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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美“暗”下帖,求婚
 章节名:119美“暗”下帖,求婚

 吃过晚饭,沐浴过后,冷枭绝到书房里和远在基地的雷天擎与沐仓临时开了个会,关注基地那边各项事宜的最新进展。

 刚关掉视频,就见门铃响起,看了下时间,接近21点30分,小六已经来过,会是谁?

 起身离开书房往房门口走去,顺便扫了一眼房内,却不见夜清悠的身影。

 想到今天炎幕羽来访,谈话间女人的微微失常,以及餐桌上的恍惚,冷枭绝心中猛然“咯噔”一下——

 顿住脚步仔细一听,浴室里隐隐传来水声,提起的心悄然回落。

 微微平复了下呼吸,原来是在沐浴。

 瞥了眼浴室的方向,冷枭绝眉间微蹙,大步前去应门。

 “当家。”门一开,来人是白允奕。

 冷枭绝定定的看了白允奕一会儿,淡道:“进来说。”

 率先走向客厅的沙发,落座前冷枭绝突然道:“允奕,你面色不太好。”

 白允奕微微怔愣,轻摇了摇头,边勾起一个宽慰的笑:“没事。”

 话落,也跟着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眉眼微凝,冷枭绝却也没揪着这事不放,而是话题突然一转:“有新消息?”

 不多过问不代表不关心,相反,这是一种信任,相信允奕能处理好自己的私事,而允奕那么晚来找他,私事却避而不谈,那么就是有公事。

 “是的。”提及正事,白允奕肃了肃容,沉声道“情报组刚截获消息给我致电,美‘暗’给冷氏集团下了帖,邀请冷氏集团总裁前往华城参加‘暗’的单方宴会,时间是后天晚上。帖子是刚下的,估计明天就会送达公司总部,这单方宴会,当家,我担心‘暗’来者不善。”

 这几年来,美政府虽然鲜少和冷门起冲突,也不再有暗杀阻杀等情况发生,但是双方毕竟只是面和心不和,关系虽不紧张了但却依旧感着。

 而美方之所以会对冷门“妥协”是忌惮冷门的军火,这样的关系注定双方的敌对无法避免,而美方一直以来不是不动,而是在伺机而动,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再次出击。

 前不久他们刚截获“暗”伙同欧二国重创萧盟的消息,这么感的时刻“暗”却又专门邀请冷门参加单方宴会…

 听着白允奕的报备,冷枭绝眉眼微蹙,潋眸沉思了会儿,否定的轻摇了摇头:“‘暗’这次下帖应该和美方对付萧盟那边的事无关,也不像是来者不善,毕竟,美方还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冷门不利,而且,这邀请的对象,是冷氏集团的总裁,而不是冷门的首领,所以,与其说这是场鸿门宴,还不如说是”暗“在算计着什么,甚至是寻求与冷门合作的可能居多,应该无伤大雅。不过,既然是有求于冷门,那我们后天就去看看,美方到底是在捣鼓什么。”

 会不会是与清儿有关呢?毕竟美方这几年来可从没单独只邀请他冷门一方赴过宴,而清儿这刚到他身边不久,美方那边“暗”就找上门来了,下的还是单宴的帖子。

 要真是冲着清儿来的,打的清儿的主意…冷枭绝眉眼一沉,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不过,到底是为了什么,美方真实的意图现在还不得而知,为了以防万一,明天周一的例会,该查的还是得吩咐情报组去细查。

 俩人又讨论了一阵,不多时,夜清悠就沐浴完毕来到了客厅,恰逢讨论得差不多了,白允奕也就起身告辞离开了房间。

 “洗好了?怎么不把头发吹一吹?”见着夜清悠出现在客厅,冷枭绝突然起身走向她,猛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惹得女人一声惊诧的低呼。

 见此,冷枭绝低低一笑,很是愉悦的走回沙发原来的位置上坐着,而夜清悠,自然是被放置在了他的腿上。

 “你干什么呢?”夜清悠颇为狐疑的睨了冷枭绝一眼。

 她怎么觉得这男人今晚很是腻歪?难道是因为俩人第一天同居的关系?可他们分明都快“老夫老”了…

 这般想着,夜清悠角突然,心下不由得讪笑了两声,为自己生出这样的想法而觉得有些囧然。

 “怎么了?”发现女人面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冷枭绝不由得收敛起了脸上微微的笑意。

