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名声鹊起
杜睿又陪着杜云莲等几女游玩了半
,便要回府了,他可不曾想到,一次意外参与的诗会,一次因为他人
将剽窃来的文章,却让他在长安城中名声鹊起。
文章好坏尚且不论,单单是那行云
水一般的颜体字,便已然在长安城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大唐虽然以武立国,然士大夫的地位却依然崇高,学问便是评判一个人的标准,杜睿不但文采飞扬,还独创出了一种字体,隐隐有大家之风,似这般人物,便是平
里为人低调内敛,也不
在不经意之间声名远扬了。
往日里,门厅冷清的杜府,在杜睿名扬之后,也变得热闹起来,一些长安城内的世家公子,或是到长安游学的才子俊杰,纷纷登门拜访。
一开始杜睿还能耐着
子,接待一二,但是渐渐的,他便有些不耐烦了,跟着一帮
口之乎者也的酸腐文人掉书袋,简直比杀了杜睿,更让他难受。
“都是少爷爱显摆!没事在家中
诗作画也就罢了,还偏偏到那个劳什子诗会上与人争执,这下好了,公子是声名远播,只苦了奴婢姐妹与薛姨娘,单单今
这茶水奉承,便累死了人!”
又送走了一波客人,杜睿自是头疼不已,一旁的黛玉也泛起了小
子,忍不住抱怨起来,她和杜睿相处
久,已然了解了杜睿的
子,为人不但随和,而且不拘小节,对于她偶尔犯起的小
子,也是一笑了之,甚至还有些欣赏,这让黛玉也是欣喜不已,今
这斟茶递水的,确实累的够呛,便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杜睿闻言,笑道:“你这丫头,还来说我,那
在诗会上,最数你和小莲叫得响,止都止不住,要不是宝钗拉着,你都要跳到亭子上面去了。”
黛玉被杜睿说得一阵害羞,红着脸小声道:“少爷只会
说,奴婢哪有!都是少爷自家事,少爷要是不愿人前显摆,谁还能
得了你!”
一旁的宝钗见主仆二人互相揭丑,也是暗笑不已,忙道:“黛玉!怎的这般没规矩。”
杜睿笑着,连连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
宝钗见杜睿也是一脸的倦
,不
一阵心疼,道:“少爷要是觉得累了,不妨从明
起闭门谢客!要是那秦公子来了,走小门也就是了!也省得被人打扰,荒废了学业!”
杜睿不
笑道:“宝钗,你这话说得好像学堂里的老夫子一样。”
宝钗一愣,随即想到自己方才那话,说起来就好像是在教训杜睿一般,不
有些慌了,忙道:“都是奴婢僭越了,少爷恕罪!”
杜睿笑道:“我也不曾埋怨你,这般样子做什么!”
杜睿接着思虑了片刻道:“那便依宝钗吧!来!替我研墨!”
黛玉听了,忙放下手里的茶杯,抢着上去替杜睿研墨,宝钗只是一笑,拿起扇子在杜睿身后给他扇凉,这两姐妹自从进得府来,杜睿根本就没把她们当成婢女下人看待,只当是给杜云莲找了两个玩伴,两女在府中也没什么司职,一些
活都是薛氏,刘氏抢着做了,她们纵然有心,也无处下手,因此只能抢着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自打杜睿在长安名声鹊起之后,来访的宾客多了,她们姐妹二人便被马氏夫人遣到杜睿的书房,随身侍候,杜睿一开始还真有些不习惯,但时间长了,也就默认了。
此时杜睿面前已经铺好了一张宣纸,杜睿提起笔来,思虑了片刻,便提起笔,写了两首七言诗,宝钗和黛玉虽然生自小户人家,但自小也曾读过书,看了杜睿的这两首诗,虽然看的懂,但却不明所以。
杜睿正要解释,却听到门外杜平原禀道:“少爷!秦少爷到了!”
杜睿闻言,忙道:“请到前厅待茶。”
说完又拿着那副字交给了宝钗,道:“你去找杜贵,让他寻个手段高明的石匠,将这两首诗雕刻出来,明
便竖在咱们这府门前,保准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了!”
宝钗将信将疑的拿着那副字走了,杜睿则带着黛玉到了前厅,李承乾已经在等着了,只是今
前厅少了杜睿的字,李承乾坐着也是索然无味,见杜睿到了,忙起身笑道:“承明这几
可是风光的紧!”
杜睿闻言,当即明白了李承乾的意思,苦笑道:“小弟
子淡,最不耐烦的便是人前显贵,却不想今
也被声明所累,却是惭愧!”
