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募兵和移民
望着一队队身背双肩包手握冲锋
的威武士兵,整齐划一地从军用运输机巨大的机腹口鱼贯而出。同时,在机场的另一边跑道之上,一架架更大一些的军用运输机,则不断
吐着一辆辆看上去更加耀武扬威的坦克、装甲车和步兵突击战车,龙云在脸色变得一阵红一阵白之后,终于转过脸来望着一脸风淡云轻的孟遥道:
“孟将军,你说的突击营即使再怎样手握强大的军队也绝不用于国内这句誓言,今天我是真正从心底相信了。在此我向将军郑重承诺,只要我龙云还在西南王这个虚位上一天,突击营需要我做什么,我将无条件支持和配合。”
看着龙云突然
情
漾,孟遥急忙伸手
握道:
“龙将军言重了,这次我们能够顺利在西南边陲建立这样一个军事中转站,离开龙将军的支持是绝对办不到的。可以说,我突击营兵力投送延伸至此,一举解决了一直困扰在我心头的空中接力问题,龙将军可谓功莫大焉。所以在此我也向龙将军保证,今后龙将军如若有难,我突击营绝不袖手旁观。”。
龙云显然要得就是这句话,当即大喜过望地看了看肃立两旁的一众随员,然后毫不掩饰地冲着他一边的人群哼哼道:
“黎副官,何秘书,你们听见孟将军的话了吗,还不快快记录下来。”
说着,在刻意停顿了一下。直到随员纷纷低头提笔之时,龙云这才又抬头眯眼瞅着正在机场上列队的突击营官兵及其装甲洪
,笑着试探了一句:
“孟将军。我们之间的各种条约和文书大事已毕,剩下的有秘书和参谋就行了,接下来,我可以特许去看一下你这闻名于世的空降兵吗?”
孟遥呵呵一笑,随即探手相邀道:
“当然可以,今后我们几乎可以算是一家人了,对龙将军我们不会刻意保密。”
龙云大喜。拔腿叫道:
“孟将军,你这一趟南洋之行,我还以为你至少得半年不可。没想到你两个月就完成了布局。当然我更没有想到的是,你的这些传说中的天兵天将,果然是军容整齐,神秘而又摄人心魄啊。今天你能让我一观。我心足矣。”
“龙将军。这边请”
已先期赶来的空降师长马克闻言偷偷一乐,随即在孟遥的暗示下,跨步向前带着龙云和他的幕僚、随从一行,快步来到正在集结当中的队伍前,在龙云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儿后,随即将一辆装甲突击战车叫停下来。
这是一次突击营前所未有的南部军事大动作,政治上,不仅如期按照蒋孟密约七条将突击营驻南京总政治处二厅迁往云南昆明。同时以岳
师第23机步团、武汉师第19团摩步团,以及武警海口师丛林支队三军合一。与二厅合为突击营新设南方总指挥部,总部昆明。
军事上,又以统帅部直属空降师第2机步团、第4步兵合成团两大主力为主体,
调海军陆战旅岛礁特战支队、国际纵队丛林南洋华侨团一营、黑人团三营、装甲兵第二战车师35团,以及空军陆战大队第一支队第9分队,共同整编为南方总指挥部第一南方军群,驻地景洪。加上总部设置昆明的军政合一的南方总指挥部及其直属兵团,总兵力为11个团,最终编制为五个师的甲种集团军。
