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争风
这样的生活一连过了十多天,天气渐渐变得暖和起来,期间我听到有谣言盛传逍遥王又纳了几房妾室,还招了一名新的贴身侍卫,小小的失落感环绕在心里。
我想自己大概真的被他忘记了吧,否则不可能这么多天不来看我,也不可能做出那些事情来。
我看着天空明晃晃的太阳,或许是阳光太过刺眼,酸涩的感觉让我的眼中渐渐泛起了水雾。我低下头,一滴水珠滴到地上的盆子里,溅起一片涟漪。
回想起曾经的种种,我忽然发现自己的脑海里竟然全是他的影子,笑容、怒意、严肃、激动、担忧,每一个表情都很清楚的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阿远,阿远!”匆匆的叫喊传入耳中,我连忙抬起手背在自己的脸上擦了擦,转为微笑看着来人,道:“秦叔,什么事?”
“快,牵着马儿跟我去见王爷!”
“哦,好。”我答应了一声,然后从马房里把逍遥王专属的一匹枣红骏马牵了出来,听说匹马是从西域进贡来的,放眼全朝也只有皇帝和他这里各一匹,可见此马是有多宝贵。
我牵着马跟在秦叔的后面,来到了王府的大门。我看见在王府大门的石狮子旁还停了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不过片刻逍遥王搂着一名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眼神温柔,十分体贴的护着怀里的女子,深情的眼睛让我内心觉得酸酸的。
她应该就是他最近新纳的夫人吧。我静静的看着他把那女子扶上那辆精致的马车,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才走向我。
“梓凌,你不坐马车吗?”柔柔的声音传入耳中,惹得我不
又回头望去,帘子下那张精致的脸上
是一副不情愿,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真真惹人怜爱。
“马车小,本王身型高大,怕挤着你,乖。”逍遥王回过头温柔的对她笑了笑,然后走过去又是与她一番
绵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
我在他即将要转身的时候也转了过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服侍了他上马,然后抬步就要往回走。
“本王有让你走吗?”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抬头望着他,面带微笑道:“王爷还有何吩咐?”
“没看到本王今
没带侍卫吗?”他这么一说,我还真发现今
随行的除了一名驾马车的小厮外再无他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低着头跟在了他后面。
一路上马蹄飞踏,带起尘土飞扬,呛得我睁不开眼。我卯足了劲儿又施展了轻功才险险跟上。
出了城门,又往西走了快三十里,他才停了下来,一翻身踏下马儿,快步走向了后面的马车。
帘子掀开自然是将那名美人抱下了马车。他们走在了最前面,我在后面慢慢的跟着,过眼之处皆是一片繁华
丽,好闻的花香幽幽飘来,赏心阅目。
踏过繁花似锦,又是一段天然形成的石阶,大概是前几
这里刚下过雨的缘故,路面还有些
滑,逍遥王牵着那美人一步步慢慢的往上爬着,我也提着长衫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小心的不让自己滑倒。
过了半个时辰,当我们终于终于踏完最后一级石阶后,就见山顶的亭子里已经坐了四人,那几人一见我们来,纷纷
了出来。
“老臣给王爷请安。”苍老的声音让我不
抬起了头,我看见眼前站着的竟然是皇帝、沈钰、一名四十左右的男子和多
不见的朱小姐。
只见他们几人今
穿的全是便服,那位朱小姐比以前更加瘦弱了些,脸色在看到我们之后瞬间变得苍白,手也不
紧紧的握住。
我悄悄的打量着他们,视线不经意被沈钰逮住,他偏过头对着我挤眉
眼了一番,漂亮的嘴
轻轻动了动,我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也不想理睬他,低下头装作没看到,眼睛只是直直的盯着地面。
就在我发呆之际,他们已然落了座,可是却没有说话。我忍不住好奇的抬头,就见他们的目光齐刷刷的全盯着我看,沈钰的担忧、皇帝的愤怒、逍遥王与怀里的美人的淡然,朱小姐和那个中年男子的幸灾乐祸尽收眼底。
我觉得自己刚才没做什么让他们表情丰富的事吧,便只对他们弯了弯嘴角,继续把头低了下来。
只是我还没站一秒的时间,一声暴吼委实把我吓了一跳:“好大胆的奴才,见了朕竟也不下跪!”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在逍遥王面前的那些规矩不到几天的功夫已经被我全然抛在了脑后,我果然还是不适应这里的生活呀。
“小人该死,请皇上恕罪!”我连忙跪下,低着头仔细的说着。
“凌弟,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奴才?”皇帝还是不肯放过我,没过一会儿我便看到一双黑底金边的布靴来到我面前,上面的龙腾图案被绣得十分精致,闪着耀眼的金光。
我没听见逍遥王回答的声音,自己的脸倒是被抬了起来,我看见皇帝的眼中闪着意味深长的探究,还有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呼吸顿时仓促起来。
想来我与他不过见过两次,他为何对我的杀意如此明显,除了无礼之外我又没得罪他,难不成他的心眼也只有这么小吗?
我望了他一会儿,小心的收起内心的想法,将眼帘垂了下来。我感觉到他有些凉意的手指在我下巴上轻轻摩挲着,口中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身后的那些人说着:“瞧这细皮
的。”他顿了顿,身子忽得向前倾到了我的耳边,低语着:“难道凌弟会喜欢你。”
原来竟是为了这件事!我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位皇帝对自己的亲弟弟竟然存了那样的心思!我把头往旁边一偏,知道他把这件事告诉我绝对没安什么好心,只能装作惶恐大声道:“奴才该死,请皇上饶了奴才的无礼之罪吧。”
“朕有说要治你的罪吗?”他不理我的求饶,又把我的下巴纂在手里,指间已经微微用了些力,捏得我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