 她不喜欢他这么抱她么?念头一起,男人心下就沉了沉。

 “什么怎么了?”夜清悠不解。

 仔细观察着女人的面部表情,没有任何勉强或不悦的痕迹,又发现女人很是安稳顺从的坐在自己的腿上,右手还搭在了他的后肩处,冷枭绝暗自松了口气缓下了那股子紧张劲儿。

 “没什么。”冷枭绝角勾了勾“我替你吹头发。”

 他发现自从今天炎幕羽来访后,他就变得紧张兮兮的,这无关吃情敌的醋,而是担心上了清儿今天的失常。

 清儿哪怕些微的异样都会让他觉得担忧和不安。

 “好。”夜清悠角微勾,颇为愉悦的应道。

 自从爱上这个男人,她变得越来越喜欢笑了,不由自主的,就想笑,因为男人的爱,因为男人对她的好,因为心中从未有过的充盈和足。

 而这个男人,似乎也变得越来越人化了,当然,她明白前提是在俩人独处的时候,男人单独对着她时才会有这般鲜活的情绪表现。

 还记得几个月前俩人初次在芝城的冷氏酒店见面时,这男人绷着张脸冷戾得不得了,全身都散发着如鹰般强势狠绝的气息,那叫一个生人勿近,近者必残。

 看着男人因为自己而改变,因为和自己的相爱而改变,心中说不甜蜜那是假的。

 而且,这般独特的一面只会在她的面前显现,真好!

 男人从茶几底下的抽屉中拿出吹风筒,好电源,正替女人吹头发,转头却见女人盯着他,眼中尽是情意,忍不住的,心间狠狠一动,啪的一声按掉吹风筒的开关按钮,大手往女人的后脑勺一按——

 吻上了那张红润的樱

 甜蜜的气息,悸动的侵占与掠夺,亲密的贴合,忘我的勾绕,一吻下来,女人酥软,男人,情动一触即发。

 可,女人的头发还在滴着水。

 狠狠了做了几个深呼吸,男人下迫切的情动,重新开启了吹风筒,在“轰轰轰”的响声中替女人吹起头发来。

 看着男人紧绷的面庞和略黑的别扭神色,夜清悠忍不住“噗哧”一声,打趣调侃道:“别急,伺候好哀家,哀家会赏小绝子你吃的。”

 闻言,男人的俊脸彻底一黑,咬牙道:“等着。”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调戏他不说,还‘小绝子’,那不是类似C国古代封建帝国宫廷里太监的名字么?

 这是暗指他‘太监’?!

 男人越想牙磨得就越凶狠,清儿,这可是你挑起的火,待会儿为夫会让你知道‘小绝子’的厉害,到时可别喊停!

 不知今晚即将面临“大难”女人依旧颇为没心没肺的取乐着男人此刻的求不

 愈是迫切想要狠狠惩治女人,男人手上的动作愈是不紧不慢。

 待女人一头如云的黑发被吹得**成干时,女人已经舒服得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昏昏睡了。

 冷枭绝关掉吹风筒,凑近女人的边轻唤了声:“清儿。”

 “嗯?…”迷糊糊间,夜清悠随意应了声,眼还没来得及睁开,却再次被男人狠狠堵住了。

 不再压抑自己的情动,男人的舌多了丝狂放和魅惑,极尽所能的倾注着自己的热情,使得这个吻充斥着急迫而又汹涌的**。

 足足吻了有五分钟之后,男人突然一下停住,猛地再次打横抱起女人往房间快速走去,同时嘴里哑声低喃着:“清儿,今晚你别想逃。”

 这话里的意味是今晚她别想睡了?女人一听顿时紧张了起来:“绝,我们约好的,一周五次,我们昨天才做过的。”

 男人闻言魅的一勾:“昨天周六,算上个星期的,而周,正是一个星期的开始。一周五次,本周的五次,我决定从今天开始算。”

 听得冷枭绝这么一说,夜清悠一噎,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可又害怕男人口中的那句‘今晚你别想逃’,于是绞紧脑汁的,女人使劲儿想找到什么借口以便先安然度过这个夜晚,至于明天后天的事,明天后天再说吧。

 可还没等夜清悠想出什么合理的借口,冷枭绝已经抱着她来到了房间的大,再紧接着,男人健壮有力的身躯铺天盖地般的下,直接就没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语。

 而她后面能发出的声音,不是“唔唔”就是情动愉悦的息和低叫。

 这男人,太不是人了!

