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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2 湿身了
 晴柔惊呼一声,立即站起来抖着身上的酒,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酒顺着她的领口往下去,连里面穿的塑身都打了。:

 她的裙子本来是,裙子了黏在身上,身体的曲线了出来,就像没穿衣服般,极是惹/火。

 池未煊也吃了一惊,他想也没想,一手掀开跌倒在自己身上的乔蛋洁,站起来挡住晴柔,遮住了所有看向她的暧昧目光,然后飞快下西服罩在她肩头,出手帕来擦她身上的酒“怎么都不知道躲开?”

 晴柔委屈地瘪了瘪嘴,乔蛋洁速度那么快,她又不是小龙女,可以瞬间挪移躲开攻击。更何况,她以为她的目标是他,哪里知道她会一箭双雕。

 看着被掀在地上的乔蛋洁,她的裙摆本来是大开叉的,大概没料到池未煊一点风度都没有,将她推到地上,此时裙摆散开,出白的大腿与黑色半透明蕾丝底/,那茂密的黑色森林若隐若现,不出的风/

 这边的动很快引来宾客的关注,那些平道貌岸然的君子们,此时都睁大眼睛兴奋地盯着走/光的乔蛋洁,有些甚至开始鼻血了。

 太刺了,宴会上什么穿着的女人都有,但是这么大胆骨的,却是第一次见,有些人看着看着,下身居然就硬了,好想搞她。

 乔蛋洁神情支离破碎,她怔怔地看着池未煊。此刻她什么都不在乎了,不在乎自己此时正狼狈的坐在地上,不在乎那些男人正兴奋地看着她。她的眼中只有池未煊,而他却在温柔的替晴柔擦拭身上的酒,专注的模样仿佛眼中只有苏晴柔,她浑身都冷进了骨子里。他从始至终都未曾看她一眼,冷漠得态度让她痛恨。

 为什么他不能像对苏晴柔那样对她,哪怕只有一点点温柔,她为他死都甘之如饴。可是他连看她一眼都不肯。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乔蛋洁浑身的血都被他的冷漠冻住了,她全身颤抖,怔怔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眼泪落了下来,他怎么能对她这么狠?

 突然,身上一暖,她低下头去,看着身上的铁灰色西装,她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长相平凡的男人,他正一脸关切地看着她“小姐,地上很冷,我扶你起来吧。”

 男人一脸温柔的笑意,显得儒雅过人。乔蛋洁喉咙一哽,热泪涌了上来,男人伸手搀她起来,她似乎才终于回到现实中,环视一圈,见众人盯着她神色不明,乔少桓亦是气急败坏的指责她“蛋洁,你怎么穿成这样,乔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乔蛋洁心里本来就委屈,再让乔少桓这一指责,她更是无地自容,再看那边池未煊与苏晴柔你侬我侬,她不甘地跺了跺脚,羞愤地推开众人,拉紧衣服向洗手间那边跑去。

 晴柔衣服上的酒被池未煊差不多擦干了,只是前有很大一片红酒泽,怎么也擦不干净,他索不擦了,让她穿上他的西服,准备带她离开。

 “池未煊,我想去趟洗手间。”晴柔拉了拉他的衣袖,池未煊皱着眉头松开她“快点回来,衣服穿在身上,当心着凉了。”

 “我知道,马上就回来。”晴柔微笑离开,众人也一哄而散。

 乔少桓走到池未煊面前,声俱厉道:“池未煊,你那么对蛋洁,会不会太过分了?”

