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梦魇3
章节名:
122梦魇3 是人,所以就会有犯错的余地,是人,所以难以避免世间纷纷扰扰所可能会带来的彼此的隔阂。
所以,入了婚姻,天堂可能会坠入地狱,幸福或许最后也会变成窒息,而婚姻也将成坟墓,活埋两个原是那般相爱着的人,因为生不如死、因为痛苦、因为看不到希望,所以彼此相互折磨着的活死人。
而她想,如果婚姻中不幸发生了那样让人无法释怀的事,她会原谅他,因为他们都是人,不是神,她无法责怪一个爱她至深的男人或许是无意间犯下的错,只是,他们将不可能继续在一起,因为她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抹不去曾经发生过的介怀,那么,等着她的路,就只剩离开了,只是,到了那个时候,她未必舍得下离得了这个男人,那么,她终将变成真正的活死人,在遵从自己与违背自己之间不断的纠结取舍。
那样的她,是她不愿意见到的姿态。不管她有多爱这个男人,都不可以。
所以,她不想给这样的婚姻存在的机会,她,不想给未来也许会变成活死人的婚姻发生的任何可能,哪怕会被认为是胆怯。
她,不想赌。
一入婚姻深似海,从此未必就由得了她自己。
那么,就从源头上去彻底阻断这可能会发生的悲剧,她不同他结婚就是。
不谈婚论嫁,只单纯的这般相恋,放胆的去爱。
而在此期间,如若真的有不幸发生,她也还能有气力——随时
身。
夜清悠话落,冷枭绝只是深深的看着她,眸
很暗很暗。
俩人就那么沉默的对视着,良久,男人终于开口说了话,语调却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清儿,你担心婚姻会成为你以后离开的负累,你是不是随时都在为了将来某一天有可能的离开在做着准备?”
顿了顿,男人双拳陡然一个握紧,全身
狂得仿佛像那挣扎的困兽一般,几乎怒急的狂吼出声“夜清悠,我就让你这般的不信任?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都拿着当耳边风?!我说过这辈子除了你夜清悠,我不会再对别的女人有感情,所以我绝对不会主动出轨!我说过我就是自残就算是死,也不愿意让你有机会离开我的身边,所以也不会有被迫出轨的可能!我还说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夜清悠,我不是伯纳诺!”
清儿,你何其狠心,让我为伯纳诺的过失和错误买单!
男人一向敏锐,很快便从夜清悠的那段话中寻到了最关键的蛛丝马迹,背叛,原来一直都是女人心底的硬伤。
可是,清儿,你不能用看他的眼光来看待我,更不能用他的过失来这样惩罚我,来衡量我们的感情!
看着这一向冷酷,甚至在外人面前总是喜怒不形于
的男人,在她眼前被她
成这般歇斯底里的模样,狂怒而又受伤,夜清悠眸子瞬间染上
意,不忍的别开了头。
他说的话,她都记得,又怎么会不记得?
之前,在她来例假痛得要死要活的那夜,就是因为听了他的那番承诺的话语,得到了他那样的保证,她才会打算去相信他的真心,接受他的感情,继而在之后的相处中渐渐爱上了他。
可,当真的爱上,当意识到已经不能失去,想一辈子在一起时,潜藏在心中一直还存在的担心和害怕再度蠢蠢
动起来。
不是不相信他的为人和保证,可心中总是有不安的因子在活跃着叫嚣着,她不知是否单纯的只是心魔,还是还有对未来不确定以及不可预见的惶惑,总之,俩人的前路,她直觉不会好走,甚至总觉得俩人有一天终将会分开。
她不敢说她的直觉一定会百分之百准确,但是往往就是她心中突生的一个直觉,生死关头多次救她于危难之间,让她度过以往一次又一次的难关,安然的活到现在。
这种直觉,是生死边缘无数次的挣扎锻炼所从意识中
发出来的类似于福至心灵的一种本能预见,由不得她不重视。
她相信他说的,可她同样也相信自己那种本能的不安直觉。
在没爱上他之前,他说可以为了她,就算是自残或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也不会去做对不起她的事,听到他这般保证的那会儿,她是高兴的,因为这样的保证让她安心,她可以放心的去接受他的感情。
可在她爱上了他的现在,她又如何能舍得他以自己的性命换取一次她不离开他的机会?不论如何,她不想他死,哪怕这代价是他背叛她的事实。
这就是她如今的爱,已经深刻到可以直面他犯错也希望他能保留自己的性命,而不是想着他死也不能背叛她,只是,如果真的事发,她会离开他就是。
所以,她不希望有婚姻这样的一个限制住她脚步的枷锁,她希望万一自己一遭心碎,还能有离开的能力。
冷枭绝突然发狂般的吼了那么一顿后,见夜清悠
了眼眶转了头,心中顿时一窒,仿佛反弹的弹簧猛然间一松一般,那股子狂怒和悲伤陡然间消散了下去。
他的清儿,他从来很坚强很自立的清儿,他把她吼哭了么?
