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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着,我是你夫君
 赫连玦听到沈如薰的回答,果然有了反应,拥着她的力道也变得重了,只将她拥得更紧了。

 低沉的声音:“那我给你说一次,你可要牢牢记得。”

 沈如薰听着,小脸都红了起来:“嗯。”

 他竟然不因她的回答而生气…真是个好人,一位温柔又品貌俱佳的公子啊。

 “你记得,我是你夫君。”低缓的话语,就好像是在说什么事实,从他口中而出…像是在告诉她,也似是在强调什么似的。

 她若不记得,他就再逐字逐句清晰的告诉她一遍。

 沈如薰霎时一惊:“啊…”绵长的声音,拉得好长。

 好像是被吓到了,猛地就眨了眨无辜的眼睛:“什么…什么叫做夫君?你是…我夫君?”忽然从他怀里头钻出来了。

 好像是接受不了:“你骗人,我怎么可能是你娘子。”

 她好像睡了好长一段时间,醒来就看到他一张大脸,虽然他长得很好看,但也不能这么认亲嘛。

 赫连玦畔微扯,听着沈如薰的话,笑容渐冷。

 她果然,是什么都忘记了。

 看着她的眸光也多了几分心疼,此刻只觉得闷得很,呼吸声渐沉。

 沈如薰从他怀里头出来了,他也不去捞她,就让两个人一齐坐在这榻上,看似乎靠得很近,不过其实有着一段距离。

 沈如薰傻傻的心中悸动难平,这会儿看他忽然不说话了,四周沉默寂静,她皱起了眉头。

 小心翼翼的样子:“美男夫君,我…让你不开心啦?”

 妥协的样子:“好啦,若是你真想当我夫君,那你便是我夫君,我不争好了…”

 赫连玦听着她的话,抬眸看她。

 幽深的眸光紧紧凝视着,看得沈如薰小心肝儿又紧张慌乱得跳了起来,感觉整个人都被他看得轻飘飘了,只好扯朝他无辜的笑着。

 朝他轻喊了一声:“夫君!”

 赫连玦忽地觉得有些头疼。

 眸光浓稠了起来,魅眸微挑着,认真的看着她。

 若没有方才的那些话,他若是蓦地听到这一道喊声,定会以为她还好好的,方才只是与他开玩笑。

 此刻看沈如薰的目光又变得复杂了起来。

 沈如薰被他看得有些难受,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般看她,但还是接受了,难受的扭了半晌,眨了眨水汪汪的眸子。

 这会儿只好再出声:“那夫君,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吗?”

 “叫什么名,来自哪里。”

 “我又是谁呀。”

 赫连玦凝眸看她,瞬间心思触动,只好再沉了眸光将她拥进怀里头了。

 她还惦记着今儿第一眼睁开就看到他的问题,薄轻扯:“我是…赫连玦。”

 “你是沈如薰,这儿…是我们的家。”

 蕲州山庄是他自己的产业,如今亦是她的。

 沈如薰蓦地就像是垂眸思考的样子,低低的喊了他的名字两声:“这样啊,那我以后喊你赫连夫君好了。”

 赫连玦动了嘴角,终是没说什么。

 沈如薰再道:“不过…沈如薰这名儿,我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叫这么难叫的名?为什么非要姓沈,如薰又是什么意思?”

 赫连玦看着她,眉头又皱了起来。

 往事历历在目,当初在莲庄里头,他将她在身下念的那句诗,只怕她也一并忘了:“没什么意思。”

 不自觉的抬起手,似有愁绪的拢上了她的额头:“你只要记得你是我娘子就好了。”

 什么都可以忘,她忘记他了也可以接受,唯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能忘记。

 只要她还明白,迟早可以重新将他牢牢记着。

 沈如薰似有些无奈,听着赫连玦的话,只能一并接受了:“好吧,夫君。”

 这会儿说话的语气有些老成,就好像是她无奈的接受宠溺着他,心里想的是:啊,我愿意认你做夫君,你可要对我好一些。

 她的眸光里头闪跃潋滟着点点笑意,赫连玦一看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霎时又幽凝了魅眸,墨的眸子里头魅连,勾魂摄魄得很。

 沈如薰看着他这般美,不自觉的,又是脸娇红不好意思的样子,一醒来就有个美男关怀的看着自己,还说他是她夫君,要她好好记着,自然是不好意思的。

 她一颗水晶玻璃心可受不住这般的青睐,可是…心里头微微雀跃,这样的生活,好像也好的?

 虽然什么都不记得,她的过往人生也像是空白一片。

 微微抬眸望着赫连玦,低出声:“唔,赫连夫君,你过来,再让我抱一下吧?”

