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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回忆到此,除了那些李若秀完全不想想起的事外,根本没有任何一件值得她记起的事,尤其是有关他方砚的。

 只因不管是那时候懦弱不敢反抗的她,又或者是现在骄傲宛如女王的她,都被眼前这个放肆的男人轻薄着、强吻着,但事虽至此,她却己经不是昔日那个傻得只会掉眼泪的蠢女孩。

 只见她利齿一张,毫不留情地狠狠咬下紧贴着自己的男,以及那登堂入室的无礼舌头,血腥的味道从彼此相贴舌间蔓延。

 这一咬固然是痛,但这一点点的痛楚算不上什么,吻她时那种齿厮磨的亲昵,大大胜于疼痛,可他最终还是放开了她,不是因为她极力的挣扎,而是他听到了护士叫她的名字,轮到她看诊了。

 无视李若秀愤怒的瞪视,以及狠得像要槌扁他的拳头,方砚利落地抱起她往诊疗室走去。

 她的泼辣、她的挣扎之他于仿如无物,他动作利落地将她放到医生前方的椅子上。李若秀气得还想要攻击方砚,但是却引来护士的侧目,以及头苍发的老医生的轻斥“小姐,不管你男朋友做错了什么,他一直这样被你骂着打着也不还口、不还手,你气也差不多该消了吧?”老医生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深邃的眼中充了不赞同。

 被无端地斥责,李若秀一滞,所有攻击的动作全都在一刹那冻结。

 很久了,她都快忘了在她成名后,还有谁曾经这样斥责过她,不,应该说自她去了法国后,她就不曾像刚刚那样,对一个人又骂又槌。

 以为她是因为被老医生斥责而感到不高兴,方砚一手环住她的肩,抬头对着老医生说:

 “没事,我一点也不疼,她想再多槌几下就几下,我完全没有关系。”他能够感觉得出来,她身边的人必定从未见过她这样泼辣娇蛮的模样。

 因为是特别的人,所以才会有特别的情绪、特别的对待,想当年不就是因为她是特别的,所以他才会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真正的个性?

 闻言,老医生深深地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在想些什么,我这老头子都想不透了,好端端的相处,非得把人宠得无法无天,以为这样她就会全心全意的依赖你了?小伙子,女朋友是疼,但也得有个限度,不能太过,否则将来后悔的必定是你。还有你,你也得温驯一点,女人太过野蛮可不是什么好事,等他发现外面女人多温柔时,你到时候哭也没用了。”

 两人都没料到,老医生可是一个老古板,一开口就是“女人就得柔顺、得听男人的话”这种话,不过他们都不敢反驳,就怕老医生一时兴起,又叨叨地给他们上起传统礼教还是什么的课来。

 不过想了想,李若秀还是要反驳其中一样“医生,我不是他女朋友。”虽然只有老医生一人误会,但她也想澄清。

 跟谁扯上关系都好,但她就是不想跟方砚这个混蛋扯上关系。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罔顾她的感觉,在几年前非礼她还不够,今天还要再次非礼她,她发誓等她着完脚,她就会找冯雅克来接她,然后不管陈华妍会不会生气,她都不会再管方砚的造型,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他。

 听到她的反驳,老医生理解地点点头“原来不是女朋友,那么你是他的老婆了,更加不应该这样对他,要知道他是你下半辈子的依靠,两人想要一辈子过下去,最重要的就是互相扶持、互相包容…”

 李若秀听得冷汗涔涔,这老医生怎么可以误会到这个地步?误会也就算了,为什么非得给她上传统女的三从四德课,让她越听,脚上的痛就越来越强烈,到了最后,她原本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再次苍白起来。

 见她整张脸都白了起来,精致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方砚不得不打断老医生的谆谆教导,让他先看她的脚。

 老医生也是一脸恍然大悟,明显忘了自己现在还在看诊,而眼前的一对男女不是他的孙子、孙媳妇,是他的病人。

 有点不好意思地戴上消毒手套,老医生仔细地给李若秀检杳了一遍,好半晌后才以肯定的语气道:“扭伤的情况不算很严重,一个星期内尽量不要活动到受伤的脚踩,两个星期内避免做什么剧烈的运动,好好的休息。”

 “还有看样子小姐应该爱穿高跟鞋吧?我建议你最好少穿点,虽然扭伤好了,但这筋骨始终受过了伤,穿高跟鞋会让你全身的重量都在脚踝,也就是你的伤处上,如此一来即使你脚好了,以后也会有病谤留下来,天气一变,脚就会隐隐作疼。”

 李若秀一听,不自觉地轻咬着瓣。

 身为形象指导,五寸的高跟鞋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她的必需品,其至可以说是她自信的来源。

