们离开就是!”安康公主说了一句,默默的站在了杜睿的身后,环住了杜睿的

 安康公主虽然xìng格跳,可是在别人的面前却从来也不敢做这等大胆的举动,杜睿被安康公主抱住的时候,也是一愣,接着也笑了。

 “涑儿!杜陵可不比长安繁华,离开这里,让你陪着我去杜陵,不觉得委屈吗?”

 安康公主的脸颊紧紧的靠着杜睿的后背,用力的摇了摇头,道:“不会!只要能和睿郎在一起,即便是到穷山恶水去,涑儿也不会觉得委屈!”

 杜睿笑着拍了拍安康公主的手,道:“从今以后,便是有天大的事,也与我无关了,我会一直陪着你们,我们全家就在杜陵,享受清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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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之内,李承乾散了朝,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后宫,杜睿临走之时,那背影之中的落寞寂寥,他如何会看不出,在那一刻,他就好像被人从心口剜了一刀,疼得让他几乎直不起来,他已经预感到了,杜睿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

 年少之时的挚友,居然被自己给走了,李承乾虽然从此以后不用在犯猜忌了,可是他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武京娘见李承乾一回来就闷闷不乐,她已经知道了今天早朝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她原本以为自己应该高兴的,可是和李承乾一样,她也一样高兴不起来,就好像有件非常珍贵的东西,突然从眼前消失了一样。

 “圣上!该用早膳了!”

 李承乾闻言紧皱着双眉抬起头,见来的是武京娘,眉头又渐渐的舒展开了,道:“朕没有胃口,你和皇儿们先去吃吧!”

 武京娘并没有离开,而是走上前去,站在了李承乾的身后,道:“圣上又何必与自己的身子为难,龙体关乎着江山社稷啊!”

 李承乾苦笑一声,道:“京娘!朕现在真的没有胃口,杜承明要走了,朕原以为朕会~~~~~~乐于见到这样,可是他真的要走的时候,朕的心里却空落落的!”

 武京娘道:“圣上!臣妾料想,宋国公定然不会怨恨圣上的,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自然知道,如今这般解决,对他,对圣上,对大唐的江山社稷都是最好的结果!”

 李承乾长叹一声,点了点头,道:“是啊!可总归是朕对不起他!是朕亏欠了他,当初要不是杜承明鼎力相助的话,朕也不会登上皇位,可是如今朕登基还不到两载,就将他贬谪出长安,你说,朕这算不算的上是飞鸟尽,良弓藏啊!”

 武京娘也不知道该如何回道,只得道:“圣上!臣妾相信宋国公一定会理解圣上的,圣上还是不要再想这些,当善保龙体,将大唐的江山治理的超过贞观之治,这也算是不负宋国公对圣上的期望了!”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吵闹声,一个声音清脆的女孩儿正在呵斥侯义:“你让开,我要去见皇兄!”

 侯义正连声劝着:“公主殿下!圣上如今正和皇后娘娘说要紧事,殿下若是想要见圣上,还是等等,奴才再去通传!”

 “我不管!我就是要进去,皇兄欺负了我的夫君,我就是要为我的夫君讨还公道!”

 李承乾听到这个声音,不一阵苦笑,道:“是兕子吧!侯义,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一身淡绿sè宫装,清秀俏丽,美动人的晋公主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只见她柳眉倒竖,一张娟秀的小脸此刻有些cháo红sè,怒气冲冲的瞪着李承乾,道:“皇兄!你为何要将睿郎贬谪,别拿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搪我,睿郎对社稷有大功,你这般做分明就是鸟尽弓藏,过河拆桥,绝非圣君所为!”

 李承乾被自家妹妹指着鼻子一阵数落,原本心情就不好,此刻自然就更加恶劣了,皱着眉,斥道:“兕子!你太放肆了!”

 晋公主却全然不惧,仰着头道:“哼!被我说中了,就恼羞成怒,告诉你,就算你是皇帝,我也不怕你,大不了你也将我砍了脑袋,到时候见着父皇,我再告你的状!”

 李承乾闻言顿时头疼不已,这个晋公主分明就是他的克星,要说这大唐天下,还有谁能让他害怕的话,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位小公主了。

 晋公主自小身子就不好,无论是太宗,长孙皇后,还是李承乾他们这些哥哥姐姐都对这个聪明伶俐,模样可爱的小妹妹格外疼爱。

 太宗皇帝儿女众多,妃嫔成群,那是没有的说了,然而在众多子女当中,太宗最为宠爱的就是晋公主,甚至将李家的龙兴之地封给了爱女做封邑。

 再加上长孙皇后仙逝之时,晋公主的年纪还小,因此太宗对她就更加珍惜了,晋公主在复杂的后宫中成长,更有母亲的遗传,xìng情温婉内敛,虽然还是个孩子,却已经“喜怒不形于sè”了,她非常聪明,心地善良,脾气也很好,当然太宗也很怜惜自幼丧母的女儿。

 这个可爱的小公主,就像小宠物一样,从小就跟在太宗皇帝身边。太宗经常在批奏公文时,把她抱在膝上。晋公主非常乖巧伶俐,从来都不捣乱和大哭,这给繁忙而严厉的太宗带来很多乐趣。

 每当太宗发怒训人的时候,只有她能够在旁边为挨训的人说几句好话,娇声劝解:“好啦,不要生气了啦!跟我玩好不好?”