 “过分的是她,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乔少桓,这世上没人会为她的任买单,她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她任而为,与任何人无关。”池未煊淡漠的完,转身走。

 “池未煊,你太无情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乔少桓愤怒道。

 池未煊转过身去,轻笑道:“如果我真的无情,你以为你还能在海城立足?你回去问问你父亲,他会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无情。”

 乔少桓不出话来,狠狠瞪着池未煊,他却不再理他,安静地等苏晴柔出来。乔少桓到底不甘心,他咬牙切齿道:“池未煊,你别太得意,总有一天,我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我会让你趴在我脚边求饶。”

 “拭目以待。”池未煊轻蔑道,不把乔少桓的挑衅放在眼里。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池未煊,

 乔蛋洁心神紊乱地冲进了洗手间,因为跑得太急,一不留神,差点栽倒在光滑的地砖上,幸好她及时扶住盥洗盆,侧却被坚硬的大理石一角磕到,她险险的稳住自己的身体,她恼怒地扫翻了面前的洗手瓶子,洗手洒了一地。

 她双手撑着冰凉的盥洗台,双眼赤红,眼睛酸涩得厉害,呼吸急,再也维系不了往日的淡定与优雅,她抬起头,咬紧瓣死死瞪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怎么可以这么狼狈?她是乔蛋洁啊,是无坚不摧的乔蛋洁,她不允许自己这么狼狈,更不允许自己被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打倒。

 她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口红,要把刚才咬花了的彩重新补上,可是她的手颤抖得太厉害了,她涂得很不均匀,这里一团那里一团,稍微重点,又涂成了血大口。

 她蓦地拿起口红,狠狠地砸向镜子。

 口红在镜子上画出几团模糊的红痕,然后跌落在地上,断成几截,而她的脸在一团模糊中,显得那么狰狞。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又哭又笑,想起刚才那一幕,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不知不觉中,眼泪啪嗒一下打在盥洗台上,池未煊,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怎么能!

 她俯身往脸上使劲的泼冷水,那股凉意从脸上迅速渗透到心里。再抬头时,她缓缓抹去脸上的水珠,嘴边已经挂起了一抹狠戾的冷笑。

 池未煊,你让我不痛快,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我们走着瞧吧。

 晴柔推开洗手间的门,就看到乔蛋洁正对着镜子出一抹冷笑,她怔了怔,眼前这个女人已经不是她认识的蛋洁了。以前的蛋洁,虽然偶尔有点大小姐脾气,偶尔疑心重一点,至少给人的感觉还是很纯真善良的。

 但是经过这些大变之后,她整个人都变了,变得陌生,变得阴沉,变得让人害怕。

 她在犹豫进与不进时,乔蛋洁已经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她“苏晴柔,你觉得你已经赢了是吗?”

 晴柔退出来,转身走,乔蛋洁恶毒的声音却紧追而至“你知道池未煊为什么会选择你吗?因为你长得像舒雅,那个聪慧并且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他爱的人只有她。而你,只是一个可怜的替身。”

 晴柔脚步一滞,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乔蛋洁“我知道我长得像舒雅,我也知道我就是一个替身,但是我不在乎,只要能待在他身边,替身就替身吧。”

 乔蛋洁没想到她知情,愣了一下,她冷笑道:“为了傍大款,你倒是连尊严都不要了,苏晴柔,我小瞧了你。不过你高兴不了多久了,因为舒雅马上就要回来了。到时我倒要看看,池未煊是选择你还是选择舒雅。”

 晴柔心脏紧缩了一下,脸上却声“如果舒雅真的回来了,我会离开,成全他们的爱情。蛋洁,人要背一段仇恨太痛苦,不要再执不悟了,放开他,去寻找你的幸福吧。”

 晴柔会来这里,只是要跟她这番话,劝她回头是岸,不要在错的道路上渐行渐远,再也回不了头。

 可是乔蛋洁哪里听得进去,在她眼里,她只会觉得晴柔是来炫耀的“你不用装得那么高尚,苏晴柔,如果今天我跟你的位置对调,你也会不甘心,池未煊是我的,总有一天,我要他臣服在我脚下。”

 晴柔怜悯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乔蛋洁被晴柔那一眼怒了,她追过去“苏晴柔,我不准你这么看我,啊!”