 他的怀抱那么暖,那么香,她都有些不舍得放开了。

 东辰再次推门进来,看到的便是这种场景,自家主子被少夫人八爪章鱼似的紧紧抱在怀里,主子的脸是对着幔的,微微扯着,紧抿着,看不出是什么神情,而少夫人的脸则是对着门口的,一张清水般的小脸似在窃笑,心满意足。

 看似就像是自家主子的美被人垂涎了,两人间有些许微微的亲昵。

 他是有事禀报,看到这一幕,好像有些来得不是时候,只能再退出去:“主子,打扰了。”似尴尬。

 赫连玦挑了眉头。

 沈如薰也好像害羞似的,有人闯了进来,赶紧松开手放开他。

 “抱好了,我不抱了,我睡觉。”

 个也得因。“歇息了,歇息了…”

 “赫连夫君,你晚上会不会再来看我?”

 赫连玦沉了眸,听着她的问题,好像着他得紧,虽是忘记他了,可至少这样还能让他欣慰一些。

 脸上的神情这才没那么沉重了:“嗯,晚上回来看你。”

 “好!”赶紧点了点头,水眸里头又是纯粹的目光,干净的就像是天上落下的雨珠子,澄净剔透。

 小脸儿红彤彤的,这模样惹人怜爱得很。

 若说之前的沈如薰还知道心疼他,这会儿全然是没心没肺了,也不晓得对他有着什么样的别样的眷恋,看得赫连玦又微微头痛,眼里头都是怜惜的目光,也不知道会不会如上官青紫所说,一辈子…就这般了。

 赫连玦脚步未停的随着东辰走了出去,就在要踏出房门的时候,好像听到了身后一阵窸窣的脚步声。

 他站定了脚步,就在要转身的时候,忽然肩头上多了几分重量。

 沈如薰不知道从哪儿寻了一条他常穿的大氅披到了他的肩上:“赫连夫君,外头有雪好冷,你多穿一些,嘻嘻。”

 赫连玦魅眸几分深沉,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停了半晌,只低声:“嗯,好。”

 彻底走出房门那一刻,忽然又转身返回了房中,蓦地就将还没有再走回榻边躺着的沈如薰扯进了怀里。

 “唔——”沈如薰还没有来得及回神呢。

 一个略带霸道沉痛气息的吻就烙了下来,熟悉的感觉席卷而来,好似带着这些天根本就不曾有处发的怒火,像是心闷了许久…

 这一个吻从狂暴到温柔,最后再到把他内心惧怕的心思都出来了。

 最后才堪堪的放开了沈如薰,最后没等沈如薰反应过来,脚步加快,一转身就只剩下一道魅离去的背影了。。

 剩下沈如薰在原地,捂着自己小脸:“赫连夫君…”

 她方才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儿?

 为什么会忽然来吻她?天哪…

 第一次亲密接触,竟然是这般…心跳加快,就好像有一匹小鹿在心里头笃笃的闯。

 把她的小心肝儿都撞得心花怒放了。

 沈如薰呆呆的站在房间里头,这会儿只剩下不知所然的窃喜了。

 倒是又没心没肺的,不明白赫连玦方才的沉痛。

 此刻赫连玦心中憋了一股气,大步走出了庭院,就停在蕲州山庄宿豫厅之前,东辰已在这里等着,一见到赫连玦过来的身影:“主子,属下有事禀报。”

 “嗯。”赫连玦冷了声。

 雪景依旧,他自是知道东辰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今儿早上才召集了一批分堂堂主、管事在宿豫堂,此刻多半是为了相关的事。

 只见东辰果然忽地抱拳起来:“今散会之后众管事已纷纷回去堂内准备合派事宜了,对外也已公布出来,最先知会的便是江湖百晓生,只怕不出两,莲庄之中就接到消息了。”

 “嗯。”

 “此后江湖中除了三大世家,唐门氏、赫连氏、公孙氏后,便是公子你一家独大,相信再没一会,莲庄就不安宁了,副庄主高兴不到两,这便要面临江湖中势力纷,霸主之位空缺,兴许要易主之危。”

 “呵。”赫连玦冷笑一声,他要的便是如此。

 “怕是要有动作了。”是回禀也是在提示。

 “知道了。”赫连玦再沉声。

 这会儿庭院中冷风簌簌,吹起袍裾,将他衬得魅肆人的很,全然已经没有方才对待沈如薰的样子。

 眸中的暗光越是隐藏得深,就越是吓人。

 东辰看也不用看便知道赫连玦更生气了,今少夫人这样子,醒来虽好,但也不值得太过高兴。

 此刻与赫连玦站在一快都有了压抑感,只想退下:“那若无事,属下就先退下了,待有事再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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