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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七回 姬伯邑考鼓琴 黄三要戴
 书接上回。开讲之前,先讨论个问题。

 各位看管,可知道这男人一声,最大的追求是个甚?

 有人说是有权有势,有人说是美女在怀,巴拉巴拉巴拉的,都不尽然。

 这男人一生,最大的追求,就是一个字:他娘的

 两肋刀,笑谈血引,风萧萧易水寒,一美女挨个玩,蓦然回,两念念,自思量,风传!

 擦!真乃好诗C也!

 且说黄世仁这天杀的货,先是被云霄和碧霄一通调戏,火大肾亏,幸有好琼宵安慰爱抚一通,心中才稍稍平和了些,当着悟空和哪吒的面儿,抱着琼宵,一双咸猪手上下游走,气得悟空破口大骂,岂料那琼宵护着黄世仁宝贝一样,声言对悟空动手,可怜猴子,一腔热血化为,怎不郁闷。

 ∑世仁在前,猴子耷拉着脑袋和午后在后,入了那后院,都不由得眼前一亮。

 此地,好!

 怎么好!?且听详说。

 但见这潇湘馆:方圆十亩,随是秋天,菡萏盛开,摇曳摆动,清香扑鼻。莲下锦鱼动,莲上白鹭飞。幽竹连绵,翠绿曼直,兰草闲生,蜂蝶翩舞,奇石皱展,溪水蜿蜒,馆台皆青石铸就,清风明月入怀,松涛鸟语入梦。水上飘灯,檐角动铃,远山如黛,天高心舒。

 如果说前面是个金碧辉煌的龌龊住处,那这后面,真乃仙人的住所隐士的乐园。

 “好地方。”云霄看了,欣喜异常,叹道:“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伯邑考才有如此的雅兴。”

 “随时凡尘,但比起仙人的府,也是不差。好细心的一个男人。”碧霄东看看西看看,也是赞叹连连。

 “擦!”黄世仁醋意大,爆了句口,一脚擦在一株兰花上,拧了一拧,搞得稀烂,闷声道:“情趣有个用。他娘的闷而已!”

 “就是F大哥,我就不喜欢和情情调调的东西,有什么好。不如大块吃大碗喝酒痛快。”琼宵挨着黄世仁坐了,看着周围,道:“大哥,你说这伯邑考一个大男人的,不去建功立业,憋在这院子里头种花养草的,也太没有出息了。”

 琼宵这话,可算是说到了黄世仁心坎上了。

 亲娘呀!看见了么!看见了么!?还是俺琼宵好!

 的。同时三姐妹,这两个混账女人怎么就没琼宵懂事呢!整天惹老子生气。

 “俺琼宵呀,等会大哥带你出去买好吃的,买好穿的。买好玩的,成不成!?好不好!?”黄世仁脸的笑,一幅怪蜀黍哄骗小萝莉的样子。

 “好C耶!”

 “师父,你有点出息好不!?人家伯邑考种花养草至少能够骗女人,比你对小姑娘下手强多了!依俺看,你还是别光顾着给琼宵买好吃的了。先管管你那两个女人吧。说不定转眼之间就要另选男人给你戴绿帽子了。擦!”

 空戳着子,站在旁边直摇头。

 “二师兄,你少说两句吧,你再说下去,师父真有可能当场用金手指爆了那两位师娘。”旁边哪吒也乐。

 “云霄,碧霄,你们两个混账给俺过来!”黄世仁忍不了了,一怕大腿。吼了一声。

 “音未落,只听见那潇湘馆深处。传来一阵古琴声响!

 琴动,风起。水舞,花蔓!

 ∶琴声!音韵幽扬,真如戛玉鸣球,万壑松涛,清婉绝。今人尘襟顿,恍如身在瑶池凤阙,而寻常的笙簧箫管、檀板讴歌与之相比,顿然觉得俗气无比!

 琴声之中,有一人长歌而,歌曰:杨柳依依晚风,桃花半吐映红;芳草绵绵铺锦绣,任他车马各西东。

 琴声清幽,歌曲雅致,都到了极点。

 云霄乃是精通音律之人,便是大罗金仙,听了这琴声,听了这歌,竟也愣住了。

 这天下,竟然还有如此的雅乐,还有如此的雅人!

 碧霄、琼宵也是浑然忘我,就连悟空和哪吒这两个浑人,虽然听不出高深的地方,却也一时呆住。

 只有黄世仁那厮,脑袋摇得拨鼓一般,破落一般的嗓子道:“擦!什么鬼玩意!唧唧歪歪的,烦死个人9什么杨柳依依晚风,分明是就他娘的曲儿,好不知羞!”

 这话,顿时惹得众怒,尤其是那云霄,手中亮出金蛟剪,凤眼圆睁:“你这人,不知风月,不要胡说!再说,破了雅兴,剪了你!”

 ∑世仁吐了吐舌头,小声道:“亲娘,还风月呢,不就是风么!俺老黄也会!”

 云霄懒得理他,莲步轻移,穿过那兰花丛,远远地见一小亭临于水中。

 亭上,一人背对而坐,一身白衣,面对青山鼻孔,低头琴。

 云霄偷偷看那人,但见面如满月,手姿俊雅,一表非俗,风情动人。不由得心中一紧,脸儿红烧。

 这琴声雅致,人儿,更雅致极了!