 她跑得太急,踩到地上的洗手,脚下一滑,重重的摔倒在地,摔得眼前直冒金星,全身都要散了架似的,她低咒一声:“苏晴柔,你别得意,小麻雀就是小麻雀,哪怕飞上枝头,我也会让你狠狠摔下来,你飞得有多高,我就要让你摔得有多重。”

 晴柔回到池未煊身边,他正与几个有业务往来的公司老总交谈,他站在一群人中间,出类拔萃,鹤立群。

 晴柔不急着过去,静静地靠在圆柱上看他与众人谈笑风生,看着他回眸间,魅力无限,惹得一众名门淑媛芳心蠢蠢动。

 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舒雅,只怕她一生都难遇。而她何其有幸,能够陪在他身边,被他疼爱。

 “池未煊确实是人中之龙,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点,苏晴柔,你确定你能够驾驭得了这样的男人?”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轻蔑的女声,晴柔不用回头,就知道来者是谁。

 今天还真是热闹,你方唱罢,我方登场,她们成天为了个男人这样争风吃醋,到底累不累?

 “我从没想过要驾驭他,他是参天大树,自有他的光芒万丈,我只是一颗毫不起眼的小草,能够依附在他身边,就是最大的幸福。”晴柔足道。

 刘言心走到她身边,讥讽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苏晴柔,喜欢他就好好留在他身边,不要朝三暮四。”

 晴柔轻笑,她到底还是不放心,怕她会回来纠乔少桓“刘言心,有些东西,你之糖,我之毒药,就算我跟池未煊最终走不到一起,我也不会跟乔少桓在一起,你大可以放心。”

 “是吗?我可以相信你吗?”刘言心的心思被她拆穿,心里有些窘迫,但更多的却是放心。

 “拭目以待,如何?”晴柔站直身体,因为池未煊已经与众人聊完,转过身来看着她,她缓缓走到他身边,他牵住她的手,低声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厕所很多人。”晴柔柔声回道。

 池未煊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刘言心“你跟她什么了?”

 “我我现在很幸福,没功夫惦记别人的男人。”晴柔嬉笑道。

 “是吗?不后悔?”

 “你允许我后悔吗?”

 “小丫头,越来越狡猾了。”池未煊拧了拧她的鼻子,将她拥进怀里“走吧,我们回去了。”

 “好。”

 刘言心看着他们自然而然的亲昵,微微叹了一声,目光微转,她看见了站在另一侧的乔少桓,他眼里充嫉妒,她的心情倏然变得沉重起来。

 苏晴柔无意,乔少桓有心,看来这段纠,并不是单方想要终止就能终止的。她缓步走过去,站在乔少桓身旁“少桓,她现在很幸福。”

 乔少桓斜睨了她一眼,冷声道:“她幸不幸福,我有眼睛会看,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少桓,你还爱我吗?”刘言心与他面对面站着,有时候她真的很累,乔少桓对她越来越冷淡,自从失去孩子以后,他连跟她上都只是为了发生理需求。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每当想放弃时,她就会想起那个可怜的孩子,会想起他们曾经鱼水融时他的那些动情爱语。

 她放不下,她更不甘心自己就这么放弃了。

 乔少桓看着她,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真的让人很心疼,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沉声反问:“你觉得呢?”

 刘言心苦笑一声“其实你谁也不爱,你最爱的是你自己。”

 乔少桓挑了挑眉“对,我最爱的是我自己,可是你也一样爱我,一样需要我,不是吗?言心,不要再问这些傻话,乖乖跟在我身边,我有的你也会有。”

 “那你会放弃苏晴柔吗?”刘言心期盼地望着他。

 乔少桓却冷淡地缩回了手,转眼看见乔蛋洁一扭一扭的从长廊里走出来,他蹙起眉头“言心,送蛋洁回去,我今天的脸已经被她丢到太平洋去了。”

 刘言心偏头看见乔蛋洁每走一步都痛苦的气,连忙过去,她还没走近,就有一个男人率先扶住了她“你怎么了?”

 她红色的裙子上全是洗手,看起来惨不忍睹,男人却一点也不计较,将她靠在自己身上。

 乔蛋洁想推开他,奈何动一下浑身就痛,尤其是/股“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没事,你放开我吧。”

 “我看你伤得不清,这样吧,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不要伤到了骨头,后果会很严重的。”男人温声道,他的声音很好听,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让她拒绝不了。

 乔蛋洁近来心灵空虚寂寞,突然有人对她这么好,她管不住自己深陷进他的温柔里,本来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最后却被她咽了回去,她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男人的提议。

 刘言心已经走到他们身边“蛋洁,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成这样?”

