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9章:王气之地
第二
早朝,朱元璋宣布了将临安公主下嫁李家的消息,只是考虑临安公主年纪尚幼,婚期定在四年后,待李祺成人后,才举行婚礼。
朝文武自是对李善长一番恭贺,这可是皇恩浩
,与皇帝结为卿家,这样的好事,少不了引得一干群臣的羡慕,其中就有胡惟庸了。
自从杨宪死后,胡惟庸可谓春风得意,中书省里除了他之外,就剩下当初被杨宪弹劾,说他侍奉母亲无礼,因而远调到海南的汪广洋,杨宪被他以科考案除掉后,朱元璋念起了汪广洋的好,竟召回了他,还在当年年冬十一月,封汪广洋为护军忠勤伯,食禄三百六十石,诰词中曾称赞他“处理机要,屡献忠谋”将他比作张良、诸葛亮。可不是被杨宪给整怕了,这位皇帝口中的张良、诸葛亮回到中书省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在中书省尸位素餐,整
酗酒,毫不理会中书省的大事,虽是右丞相,却凡事不闻不问,这般行径倒也奇怪,不过倒是成全了他,胡惟庸如今虽是左丞相,却俨然是当朝丞相了,在中书省里独自决定官员人的生杀升降,先阅内外诸司奏章,对己不利者,辄匿不上报。各地喜好钻营、热衷仕进之徒与功臣武夫失职者,争走其门,馈送金帛、名马、玩物不可胜数。新科状元吴伯宗,原本是他极为欣赏的人,谁知这家伙仗着洪武三年乡试中举,名列第一,为解元;洪武四年会试第一,列二十四;廷试时,皇帝亲制策问,点吴伯宗为状元,赐给冠带袍笏,授礼部员外郎。参与会修《大明
历》及后妃功臣传备受信任,竟胆大妄为的在皇帝面前参奏了他一本,说他结
营私,玩
权术,让他恨得牙
,找个机会便将其谪居凤
。剩下的一个刘伯温了,对于这个人,他心中说不出的怨恨,无时无刻不想好好教训教训一番,可刘伯温为官既不贪污,也不受贿,在朱元璋身边这么多年,竟找不到半分的把柄,对他既是敬佩又是怨恨,可这样一来,没了官职的刘伯温,他竟动不得,让他实在心有不甘。
便在这时,还是心腹涂节有心计,说刘伯温眼下没了官职,但此人为官清廉,想要告他为唯有
加之罪,听得他心头大动,可
加之罪也不是随便
说的,好在一干心腹在一旁出谋划策,终于被他找到了一个好得不能好的罪名!
自古道教有三十六
天,七十二福地,皆仙人居处游憩之地。世人以为通天之境,祥瑞多福,咸怀仰慕。道教潜隐默修之士,喜遁居幽静之山林,故多择有仙迹传说之处,兴建宫观,期荫仙风而功道园融。历代以来,道侣栖止,香客游人络绎不绝,故
天福地已成为中国锦绣河山之胜境。
天福地,又名三十六小
天。第三十
天青田山
周回四十五里,名曰青田大鹤天,此地那是王气之地,刘基占领青田,占据有王气之地,意图不轨!
这个罪名登时让他大为高兴,他虽不怎么读书,却也知道,这王气不是闹着玩的,传说当年,一扫**,统一天下的秦始皇,在遥远的咸
就看见了东南方向华光飘忽的天子气。秦始皇坐不住了,他召集各方玄学大士扣问吉凶,于是有通晓掌故的大士将一百多年前那个关于“金陵王气”的故事告诉了他。在听取了多方建议之后,秦始皇决定放弃楚威王当初的做法,他下令把“金陵”改为“秣陵”并命令在金陵城内开凿一条通往长江的河道,这就是烟水明
软玉温香的秦淮河。但是秦始皇的一番苦心用错了地方,在镇了南京的”天子气”之后不久,就病死于东游途中,魂丧外域,他的大秦王朝在其死后三年便轰然倒下,原来这王气在丰邑城,并非在金陵城。
但他相信,以生
多疑的朱元璋,一定会相信自己这个理由。
果然,朱元璋一听有这等事,
然大怒,大骂刘伯温不知进退,下了一道圣旨处罚的刘伯温,扣除了他的全部俸禄,他虽比不上刘伯温,但也不蠢,知道打蛇不死的后果,让心腹不断的上奏折,他相信朱元璋一定不会放过刘伯温,他的猜测没有错,朱元璋的确心动,对刘伯温的所作所为大为不
,只可惜他是棋差一招,刘伯温竟没有在原地等死,而是出人意料的回到了京城,这一下大
了他的计划,他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罪状,只好就此作罢,但如今的他,可不是当年的刘伯温,要收拾刘伯温,他相信是迟早的事情。
当然了,他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在朝廷之上形成自己的势力,当初杨宪一心想培养自己的势力,他虽对杨宪极为痛恨,但对杨宪这一招却大为赞赏,朱元璋是什么人,胡惟庸心知肚明,喜怒无常、薄情寡义、做事从来是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做绝的人,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所以,他唯有培养自己的势力。
只有自己把持了朝政,在朝堂上有了一呼百应的效果,他相信纵然是雄才大略的朱元璋也奈何不得他,当年梁冀居辅佐之位,荷伊尹、周公的重任,不行德政,不用贤良,堵
言路,钳制士口,颠倒黑白,蒙蔽皇上,如同赵高指鹿为马。在朝中一呼百应,更换皇帝更是时而有之,可纵是如此,皇帝对他也无可奈何,为了酬谢梁冀“援立之功”桓帝刘立是不惜代价的。对梁冀礼遇之优,超过了萧何;封地之广,超过了邓禹;赏赐之厚,超过了霍光。可谓是权重势盛,威风凛凛,不可一世。朝廷内外所有官吏无不畏惧,无不俯首听命,乃至连皇帝也不能过问任何政事。他要的就是这种权势,朱元璋他自问没有控制的本事,但朱元璋会老,会死,他的儿子朱标,性格懦弱,到时自己控制了朝政,还不要怎样便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