李承乾也知道这几
,前来杜府拜访的人络绎不绝,杜睿虽然年幼,但是凭借着那篇序,如今俨然已经成了大唐的文坛巨匠了。
“承明担心为声明所累,却不知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得的呢!”李承乾说着,想到昨
太宗这个做父亲的被杜睿小小年纪便声名远扬刺
的,又在承庆殿内教子的情形,心中也是苦笑不已。
如今杜睿的名声在这长安城中却是不小,自那篇序被人传扬出来之后,杜睿在莱国公府门前所提的那首诗,以及之后所做的《
江红》,《月下独酌》,《爱莲说》也被太宗,或者李承乾有意无意的散播了出来,这两父子似乎是有意要造星了。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潇洒不羁,《
江红》里那句“壮志饥餐胡虏
,笑谈渴饮匈奴血”的壮怀
烈,《爱莲说》的清明高洁,《月下独酌》的飘渺淡雅,杜睿这个年方十岁的少年郎,如今居然悄然之间成了长安名门淑媛心目当中的偶像了。
不单单是文人推崇,便是一向不喜文人酸文假醋的武将也被杜睿那首《
江红》颂的热血沸腾。在后世小说当中被人们刻画成了神
的大唐名将李世勣更是将杜睿引为知己,曾言道:“依此子志向,假以时
,我大唐当多一帅才,壮志饥餐胡虏
,笑谈渴饮匈奴血,好气魄,好胆识,好志向。”
更是有人传言,太宗曾于太极殿朝会之时也曾评断过杜睿的这阕《
江红》,只言:“渭桥
,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燕然山阙,如我大唐万民皆念着渭桥之
,则突厥不
可灭!”
杜睿名声鹊起,最不高兴的就要数杜荷了,随着杜睿两首诗,两阕词,一片文的传扬,莱国公府将庶子逐出门墙的事,也没人们挖掘了出来,特别是当
杜睿一怒之下,在莱国公府门前题的那首诗,更是将莱国公府推向了风口
尖之上。
“混账!”
杜构如今还在杜陵为杜如晦守孝,如今杜荷更是没了人管教,昨
出府和几个朋友饮宴,偶尔听说了杜睿的事,心中大不是滋味,随后听到杜睿曾在他们家府门上题诗明志,心中更是恼恨,回到家便发
了起来。
崔老妇人进得门来,见杜荷将一个花瓶举起,正待丢出去,脸色一寒,怒道:“畜生!没来由发的什么疯,还不于为娘住手!”
杜荷虽然无法无天,但最怕崔老妇人,见状心里也是惴惴,苦着一张脸将花瓶轻轻的放下了,但是承受过他的发
之后,房间已然是狼藉一片。
崔老妇人在奴婢的搀扶下做好,瞪着尚自愤愤不平的杜荷,寒声道:“畜生!没来由的发这么大火气,你是要气死为娘不成!”
杜荷见崔老妇人动了怒,也不敢辩白,只是一个劲儿的请罪:“儿子无状,惊扰了母亲。”
崔老妇人虽然每
都待在府中,但是外面发生了什么却也一清二楚,她心中也恼恨杜睿在莱国公府门前题诗羞辱,但是毕竟人老成
,论定力,杜荷是拍马也赶不上的。
“他自靠着舞文
墨,博取才名,你倒是生的哪门子气!”
杜荷闻言,不忿道:“儿子就是看不得那野种得意,那
我带着萧卫去他那边,他就百般折辱孩儿,当真可恨。”
崔老妇人瞪了杜荷一眼,道:“如不是你带人上门悔婚,那杜睿也未必就敢折辱你!”
杜荷尚自不平,气哼哼道:“母亲好歹想个什么法子,将那老宅要回来,总之不出这口恶气,孩儿这心里总是不痛快。”
“要回来!你当那杜睿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庶子吗?如今连当今圣上都知道了他的才名,再想去发遣他,却也不是那么简单了,你还是眼不见为净,他虽薄有才名,然离了咱们这莱国公府,离了杜陵杜氏,他又能蹦跶到哪里去!”
杜荷见连他母亲都不愿再与杜睿作对,心里虽然怒气冲冲,却也不得不暂时忍了。他最瞧不上的便是杜睿,自小杜睿便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陪衬,一个可以任意欺侮的野种,何曾想到风水轮
转,如今杜睿居然成了大唐的文坛巨匠,这让他如何受得了,咽的下着口气,虽然面上应付了过去,其实心中却在盘算着什么时候,也能给杜睿狠狠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