可,不只她眼底
不得一粒沙子,他又何尝不是?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她彻底的相信他,对他有信心,对他们未来的婚姻有信心?
“清儿…”轻轻别过女人的脑袋,抚着她发红的眼眶,男人微微叹息“我们是人,但是,我可以为清儿,成为神。”
神是什么?神代表着至高无上,代表着有随心所
的资格,代表着不会犯错。
和神结婚,会幸福一辈子,和神的结合,会受到八方的祝福。
女人心尖狠狠一跳,继而频率又松缓了下来。
“绝,未来很长,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难免会有所料未及的时候…”而且成神,真的有可能吗?
这话一听,冷枭绝皱眉沉默,一会儿,定定的看着女人的清眸,鹰眸幽暗复杂:“清儿,伯纳诺对你的影响就那么深?你对他…”
是否还旧情难忘?
否则为何表现得这般…状似放不下?
这般猜想着,又联想到昨天早上夜清悠和炎幕羽聊天,在提及伯纳诺的出轨背叛时那个勉强苦涩的笑意,冷枭绝心中顿时很不是滋味。
他嫉恨那个曾经打开过清儿心扉的男人,他是清儿的初恋,得到过清儿“初夜”外的很多第一次。
他恼怒伯纳诺曾经那么伤害过清儿,可同时,他也很庆幸,要不是那男人不知珍惜,清儿也不会来到他的身边。
可清儿对伯纳诺,从当初到现在,到底都是怀有着什么样的心情?
当初,很爱么?
因为曾经刻骨铭心所以一遭被背叛,打击到再也不轻易相信感情相信男人么?
对伯纳诺,清儿是否现在还在恨着爱着?
从来不想也不敢问清儿关于她和伯纳诺的感情问题,一来担心清儿回忆起那段过往会伤心,二来不愿从清儿口中听到任何关于她和伯纳诺如何甜蜜恩爱的往事。
可如今,伯纳诺对清儿的影响似乎已经严重到,对他和清儿的感情构成了威胁,清儿甚至为了伯纳诺的背叛而不愿意和他结婚。
万一清儿心中真的还对伯纳诺怀有那么一份情,再加上伯纳诺至今对清儿依旧贼心不死,那…
清儿不愿同他结婚,但会不会和伯纳诺有复合的可能?
这般稍稍一想,冷枭绝便受不住了,双眸通红的一下将女人
倒,直接袭上了女人的红
。
不,他不要那样的可能,清儿只能是他的,心中也只能有他一个人,谁也不能将她从他怀里夺走!
透过男人颤抖的
舌,以及这般忽然的占有
的索吻,夜清悠一下就明白了他心中的不安和害怕。
这男人,他从来都不问关于她和伯纳诺的事,她还以为他不在乎,没想到原来他居然那么介意她和伯纳诺的那段过往。
烈的回吻着男人,给予他最为有力的安抚。
久久这一吻才得以结束,俩人紧密相拥着躺在
上,男人那勒着女人
间的力道几
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缱绻而热烈。
夜清悠抚着冷枭绝俊美的浓墨眉宇,抬眸轻道:“绝,与其说那是伯纳诺对我的影响,让我产生类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反应,还不如说害怕被背叛是我对爱情固有的一种担忧和执念,而伯纳诺只是将它彻底的
发释放出来了而已。
我对伯纳诺,还没到怀有那么深刻感情的程度,我甚至没有爱过他,没有对他有过任何心动的感觉。
我和他的交往,以他追求了我两年为基础,那两年,他的表现很好,为我做了很多,我并不排斥他,最终我们顺其自然的在了一起。
我也曾以为那是爱情,可是,在遇见了你,我才明白,对伯纳诺,或许最多只能称为有好感。
我们交往的那四年,我一直是主导的那个人,我依着我想要的交往方式主导着我们感情发展的走向,我们还是像以往是朋友时那般的相处,弯弯曾说,我和他根本就不是在谈恋爱。
当时我听了只是笑了笑,认为世间感情表达的方式各有不同,或浓烈,或淡然,而我则倾向于相敬如宾细水长
的那种罢了。
弯弯又说了,我这是在温水煮青蛙,保不准哪天那青蛙就被我煮没了。
我依旧只是笑笑,毕竟每个人的感情经历不同,我认为那样的相处才是最适合我的。