可以说,在蒋孟密约七条的政治框架内,又经龙云这种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政治老手的出手相助,突击营一个军政合一的南方中心顺利建成,一下子就将突击营的战略投送前移了数千公里,从而为突击营在南洋布局的实施和实际推进,奠定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坚定基础。
当然,作为西南王龙云所得到的的报偿,同样也是丰厚无比,甚至是他此前想都不敢想的。如果没有孟遥的大中华战略思想,突击营就不可能有南进战略。没有南进战略,龙云也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机缘与突击营搭上如此重要的关系。
而现在他们看到的,便是这一个月来孟遥绕行南洋诸国之时,最后根据走过的诸国国情而确定未来转战那里的突击营南方雄师。
由于这个时代军用运输机能力所限,11个团官兵及其轻重装备,直到今天方才陆陆续续完成集结。而今天,也恰好是孟遥归来的第一天,正好赶上突击营这个刚刚成军的南方第一军群最后一批部队的集结。
被拦下的装甲突击战车,涂装标号118,车长是一位中等个子、脸型长得十分喜庆的南方小伙儿,名叫郝斌,乘员三人,他是车长兼炮手,另有一个车手,一个观察员兼领航。
或许
都没有想到这样的好事会找到自己,郝斌钻出炮塔一看,除了他所熟悉的自己师长,旁边竟然还站着现在以及很难一见的营长,另外还有许多**将校,包括一个肩扛四颗星的**高级将领,跟着他的营长一起笑眯眯地瞅着他和他的战车,不觉间吓了一跳。
“营、营长,天呐,真的是营长”
郝斌看清之后,嘴里激动地叫了一声,随即便哆哆嗦嗦地举手敬礼。
“好了,没有一点眼色,营长随时都可以亲近,客人却是要先致敬的。这位是龙云将军,他有话问你,你好好回答。”
马克嘴里虽然责怪着,但表情看上去却是好一副自家儿郎就是好的神态,就差
着龙云直接夸一句了。
孟遥摇摇头,看到龙云笑眯眯地盯着郝斌看了一眼,随即一步越过他,伸手就直接向战车外壳摸去,于是便出声命令道:
“郝斌是吧。龙将军是我们这次新军南方第一军群主要驻在地军政首长,并与我军达成多项合作意向,包括军事方面尤其是在战车战术上。所以现在我命令你,打开战车请龙将军视察。”
听到孟遥将命令的来龙去脉说的很清楚,郝斌立刻会意地
身应了一声,随即轰隆隆地开启了战车后门。
龙云盯着郝斌看了一眼,随即定目在他的肩章上道:
“孟将军,相遇就是缘,以后你答应配属给我西南各军的四辆坦克、30辆装甲战车以及60辆步兵输送战车。教官就由这位小哥出任如何?”
孟遥闻言,不由也是看了一眼郝斌,嘴里却波澜不惊地应道:
“龙将军识人本事果然名不虚传。他可是我们去年全军比武装甲突击类战术十大能手之一,空降师马克师长正考虑推荐他去我们国防大学战役指挥系学习深造呐。”
哦,龙云眉毛一挑,原本已经钻进战车的身形突然又顿住了:
“战役指挥系。孟将军。我听说这可是突击营专门用来培养师团级以上将领的一个地方,这个传言可当真?”