 这是夜清悠在一次又一次情的巅峰时脑海中浮现出的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在女人累得都要瘫掉的时候,男人却还一次都没发/出来,夜清悠睁着离的眼,看着眼前感至极的男人,心中狠狠悸动的同时,却也忍不住五味杂陈。

 到底男人太行是好还是不好?

 她不否认绝的勇猛让她很快乐,但是,有得必有失,与此同时,她也累得够呛啊…

 大持续摇晃,男人的体力似乎没有极限,动作非但没有半丝减慢,反而还愈发的勇猛起劲儿,夜清悠终于忍受不了这种痛并快乐着的煎熬,低低的哀求出了声:“绝,够了,我不行了。”

 “不行了?”男人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大刀阔斧冲锋陷阵的当儿,俯身轻咬着女人的耳垂哑声道“那小绝子伺候得老佛爷满意吗?”

 夜清悠闻言心中“咯噔”的一惊,敢情原来是她刚才无意的话语让这男人记恨上了,所以才这般将她往死里折腾,这没有1个小时也差不多了吧,他愣是神勇的一次都没有舒解过!

 不过,这男人该死的是不是太腹黑闷了些?有意见不直接说,居然用这种法子报仇!

 夜清悠无语的,却又不得不妥协道:“老佛爷非常满意,绝,可以…结束了吗?”

 “恐怕还不行。”男人微,动作幅度突然加大,速度也愈发的迅猛。

 “…”!

 夜清悠怒,这不是逗着她玩儿吗?

 看着女人那双离中却又透着腾腾怒火的清眸,男人角几不可见的一勾,俯身再度吻上了女人的红

 清儿,清儿,他的心肝儿啊,她可明白他怎么爱她都爱不够。

 “唔唔…”女人略微挣扎着,逮着舌的间隙怒了声“冷枭绝!”

 “乖,叫‘绝’,以后在上都要叫我‘绝’。”男人的舌依旧在女人的连着。

 与自己心爱的女人身心融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排山倒海的不仅仅是生理上的强烈刺,更是心理上所获得的巨大足,只有有情人身与心的统一,才会有这般让人恋的狂极致吧!

 又紧密了好一阵,男人开始,身子晃动得几乎只剩残影,最后才在女人细密的颤抖中自己也攀上了愉悦的巅峰。

 脑中的空白消散后,情后的疲乏全部涌现了上来,夜清悠抬手推了推依旧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绝,抱我到浴缸去。”

 “好。”男人低沉的声线还带着/情过后的微微暗哑。

 夜清悠懒懒的抬起眸子,撞上的却是男人暗如星夜般的黑眸,没了白如鹰般的锐利与冷冽,狂过后的眸子残存着情动的温存,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

 夜清悠心中一窒,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好像又快了些。

 再看看那张本就俊美绝伦得天怒人怨的面庞,那面上残留着的情/气息让那张容颜感得无以复加,让男人自惭形秽,女人食指大动。

 视线微微往下,那膛,微微而的精致锁骨…

 妖孽啊!

 夜清悠猛地双眸一闭,拒绝再看一眼眼前的

 都怪这个男人,长得那么人,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个/女了!

 女人心中埋汰男人的当儿,冷枭绝却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不用听,夜清悠也知道冷枭绝是在笑她,笑话她被他的男了去!

 有些恼羞成怒的,女人睁眼瞪了男人一眼,尔后没好气的嗔道:“快,到浴室去!”

 “是,清儿,为夫这就为夫人效劳。”

 男人的心情显然很不错,虽然没能吃喝足,但是能让清儿为他的容貌所惑,也是件很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不是?

