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初见丕平(第二更)
事实上杜睿到达诺曼底的当天,丕平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只不过当时他将杜睿的船队当成了一个在大海上
失了航向,在法兰克土地上寻求庇护的商人,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并且那个
耳曼部族袭击杜睿营地,也是他派人挑唆的,当时他只是想要看看杜睿这些外来人的实力如何,如果只是一般的商旅,杀了也就杀了,就算
后有麻烦,那也是
耳曼人的事情,与他无关。
但是
耳曼人的偷袭被杜睿等人轻松化解,这才让丕平开始正视这些外来人的力量,于是便有了茂瑙前往挑衅的事件发生,那不过是丕平想要看看外来人的态度如何。
听了茂瑙的报告,丕平也不
暗暗惊心,他可没想到一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外来人居然如此强硬,这就不得不重新审视了。
带上了王宫卫队,丕平在茂瑙的引导下,朝着杜睿等人的营地开进,梅斯距离诺曼底并不算远,转天中午的时候,他们就到了。
当丕平看到那些停泊在岸边的盖伦帆船和剪帆船的时候,也被那硕大的船身深深的震撼了,法兰克虽然也有自己的海军,其中奥斯特拉西亚王国的海军还最为强大,完全继承了当年罗马帝国的海军风格,在地中海区域也算得上是一方霸主,但是奥斯特拉西亚王国的海军和这些外来人的巨型战舰相比,完全就是蚂蚁和狮子的区别。
“茂瑙勋爵!您好像做了一件蠢事!”
茂瑙突然听到这么一句,顿时楞住了,道:“大人!您这是~~~~~~~”
丕平一指那些盖伦帆船道:“能造出这种巨舰的国家,我们不能轻易得罪,您最好祈祷您的鲁莽,没有惹到这些东方客人,不然的话,我不得不用您的人头,来消弭这场很有可能发生的冲突!”
茂瑙一听,汗都下来了,他怎么都没想到丕平变脸居然这么快,昨天还夸奖他做得好,这么快又把他推到了法兰克罪人的位置上,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
“大人!我都是~~~~~~~~”
丕平目光一凛,完全不复方才的亲切,道:“您最好闭上您那尊贵的嘴巴!一切都等着我们尊贵的客人来决定!”
丕平说完,唤过一个随从,让他上前叫门。
丕平他们刚到这里,杜睿就已经接到了消息,朝着营门前赶来,老远就看到了千余名法兰克骑士簇拥着一个身着长衫的中年人,杜睿第一个反映就是一一这个人是丕平!
那个随从走到营门前,看到杜睿的服饰最为华丽,便在马上躬身一礼,道:“尊贵的客人,我的主人派我前来,向您致以最为崇高的敬意,并向您传达我主人希望与您当面会晤的邀请!”
杜睿听着这个随从那特有的礼貌用语,不
一阵头疼,若是唐人说话的时候,也像这些法兰克人一样絮絮叨叨的表示礼貌,那可什么都做不成了!
不过入乡随俗,杜睿也不得不表现的有风度一些:“替我谢谢你的主人,对于你主人会晤的邀请,我非常感谢,如果方便的话,你的主人可以到我的营地之中与我详细会谈!我会保证你方全部人员的安全!当然除了那位茂瑙先生!他无礼的指责让我非常愤怒!”
杜睿早就看到了跟在那个中年人身边的茂瑙,如果杜睿在这边还有一个大计划的话,他早就一箭
死那个狂妄无礼的法兰克骑士。
随从躬身一礼,便打马回去了,对着丕平将杜睿的话转述了一遍,丕平闻言也是皱眉不已,道:“那个外来人真的这么说?”
随从忙道:“是的!我的主人!这是他的原话!”
丕平思索了一番,道:“好吧!我现在就去会会这个外来人!”
茂瑙闻言忙道:“不!宫相大人!这很有可能是那些外来人的计策,如果您过去的话,他扣留了您,这件事可就麻烦了!”