 “嫂子,我没事。”乔蛋洁每走一步,全身就钻心似的痛,脸上很快就布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还没事,我看你摔得不轻,走吧,我开车送你去医院。”刘言心完,作势去扶她。她身边的男人连忙道:“你好,鄙人姓袁,这是我的名片,你是宴会的女主人,恐怕不适合走开,就由我送令妹去医院就好了。”

 刘言心将信将疑地接过名片,只见名片上写着袁世宁总经理,是一家建材公司的老总,她又看了看乔蛋洁,乔蛋洁连忙道:“嫂子,你看着我哥,我怕他喝多了没人照应,我没事的。”

 “好,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回到家给我打个电话。”刘言心又对袁世宁代了一番,终于放心的让他们离开,回头在人群中寻找乔少桓的影子,才发现他已经喝多了,跟一个女人在角落里接吻。

 她的心忽地沉了下来,快步走过去,一把扯开那个女人,喝斥道:“他是我的男人,你还要不要脸,居然敢勾引他。”

 “乔总,这是哪里来的泼妇啊,真扫兴。”女人噘着红,作势又要黏过来,刘言心再一次将她推开,女人没站稳,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也恼了“三八,你敢推我,你知不知道我爹地是谁?”

 刘言心也不是吃素的,走过去蹲在她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白的小脸“小妹妹,我管你爹地是谁,你爹地就是天皇老子,也不能抢别人的男人。”

 女人气得扑上来,跟刘言心掐在了一起,现场顿时热闹起来,大家很快就围观过来,看着两个女人毫无形象地打成一团,有人甚至起哄喊加油,一场庆功宴彻底变成了一场闹剧。

 而这场庆功宴的主角,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趴在一旁的桌子上睡着了。

 …

 翌,晴柔起了个大早,她神清气的下楼,发现一向不睡到12点起的苏东宁,居然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坐在沙发上不知道看什么,笑得极其夸张,差点没把面前的红木茶几给拍出一个来。

 晴柔凑过去趴在沙发背上“你在看什么?”

 苏东宁被她吓了一跳,回头见是她,高兴的道:“姐,快来,快坐过来,哈哈哈,我要笑死了。”

 晴柔闻言坐过去,苏东宁将报纸递给她,报纸上报道的赫然是昨晚乔氏竞标成功的庆功宴,第一副图是乔蛋洁坐在地上了点的图,只是**的地方打了马赛克。第二副图是刘言心与某高官女儿掐架,而乔少桓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图。

 她皱紧了眉头,报纸上图文并茂,将这场闹剧以嘻哈风加以描述,让一场庆功宴变成了笑话“怎么会这样,我记得没有记者到场呀。”

 “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商场上敌人众多,乔氏竞到政府的工程,有多少人眼红啊。”

 “这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

 “姐,你就是太善良了,商场诡诈,谁还讲什么道义啊,而且他们洁身自好,能让人抓住把柄吗?依我看啊,乔少桓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苏东宁很不喜欢乔少桓,当初苏晴柔嫁给他时,他从来没将他这个弟弟放在眼里,哪像现在的姐夫。所以他一点也不介意痛打落水狗,最好让乔少桓再也站不起来。

 “可是也不能这样啊,她们都是无辜的,这样登了报,以后怎么见人啊。”

 “姐,你忘记你当初跟乔少桓离婚的事了,那时候你被水军围攻,也没有人觉得你是无辜的呀,这叫一报还一报,活该。”苏东宁痛快极了,末了还“呸”了一口。

 晴柔相当无语,低头又看着报纸,苏东宁见状,将报纸扯了过去,站起身来“今天天气真好,走,出去跑步了。”