 夜清悠瞥了一眼自得中的男人,很是无语,这便宜都让他占完了,现在连口头上也不放过。

 心中虽然这般腹诽着,女人却也没开口纠正男人所谓‘为夫’、‘夫人’的称谓,一来说了未必有用,男人有些方面的强势和固执她是知道的,二来她不想破坏这恩爱过后的甜蜜氛围。

 俩人很快便来到了浴室,双双踏坐在浴缸里任由温热的水包围着,除去一身的热汗及疲乏。

 让女人背靠着自己,男人环着女人的,下巴轻轻的抵在女人的头顶。

 身心放松下,冷枭绝再度想起夜清悠这一整的微微失常来。

 虽然他现在很想清楚清儿今天的异常是为什么,但是在这之前,他得先知道一些东西,知己知彼方才能百战不殆。

 “清儿,你是如何认了炎崇作义父的?”

 冷门可以查到的清儿的资料很是简单,他相信不止是冷门,只要是有能力查出清儿“夜”的身份的人,得到的资料都不会是齐全的,甚至他可以断言,冷门从美方那获得的清儿的消息是最为详细的。

 可就算是最详细的,也还有非常多的遗漏,而这些遗漏当中,又有很多是他不知情的。

 情报网上清儿的资料没提及的很多,略到清儿的众多身份,像是“攸心”、“Y”、炎帮帮主的义女以及清儿还有个亲哥哥的事,这些事情情报上没有涉及半分,而详细到清儿是如何具备这些身份的,这所有的过程更是没有只言片语的记录。

 其他的,他不知情的清儿更多的经历,就更不用说能在那资料上找到蛛丝马迹了。

 所以,对于不明白的,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让清儿给答案,因为以清儿的本事,既然不想让人查出来,定会做得滴水不漏,那么再怎么查也只会是枉然。

 那份再简单不过的情报资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清儿肯定有着非常丰富的人生经历,可资料上除了她基本的一些信息,以及她以往执行过的任务,其他的居然都没能够被记录在案!

 那资料,他甚至猜想,清儿自己根本就没有动过手脚,然而“暗”能记录的,却都是一些面上的消息,而别人能查到的,自然也不过如此了。

 不得不说,他的女人,本事真的不小,这微微一的隐匿功夫就让强大如冷门的情报网都束手无策。

 不料冷枭绝突然提及这么个话题,夜清悠愣了愣,尔后角勾了勾,简单明了的道来:“15岁那年,有一次到澳洲出任务时我受了重伤,是幕哥救了我,将我带回了炎帮。义父看我年纪轻轻就过着刀口子血的生活,很是心疼我,对我照顾有加。我隐瞒下了自己‘暗’特工的身份,可哪怕知道我其实并没有说实话,义父和幕哥对我却依旧没有任何的怀疑,义父坚持要收我做义女,我感激他们无条件的信任,再加上幕哥救了我,于是就应了下来。以往每年我都会固定接几个澳洲的任务,然后顺道去看望他们,这些年来,我早已将他们当成自己真正的亲人。绝,他们对我而言,很重要,是我不会去伤害,只会去保护的人。”

 话落,浴室短暂静谧,冷枭绝紧了紧搂着女人部的力道,抵着女人发顶的下巴轻轻的蹭着,似在怜爱的安抚着女人曾经所受过的伤,所经历过的苦。

 “清儿,我明白了,既然他们于你来说这么重要,那么在将来他们有需要时,我也会尽我所能。清儿,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但是未来,请让我和你祸福与共。清儿,现在,你有我。”

 你不再是一个人,我也会尽己所能为你披荆斩

 “嗯。”背枕着男人坚实的膛,夜清悠出了会心而又甜蜜的笑意。

 俩人静静的搂着,此时无声,胜有声。

 …

 好一会儿,冷枭绝才又开了口,问出了今天搁在心中的事:“清儿,炎幕羽都和你谈了些什么?”

 按理说,如果炎幕羽是真的喜欢清儿,就不会在明明知道了她心有所属后还硬一足,再者,白天交谈的最后,炎幕羽的反应看起来并不像是打算告知清儿他的心意,而是已经心生了退意,可如果不是俩人独处时炎幕羽跟清儿说了什么,清儿为何回来后在餐桌上那般晃神呢?

 夜清悠清眸微闪,下一秒眉眼一挑回头睨着男人:“怎么,搞侦探?”