其余几个有爵位的骑士也纷纷劝阻,不同意让丕平深入虎
,但是丕平的态度却十分坚决,道:“不!这件事必须得到解决。”
方才丕平在见到杜睿那些巨大的战船之时,心中就已经有了决断,他预感到这些外来人身后那个神秘的国家一定十分强大,而他则可以从这个神秘的国家,得到许许多多他想要的东西。
选好了随行人员,丕平让剩下的人在茂瑙的带领下在原地休息,他则带着五个随从朝着杜睿的营地而去。
杜睿此时已经在营门口
接了,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他也很想要见见这个欧洲历史上最为有名气的篡位者的祖父究竟是什么样子,从一介奴仆居然掌握了一个国家的全部权利,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小看。
丕平也注意到了杜睿,在距离杜睿还有十米的地方,便翻身下马,
脸洋溢着微笑,走到了杜睿的面前,道:“
您!原来的客人,但愿我的怠慢不会让您感到不快!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奥斯特拉西亚王国,伟大国王查尔曼陛下的奴仆,宫相赫斯特尔?丕平!
您来到法兰克!”
人有见面之情,杜睿虽然早就在心里盘算着要对付这个丕平了,但是依然
脸堆
的笑道:“谢谢您的
,能来到这个伟大的国家我也感到十分荣幸,也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来自东方大唐帝国的宣抚使,杜陵县公爵杜睿!此次奉我大唐帝国皇帝陛下的差遣,远行欧罗巴!向西方列国表达来自东方的问候!”
丕平虽然不明白宣抚使究竟是一个什么官职,但是那个公爵的称谓,他可是一清二楚,眼神当中不
带上了些许嫉妒的神色,他虽然掌握着一个王国至高无上的权利,然而身为王室的奴仆,他是没有资格获得爵位的,这也是他一生最大的痛。
至于杜睿所说的大唐帝国,他更是闻所未闻,但是他却知道在遥远的东方确实存在着一个由
提斯人建立的强大帝国,当那些希腊商人将东方帝国的强大传扬到欧洲的时候,甚至有人提出过,如果当年亚历山大大帝的远征军到达了东方世界的时候,遇上那个强打的东方帝国,他的丰功伟绩将很有可能遭遇悲惨的挫折。
丕平稳定了一下心神,道:“
您!公爵阁下!您的问候让我非常荣幸!请问一下,您所说的东方帝国,是否就是那个能出产美丽丝绸的国度!”
杜睿笑着点了点头,道:“您说得没错!如果您喜欢的话,我愿意送您几匹,全当给您的礼物了!”
丕平闻言,心中顿时一阵狂喜,对于丝绸,由于波斯帝国横亘在东西方之间的缘故,能传到西方的数量十分稀少,即便是丕平这样权势滔天的人,也只是听说过丝绸这种东西,如今杜睿居然要送给他,他自然欢喜不已。
“非常感谢您的慷慨,请问您不远万里到达法兰克,究竟所谓何事!?”
杜睿道:“其一自然是寻求贸易,其二是想要拜访贵国国王,让大唐帝国和奥斯特拉西亚王国建立起友好的关系!我的君主十分重视和域外国家的交往,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您代为传达我想要觐见贵国国王的意愿!”
丕平闻言,方才还欢喜无限的一张脸,瞬间就垮塌了,觐见国王,觐见那个每天只知道举办宴会,荒
享乐的国王?开什么玩笑!
丕平微微一笑,道:“公爵阁下,或许您并不了解我国的国体,在奥斯特拉西亚~~~~~”
“宫相先生!”杜睿打断了丕平的话,笑道“不管贵国的国体是什么,我想有一件事都是相同的,任何一个君主的权利都是神授予的,是神在人间的代理人,我想要觐见贵国的国王,这一点要求似乎并不过分,我只是想要传达我大唐帝国皇帝陛下的问候!”
