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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41、车祸调查
 240-241、车祸调查

 二百四十、车祸调查

 两名警察坐在边,他们是来调查我翻车的。

 其中一位负责记录,另一位问我:“你能不能事情发生的情况。”

 经过一天的时间,我的心情已经稍稍平复,木然的望着天花板,觉得了无生趣,不想回答什么,什么会挽回阿惠的生命吗?

 警察:“你要配合我们的工作,不然这个案子没办法解决的。”

 我还是无语。

 老娘给两位警察各倒了一杯水,陪笑着:“警察同志,你要体谅他刚苏醒过来,又失去了心爱的人,心情肯定不好。”

 警察:“他的心情可以体谅,但我们也是为了破案,尽快找出凶手,也是给他心爱的人报仇。”

 老娘:“要不这样,你直接问他问题,我让他回答,好吧?”99bsp;。ET

 警察问道:“好吧。我拣重点的问题问他。目击者当时看到有两部车在追击你的车子,你知道后面两部车子里的人是谁吗?”

 老娘看着我,示意我回答,我漠然的摇摇头。

 警察问道:“你有没有看到那两部车的车牌号码?”

 那两部车的号码都被故意蒙着,我没有看到,于是摇摇头。

 警察又问:“你最近得罪过谁吗?”

 我最近得罪的只有杨远,此刻我已经开始深深悔恨,不该为了一时的贪婪和意气,跟杨远争什么角塘商场,我要这烂商场有什么用,赚钱了却不能跟温惠一起享用,又有什么用?

 我深深的厌恶自己,厌恶自己的肮脏,厌恶自己的卑劣,厌恶自己的贪婪。我情愿把到手的这一切都还给杨远,只要温惠能够回来。

 但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

 我不想哭,却已经脸的泪水;我想喊温惠的名字,却发不出声音,身体颤栗着像触了电一样。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分离,那永远的分离,永不可逆转的分离。

 为什么离去的不是我那。

 警察看到我痛苦的表情,安抚我:“你平静一下,平静一下。”

 老娘过来抱住我,哽咽的:“儿子,娘知道你心里苦,是谁害你,给警察同志听,让他们来帮助你。”

 也许温惠最大的不幸就是遇到了我,这个问题从昨天就在我的脑海里徘徊,她本是一个小女人,想要一个甜蜜爱她的老公,想要一个温馨的家,却不幸遇到了不安分的我,是我的不安分,带给她这灭顶的灾难。

 这种负罪感是我最大的痛苦,我想把它忘记,把它扔掉,却越发深刻在脑海里。

 欧锋在《东西毒》里过:有些事情你越想忘记,就会记得越牢。

 警察还在试探着问我:“你好好想想,有没得罪过什么人?“

 我咬着牙,瞪着他,一字一句的:“我,不,知,道。”声音里含着恶毒,那种咬牙切齿的恶毒。

 欧锋在《东西毒》里的下一句话是:当有些事情你无法得到时,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

 既然杨远不让我得到我和温惠的幸福生活,我现在也无法得到跟温惠幸福的未来了,那我会牢牢地记住,记住温惠已经给过我的甜蜜,但我更会记住这份杨远送给我的深刻的仇恨和痛苦。

 现在除了揣测,我手里一点证据都没有,我无法跟警察就是我的仇人只有杨远,我敢肯定这件事情就是杨远干的。告诉警察有用吗?警察只会象征的问一下杨远,查一下杨远那天的行踪,反而会让杨远有所警觉。我也不想跟警察杨远,我要自己教训他。

 我血的,我必叫他血。

 警察看我的情绪激动,站了起来,:“你的心情这么激动,看来现在不适宜再问你案情,我们等几天再来找你吧。你也好好回想一下,这件事会是谁做的。”完两个警察收拾收拾东西走了。

 老娘疑惑的看着我,问道:“儿子,你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不跟警察实话那?”

 我:“我不知道是谁。”

 老娘:“不可能,警察明明是有人设计要害你,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我:“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好了,我很累了,我要睡一会。”着闭上了眼睛。

 老娘还在嘟囔着:“你一定有什么事情不。”

 我不理她,闭着眼睛,假装睡着,再也不话了。

 老娘看没人理她,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出去洗刷了。

 二百四十一、我血的

 今天是温惠的遗体告别仪式,我被王宇用轮椅推着来到了灵堂。大照片里的温惠微笑着看着我,我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我的阿惠,你在那边还好吗?