 冷枭绝一愣,轻摇了摇头:“没有,我还不至于霸道到连这么点**都不愿意让你拥有,只是…”鹰眸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儿,犹豫了一下“你回来后就有些不对劲儿。”

 “你也知道你自己很霸道?”夜清悠颇为戏谑的盯着冷枭绝,不过,不得不说,她男人真是敏锐,她回来后唯一有些不妥的地方就是餐桌上发了会儿呆,没想到他身上却像是装了探测的雷达一般,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幕哥是第一次来芝城,正好我也没好好逛过这边的城市,所以我和幕哥就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我也才会到了傍晚才回来。幕哥没特别跟我说什么,我们只是聊了些家常,还有谈论了些炎帮的帮务。”

 虽然这男人口头上说不在意,但心里未必不介怀,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有多深,更知道他有着强烈的占有,也正因如此,她不想让他不安,事实上她和幕哥独处的事也没什么不好说的,除了…

 想起白天和幕哥在芝城博物馆时,她无意间捕捉到的幕哥的一个目光,夜清悠心中再度生出复杂的情绪来。

 幕哥当时的那种眼神,她很熟悉,是绝看着她时经常会有的目光,可那个眼神出现在幕哥的眼里,却让她觉得那般的陌生。

 那样的眼神,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而不是哥哥看妹妹的,幕哥对她…难道不只是像兄妹一般么?

 她不愿意这般猜测,虽然幕哥一路上都没跟她说什么太过明显的话,可是幕哥的那个目光,连同他对她一路上各种周全细微的照顾,却在她心里扎下了疑虑的

 回想起这些年来幕哥对她的种种超乎寻常的好,她愈发的觉得,她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

 幕哥对她,并不仅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心。

 可,她已经有绝了,而且她从来都只拿幕哥当哥哥看,就像对待亲哥哥一般的心思。

 她不愿她的猜测是真的,因为如果幕哥对她怀有男女之情,幕哥必将会受到伤害。

 就算他并没有直接跟她表明心意,不用经历被她拒绝时的伤和痛,可光是看着喜欢的人和别人亲亲我我,这种滋味应该也很不好受吧!还有什么比爱而不得还要让人绝望呢?

 幕哥是她少数在意的人当中的一个,是她的亲人,她不希望他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愿,一切都是她想多了吧。

 至于这个猜测,她不想告诉绝,因为就算幕哥真的喜欢她,也不会影响到她对绝的感情,爱谁不爱谁已是注定,感情不是施舍怜悯,更不是暧昧不定左摇右摆。

 最重要的一点,她不想告诉绝,是因为不想绝为了这件事情而吃醋。

 不得不说,女人的想法是好的,然而,该知道的男人早就已经知道了,而且这醋也早就暗暗吃了好几回。

 可,或许是女人运气比较背,这会儿男人又介意上了别的事。

 “清儿,我都没有和你一起逛过街…”冷枭绝薄微抿,语气有些幽怨酸涩,可这其中懊悔的成分显然比较多。

 清儿以前不出任务时,大多数时间应该都是待在华城的,对芝城应该并不熟悉的,他怎么就没想到要和清儿去逛逛芝城呢?居然让炎幕羽在他的地盘上光明正大的夺走了他和清儿的“第一次”!

 他这算不算百密一疏?千算万算结果还是漏掉了这么一算,看来他以后还得仔细些,再仔细些!

 听得男人酸溜溜的话语,夜清悠顿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敢情她思前想后的小心避免着各种让男人吃醋不安的可能,没想到,这男人到底还是醋上了。

 可,她只是和幕哥逛逛芝城,这男人连这种醋都要吃?

 夜清悠正百般无语中,冷枭绝又酸溜溜的开了口:“你们逛得很开心吧?”

 敢情刚才清儿在餐桌上晃神,就是因为和炎幕羽逛了半个上午外加一整个下午,逛得太开心了所以累了,或者是觉得逛得还不够在意犹未尽的回味?