 晴柔被他拉着往门外走去,她甩了甩手,想将他的手甩开,他却不放手,牢牢地抓住她,两人就在院子里跑了几圈。

 休息时,苏东宁突然想起什么“奇怪,前几天我听见姐夫打电话,他的公司也去竞标了,怎么会让乔氏竞到这项工程了?“

 晴柔闻言一怔,她想起来那吴秘书让她带进总裁办公室的标书,想起昨天池未煊的反常,她的心陡然一沉。

 …

 晴柔走进公司,敏锐地感觉到公司的气氛不对劲,前台有两三个人围在一起,正在窃窃私语着什么,看见她推门走进去,立即一哄而散。

 晴柔怔了怔,走向电梯,隐约听到身后有人在:“她怎么还有脸来公司啊,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让池总对她千依百顺的。”

 “你懂什么,不定人家技术好呢。”有人不怀好意道。

 “什么技术啊?”

 “当然是上技术了,否则怎么能得池总团团转。”

 “讨厌,听她本来是乔少桓的老婆,勾引了小姑子的男友,爬上了池总的,才有今天,你看她那风/样,在上肯定放得开。”另一人完,与其他人笑了起来。

 晴柔脚步顿了顿,本来想装作没听到走开的,可是她们得太难听了,她忍无可忍,转身走回去“你们的是我吗?”

 三人似是没料到她会折回来,面面相觑,晴柔毫不客气道:“听能进公司上班的职员都是大学本科毕业,你们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你们的老师就只教会你们背后嚼人舌吗?”

 三人中有两人走开,另一人却挑衅地看着晴柔“对,我们的老师没教我们嚼别人舌,不过相信苏小姐的老师也没有教你怎么勾引男人,想来你是自学成才了?”

 旁边两人忍不住掩嘴偷笑。

 晴柔握紧拳头,愤怒地瞪着她:“我理解你这种得了红眼病的心态,但是却不代表我能容忍你的谩骂诋毁,只有自己行为不检点的人才会以己度人。”

 那人脸色立即就涨得通红,她气得理智全失,伸手给晴柔一耳光,手在半空中被人截住,另两人失声惊呼:“池总。”

 三人注意力都在苏晴柔身上,连池未煊什么时候靠近的都不知道,池未煊将她的手甩了回去,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手,扔进了垃圾桶里,这才看向那个已经吓白了脸的女职员“远兮,立即通知人事部经理,开除她们。”

 “池总,我们知道错了,都是她在苏小姐的坏话,与我们无关啊,求您别开除我们。”另两人求饶道。

 那人看向那两人,冷冷地笑了,真是窝囊,不就是一个工作吗?至于这样低声下气。她倨傲地看着池未煊“池总,开除我是你的损失。”

 完她低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池未煊轻笑,不气不恼的“从我公司走出去的员工,你以为别的公司会要你?”

 那人终于开始害怕了,目光似箭地向池未煊“你什么意思?”

 “远兮,告诉人事部经理,以机密文件的理由开除她。”池未煊完,抬脚走到晴柔面前,柔声道:“你不是托班的事已经准备好了,怎么来公司了?”

 “哦,突然想起有些事情没做,池未煊,你别这样,找工作不容易…”

 “苏晴柔,你忘记我之前的话了?不要替任何人求情,否则只会让他们死得更快。”池未煊状似温存道,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晴柔动了动,终是什么也没,跟着他一起走进专用电梯。电梯门将要合上那一刹那,她听见那个前台小姐在厉声嘶喊“池未煊,真正机密文件的人是她,你…”

 顾远兮及时捂住了那名女职员的嘴,厉斥道:“还学不乖吗?苏小姐岂是你可以随意侮辱谩骂的人?”

 “顾总,我是无辜的,明明是她了标底,害得我们公司竞标不到政府的那项工程,为什么池总还那么维护她?”那人声泪俱下,她只是为池总感到不值,为什么他看不清谁才是真心为他好?