 温惠就静静的躺在那里,躺在那洁白的百合中,纯洁高贵,她是那么的安详平静,就像睡着了一样,让我都忍不住想伸手触摸她的脸颊,伸到了半空,却不敢碰触她,我分明感觉我是那么的肮脏,生怕手碰上去会玷污了温惠的纯洁。

 泪水不由得下来,温惠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却分明是是那么的遥远,天人永隔,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大概莫过于此。

 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算是一个男人吗?我心中暗暗地,阿惠,我对着你的灵魂发誓,我一定不会让你白白的离去,我会让做这件事的人付出代价的。

 王宇帮我把一蓝玫瑰花瓣撒在了温惠身上,玫瑰是清晨才采摘的,还沾着晶莹如泪珠般的晨泽惊,撒在温惠白色的衣服上,犹如鲜血一样刺目。

 阿惠,你不要对我摇头,我知道你一向善良,不会想我为了你去报复。但我决不能因为你的善良,就放任那些恶人肆意的做恶。神在圣经里好像就过:我血的,我必叫他血。

 王宇推我到了温惠父母的面前,我强自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扑通一下,跪到了二老面前,哽咽着:“叔叔,阿姨,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们,我没照顾好温惠。”

 温惠的妈妈痛哭失声,捶打着我,叫着:“我可怜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

 温惠的父亲拦住了她,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别哭了,别哭了。”

 我着泪:“都是我不好,我宁愿离开是我,而不是阿惠。您二老放心,我一定会代替阿惠孝顺你们的,只要我在,一定会照顾你们一辈子的。”

 温惠的父亲放开了温惠的妈妈,过来拉我,:“阿波,你起来,我知道阿惠这件事你也很痛苦,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谁也没办法挽回,你要坚强起来。至于我们老两口,有你这份心就好了。温惠的哥哥已经给我们办好了探亲手续,我们要到美国去,我们不想再留在这伤心地了。”

 从告别仪式回来的我,默默地呆在病房里。蔡静带了一束康乃馨来看我,我向她咧咧嘴,想要笑笑,却没笑得出来,自己也觉得脸上的表情肯定比哭都难看。

 蔡静把花找瓶子好,坐到了我身边,笑着问道:“怎么样了?好没好些?”

 我:“恢复了些。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蔡静:“你公司同事跟我的,我看这些天都是另外的人来挂牌,还以为你调换工作了,就问那个人,他跟我的。”

 我苦笑着:“让你看到了我这滑稽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笑?”

 蔡静:“嫂子的事情我听了,你可要住。”

 想到了温惠,我眼圈里含着泪,:“住,得简单,我怎么住?我为了什么住?阿惠走了,这世界对我来没什么意义了。”

 蔡静:“你不要这样,嫂子在天上看着你那,我相信她一定不会喜欢看到你这副摸样。”

 我:“是,阿惠总是喜欢我轻松快乐,喜欢我自信的样子,可是,阿静,我做不出来。这是老天在惩罚我,他知道我在乎什么,他总是打击我最痛的地方。”

 蔡静:“你要坚强起来,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起码,你不想查出是谁害你们的吗?”

 我狠狠地:“我一定要查这件事,一定不能让阿惠白死。”

 蔡静:“这才对吗,你只有振作起来,才能做好这件事。”

 道理也许是这样,可心情就像一头大象,意志是驾驭大象的人,我的意志不是一个称职的驭象人,我要大象往左,可大象偏偏往右,我难以挣脱痛苦的魔咒。

 苦笑着,我:“我会振作的。”

 蔡静:“你别笑了,我看着难受,那个坚强的袁波哪里去了?那个什么事情都能解决的袁波哪里去了?”

 我:“也许我没你想得那么坚强,我倒是希望,我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要阿惠能够回来。”

 蔡静大声:“你醒醒吧,嫂子回不来了,你自己如果老是这样,自己也回不来了。”

 我愣了一下,自己对温惠的灵魂发过誓的,一定不会白白的让阿惠牺牲的,我确实需要振作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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