 在法国时,她的客户大多都是外国人,个个都人高马大,每次与他们见面时,她都必须抬起头来着他们,气势不足,连说话的分量都不够似的,穿上高跟鞋,不用再被迫“仰视”他们后,她才倍觉自信,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

 李若秀的纠结,方砚不是看不出来,当他第一眼看到她穿着五寸高跟鞋,却还是如履平地般稳定,他就知道她花了不少心思以及时间在穿高跟鞋上,但是为了她的脚好,他暗自决定,非得让她改掉这个坏习惯不可。

 “好了,最后我给你推拿一下,你忍着点,很快就好了,之后我再开点药膏,小伙子你回家后就按时给你老婆擦一点、推拿一下,那会让她的伤快点好。”老医生说着就握起李若秀的脚,使劲地推拿起来。

 疼痛就像是要钻入骨头似的,让李若秀疼得一口气差点提不起来,她疼得冷汗直淌,一张脸白得连半点血也没有。

 老医生要她忍着点,但可没有告诉她,道疼会让她直想昏过去。

 方方砚伸手扳过她的脸,让她的脸抵在他的肩膀上,他这个动作不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而是提供出自己的肩膀,让她可以咬着。

 因为疼痛,她把几乎都快要咬破了,而坚实的肩膀送至边,她不假思索地张嘴便咬住了,她心底始终记着,如果不是方砚这个始作俑者,她是不需要遭受这种疼痛的,所以她的脚有多疼,她就咬得多狠,务求让他与自己同甘共苦。

 只不过她怀疑老医生是打从心底偏着方砚的,她才咬了不过一会,老医生便说己经好了,她领了药就可以回家去了。

 李若秀被冷汗透的小脸透着茫然的神色,乍看之下就好像一只了路的小刺猬,惹人怜爱。

 方砚无奈地将她抱起,离开诊疔室,领了药就离开医院。

 方砚没有询问李若秀想回家还是回工作室,她以为他是要送她回去工作室的,但是当他们到达目的地时,她整个人就愣住了。

 “这里是哪里?”

 着了着李若秀目不转睛瞪着的大门,方砚先帮她解开了安全带,然后才缓缓地回答她“我家。”

 他把她带回了他家。

 方砚无视家人像见鬼似的震惊表情,无比强势地抱着那个因为害羞,更因为丢脸而不敢再继续叫嚣,把脸埤在他前的女人,走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

 将李若秀放到自己的上,方砚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心中为了她稍早前不想再见他的言论在生气。

 那不公平,真的很不公平,她不能在他心心念念、无时无刻都会想起她的时候,却告诉他,她不想再见到他。

 他是个商人,而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做亏本的易,而感情也是一样,他不会允许她这样做,所以他不管要用什么样的方法,威迫也好、拐也好,他都要让她像自己那样,无时无刻的都想着他,这样才公平。

 经过一番的推拿诊治,李若秀觉得她的脚己经没有刚刚那样疼痛,所以这时也比较有精神以及力气跟方砚对峙,然而她这才抬头,便发现方砚正以一种森森的目光盯着她,那样的目光让她心一慌,觉得格外的不安。

 现在的她别说是与他对峙,她其至连与他对望的勇气也好像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她发现一项让她更感到无力的事实,便是她人平躺在大上,而方砚则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俯视着她。

 她的心更慌了,忍不住用双手抵在上,没有受伤的脚蹬着面想往后退,只是真丝的单丝滑无比,她的脚只能在面上滑动,人却依旧停留在原处,没有挪动半分。

 她的外表己经改变了很多,精致的妆、重点强调的美瞳、微微飞扬的眼线,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美丽的女王一样,再加上那凹凸有致、婀娜多姿的身形,她是男人梦想征服得到的女神。

 只是在方砚眼中,不管她的外表改变了多少,她眼中那抹有些倔强又有些慌乱的神色,都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他的胖胖又回来了,胖胖是他的。

 他真的无法想清,为什么她会变得这么的重要,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也不曾改变半分,她就好像活在他的心底似的,无论他多么想将她忘记,无论他用尽什么样的方法想将她排除在自己的记忆里,都不曾成功过,她就是这么鲜明的存在。

 到了最后,他也放弃了想忘记她这个愚蠢的想法,他己经没有办法了,只能由着她一直活在自己的记忆当中,这样的他还真的是可笑的,但是他也不管了,也无力去管。

 能够再次见到她,他不得不感激老天,不得不感激他的二嫂,其至不得不成那个该死的男优,如果不是他们,他又怎么可能再见到她。

 他发誓,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不会让她再次离开自己,就算是违背这个世界的规则,将她锁起来,他都要达成这个心愿。

 他己经无法再承受得到又失去的那种空虚以及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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