 “谁告诉你标底是她的?”顾远兮皱了皱眉头。

 “大家都这么,这事在公司上下都传遍了,顾总,只有她可以随意进出总裁办公室,不是她还有谁,而且她帮的还是她的姘头。”

 “闭嘴,你若是不想继续在海城待下去,就尽管胡八道,赶紧收拾东西离开。”顾远兮喝住她,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标底的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但是仅一天时间就传得沸沸扬扬,明公司里已经出了内,而且这个内的目标是苏晴柔。

 顾远兮越想越后怕,如果之前他只是怀疑有人针对苏晴柔,那么现在他已经能肯定,那人是冲着苏晴柔来的。

 他大步离去,留下前台三人哭丧着脸收拾东西。

 池未煊送晴柔去了四楼,他刚走进办公室,顾远兮随后就到,他有节奏地敲了三下门,听到池未煊叫他进去,他才推开门进去。

 池未煊坐在大班椅上,一脸讳莫如深“远兮,你也察觉到了?”

 当徐副理与吴秘书一致认定最后一个接触了标书的人是苏晴柔时,他就有所警觉了。偏偏竞标到工程的还是乔少桓,偏偏苏母的住院卡上又突然多了一笔钱,这更让他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人设计陷害苏晴柔。

 昨晚,他故意带苏晴柔去乔少桓的庆功宴,就是要看看是谁要陷害苏晴柔。很显然的,不是乔少桓故意离间他们,他也相信他没那个本事。

 那么这个人就一定在公司里。

 “是,大哥,这一切都像事先设好的局,只为栽赃嫁祸给苏小姐,苏夫人住院卡上的钱不是由账户转出,而是现金存入。我调查过医院里的录像,查过存钱那段时间,也问过护士,只那人戴着大大的墨镜,直接将五十万现金交给护士,连话都没,很显然是预谋好的。”顾远兮。

 “那吴秘书与徐副理的账户上有没有异常?”池未煊沉道。

 “没有,我派人调查过了,包括他们的亲属,都没有意外之财入账,或者是豪宅之类的。大哥,在海城能够将事情做得如此滴水不漏的,除了乔震威,没有第二个人。”

 “我也怀疑过他,但是他没有动机,他巴不得苏晴柔留在我身边,随时为他所用,他不会拆自己的台。而且他的一切行动都在我们掌控中,他没有时间来谋划这些。”池未煊皱紧眉头,他想不出还有谁会陷害苏晴柔。

 “他会不会通过乔少桓来布置一切?”顾远兮疑惑道。

 “不会,首先,如果是乔少桓来做这件事,以他的性格,他会直接以他的名义将钱存到苏母的住院卡上,不用故作神秘,第二,昨晚我跟他单独交谈过,他毫不知情,所以不会是他。”池未煊眉心,这件事比他想象中还要棘手。

 顾远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中的怀疑了出来“大哥,这件事会不会是苏小姐一手策划的?”

 “动机?”池未煊想不到苏晴柔的动机是什么?如果只是为了她妈的医药费,难道他给她的还不够?

 “为了报恩,乔震威对她有再造之恩,乔氏垮了,归结底都是因为她,她心里过意不去,只能帮乔少桓重新站起来。”顾远兮会如此想,也是情理之中。

 “那么那令人怀疑的五十万又怎么解释?”

 “…”顾远兮愣住。

 “苏晴柔不会那么蠢,一边出卖我一边留下把柄让我抓。并且,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不可能若无其事的留在我身边,她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善良。”如果顾远兮昨天跟他这番话,不定他就会相信所看见的证据了。

 但是经过昨晚,他相信,苏晴柔并不知情。

 顾远兮松了口气,他刚才是故意试探他的“大哥,你比我想象中更信任苏小姐,我替苏小姐感到高兴。”

 “臭小子,你也跟我玩心计了是不是?对了,我不是让你去追世媛吗?怎么又回来了?”池未煊暂时不去想这件令人头痛的事,不管是什么事,只要是人为的,总会有浮出水面的时候。

 顾远兮脸上一窘“她回英国了。”

