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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第752章纸里的火烧破了纸
 高寒知道刘燕妮是个性格倔强的女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轻易示弱,不会摇尾乞怜,更不会掉眼泪,但他分明听到刘燕妮说话的声音很脆弱,就像寒风中纸片抖动的声音,脆弱中充了深深的失望和难言的孤独。他似乎看到了刘燕妮哭泣的神情。

 刘燕妮告诉高寒说自己在离学校不远的电视发塔下边等他,还哭丧着声音叮咛高寒说要他马上过来,否则她就会爬上从电视塔顶端从上面跳下来。

 高寒了解刘燕妮的秉,知道她玩起感情来就像一个魔术师,能把很多男人装到罐子里,但听着刘燕妮绝望的声音,他这一次对她不仅没有丝毫的怀疑,还真的以为刘燕妮遇到了无力回天的大事。

 高寒的判断没错,刘燕妮没有在给他演戏,确实遇到了天大的麻烦,这麻烦来自冰莹,更来自王笑天和白宝山。

 原来,刘燕妮把高寒送到职教中心之后,坐在车上一直等着高寒出来。耐不住寂寞的刘燕妮打开车内的音响,开始欣赏起动听的音乐。

 西部情歌王子的声音充了男的磁,魅力无穷。蓝天白云和辽阔的草原就像一副充朦胧诗意的画卷,在刘燕妮的脑海中展现着各种不同的画面。她闭着眼睛,不由陶醉其中,怡然自得。

 美妙的旋律中,刘燕妮一下子想起来王笑天。她很想马上见到这位几乎和高寒一样潇洒的具有非凡才华的记者。

 可是,一想到高寒说过王笑天正在一中采访,不由压制了自己的冲动和思念。

 思念就像春天的草,越是被挤在石里,她越是要疯长。在情意绵绵的遐想中,刘燕妮拨打了王笑天的电话。她想告诉他说,她想见他,等他采访完之后请他吃饭。如果王笑天拒绝,她会婉言地告诉他说,她是东道主,应该为自己的心上人尽一点地主之谊。她想,王笑天不会拒绝的,就像在那场雪花飞舞的夜晚不会拒绝她美妙的体一般无二。

 想到这里,刘燕妮兴致地拨打了王笑天的电话。她早已拿捏好了语音和声调,力图用完美的声音展现她女人温柔的魅力,从而对王笑天充无尽的吸引力。

 令人遗憾的是,王笑天的电话处于关机的状态。刘燕妮拿捏好的嗓音松散来开,她靠在了靠背上,失望到了极点。

 越是听不到的声音就越是想听,越是见不到的人就越是想见。刘燕妮想马上开车到一中去,看看王笑天究竟在如何工作。可是,白宝山是一中的校长,一定正在配合记者的采访,如果刘燕妮此刻前往,一定会产生什么误会。

 恋爱的中的男人和女人都是白痴,此话一点不差。不服输的刘燕妮马上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她随即拨打了冰莹的电话。刘燕妮在电话中告诉冰莹说,自己有要事需要她的帮忙,叫她立即打车到一中的校园门口,自己会在那里等着她的到来。

 刘燕妮代完这一切,自己开着车先到了和冰莹预约的地点。处在极度思念中的刘燕妮,早把高寒忘到了爪哇国。

 刘总的话对于冰莹来说无疑就是圣旨,在刘燕妮到达校园门口后不久,她也打车来到刘燕妮车旁。

 冰莹一上车,还没开口问话,刘燕妮就迫不及待地说:“我把你叫来就是想让你到校园里找个人。”

 “找谁,你怎么不打电话。”冰莹问道。

 “要是能接通电话,我喊你来干什么。”刘燕妮没好气地训斥冰莹说。

 “电话接不通,你就自己进去找啊,不就要找白宝山吧。”

 “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别问那么多。一中现在正在接受省报记者的采访,有个叫王笑天的记者是我的朋友,我有急事要找他。你进去后找机会对他说,就说等他工作完之后和我联系,我晚上请他吃饭。注意,千万别提我的名字,最好别让其他人听见谈话的内容,尤其是白宝山。”