 太宗听了马上变得和颜悦sè,冷静下来后,想杀头的可能不杀了,想重罚的可能轻罚了,想驳回的可能批准了,想痛骂的可能收回了。朝臣们无不受过公主的恩惠,没有一个不把小公主当宝贝看,见到公主疼爱得不行。上奏的时候,看到小公主在场,他们就宽了一多半的心。如果小公主不在场,他们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宫中女眷以至达官近臣,都曾经这样得到过小公主的照应。

 晋公主这种心静如水、与人为善的xìng格,直接地表现在她的爱好上,她能写一笔极佳的“飞白”书法。这是一种枯笔书法,字体苍劲,形虽枯而神韵悠远。晋公主的这种书法,能够写得跟她的父亲太宗皇帝一样好,拿去和太宗的御笔放在一起,大臣们根本分不出哪是皇帝的亲笔、哪是小公主的临摹。

 然而,在历史上,这样一个天份极高、品貌兼尤的小姑娘,却象她的母亲和姐姐一样的体弱多病。年仅十二岁就病逝了。

 失去了最心爱也最出sè的孩子,太宗寝食俱废,一个多月没有正常进食,哀伤无法抑制。不论何时何地,他只要想到或看到任何与晋公主有关的事物,即使是一支笔一张纸,他都要泪水长,多的时候甚至一天就这么哭上几十回。到最后,整个人都憔悴变形,黑瘦得不成模样。

 文臣武将们眼看这可不行了,就轮着班地去劝皇帝节哀。太宗对来劝勉的人叹道:“你们说的那些道理,其实我都明白。我也知道,人已经没有了,再怎样的悲伤都与事无补,也换不回我的女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控制不住这种悲伤啊。”

 此话非有情人不能出口,说得出这句话,太宗念女之情确是深切至极了。

 为了让自己能够找到一丝安慰,太宗下令,将晋公主的封邑所得,全部用于在她的墓旁建造佛祠,为公主往生祈福求祷。

 由此种种不难看出太宗皇帝对晋公主的宠爱,其实何止是太宗皇帝,就是李承乾他们这些哥哥姐姐对晋公主也是宠爱到了不讲理的地步。

 当初就算是李承乾和李治两人最为水火不容的时候,只要晋公主一出现,两人立刻就会变成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为的就是不让晋公主因为他们的纷争而伤心。

 见晋公主此刻将死字都挂在嘴边了,李承乾顿时也慌了神,忙劝道:“兕子!不要生气,千万不可动怒,当心伤了身子,皇兄也不是当真要处罚杜承明,只是他这个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皇兄要是不惩戒他一番,那些大臣们也不会就此放过,你放心,过不了多久,皇兄就会把他召回长安的!”

 晋公主自小的并却聪明,岂是这么好骗的,哼道:“你休想骗我,既然你将睿郎赶走了,这皇宫我也不待了,我这就和他一起去杜陵!”

 晋公主说着就要向外走,李承乾一见就急了,忙道:“兕子!不可胡闹!来人!还不快将晋公主拉住了!”

 侯义闻言,带着人就要上前,却见晋公主从间取出了一块金牌,登时脸sè都变了,慌忙跪在了地上。

 李承乾一见,也是吓了一跳,慌忙下拜,他知道,那块金牌可是太宗皇帝赐给晋公主,太宗皇帝大概是担心自己驾崩之后,这个最为珍爱的女儿被人欺负了,这才赐下了金牌,见金牌如见先帝,李承乾是皇帝不假,可他也是太宗的儿子,岂能不跪。

 晋公主有些得意的看着李承乾道:“皇兄!父皇当年可是曾说过,兕子的婚姻大事自己做主,你也管不着我!”

 一旁的武京娘见李承乾为难,连忙劝道:“兕子!不可胡闹,这金牌可是先帝赐下的,你怎能随意拿出来,圣上也是为了你好!”