见杜睿执意要觐见国王,丕平虽然猜不透杜睿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思虑了一番之后,倒也觉得没什么,反正国王只是个摆设,真正的权利都掌握在他的手上,那个国王也翻不出什么大
来。
“既然您这么说,我当然愿意为您效劳!如果方便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启程,路上我们还可以详细的说一下贸易的细节!”
丕平的提议,杜睿当然没有意见,叫上了苏麟,冯照,杜平生,宝钗,黛玉,熙凤,元
,袭人,又带了五百飞虎军随行保护,然后吩咐冯茗看管船只,杜睿等人便在丕平的引导下,朝着梅斯赶了过去。
丕平完全被杜睿送给他的礼物打动了,那些华美的丝绸,精致瓷器,让他喜爱不已,对于杜睿提出来希望进行贸易的想法,自然没有任何意见,并且主动提出愿意全部收购杜睿的货物,这些东西放在西方可都是稀罕的东西,一旦拿在手里,绝对能获得大量的利润。
杜睿也笑着答应了,对他来说,贸易只是小手段,他真正想要做的是掐灭后世那个教皇国诞生的希望。
虽然后世那个教皇国实力并不算强大,但是影响力在整个欧洲可是无人能敌,未来几次十字军东征,可都是由那个吃
了撑的没事儿干的教皇国发动的。
这么一个精神领袖在杜睿的计划当中根本就不应当存在,下一次再来欧洲的时候,他可不想看到一个团结的欧洲横亘在他的面前。
“兄长!这个人该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将一国之主都玩
于股掌之间的
臣贼子吧!”苏麟打马到了杜睿的身边问道。
杜睿看了丕平一眼,见对方在马上还不忘欣赏那些丝绸,心中不
一阵好笑,道:“没错!你不要看他其貌不扬的,这个人可不容小视,很有手段的!要是放在大唐,这个人就是王莽,曹
之
的人物!”
苏麟也朝着丕平看了一眼,哼道:“目无君父的
臣贼子罢了!兄长要是现在下令,小弟便将这个人的脑袋砍下了!”
长时间的血雨腥风,让苏麟这个当年初见之时腼腆的年轻人也变得铁血异常。
杜睿道:“这可不行,这个人虽然该死,但是不能现在死,他在奥斯特拉西亚王国的势力不小,一旦他死了,奥斯特拉西亚非大
不可!”
苏麟有些不解的问道:“那不正好随了兄长的意,兄长不就是希望西方越
越好吗?”
杜睿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这个法兰克王国三分,要是奥斯特拉西亚
了,只会白白的便宜余下两国。即便是要除掉这个丕平,也必须确保奥斯特拉西亚的稳定。”
苏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小弟好像明白些了!”
队伍朝着梅斯
进,沿途上法兰克人见着杜睿他们这些东方人,也是大为好奇,纷纷围观,总的来说法兰克还是要比不列颠岛进步多了,至少在环境方面是如此。
“早知道这里也是如此脏
,还不如待在船上的好!”袭人这个千金大小姐又是第一个抱怨开了。
杜睿闻言一笑,他现在还真的后悔给她取了这个名字,《红楼梦》之中的袭人温婉可人,最是体贴人心,可是眼前这个袭人分明就是个晴雯。
“这边又哪里不如你得意!?”
袭人皱皱可爱的小鼻子,说道:“哪里都是一样,到处都是臭烘烘的味道,熏得人头都在疼!”
杜睿笑道:“哪里一样,我闻着便不一样!”
袭人诧异道:“都是一个臭,哪有什么不一样的!”
杜睿道:“在不列颠岛上的臭是死鱼的臭味儿,在法兰克的臭可是花朵枯萎败落之后的臭,这如何能一样!”
袭人自知说不过杜睿,只得道:“好!好!好!左右都是少爷的理,只要不是脂粉臭就好!那边有个公主,要是这边再来一个的话,奴婢倒要看看少爷回去之后,如何向家里的两个公主
代!”
杜睿闻言,也被这个小丫头说得一阵语
,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