 伶俐的冰莹一听就知道此人和刘燕妮的关系非同一般,想和刘燕妮开个玩笑又怕招来责骂,于是下了车向校园内走去。

 跑腿传话,对于冰莹来说是小事一桩,她伶俐地脑子能应付一切。她从刘燕妮的眼睛里已经猜测到了,王笑天正像她猜想的那样,是刘燕妮火热中的恋人。

 这个刘总,要是托生成男儿之身,不知道要多风呢。冰莹想。

 一中校园内,退还资料费给学生或家长的工作正在阶梯教室如火如荼地进行。冰莹装作学生家长走进阶梯教室,伺机打问到,那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背上背着采访包的年轻人就是王笑天。

 此时,王笑天正和白宝山站在一起,看着财务人员把一笔笔费用交给前来领钱的家长们。

 冰莹悄悄地从身后走到王笑天的身边,暗示他跟着自己出来,找机会和他说话,把刘燕妮的口信准确无误地带给王笑天。正在冰莹要捅一捅王笑天的眼时,白宝山却恰好在这时扭头,看见了冰莹。

 躲避已经不可能。白宝山看见冰莹,眼睛不由一亮,问道:“冰莹,你要干什么,你家里也有学生在这里上学吗?”

 “是的——不,我来这里找人。”冰莹语无伦次地回答道。她本来想应付一下白宝山,但又怕他刨问底,最后只能否定。

 “你不会是来找我的吧。”白宝山一边说,一边站起来。看样子,他很多情,也很想帮助冰莹。在如此清丽的女人面前,任何人都想主动把关爱和倾慕写在脸上。

 冰莹对白宝山有很大的成见,想起白宝山在招待所对自己的行为就想呕吐。现在听他把冰莹要找的人误认为就是自己,不由起了戏之心,于是就当着他的面,指着王笑天说:“我要找的就是王记者。”

 “笑话,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你,你怎么会找他。”白宝山怀疑地说。

 王笑天见眼前的美人是来找自己的,就站起来和冰莹握握手,说:“请问你是——”

 “我替人带个口信,有人晚上想请你吃饭。”冰莹说。

 “是谁呀,这么神秘,他是哪里的,是省城的还是——”王笑天问道。

 “北原市的。”

 “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她是干什么的,不会是开公司的吧,风险投资公司。”

 “不愧是记者,是的。”冰莹回答道。

 王笑天一下子明白过来,根据冰莹所画的坐标,知道派冰莹来的人就是刘燕妮,不由说道:“这个刘总,消息灵通呀,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心有灵犀一点通,这足以说明你们心心相印。”冰莹口而出道。她这样说除了情不自,自然还有她的道理。刘燕妮不肯告诉她和王笑天的关系,冰莹就想趁机在王笑天这里找到答案。

 王笑天呵呵笑笑,对冰莹的话不置可否。

 站在一边的白宝山沉不住气了,尴尬地问道:“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着像是在说燕妮。”

 冰莹这才想起了刘燕妮要她严守秘密的话,红着脸说:“不是的,是其他人。”

 王笑天笑着反驳冰莹说:“这有什么好隐瞒的,都什么年代了,谈个恋爱还神神秘秘的。她说的就是刘燕妮,风险投资公司的,我刚的女友。”

 白宝山一听,脸唰地就白了,当着冰莹的面就不顾身份地说:“她怎么就成了你的朋友了。”

 “她怎么就不能成为我的女友了,难不成她是你的女朋友。”王笑天以为白宝山在开玩笑,就打趣地说。

 “她不但是我的女朋友,还是我的老婆呢。我们早在几年前就结婚了,后来没能度过磨合期,所以就离婚了。她这次从海岛回来,我们就重修旧好,打算下个月复婚呢。你怎么会认识她,你是她的什么人。”白宝山咄咄人地问道。情敌面前,他已经没有心思再顾及他校长的身份。

 王笑天瞥了白宝山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过身问冰莹说:“这位姑娘,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北原市不会有两个同名的风险投资公司,更不会有两个刘燕妮吧。”

 冰莹知道自己说漏了嘴闯祸了,不由脸色飞红,也来不及回答王笑天的话,转身就跑,转眼间就消失在教室的门口。

 冰莹走了,把重重的心事留给了两个男人。他们真希望,在北原市,真的有两个风险投资公司,真的有两个刘燕妮。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两个男人谁也不用抢,一人一个。

 可他们在潜意识里都清楚,冰莹所说的刘燕妮,只能是住在帝豪大酒店里的那个刘燕妮。她不但是香港宏昌贸易公司在北原市风险投资公司的总裁,更是省委书记的女儿。

 刘燕妮只有一个,而两个男人却都以为自己是她的男朋友,这矛盾,不好解决。

 冰莹回到车上时,刘燕妮不问道:“见到了吗?”