马克突然咧嘴一笑:“龙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个战术指挥系,在我们突击营内部,素来有小黄埔之命,而且完全就是根据我们营长在黄埔时独创的步战合成系又重新打造的升级版,能进入的人,那可是千里挑一。”
龙云吓了一跳。又凝视着郝斌,半晌方才道:
“孟将军。关于我们签订的那个贵军援建我们一所西南装甲学院事宜,第一批教官大队,队长一职,我看就由这位郝斌同志担任好了。”
随着最后一批从蒙古各军
调而来的突击营第一南方军群集结完毕,位于云南境内的两大驻防地景洪、潞西和个旧三地,顿时也变得热闹和繁华起来。
因为龙云的原因,孟遥也放弃了前来接他去昆明的专车,索
与龙云一起挤到了郝斌的118号战车中,强忍着一路颠簸,一面随大军向景洪开去,一面不胜其烦地向龙云介绍着战车的
能和概况。
这款突击战车,其实就是一款标准的战场兵员投送平台,可以一次
向战场强行投放一个班的12名全副武装战士。
现在,整个车舱里就坐着孟遥和龙云两人,虽然颠簸,倒也空旷。
快要驶出昆明城内时,龙云盯着一辆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小车,忽然意有所指地说道:
“孟将军,你这次回来的也很凑巧,那位蒋大公子带着李弥,昨
也刚刚从蒙古飞到昆明来了。这一次,他们可是在你手上大捞了一笔,就是不知他们有没有能力不辜负突击营的这种强大援助。”
蒋孟密约七条,因为要在大西南实施,所以根本绕不开龙云,很多事情他都有介入。但真正涉及到李弥未来在金三角的秘密使命,龙云却又是不可能知情的。
看来,龙云与老谋深算的老蒋,还是要差一个等级的。
孟遥想着,微微一笑道:
“龙云主席此话颇有歧义呀,好像我们突击营就是一块天下最大的肥
,有本事没本事的人,都可以上来咬上一口,呵呵。”
龙云闻言一惊,马上回过味来道:
“哈哈,是我失言了,孟将军,抱歉抱歉。突击营无论怎么援助,援助谁,那也是改变不了孟将军您绝不用兵于国内的誓言。我刚才想说的,其实代表了我们
国内部目前普遍的一个困惑,所以就
口而出了。说起来,我龙云还不是从孟将军手中,同样拿到了不少便宜嘛,呵呵,失言,失言。”
说完,看到孟遥只是微笑地盯着自己,龙云只好又讪讪地道:
“好吧,孟将军,我还是实话实说。我记得
先生在井冈山时期就讲过一句名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个人想请教一下孟将军,这次蒋先生在两广以及滇、黔的大布局,您觉得他到底有多大胜算挡住**大军的南下兵锋?”
孟遥想了想,随即依旧笑眯眯地看着龙云道:
“孙先生早年有句话,世界
浩浩
,顺之则昌。呵呵,希望龙云主席早
踏舟而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也不枉我们今
战车一聚,也为我南洋之行更添一许佳话。”
龙云闻言颇有所感,沉思着频频点头道:
“孟将军南洋之行深意,龙某此刻方咀嚼出博大味道。而突击营南方新军驻地潞西、个旧和景洪,龙某倒希望如若真有了那么一天,这三地至少能成为一个兄弟共叙相聚的友谊之城。”
呵呵,这位浪漫的西南王想的倒
美的。
孟遥摇摇头,突然话锋一转道:
“龙云主席,关于突击营因南方新军而需要在西南诸地公开募兵事宜,以及”南民北移计划,还需要您”
话音未落,龙云突然笑眯眯地抬手道:
“原来孟将军还不知道呀,有关突击营募兵和移民这两件事,我们已经提前着手为贵军解忧了。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昆明城内第一座公开招募点应该已经开始工作了。”
哦,孟遥一听顿时高兴坏了,坐起身子便向窗外看去。
龙云沉
了一下,两迅速在街两旁扫视着,然后果断地探头向外面喊了一声:
“黎副官,黎副官,你马上确认一下,看看第一座公开招募点是不是已经开始工作,如果是,不用再回报过来,由你直接通知车队赶往那里。”
孟遥一听,马上也果断地敲了敲驾驶室,示意郝斌减速行驶。
果然不出一会儿,整个车队忽然调转方向,缓缓与滚滚向前的大军洪
离,然后沿着北城墙的方向猛然提速驶去。
大约半小时后,郝斌缓缓将战车停了下来,但并未马上开启车门,而是低声说了一句:
“对不起营长,按条例我得等警卫抵达现场才能放你出去。这里不比刚才的行军,人员复杂,地形特殊,而且好像招募点的确开始了,人山人海,所以”
“你做得对,是我一高兴疏忽了。”
还没等孟遥说话,龙云已经接过话头表扬了起来,同时还透过窗口指点着不远处不知何时排出的一条人头攒动的长龙道:
“孟将军你看,突击营的号召力,果然不同凡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