 晋公主却根本就不领情,道:“皇兄,皇嫂!反正我今天就要和睿郎一起去都=杜陵了!皇兄!你记住了,你辜负了睿郎,兕子这一辈子也不再见你了。”

 晋公主说完,便扬长而去。

 李承乾一rì之间,他一生的挚友,最为倚重的大臣被他走了,最为珍爱的妹妹也和他说出了这般绝情的话,此刻不身心俱疲,瘫坐在了地上。

 “京娘!你说朕是不是当真做错了!”

 武京娘看着李承乾的模样,也是一阵心疼,忙宽慰道:“圣上没有做错,圣上这么做都是为了大唐江山社稷的安定,便是先帝也不会责怪圣上的!”

 李承乾闻言,长叹一声,在武京娘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想要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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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再转会到宋国公府上,全家的行礼都已经收拾停当,只留下了两个老家人看守宅院,这座宋国公府当初是杜睿自己出钱营建的,并非太宗皇帝的赏赐,而且杜睿虽然辞官,但是爵位还在,所以这座宅院依然属于他。

 “好了!我们启程吧!”

 杜睿说完,便上了马,就要离开长安了,杜睿却发现自己对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眷恋,他现在恨不得马上离开才好。

 一些百姓也发现了异状,纷纷涌到了府门口,看着行礼一件一件的被装上车,他们这才知道,杜睿居然要走了。

 顿时一些百姓冲到了杜睿的马前,跪倒了一大片,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言辞恳切道:“杜大人!您不能走啊!您要是走了,我们这些百姓可怎么办啊!?”

 如今大唐民殷国富,可以说这里面杜睿是出了大力气的,当初如果不是他倡导变法的话,大唐远远达不到今天这般景象,对于杜睿,百姓们的心中有着深深的感激。

 杜睿看着,心中也是一阵感激,无论是在前世,还是在今生,做官能做到这个份上,他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杜睿在马上拱手道:“诸位百姓快快请起,杜睿如今不过是个获罪的百姓,当不起诸位如此大礼,杜睿虽然走了,可大唐的法度却不会变,如今朝中有那么多贤臣辅佐圣上,你们的rì子只会越来越好的!快快起来吧!”

 那个老者双眼含泪道:“杜大人!连您这样的贤臣在朝中都没有立足之地,我们这些小民还能指望什么啊!”

 杜睿闻言也是一阵漠然,不过李承乾对他的猜忌,已经让他心灰意冷了,吩咐人将百姓们搀扶起来,杜睿下了马,上了一辆车,也不再去看那些百姓,他是怕自己不忍心。

 和他同乘一辆车的汝南公主见杜睿面sè不郁,劝道:“睿郎!百姓们一番诚意,你何苦避而不见!”

 杜睿叹道:“去见了又能如何,徒增烦恼罢了!让杜二郎将百姓们劝回去!我们出城!”

 杜睿说完,便闭上了双眼,不再言语了。

 百姓们被反复劝说,总算是让开了一条道路,就这么走走停停的到了城外,却见十里亭前,褚遂良一众大臣已经在等候了。

 这下杜睿是躲不过去了,只得下车与众人相见,褚遂良见着杜睿,还是忍不住一阵埋怨。

 “承明!你啊!太冲动了,这件事如今闹得天下汹汹,圣上总归要有一个借口,才能平息此事,你若是诚心悔过,圣上怎的也不会将你贬谪的!”

 杜睿闻言,心中不一阵苦笑,事情如果是这么简单的话,他有何必辞官,李承乾的心里对他有了猜忌,这个才是最关键的。

 褚遂良自然也知道,同样长叹了一声,道:“承明!你此回杜陵,便好好的修身养xìng,不是老夫倚老卖老,你啊!行事确实狂悖,这一次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不过你年纪尚轻,以后朝廷总有用你的时候!圣上也是离不开你的!”

 杜睿的打算,并没有对褚遂良明言,他知道这个老大人一生为大唐鞠躬尽瘁,要是知道他决议不再出山的话,定然不会就这么放他离去的。

 “老大人的教会,杜睿铭记在心!”

 褚遂良点点头,命人取过了水酒,为杜睿践行,众人话别,杜睿一行人上车,接着朝杜陵而去。

 可刚离了十里亭,还没走出去多远,车外负责护卫的杜平生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老爷!路旁有一辆马车,看上去倒像是宫中御用的!”

 杜睿闻言一愣,御用的?难不成李承乾还出城送行来了,想着便朝汝南公主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汝南公主皱眉道:“要说这御用之物,宫中除了皇兄,后宫嫔妃,两位皇子,就只有兕子才用的起了!”

 兕子!

 晋公主!

