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奢侈的游戏
伊
再次睁开眼睛时，
上只剩她一人了。她拿起表看看时间，不
吃惊，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基本上她没试过在上睡到这么晚。她下，拿起衣服走进和卧室相连的卫生间，面积不大，但装修简洁紧凑，全套白色的卫浴设施，面盆上放着没开封的牙刷，
巾架上叠放着大叠白色的巾。她快速洗了个澡，穿好衣服走出卧室，苏哲衣着整齐，背向她立在半开的窗边接电话。这是一间不算大的客厅，可是空间比一般公寓房子高许多，天花板上悬着木质的吊扇，地上铺的柚木地板，深
的家具通通不是时尚的样式，1h他接过她手里的羽绒服给她穿上，两人下楼后，伊
才看清这是个不算大的小区，一栋栋五层的楼房，楼间距不上大，楼房看外观和苏哲家室内一样都有些陈旧不起眼了，但楼与楼之间大树丛生，树冠都高过了五层楼顶，中间还有一个打理得很好的草坪，正中是一棵参天的大树，下面正当冬季仍然绿草茵茵，市区中心有这样近乎奢侈的绿化环境实在让人瞠目，院内停着的车也多得出奇。苏哲开车驶出大院，院外也是一条安静的林荫大道，路上行人稀少，车辆全是一掠而过，只有清洁工人在埋头清扫着人行道。路两旁是高大的法国梧桐，虽然正是冬季，树枝光秃秃的，却可以想象到了夏天时这条路一定是浓荫蔽
。拐出这条路，街道突然变得喧哗，仿佛魔术般回到了尘世。他将车开到了一家小小的餐馆，还没到吃饭高峰时间，里面只有他们这一桌，点了几个菜，很快就上齐了，两人随意吃完。他开车送她回学校，没开音响也没开空调，将车窗降下一点，冬日冷冽的寒风吹进车内，两人都觉得神清气
。"后悔吗？这么沉默。"
"追悔已经发生的事吗？"伊
微笑，"不，何况我不认为我有追悔的理由。"苏哲将车开到路边："去那边给你买个手机，方便联络一些，怎么样？"
伊
摇头："不，别买，我不接受随传随到的。而且这学期我连家教也不接了，平时真的没空，如果找我的话，周六打宿舍电话吧。"苏哲笑了，重新发动车子："你甚至连我的号码都不打算要，好吧，我猜我要等你主动找我，可能会白等，那么至少不要不接我电话。我多少年没往女生宿舍打电话了，真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伊
回到宿舍，宿舍里只有罗音在。电话响了，罗音连忙对离得较近的伊："要是韩伟国找我，就我不在。"邵伊
点头，拎起话筒，还真是韩伟国："不好意思，罗音不在。我不知道她怎么没开手机，大概没电了吧。嗯，好，看到她我会告诉她的，再见。"伊
一点好奇心不带地简洁转告，罗音长叹一声，连吃薯片的心思都没了。"邵伊
，要怎么才能拒绝一个人，又不伤他的自尊心。"罗音的确诚心求教。因为昨天她在文学社活动上见到了赵启智，他看上去明摆着彻底对邵伊断了想法，可是提到她，居然还微微一笑，仍然带了点温柔和惆怅，那个表情
死了小师妹宋黎，也让罗音对自己的室友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伊
没想到会有人跟自己讨教这，换个人她也许会笑笑不理，但她一向喜欢罗音，想了想："我没拒绝别人的经验，不过我想坦诚很重要吧。"这种隔靴搔
式的回答让罗音挫败地再次长叹："我不出口我不喜欢他，他人那么好。""当然你是喜欢他的，作为同学、朋友。可是这种喜欢和爱不一样，大家都还年轻，没必要急着决定未来，不妨先作为普通朋友来相处，给双方时间空间，如果能找到爱的感觉再。"
罗音刷地一下坐起来，直盯着伊
，她吓一跳："如果你觉得这法不妥…""太妥了，邵伊
。为什么这些话被你一就显得很有服力？我其实也想这个意思，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才算完整又善良。对着他那么真诚的表情，我就有罪恶感，怎么也不出来我喜欢你，可我不爱你。"伊
苦笑，她不觉得自己顺口就能出这些话算是一种才能："如果实在确定自己没有感觉，也许直接的拒绝也是一种善良吧。我去图书馆了，再见。"伊
过着和从前没有两样的生活。她早上六点半起，出去跑步背单词吃早点打开水，基本一节课不落，每天照旧在图书馆或者自习室待到最晚，全神贯注于自己的书本，对周围的任何声音都充耳不闻。师大没有考研打算的学生读到大三下学期时，大部分已经过得松弛悠闲，谈恋爱、上网聊天、玩游戏，大家尽情享受着自由。还有比较大胆的，干脆双双对对搬到校外租房子同居，提前过起小日子。对比之下，伊
本来是引不起别人的八卦之心的，可是女生几乎天然地对同学的生活变化感，更别中文系女生了。周六中午，苏哲打来了电话："今天有时间吗？就算忘记了我，也该记得答应了乐清。我现在混得真惨，得拿侄子做幌子了。"
邵伊
尴尬得不知什么好，她怎么可能忘记。陈媛媛的位置对着电话，正好看见了她的表情。陈媛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会从这张平时平静得像扑克的脸上看到这样的小女生情态，她毫不客气地盯着看上了。但伊只是含糊"嗯"、"好"、"好"然后就"再见"挂上电话，拿起书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