 “哦,过年我打算带苏晴柔回英国去见见我母亲,你也跟我们一起回去,大家好好热闹热闹。”池未煊。

 “大哥,你打算带苏小姐回英国,那小吉他的存在,你要不要事先跟她一下,那毕竟是你跟舒雅的孩子。”顾远兮顾虑道,这世上大概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平静的接受最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有个孩子,更不可能平静的接受自己将成为后妈的事实。

 池未煊拧紧眉,苏晴柔很喜欢小孩子,就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一个十岁的大小孩“这事我会找机会跟她。”

 “那就好,大哥,关于标底这件事,我觉得我们公司里有内,而且这个内埋得很深,如果不将他挖出来,随时都会引爆,造成更大的损失。”顾远兮凝重道。

 “我明白,这件事我们要好好策划一下,争取在年假到来之前,将细抓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大刀。”池未煊眼底掠过一抹厉

 “如果他们的目标是苏小姐,那么只要与乔氏有关的项目,他们一定会再动手脚,我们只要…”顾远兮低声与池未煊商议起来,须臾,池未煊脸上迸发出一抹赞赏的光芒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做。”

 晴柔回到办公室,越想越不对劲,尤其是那名前台小姐最后嘶喊出的那句话,机密文件?她为什么这么?

 她思来想去,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突然站起来,走出托班,顺着楼梯上了五楼,去了五楼的卫生间,她坐在马桶上等了一会儿,就有人推门走进来。

 听高跟鞋轻重不一的声音,似乎进来了好几个人“小琳,你听了吗,前台李嘉被辞退了,而且池总还发了话,要让她在海城混不下去。”

 “听了呀,池总为了那个女人真是要疯了,李嘉在公司做了两年了,是第一批招进公司的老员工,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池总居然为了她开除了李嘉。”另一个人。

 “唉,你们小声点,被池总听见了就麻烦了,李嘉也太冲动了,怎么能当众打人呢?”

 “是啊,苏晴柔现在是池总的心头,谁敢动她都是与池总为敌,她侮骂苏晴柔就算了,居然还打人,而且运气那么背,让池总给撞了个正着,也活该她倒霉。”

 “你知道什么?若不是李姐气不过,也不会当众顶撞池总。你那女人把标底都给了她前夫,池总怎么还敢把她留在身边,难道就不怕她伙同前夫将公司蛀空?”

 “是啊,据她妈妈的医疗费里突然多了五十万,一定是她的姘头给她的。不定前段时间那场离婚官司,也是打给池总看的。池总那么精明的一个男人,怎么遇上感情的事就这么懦弱了?”

 “谁知道了,不定那女人上技术好,趁池总意时给池总灌汤。”

 “呵呵呵”

 一群女人笑得花枝招展的,晴柔忽然推开洗手间的门走出去。众人看见她跟见了鬼似的,个个面红耳赤,紧接着脸又变得煞白。

 晴柔走过去,她们立即让到边上,晴柔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道:“看来洗手间真是一个八卦聚集的地方,我真不知道该你们太看得起我,还是在你们眼里池未煊就是一只绣花枕头,他要是个令智昏的男人,‘幸’集团会有今天吗?”

 晴柔慢条斯理的将手烘干,拉开门出去时,她脚步顿了顿,转过身来扫了她们一眼“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们,让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事。”

 晴柔转身走了,身后传来那群女人成一团的声音“怎么办怎么办?她不是在四楼吗,怎么会来五楼洗手间,万一她跟池总了我们在背后她坏话,我们会不会被开除啊?”

 晴柔嘴角上扬,随即又垮了下去。难怪昨天池未煊会那么反常,原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应该也怀疑过她吧,所以昨晚才会带她去乔少桓的庆功宴,他想证明什么?证明她有没有跟乔少桓串通害他么?

 她走到楼梯间,拿出手机给医院的主治医生打了个电话“洪医生,您好,有件事我想问您一下,我妈妈的住院卡上是不是突然多了五十万?”

 “哦,这样啊,我明白了,谢谢您,这五十万请您暂时不要动,对,谢谢您。”晴柔挂了电话,跌坐在楼梯上,到底是谁要这么千方百计的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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