 “见到了。”

 “口信传到了?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工作结束就给你打电话。刘总,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免得在这里给你们当灯泡。”冰莹说着,不等刘燕妮允许,就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知道她惹祸了,如果叫刘燕妮知道事情的真相,虽然不会剥了她的皮,了她的筋,但至少会骂她个狗血头。她只能先逃走,躲过一会儿是一会儿。

 等冰莹下了车,刘燕妮就把车开到了电视塔下,在音乐声中,静等着王笑天的来电。

 刘燕妮一边听着音乐,一边摇着头把眼睛伸到车外。

 两排电线杆齐齐地呈东西方向延伸,中间大的电线上卧着的两排斑鸠,在寒风中一动不动,个个都像傻鸟。刘燕妮不停地数着它们,一个两个三个,一直数到了一百多只。这时她才发现,看似毫无秩序的斑鸠们,其实是成双成对的。她仔细地观察着,不想起动物世界里的画面。一般来说,大个子都是雄的,而小个子都是雌的。

 刘燕妮由斑鸠又想起来她和王笑天。从个头上说,王笑天无疑占有雄的优势,而从年龄上讲,刘燕妮比王笑天整整大了三岁。

 女大三,抱金砖,这是民间的谚语。刘燕妮笑笑,不想,如果有一天王笑天知道了两人年龄的差距,刘燕妮就这样对他说,她很想为他生一个宝宝。

 刘燕妮正在做着无边的遐想,电话响起。刘燕妮激动地推开屏幕,一看却是白宝山的电话号码。

 稍加犹豫后,刘燕妮摁下了绿色的接听键。不关怎样说,在报复白宝山之前,她 必须尽量装出情意绵绵的样子,以免白宝山起了疑心。

 当刘燕妮听到白宝山的第一句话,她的心里就想进了一只冰,浑身汗倒数,不打了个寒噤,直起皮疙瘩。

 “刘总,我是白宝山。”白宝山自我介绍说。一贯不懂说话艺术的白宝山在气头上和刘燕妮玩起来文字游戏,称呼刘燕妮为刘总,其实就是在讽刺刘燕妮。刘燕妮笑笑,说:“我知道你的号码,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你——”

 刘燕妮还想说下去,但白宝山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别演戏了,我知道你知道我的号码,但我知道我的号码只存在你的手机上,并没有存在的心里。你已经决定和我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打扮成清纯的少女,在外边另外找人。”以前在刘燕妮面前软弱得不像个男人的白宝山,现在说起话来气势人。

 刘燕妮清楚,一定是白宝山偷听了冰莹和王笑天的谈话,所以才打来电话兴师问罪。

 在惊慌之余,刘燕妮还抱有侥幸的心理。等白宝山的话告一个段落,刘燕妮不失时机问道:“宝山,这话从何说起。”

 白宝山冷笑一声,冲着刘燕妮喊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相好就在校园内,你还敢骗我。你要不要来和他幽会呀,我免费给你提供房间。你可真有能耐,还没有结婚就给我戴了一顶绿帽子,你居心何在。我为你把房子都留给了小李子,真心真意地对你,你却给我来这一手,我——”

 纸里终于保不住火了,刘燕妮索也不想包下去了。她突然想放弃自己亲手设计的游戏。于是,不等白宝山再说下去,刘燕妮就就主动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的刘燕妮心情沮丧到了极点。完了就完了,莫非就是报复白宝山的计划中途产而已,她并没有失去什么,现在她唯一担心的就是王笑天那边。如果王笑天知道了她要和白宝山下个月结婚的消息,她该怎么办。

 刘燕妮关掉了音响,一脸苦闷地坐在车上。她还在等着,希望王笑天能在夜幕降临之前给她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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