 这般想着,男人就止不住的全身“噌噌噌”的酸气直冒,和着浴室里氤氲的雾气,呛得夜清悠再度哭笑不得。

 “嘿…”夜清悠好笑的唤道“我说大醋缸,你能不能别冒酸气儿了,就是看了看芝城的人文和景,哪有什么开心不开心之说。要不,下次我们也逛逛?我相信如果和你一起逛,我一定会很开心的。”

 也许是女人的话语很好的安抚了男人,男人终于缓缓止住了那通身的酸劲儿:“好,下次我带你逛。清儿,以后不许你和别的男人一起逛街,朋友也不行。”想了想,或许是担心女人觉得他太过霸道,男人又突兀的加了一句“好不好?”

 听得冷枭绝这般生硬的“不强势”夜清悠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的男人,真是太可爱!

 “清儿,你笑什么?”见夜清悠没头没尾的就笑了起来,冷枭绝蹙了蹙眉,不解。

 他说了什么娱乐了他的清儿么?

 他好像是要求她以后不许和别的男人逛街独处吧?

 要是往日,指不定她早就怨他强势霸道了吧,可这会儿,她非但不反感他这个“强势霸道”的要求,反倒还——笑了?

 这一刻,自诩能通透人心的冷枭绝也无力了,女人的心,有时候当真比那万丈的海水还要深,根本就让人难以琢磨她在想些什么。

 “没…”夜清悠堪堪止住了笑意。

 她可不敢跟这男人直说,她觉得他可爱,哪怕这在她看来的的确确是夸赞之词。

 “可爱”这一词用在女人身上,男人会觉得无伤大雅甚至还是褒义,可用在男人身上,男人们就受不住了,特别是大男子主义的男人。

 其实,是个男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大男子主义,她的绝更是男人中的男人,这大男子主义会到何种程度,不必想,肯定是极端的那种类型。

 说他可爱,保不准他这脸就得黑,她可不想被这男人整夜“批判讨伐”

 不再纠结于夜清悠为何而笑,冷枭绝再次向她寻求着承诺:“清儿,你还没说好还是不好。”

 “好。”这一次,夜清悠很痛快的答应了。

 毕竟,男人的这点要求并不算过分,答应他让他安心,她也开心。

 再者,她可不认为她会闲到会和男友人去逛街。

 幕哥不一样,在她心里,幕哥不仅是像朋友一样的存在,更是她的亲人,和亲人如此,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不过,和其他的男友人,那就没这个必要了,毕竟,一个已经有了爱人的女人,是不太适合和其他男人有太过暧昧的举动的,一起逛街这种事已经超出了她可以接受的与普通男友人的接触界限。

 “清儿真乖。”对于夜清悠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冷枭绝心中十分的欢喜,抬起女人回转的面庞直接一个俯首就吻了下去。

 这般毫不勉强的应允,她是明白了他心中的不安吧!

 他的清儿开始为他考虑了,这能不能说明,清儿对他的感情又深了一些呢?

 绵绵的一吻,爱意无边,自然的就又是情动的/火升腾,在失去控制之前,男人及时打住了亲吻的动作,下巴紧紧的靠在女人的肩膀上,拥着她烈的息着。

 “清儿,嫁给我好不好?”男人突然的向女人求了婚。

 这看似问得突然随意,男人可是想了好久的,几乎是从刚开始认识,男人就在想着如何把女人套牢,让她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夫人,冷门的当家主母。

 而如今,人意,气氛佳,虽然这才是俩人正式同居的第一天,但男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什么?”夜清悠顿了顿,怀疑自己听错了。

 “清儿,嫁给我。”冷枭绝再次朗声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意图。

 说完后,男人紧张的微微屏住了呼吸,可却好一会儿都不见女人有反应。

 正忐忑中,冷枭绝猛然间记起今晚在餐桌上时,母亲提起要和他一起去波城拜访清儿的哥哥,清儿却没有表态,而此刻又…

 这样的沉默,清儿是暂时还不想结婚,还是说,从来就没想过要和他结婚?

 想到这个可能,冷枭绝浑身都变得僵硬起来。

 虽说打算求婚前,他也有想过清儿可能会拒绝,他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一次不成,他会求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她答应为止。

 最近和清儿感情的进展让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既然清儿也是喜欢他的,那么结婚就是迟早的事,他现在只不过是提早把事情放上了议程而已。

 可如今这么一提,女人的这般反应却叫他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

 清儿喜欢他,愿意和他相恋是一回事,可结婚毕竟不同,那代表着一辈子的承诺,他似乎从没想过,清儿到底愿不愿意和他过一辈子,愿不愿意和他结婚。

 夜清悠显然没料到冷枭绝会突然说出求婚的话语,清眸闪烁着,口中颇为诧异的低呼道:“结婚?会不会太快了?绝,我们甚至今天才刚开始同居!”