事实上,交往的那四年,伯纳诺的表现同样很好,他不主动去招惹任何女人,我们的相处模式,我说一,他基本不说二,都是按照我的喜好在进行,只除了,最后的那两年,他时不时会向我要求
好…
当然,我没答应他。或许是频繁的被拒绝让他心生怨怒,又或许是四年不曾有过男
女爱的生理舒解,他憋的很是不易也很难受,最后,在我向‘暗’提出离开的前一个月,那个我再次拒绝了他
好请求的夜晚,他和‘暗’一直爱慕他的一个女人,也是‘暗’头头的女儿,滚
单了,就在我的别墅里。
而我依旧被蒙在鼓里,依旧在想着和他一起离开‘暗’后,我们就定下来。
当然,他不知道那是我打算给他的一个惊喜,我打算在正式离开‘暗’后,就带他去见我哥,然后我们就结婚。
可,事情毕竟没能按着我的意愿走,‘暗’
奉
违,而伯纳诺也在身体背叛了我后,成为了‘暗’除去我最佳的利器,再一次选择了背叛我,于是就有了几个月前我在芝城出最后一个任务时酒店的大爆炸。
我恨过他,毕竟四年来是有投入过感情的,虽然那并不见得是爱情。
现在,我不恨了,关于感情的背叛,他或许还欠我一个解释,只是有仇必报是我的性格,我可以原谅他的出轨,但是他亲手想要结束我的性命,这就是谋杀了,我不可能会放过一个背叛了我的感情又试图杀害我的人,要不是有弯弯,或许我早就死在当初的那场酒店爆炸中了,还是尸骨无存!
多讽刺,那定时炸弹甚至还是我和他一起研制出来的,没想到却派上了那样的用场。”
说到这,夜清悠感觉
间的力道紧了紧,抬头朝一脸冷肃的男人笑了笑,手轻轻抚着着男人本就坚毅冷硬现在又绷得死紧的下巴,淡淡的接着道——
“现在的我,对伯纳诺没有任何的感情,无爱也无恨,只是心中偶尔还会有些放不下,当然,不是什么狗血的旧情难忘,要是他在身体和感情都背叛了我、还对我下杀手后我还会对他怀有任何一丝的念想,那我还真是白活了22年了,连我自己都会看不起我自己,他是渣男,但我可不是
女!所以,我和伯纳诺也注定不是良缘。
我心中的那一丝放不下,不过是对遇人不淑所托非人的自嘲罢了,我没想到自己会看走眼。
而且这账我一天不找伯纳诺和‘暗’算,我这心中就会一天记挂着,当然,报仇我要自己来,我相信自己还有那个能力。
绝,你别为伯纳诺心里不舒服,不管是我和他的过往,还是他对我的背叛。他对我的影响还没有深到你以为的那种程度,而我之所以会对伯纳诺的出轨和感情的背叛那么难以释怀,并不是因为背叛的那个人,而是背叛了的事实。
刚才我说了,男人的出轨和感情的背叛是我对爱情固有的一种担忧和执念。
在‘暗’,我出过10年的任务,这10年来我见过非常多形形
的男
女爱,也曾一度以为所谓爱情就是男人贪
女人索爱。
那些女人尽管最开始不爱,和男人有了身体上的纠
后,对于那个男人,就有了不一样的难以释怀,一种别样的介意,甚至很多女人最终都发展成了爱情,除非迫不得已,不是爱的那个男人,不愿意再和别的男人有过多牵扯。
相反,男人不一样,男人很明显的将爱与
分开着。已婚的,有了女朋友的,不管是有权势的还是落魄的,只要是送到了嘴边的肥
,就不会有人愿意吐出来,就算有坚守的,最终也耐不住女人的蓄意挑逗,最终背叛自己的另一半。
当然,这只是一种情况,更多有权有势有财有貌的男人,都是家中放着一个,外面还女人无数。
男人贪
,女人索爱。这个我曾经对爱情的定义,我到现在还是怀着一定程度的赞同。
男人,毕竟是**的动物,就算是有来自心灵深处或者道德底线的牵扯,也同样比那些没有精神牵绊的女人更加不容易控制住自己。”
说到这,夜清悠默了默,轻轻环住男人的
,
角扯了扯“绝,我知道你和那些男人不一样,但是,让我完完全全消除那固有的担忧和执念,很难。
不管如何信誓旦旦,这些年我所见到的男人的出轨,感情的背叛,连同我和伯纳诺不愉悦的过往所造成的‘男人贪
,女人索爱’的执念的加深,都会是我对爱情难以拔除的心魔,甚至是梦魇,让我没有更大的勇气,迈向婚姻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