 杜睿一听,顿时头都大了,他这次回来,就被那件事折腾的头疼yù裂,居然将这件事忘得死死的,他这会儿才想起来,去倭国之前,他可是应承了的,等到回来就与晋公主完婚。

 汝南公主见杜睿一副窘迫的模样,不笑道:“你啊!真不知道我们姐妹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一生都要和你牵扯不清了。”

 事到如今,不管来的到底是谁,杜睿都只能让队伍停下来了,和汝南公主下了车,又将安康公主给叫了过来。

 杜睿倒是不识得,可汝南公主,安康公主哪会不认识,这马车分明就是当年太宗皇帝御赐给晋公主的。

 “睿郎!两位姐姐!兕子有礼了!”伴随着一阵快的笑声,晋公主从马车里钻了出来,一步跳下,笑呵呵的站在三人的面前,叉着,一脸得意的表情。

 安康公主看着兕子,她哪里还能想不到自己这个宝贝妹妹是来做什么的,狠狠的瞪了杜睿一眼,道:“兕子!你怎的自己跑出来了,若是被皇兄知道了,那还得了!”

 晋公主不屑的一哼,道:“我都不理他了,他这么对我的未婚夫婿,我才不要拿他当大哥,当年父皇让他好好关照我,可他就是这般关照法儿!安康姐姐你放心,出来的时候,兕子已经和他说了,既然他要将我的未婚夫婿贬谪出长安,我就跟着一起走!”

 杜睿闻言,顿时一阵头疼,他可以指天发誓,他对晋公主绝对没有半点儿非分之想,对这个可爱的小公主,他完全是一种对妹妹的关爱,再说家中已经有了那么多娇美妾,他那里还有旁的心思。

 晋公主倒也不愧是冰雪聪明,一见杜睿皱眉不言,顿时就猜到了杜睿在想什么,方才还天喜地的,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yīn转多云了,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睿郎!莫不是不要兕子了!”

 杜睿见状,眼睛都差点儿掉出来,史载xìng情温婉内敛的晋公主难道就是这么个内敛法儿,就这还内敛,这分明就是个封建社会追求zì yóu恋爱的少女小斗士。

 汝南公主笑道:“睿郎!你和兕子已有婚约,不如便带着兕子一起返回杜陵好了!”

 “可是~~~~~~~~”

 安康公主没好气的打断了杜睿的话,道:“还可是什么,明明捡了一个大便宜,还在这里卖乖,要知道兕子的封底可在晋,单单是封邑的供奉,就够你一辈子吃用不尽的了。”

 晋公主一听,笑嘻嘻的走上前拉着两位公主的手,笑道:“还是汝南姐姐,晋姐姐疼兕子!不像皇兄一样,全然不为人家着想。”

 晋公主变脸之快,就连数度厚黑学的杜睿都要自叹不如了,这会儿谁要是敢穿越过来和他说,晋公主是个xìng情温婉内敛的小姑娘,杜睿都能他两个大嘴巴,这哪里是什么xìng情温婉内敛,分明就是个小腹黑。

 如今两个大老婆都发话了,杜睿还能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道:“既然如此,就一起走吧!”

 晋公主见杜睿答应,顿时欢呼了一声,转身就跳上了自己的马车,临进去之前还不忘朝杜睿招了招手:“睿郎!和兕子一起坐吧!兕子还有好些话要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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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睿这边离开了长安,没过几rì消息就传到了大唐南方的某个城市,消失了多rì的天草四郎听到了这个消息,顿时心中一阵狂喜。

 “看起来唐国的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之间也有纷争,特别是唐国的皇帝,杜睿的能力太出sè已经引起了他的深深忌惮,这就好办了!大和复国有望!”

 近藤勇也没想到一番流言,居然当真将杜睿给扳倒了,也是一样喜不自胜:“大人!如今那杜睿已经离开了长安,没有了唐军的保护,他就是没了爪牙的老虎,不如我们立刻就前往杜陵,将他给杀了,永绝后患!”

 天草四郎闻言,也是一阵心动,但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意见:“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杜睿已经失去了唐国皇帝的信任,如今的他,对我们已经没有了危险,没有必要为了他再牺牲大和的宝贵财富,新选组的每一个人都是大和复国的中坚力量,不能做无谓的牺牲!”

 近藤勇闻言,还不一阵感动,忙道:“是!大人!是属下说错了!”

 天草四郎今天高兴,也没有责怪近藤勇,笑道:“好了!近藤君,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该行动了!”

 近藤勇忙道:“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是返回国内,继续发动起义吗?”

 天草四郎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近藤君!我们没必要再回去了,难道你不觉得唐国更好吗?大和故地虽然是我们的家乡,可是那里实在是太贫瘠了,远远比不上唐国富饶,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怎么解放我们的故土,而是怎么控制这里,成为唐国的主人!”

 近藤勇被天草四郎的话吓了一跳,统治唐国,成为中原的主人,这个念头他以前可从来都没想过啊!

 天草四郎却显得信心,道:“等着吧,近藤君!属于我们大和的时代就要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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