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第769章复仇
刘燕妮和白宝山的夫
生活并不长,但对白宝山却了解到了骨子里。表面上看起来高大魁梧的白宝山,却是小肚
肠。她的判断没错,白宝山不会放过她的。
白宝山火冒三丈地开车出了酒店。白宝山疯了,他的心疯了,手脚也都疯了,当然车子肯定也疯狂了。如果刘燕妮站在马路中间,他会毫不犹豫地把车开过去,只把她
成
饼,
成齑粉,让风儿带走刘燕妮的一切,让她在人间蒸发。
在对刘燕妮咬牙切齿的同时,白宝山也对刘燕妮身边的人也充
了无比的仇恨。冰莹,黄珊,蒋丽莎,高寒,这些人统统在白宝山痛恨范围之内。这些可恶的人,他们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竟然把自己当成了傻瓜。
白宝山不是傻瓜,他是重点中学的校长。正因为他高贵的身份,才不能容忍他们的欺骗。
他一边紧握着方向盘,一边做着杀死他们的种种幻想。
他想抱着炸药包,像那个舍生忘死的人炸碉堡那样,彻底炸毁刘燕妮的公司;他想怀揣一把刀,当众把刘燕妮身上扎个三刀六
,叫她
干最后一滴血,在痛苦中慢慢地死亡。
当然,白宝山也想过,在刀子刘燕妮身体的瞬间,如果刘燕妮向自己忏悔,他也许会考虑暂且饶了她。
车子没有开往学校,虽然白宝山的情绪失控,但他还是认识到,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他不可能回到学校。他开着车沿着北原市的中心大道,一直向南开去。
黄河,就像
襟开阔的母亲,以包容的姿态
接着白宝山的到来。
当然,白宝山把车开到这里并不是为了自杀。他想在这里好好地思考一下,最好希望自己能想出报复刘燕妮的可行
方案。
冬日的河边时萧条的,萧条得有点凄凉。光秃秃的柳条在风中没有立场就挥舞着,不宽的河
像一条扭曲叠蛇,蜿蜒曲折地从西而来,向东而去,毫无生机地
淌着。河岸的草木灰不拉几的,奄奄一息。
这个冬天不太冷,河水没有结冰,但白宝山的心却冰冻到了零度以下,他的心境和这萧瑟凄凉的氛围是那样的吻合。
白宝山把车停在离大桥不远处的一个大坝上,在他到来时,一辆奔驰早已停在另一个大坝上。
白宝山停好了车,把烟叼在嘴上。他希望香烟的尼古丁能驱散他心中的
云。
可是,车上的点火器坏了。他用手摸摸,没有半点的温度。他推开车门,向另一辆车子走去。
离大奔还有十几步,透过玻璃窗,白宝山隐约看见车子里坐着一个女人,熟悉的轮廓,似曾相识。走近时,他发现里面坐着中原超级女富豪司徒小倩。
司徒小倩的心情也糟糕头顶,这种糟糕透顶的心情是刘燕妮带来的,起因于刘燕妮撕毁了她们之间的君子协定。他那天离开高寒的家,会过了朋友之后,到黄防办打听了那片丘陵地带,黄防办的告诉她说,北原市南郊的那片丘陵地带根本不是防洪的第二道防线。
司徒小倩怀着疑惑的心,又到北原市水利部门对那块地进行了咨询,他们的回答和省黄防办的意见如出一辙。她顿时明白,她被刘燕妮和高寒这两个孩子戏
了。凭着多年商战的经验,她心里清楚,刘燕妮已经把她甩开了。
司徒小倩办学校,并不是纯粹为了挣钱,她的钱已经足够她花几辈子了,她投资的是她的心情。如果刘燕妮公开给她说明不想和她合作,司徒小倩也许并没有现在那么难过。她不能忍受的是被人戏耍,并且戏耍的人还是胎
刚刚退完的黄
丫头,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她一大早就把车开到这里,也想把自己
腔的怨气撒在这大自然了。
省委书记的女儿,靠山强硬,她即使心存怨恨,又能把她怎么样。
白宝山走进大奔发现司徒小倩时,司徒小倩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他。
摁下玻璃窗的按钮,司徒小倩把脸扭到了窗外。
一股风吹过来,打在司徒小倩的脸上,她把玻璃窗重新按了上去。
白宝山以为司徒小倩不愿搭理自己,嘴上叼着烟尴尬地站着。还算他有自知之明,认为他和司徒小倩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他犹豫了一会儿,打算转身时,大奔的门开了。大奔的主人给白宝山点点手,示意他上车。
“我想借个火。”白宝山笑笑说。车子的发动机还在嗡嗡地转动着,车子里暖洋洋的。
司徒小倩摁下了点火器,手没松开,三秒钟后,把点火器,亲自递到了白宝山的嘴边。
香烟被点燃,红光一闪一闪的。
白宝山狠劲地
了两口之后,问司徒小倩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徒小倩以同样的口吻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宝山笑笑,司徒小倩也笑笑。
烟还在弥漫,车厢里很快就雾腾腾了。
白宝山平怕烟呛坏了司徒小倩,想推门下去,被司徒小倩拽了一把。
“没事的,我也是闷了,来这里看看。你是不是也有什么心事?”司徒小倩问道。
白宝山叹了一口气,说:“我现在是北原市的头号新闻人物,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这话太夸张。白宝山试图他自己打扮成祥林嫂的角色。潜意识里,他希望得到同情,尤其是女人的同情。
“说说看,我想听故事,尤其是男人的故事。”
白宝山的故事很快讲完了,不过他的故事和现实中发生的事实出入太大。他陈述了他和刘燕妮的生死爱情。他深爱着刘燕妮,刘燕妮也深爱着她,但由于第三者的
足,在刘燕妮和他结婚的那天,她突然背叛了他。
凄美的故事吸引了司徒小倩,她对白宝山的境遇深表同情。同情之后,司徒小倩啊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白宝山本打算说自己想报复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他和司徒小倩没有什么