 这一刻,女人心中突然生出慌乱。

 虽然这男人平时老‘为夫为夫’的自称着,她也听得几乎习惯了,可这不代表她现在立马就能与他踏入婚姻,甚至,目前为止,她都还没想到结婚那么长远的事。

 虽然在基地时,她已经能够完全放开心扉,目前也的确是在全心全意的爱着这个男人,但是,这一切都只是在恋爱的前提下。

 仅仅只是自由的相恋,甜蜜的爱着,不谈其他,爱时全身心去爱,如若不幸再次遭遇背叛,狠狠心忍着疼离开就是。

 可,结了婚就意味着一切都不一样了。

 所谓站得高,摔得重,当一个人已经名正言顺的打下了你的标签后却又背叛了你,这样的一种完全拥有过后再彻底的失去,她承受不了这样的万一。

 全心全意的去相恋,不去想任何会被背叛的可能,这已经是她在感情上前所未有的勇敢了,她还能比这更勇敢么?更勇敢的去触碰男人所说的婚姻?

 怕是踏入了婚姻,拥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名正言顺后,她会提心吊胆,再也没了往昔恋爱时的轻松和果决了吧?

 毕竟,女人对婚姻的意识自古就强烈无比,那是一种下意识的心灵的归属感,但如若这种本该坚不可摧的心灵城堡有一天遭遇绝对的毁灭、而她想离去却发现早已深陷其中再也离不开时,难道要让她一辈子忍受心灵上的痛苦与煎熬,强迫自己不去介意、甚至改变初衷勉强悲哀的接受男人对自己的背叛么?

 说到底,她明白是她心中的阴影在作怪,可是,那阴影已经植在她的心中,再也无法拔除。

 她担心害怕再次被背叛,哪怕是被迫的无意的背叛,她也同样忍受不了。

 听得夜清悠的说法,冷枭绝僵硬的身子微微松了松,有些不确定又有些急迫的问道:“清儿,你是觉得太快了,不是不想跟我结婚?那好,我不急,我给你时间,多久都行。”

 俩人相拥的姿势让男人根本看不到女人刚才闪烁的眼,就连此刻女人面上的抵触情绪也一并错失了。

 听着男人颇为紧张的语气,夜清悠心中猛的一窒,很疼。

 男人一下变得僵硬的身子她不是感受不到,更不会不明白男人对她的感情,她只是,似乎真的提不起更大的勇气了,相恋对目前的她而言,已是极限,再多,就没有了,至少,现在的她完全给不了他任何关乎一辈子的承诺。

 潋下略微迷茫的眸子,夜清悠只低低说了句:“绝,结婚我还没做好准备,这事,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值得我们慎重的对待。”

 这般有意的模棱两可的话,听在男人耳里,却成了女人原来真的只是不想那么快结婚,于是,男人紧绷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甚至根本来不及顾及此次求婚失败的失落。

 “好,清儿,我都听你的。”男人温柔的低语。

 是他太躁进了,清儿这才刚对他动了心,今天也才只是俩人正式同居的第一天,他不该如此克制不住自己的迫切心理,这般不体贴的就向她求了婚。

 虽然对他来说,从芝城的那一夜开始,他便已经下意识的想着要永远拥有她,但清儿的情况不同,清儿才刚刚爱上他。

 换做了任何一个女人,想必都不会在刚爱上一个男人时,就愿意与他踏入婚姻吧?

 所以,清儿会拒绝他,是常理之中的事,他无需有任何的介怀。

 俩人各怀心思的紧紧相拥着,直到浴缸里的水慢慢的开始转凉,才擦干了身子回到上。

 只是,今夜的冷宅,主宅副宅,注定都是难眠夜,而难以成眠的,又会是谁?

 情感的瓶颈,暗黑的夜,意识的深处,是否会有不安的梦魇,食啃噬着有情人所有的苦痛和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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