 ∑世仁在后面也看了,顿时火起。

 擦!封神大战中,连妲己那样的狐妖都对这伯邑考起了心,今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这脸蛋儿长得,典型的天下第一小白脸,不去当鸭子真是可惜了!

 ∶好好!罢罢罢!你个狗的,竟然敢动俺女人的心儿,且看俺老黄的手段!

 “好一曲《风入松》,清风雅高,松涛低,为何其中却又一丝浓浓的忧虑呢?”云霄听到动情处,不由地出生道。

 啪的一声。弦断。

 亭上那人,蓦地转身,看着云霄,不由一愣,站起来施了一礼:“伯邑考琴经年,今算是找到知音了!姑娘,可否亭上一叙!?”

 “公子见笑。”云霄低着头儿,款款入亭。

 ∑世仁等人也是一股脑儿涌进去。

 “和姑娘素未蒙面。敢问姑娘府畚处?”伯邑考煮茶笑道。

 云霄还未答话,脸儿倒是先红了。

 那边姬叔乾忙道:“大哥,这几位,都是小弟刚刚结识的朋友,乃是修仙的高人,尤其是这位公子,修为甚是了得。”

 “伯邑考有理。”伯邑考看着黄世仁等人,施了一礼。

 “好说C说!”黄世仁这人,伸着腿儿坐在竹席上。摆了摆手,很是好,看得云霄眉头一皱。‘

 这人,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好生土包子!

 “敢问公子,此琴是否为那排名天下第二的听松琴?”云霄指着那古琴道。

 伯邑考眉头一挑,极为高兴:“姑娘好眼力,正是此琴!”

 “可否借来一观?”

 “自然!自然!”

 伯邑考将那琴递上,云霄捧在手中,看了看。连连点头。

 “这琴,好么?”黄世仁指着那琴看着旁边的碧霄,十分纳闷。

 擦!不就是跟烂木头,挂着几弦子么!怎么就是天下第二好琴了!?

 “自然是好!相传。上古时代,轩辕黄帝明音律,命手下造十琴,这听松琴,排名第二,自然是好!”碧霄道。

 碧霄舞刀行。音乐造诣上却是不能调子。只能随口一说。

 云霄在那边接了下来,道:“此琴有内外五形,六律五音,勾剔,左手龙睛,右手凤目,按宫商角徵羽。又有八法,乃抹。挑,勾。剔,撇。托,敌,打,有六忌,有七不弹。”

 “啥忌?”黄世仁听得云里雾里,傻傻问了一句,可把云霄气死。

 “六忌者,闻哀恸泣专心事,忿怒情怀戒惊。”

 “擦,这么麻烦。那七不弹呢!?”

 “疾风骤雨,大悲大哀,衣冠不正,酒醉狂,无香近亵,不知音近俗,不洁近秽;遇此皆不弹。”云霄越说越兴奋,又道:此琴乃太古遗音,乐而近雅,与诸乐大不相同。其中有八十一大调,五十一小调,三十六等音。正是:音无平兮清心目,世上琴声天上曲;尽将千古圣人心,付与三尺梧桐木。”

 啪啪啪!那边伯邑考听得大喜,击掌而叹:“姑娘造诣极深,真是俺的知己!”

 “狗的六忌、七不谈!”黄世仁见二人一唱一和,气得要死,大声道:“俺看来,皆是扯淡装!凡是琴,造了,那便是让人弹的!如此多的忌讳,动不动就他娘的不谈,狗道理!?琴没有好坏,人有好坏而已,人的心境有好坏而已!想的龌龊事,干的狗勾当,心不正了,自然就弹不出好琴!坦之人,啥时候都能谈!什么六忌、七不弹,他娘的不要脸的接口而已。”

 “黄三!”云霄听了他这番话,气得粉脸通红,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丢人东西。

 那边伯邑考却是连连点头:“黄兄的话虽然俗,却甚有道理!如此想来,还是伯邑考修为不够,造作了!受教!”

 言罢,对着黄世仁施了一礼,那份坦,那份典雅,真是让人看了无比舒服。

 “公子,为何你方才琴声之中,甚为忧虑呢?”云霄赶紧转移话题,免得黄世仁白痴。

 伯邑考叹道:“说来惭愧。当今天下,大王昏庸,黎民受苦,甚为人臣,无可奈何,故而忧虑。”

 言罢,拿过琴,抚琴而歌:“明君作兮,布德行仁;未闻忍心兮,重敛烦刑。炮烙炽兮,筋骨粉;虿盆惨兮,肺腑惊。万姓汗血,竟入酒海;四方脂膏,尽悬林。杼空兮,鹿台财;犁锄折兮,钜桥粟盈。我愿明君兮,去谗逐佞;整饬纲纪兮,天下太平。”

 唱罢,痛哭涕。

 “公子,真仁义也!”云霄见了,也是呆住,不由惊叹。

 ∑世仁看着伯邑考,也呆了。

 这家伙,果真是个宅心仁厚的小白脸。

 正在这想呢,那边悟空伸过头来,说了一句让黄世仁当即崩溃的话。

 “师父,看这样子,云霄师娘对这小子有十分的好感,俺看他们也般配的,师父呀,这绿帽子,你算是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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