情,对于没有
情的人不能说太多的实话。
而司徒小倩并不这样认为,她在线她和白宝山一样都是受害者,虽然一个是因为办学,一个是因为结婚,但他和她最少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都受到了刘燕妮的欺骗。
欺骗人的的人都是不诚实的,而不诚实的人都该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是司徒小倩的逻辑,更是白宝山的逻辑。于是,司徒小倩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她不让你好过,难道你就能咽得下这口气吗?”司徒小倩开始用心说服白宝山了。
“我刚到公司找了她,被他轰出来了。”白宝山唉声叹气地说。
“没叫保安收拾你已经很对得起你了。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明
易躲暗箭难防,这可真是经典啊。”司徒小倩别有用心地开导着白宝山。
白宝山虽然不怎么聪明,但还是深刻领会了司徒小倩的意图。他正在黑暗中徘徊,司徒小倩就像一座高耸的灯塔,忽然间就照亮他的前程。
白宝山也是个急
子,一天不对刘燕妮实施他的报复计划,他的良心就一刻也得不到安宁。他在大奔里
完了第五支烟时,决定现在就去实施他的报复计划。
看到白宝山决绝的态度,司徒小倩认为一定有故事要发生。就在白宝山走下车子的时候,司徒小倩冲着白宝山说:“我对你什么也没说,你只是来向我借个火。”
司徒小倩说的没错,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在白宝山这堆愚蠢的干柴上点了一把火。这把煽动
的火点燃了白宝山的冲动,却给刘燕妮带来了几乎是毁灭
的打击。
以白宝山现在的身份,他即使想做些见不得光芒的勾当,也不会赤膊上阵的。他的心里早已有了合适的人选,这个人就是曾经被他找过,为蒋丽莎出过力并且为此差点坐牢的不务正业的烟贩子加
氓李全保。
李全保现在混垮了。
李全保的混垮首先是因为他的老丈人被人骗走了全部的家当。丈人没钱了,李全保就失去了经济上的靠山,贩卖烟土的勾当也从此画上了句号。
卖不成烟土的李全保自然也
不起大烟。可大烟不同于别的玩意儿,不
就会浑身难受。平时游手好闲的他于是就打起了老婆的主意,三番五次就要求老婆到去卖身,以求得自己的生存。
老婆也不是个好鸟,在李全保的三番五次的
惑甚至是拳脚相加的威
下,她终于走向了靠卖身为生的不归之路。
夜晚,白宝山在一个阴暗的赌场找到了李全保。他找到李全保时,李全保正在从一个年龄比他小的男人手里夺钱。
他每天混在赌场,却从来不赌钱,他做的是无本的买卖。看见谁赢了钱,就直接伸手过去,赢钱的人知道李全保的为人,多少总要给点。给的不多,但也不少,足能让李全保过一次烟瘾。
可这次,那个小伙子却有点顽固,面对李全保的死拉硬拽,他就是不松手,以至于手里的钱被撕成了两半。
小伙子见钱被李全宝撕烂,就发火说:“我这几个月都输了几千了,这是第一次赢钱,就遇到你这么个无赖。”
李全保见有人竟敢对自己如此无礼,挥起拳头就要砸过去。
他的手刚刚举到半空,忽然被人握住。他回头看看,一看是白宝山,就不好意思地笑笑,脸上也红起来。
无赖也要脸面,在很多情况下,越是无赖越是要面子。虽然李全保要面子,但刚刚发生过的事却不能遮掩。他尴尬着,忘记了和白宝山打招呼。白宝山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抓着李全保的手
进了他的手里,说:“君子取财有道,要靠本事。有本事的人,别人会把钱主动装到你的口袋里,没本事的人才会强别人的钱。拿着,天门,这下肯定能赢。”
说着,把李全保的手按到了天门。
骰子落下,刚好打着天门。顶门的人见李全保放钱多,没敢拿牌。李全保抓起牌来,翻开一看,偏巧是个猴王。
牌九至尊,赢了。庄家点钱,一千五。
李全保拿着赢来的钱装进口袋,然后拉着白宝山的手就往外走。
他很久没见过这么多钱了,他清楚的记得,又一次老婆回来后向他汇报收成,说陪着一个尊贵的客人睡了一个晚上,才挣了五百块钱。
一千五,要靠老婆陪睡,最少也要陪三个晚上,李全保对白宝山的感情之情可以想象,他恨不能把老婆喊回来,叫她很好地陪陪自己的白大哥。
李全保心里只是想想,并没有说出来。他有这样一个心里活动,只能说明他还是个讲义气的人。
即使李全保说出来,白宝山也不会和他的老婆睡觉。他这次来,是有更重要的事要李全保出山。
城郊的小酒店里,李全保一口气喝下了半斤白酒,吃了三斤猪头
。当他吃
喝足之后,才问道:“哥,说吧,道上的规矩我懂,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好,哥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白宝山毕竟还是校长,他提到了刘燕妮,但并没有讲出婚变的故事,他只说这个女人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要李全保把她收拾一番。
“收拾到什么程度?除了开肠破肚要人命,其他的只要你一句话,我保证做到,要是失言,你割了我的饿舌头。”李全保问道。
“兄弟言重了,我不会叫你要了她的命,至于怎样收拾,你看着办。不过有一条你得记住,如果有闪失——”
“哥放心,我懂道上的规矩,你们素不相识。好汉做事好汉当,一切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但与钱有关,我先付给你五千,等事情成了,我再给你五千,或许更多。”
白宝山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钱来放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